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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天启三年八月至十二月 (6)

河南道御史胡士奇疏为按辽勘疏久明内称自辽阳发难阅历此四按臣推一张铨死难耳余若杨一桂陈王庭方震孺至今未结而论者槩欲以张铨责备之广宁之役方震孺职在监军奴酋渡河以后傥使震儒先在广宁身将安之岂遂草间求活乎抑遂降贼乎此虽百喙何能为觧然而震孺不在围城之中也又使囗酋渡河之消息已至震孺巧借考较以脱身此亦百喙何能为觧然而震孺正月初八日出宁至二十二日囗报始知至相距十有余日有何神术可以前知乎又使囗破西平我师败绩震孺不及救广宁此又百喙何辞能为觧然而西平败不踰旦面与宁前道张应吾洒血催兵驰回塔山报贼已取广宁计无复之乃始为守祖大寿拥众数万于觉华岛震孺胃死出奇亲往斍华岛与祖大寿洒泣登舟招回兵卒数万人火器千件火药数万斤牛畜米粟俱以万计非震孺之力而谁力哉此犹论其事后耳当辽阳之破也京师震动人皆以辽为穽矣震孺资序不应按辽独上疏请自犒师此时亲朋一哭儿女牵衣震孺独非人情与而毅然不返顾人心赖以镇安广宁渐有收拾非血性男子而能若是乎镇武堡要害当守罗一贵有大将才震孺屡荐与经抚囗之来也杀人平城而一贵之目不瞬假令救援一至囗只轮不返终未可知此其择将料事之智真有大过人者说者谓经抚不和震孺不能调剂是矣夫和衷之说莫严于君命莫切于满朝之笔谏而经??旡视之蔑如也一监军其奈之何或者又谓经??旡宜明紏不当为调停是矣不知王化贞之拙痴熊廷弼之气魄至今尚各有长短当日广宁迟丧一年尚是震孺苦心调停之力若使明紏以便两人卸担今岂不曰两人相危厄寔由震孺构成而使祸中封疆则震孺今日又不知当以何罪罪之矣此枢辅所以有庙堂不能持独责之御史经抚所不能为旁责之监军势或未宜身无死法之说也此真设身处地而执两端以取中者也奉圣旨方震孺等既经勘明着部院作速具奏

二十五日

福建道御史李应升疏为邪臣供吐已明公论是公难掩再疏紏驳以听圣裁内称范淂志以应察之人仇主察之官而主谋之何熊祥一疏自供弹文乃及其闪烁藏头之王永光但有微剌不闻显紏至永光一疏称病计其时日应已见臣之疏而佯为不知徐?布筭昨始再疏申辨亦可以见臣之非牵引深求矣独是认聋瞶而不及邪诬且卸巧营而缪附公论既已躲身无地遂尔张牙噬人如云御史王允成南中饶有物议先欲察处其论议不一継开年例则北不行若淂志之所谓掣肘者真掣肘也此种密谋惟永光与何熊祥知之得志不过一冷局曹郎不关斥陟大柄假非中宵入幕何以窥其肺肝而代之发愤哉查永光揭中之事即系淂志疏中之词此外不闻一语异同且永光之所执而是也泰山撼之不动其可听行止于人其所执而非也已方有嗫嚅不欲上闻之心何以欲人慷慨代行杀人之事臣前疏所云欲援北道考察事例盖其杀机久动幸铨宪二臣之不从其言耳永光不感其相成而又嗛嗛也臣岂不知御史不肖听台长处分但必御史真不肖而后可处亦必台长贤而后可处御史之不肖若元成与李希孔建白铮铮南北号称贤者得志疏出一时公论共为不平此岂可声音笑冐淂之岂永光之所谓不肖者正见其建白之铮铮也耶今允成去矣希孔欝欝死矣永光之恨尚未快于心欤且永光自视何如人哉朱敬修以阁臣朱赓之子从礼部郎中而调吏部是何等熏灼永光以敬循之同门乞怜依附钻入吏曹竟谋越抚与之首尾者数年是何等巧营长垣令孔荣宗关不行扼之使去士民攀辕卧辄者两月旧按臣以大力者不容姑谢士民之日是何等居卿威力而囗扬扬然曰参处御史是其聀掌也是当年都御史陈炌参御史赵应元以媚江陵之故智也奉圣旨王永光已准告病不必深求该部知道

二十七日

福建道御史赵延庆疏为直参盗抚未发之赃内称旧登府陶朗先者狼籍賘私已经科臣李春烨从公勘明惟是打造一事计东省州县共百有四属每州县要费五十余金原文用过钱粮即行补还之亦非不堂堂似节钺体也维时周县深知朗先行径原不敢妄意责偿朗先借此为开销之目矣只此一事所获寔以五千二百有奇计也且打造混开更有不止此者东省府州县入觐带造盔甲器械朗先不疏请留并此作开销遮证所获殆有倍焉者矣惟乞皇上勑行东省抚按转行所属州县逐一清查打造有案钱粮未补众口自难涂也开消之数明载册籍多金之冐吞入谁手众口更难涂也至疏留盔甲器械明旨森严朗先敢指公营私攫金添润蔑旨欺君莫此甚矣奉圣旨已有旨了该部知道

山东道御史黄尊素疏为恬退可风而老成不可不惜才望宜储而顽钝不可不除内称近有恊理京营都御史余懋衡吏部右侍郎曹于汴陪推蒙点相継拂衣此二臣者非清恬介持谔谔朝端者耶而中旨一出不惟不收其新效而并失其故武于是有太仆寺少卿刘洪谟刘宗周恬引于先工部侍郎萧近高饶位坚请于后翩翩去国高风袭人但皇上御极三年于兹而卿贰更翻公孤迭换来若骤两去若飘风用之若发机弃之若委衣不止数十余人其间固有委琐龌龊被言以去夫岂无谠论批鳞骑驴以出都门者耶夫岂夫讲斈贻谗去国而萧然行李者耶则老成人不可不惜也若夫牛应元质自庸庸同官李应升有弹章丁启浚品自锁锁周官周汝弼曾有剌议应元以被言之新踉跄而入都门令人谓弹章可当匕发启浚以媚邪之旧攘臂而思节钺令人谓廵风作难觧嘲然此皆通国知之至有秽迹已彰而盖藏弥巧谦恭下士而心事难知者如礼部侍郎赵秉忠其人乎气局稨盈功名躁熟蒙大不洁之名忽而领袖史局冐大有为之状欲以煽引众心倘一时人被云雾悞收纶扉其为盛明累岂浅哉则顽钝不可不除也奉圣旨牛应元丁启浚已有旨了赵秉忠才望素优方直讲筵不淂轻议其各官恬退的即与起用吏部知道

二十八日

河南道御史庞尚廉疏为两抚被论已久去志未决内称登抚袁可立蓟抚岳和声者可异焉被台省论列几无完肤矣可立之秽状见于臣同官李乔昆之紏参者确有的据不必再引以彰丑说者曰囗酋西寇屡报海上牵制有効登抚未可裁可立未可轻去也夫登抚诚不可裁也可立竟终不可去乎可立去而??旡登者遂无人乎柰何以不可裁之说持为护身之符也和声之秽状见于臣同官杨建烈之紏参者风闻事真亦不必再引以扬垢说者曰囗氛声息正恶抚赏一着正亟搃督未可缺人蓟抚未可轻去矣夫搃督诚不可缺也和声不堪为蓟抚而堪为搃督乎和声去而抚蓟者遂无人乎柰何以抚掳之说阴为攫取之资也迩来头钝成风幸门未塞大臣之防难槩裂小臣之贪竞滋甚则有光禄寺寺丞秦聚奎其人者为令久着贪声被参处而调简建言受其意指〈扌弃〉一死以媚人今发纵指示者安在而为走狗臂鹰者冐窃则其险而兢可知也则有工部主事董仲行其人者一人而挕二差何至东西分身两膻而聚一身不过左右罔利修理郊坛吝不发银至同官禀堂叱骂而不为礼则其贪而〈舛上鸟下〉可知也则有工部员外马明瑞其人者守牧德州吸尽百姓之膏血渔猎驿逓筭及驿卒之鸡豚弥缝淂以瓦金钻营骤躐清班则其贪而巧可知也又有原任归德府推官今升兵马司挥张飬晦其人者署县印复营署府印舍淡而就浓鬻考语而囗及佐领剥属以肥己浸假而抟京秩浸假而?部衘则其贪而兢可知也奉圣旨袁可立岳和声己有旨留用余着吏部议覆

福建道御史周汝玑疏称黔省之変危如累光卯始不能善抚之之策卒又掣剿之之肘今幸而三以捷闻非假主上之威灵不至此而孤军深入敌忾无全釜鱼笼鸟己在旦夕万一军饷不継几何不挫方张之锐而复苏死酋之命乎凡此皆任用之匪人而监司之溺职也如贪鄙倾险之李叙元生平无一善状到处皆闻秽声以是人而理黔饷必不能以营私之精神而用之军国之大计几何不积逋以误黔耶又如庸懦无回之邵可立御下全无犯律时身多决防维迄今谋调大同必不能以消阻之意气而振起方伯之威权几何不连罢以示惩耶至漳南为闽海重镇势无异于黔辽而程再伊以本道而媚座师并以媚及其亲族偏信副搃兵张嘉策勾引红夷擅收金宝欺禀抚许其开市及夷船到而衅端起又几何不遗害于地方耶因思识不才而舍之如何简才者而重?之乎顾安得郭尚友其人者在工曹而节省二十万典计部而节省四十万名特着于井陉而望更彰于中土此不可以之秉节钺乎又安淂徐如翰其人者才已裕乎韬钤识尤老乎边畧其辽疏独朗几先而忧国更觇苦志此不可以之拥重任乎又安得如梅守相其人者开泇河七年之役疏漕运三百里之流省数十万金钱而通万艘于一线迄今享其利而弃其人其又何以旌劳臣哉奉圣旨已有旨了该部知道

二十九日

廵按直隶御史刘芳疏为道臣私贩甚确圣旨处分未明内称塩法久壅皇上既明鉴之矣今诚欲去壅??非仒?而返之疏通非严纪私贩其遒囗自今田一井以一??互宪牌远行鬻卖纵委官张国桢等扬旗联艇挟公市私盖不啻衣冠而大伙也臣知而不以闻是不职也臣闻之陛下陛下命之该部念及塩政之不可凌夷亟宜列其罪状引例处分以为玩法者戒而且含糊覆奏乃以酌量议处诿之吏部诚为官评吏部所司事无越俎顾前此缺饷诸臣本部不常明正其罚乎岂罚可行于缺饷而不可行于私贩乎又岂饷系军国重务而塩独非军国重司乎大抵顾恤情面毋为怨府而百足之蛊莫之或僵有鉴于前处缺饷诸臣之失径情无怪其模棱而不断也若惟是议罪于张国桢而诸道臣置而不问其为纵容抑又甚已臣筦司监法而令塩法之坏自臣厉始坏法之臣竟从贷法毋论奸宄云兴籍为口寔而旷癏之责臣亦安所逃罪奉圣旨四一并着即议处该部院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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