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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神秘之火往事

如烟。可有的事总也不能忘怀,一想起来就历历在目。

1968年12月26日,深夜,我被电话铃声惊醒。当时我是兵团一师独立- 一营的通讯报道干事。我住的房子就是营部值雜。幡践丨里外娜樹了細,电话的哺让細了-身冷汗:

“你们在桦皮窑林场伐木的知青住的房子着丨卩- 灯!现細出細人还在麵舰着,里面

5肺X舰了。倾細贼X抢救吧!”

X 当时随讯紐很II,全营麟部联系只- 有这一条在附近林场的电话线。我马上叫醒了十五岁下乡时的吕平营长,他命令我到离我们最近的阳台林场给师部打电话,请求支援。

他当即带了几个人,跳上我们营唯一的一台嘎斯车,直奔桦皮窑林场。那车一溜烟地消逝在风雪中了。

我跑到马棚牵出那匹跑得最快的“草上飞”,这马是从“红色草原农场”买来的,是一种蒙古马,性子很烈,我第一次骑它曾被它甩在地上,摔了个鼻青脸肿。经过一次次的调教,它终于被我驯服了,而且成了我的伙伴,我下连采访经常骑它。这一次执行紧急任务,我们只得风雪同行了。

这是北方最严寒的季节。我们营地处大小兴安岭相接的深山密林中,那是冰雪覆盖、猛兽经常出没之地。我翻身上马,紧勒缰绳,风雪扑面而来,我和“草上飞”都不禁打了个寒战。我又用力拉了几下缰绳,用腿使劲夹了两下马的肚子,“草上飞”迎着风雪渐渐地奔跑起来。借着淡淡的月光,“草上飞”在通往阳台林场的路上狂奔着,卷起一阵雪雾。路旁的树林黑森森的,像魔影一样闪过。

这林子里是有野狼出没的,有一次下连队,正碰着它坐在路中间,蓝瓦瓦的眼睛盯着我,把我吓得只好退了回来。这一回,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奔跑了不一会儿,我和“草上飞”都大汗淋漓了。可是我还是把缰绳勒得紧紧的,为了减少风的阻力,我几乎趴在马的背上。

不到1小时,我们就跑到了阳台林场,当时棉衣裤都湿透了,风一吹浑身打战。我使劲敲开林场值门室的木门,那人看我满身霜雪吓了一跳。“出了什么事了!”我来不及给他回话,一手抓住电话,马上给师部值班室呼叫:“喂!喂!我是哈青独立营!”

线路不好,我喊哑了嗓子,对方才听清我报告的内容:“快来急救车!我们在桦皮窑林场的伐木点着火了!烧死人啦!”

回来的路上,疲惫不堪的“草上飞”再也跑不起来了。凌晨时分正是“鬼龇牙”的时候,坐在马上更冷,我干脆跳下马,吕平也参加了这样的战斗 牵着它小跑。到了营里,满身霜雪使我成了雪人。这是我这一生最艰险的一次出行。

下午,遭受灾难的战友们从30里外的桦皮窑林场拉回来了。惊魂未定衣衫不整的二十几个战友坐在嘎斯车上,一见到我们就抱头痛哭。被烧死的哈尔滨知青倪少兴的遗体,用被盖着,由一个马爬犁拉着,上面插着一面红旗。被烧伤的战友王新民已被师部派来的救护车送到爱辉县的医院了。那一天,营部附近的几个连队的人都赶来看大难不死的战友们。那个小山沟被悲哀的情绪笼罩着。

这场灾难来得很突然,也很神秘。到现在还是一个谜。

据亲历者回忆,已经完成采伐任务的3连的二十几个人,原定12月26日返回连里。25日下午,他们开了庆祝毛主席诞辰的联欢会,大家又唱又跳,十分快乐。已经在大山深处窝了一冬了,就要回连队了,大家当然特别开心。

联欢会,又会餐,把剩下能吃的东西都吃了。他们还炖了一锅狍子肉,那是用白菜和附近打猎的鄂伦春人换的,许多知青是头一次吃野味,真是香啊!

第二天早上大家就打好了行李,等营部派车接他们下山。他们派了两个人到道口接应,一直到晚上车也没来,可能是雪太大路不好走。那时通讯很落后。

他们只好又生火做饭,其实已经没有什么了,只是喝了一点粥。到了晚上,有人打开行李,大脱大睡,有人倚在没有打开的行李上打盹。这是一栋用原木堆起的“木刻楞”房子,中间用布帘挡着,一面住着男生,一面住着女生。房子中间摆着柴油桶做的炉子,那是他们用来取暖的。

半夜时分,突然一声巨响,一个大火球在屋内滚过,立刻烟火弥漫。正在床上躺着的知青们立刻跳下来,大家哭喊着从门挤出,跑到屋外。这时他们面对的是漫天的风雪和零下40度的严寒!有人穿着衣服,多数人只穿着单薄的内衣。

只用了几分钟,这栋房子就烧落架了,呼的一下子房子倒了,在雪地上升起一股烈焰和烟尘。带队的干部马上清点人数,“倪少兴!倪少兴!”他们呼喊着没在现场的他。这之前哈尔滨知青王新民曾冲进去救人,自己的手被烧伤,可人没有拉出来。

后来在废墟的灰烬中,他们发现了倪少兴烧焦了的遗体。

当时,跑出来的青年乱作一团,他们拥挤着哭叫着,一个个冻得浑身发抖。当时年纪最小的只有十五六岁的哈尔滨女知青吕平最镇静。她发布了如下的命令:

“大家快站到被抢出的被上!”

“大家快抱起来!”

然后让大家抱成一团,这是真正的抱团取暖了。

她又喊:“快唱《国际歌》!”

接着,她又安排一个叫贾玉民的哈尔滨知青,快骑马到附近林场的伐木点报警、求救。贾玉民当时只穿着一身线衣线裤。这个机灵的小伙子跳上马就跑了。

当时的场面十分悲壮。二十几个青年不分性别地紧紧抱在一起,雄壮的《国际歌》声在风雪中激荡,鼓励着青年们和风雪严寒作殊死的斗争。和呼啸的风雪声相比,这声音十分强烈,然后又渐渐地微弱了。就要冻僵的年轻人连嘴都快张不开了。

在这同时,贾玉民骑马跑到附近一个进山冬季伐木的林业工人的营地,敲开他们的门,十分困难地说明情况,又十分容易地把正在睡觉的工人们的皮衣皮裤装上了马爬犁。

大约一个小时后,工人兄弟送来的温暖最后解救了二十几个知青,当时他们的歌声已经很微弱了,他们一个个都在咧着嘴笑。听当地的人说,冻死的人最后的表情就是张着嘴笑。如果鄂伦春兄弟的衣物再晚到半小时,他们就成为了大森林中永久的冰雪雕像了。

经历了这场灾难的每一个人,都永远感谢小吕平关键时刻的指挥若定!“人小鬼大”的哈尔滨小姑娘创造的奇迹,40多年后的今天想起,还是那般神奇。

令人遗憾的是,勇敢智慧的指挥员小吕平、骑马报警的贾玉民和为救人被烧伤的王新民都没有成为英雄。在那个特殊的年代,经历过这场灾难的每一个青年都成了被怀疑的对象。当时我们营所在的黑河地区正搞清查运动,专门为“1226”事件立了案,先是怀疑黑龙江对岸派来的特务纵火,后来又怀疑被烧死的倪少兴是纵火者,当时他的父亲正因为“历史反革命问题”接受审查,可能为了报复政治运动自焚,引发了这场灾难。据回忆,当时许多人边穿衣服边往外跑,只有他穿好了衣服就是站在火里不动,就是因为向外拉他,王新民被烧伤。当时,他穿戴整齐,连腿上的绑腿都打得很规矩。

那个案子办得很紧,每个经历灾难的人都被审查了,搞得人人自危。宿舍里,天天半夜都有人哭醒,有人又梦着了那场火,被吓醒;有人梦着自己成了纵火犯被抓走,也被吓醒。

吕平在美国访问几个月后,因找不到证据,这个案子也不了了之了。

20多年后,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见到了小吕平,她在哈尔滨的一家工厂当翻译,刚领着许多青工到北欧的一个国家实习回来。她兴致勃勃地介绍国外的情况,却一句也没说到那次灾难。她说,过去的事,不堪回首。一想起来就做噩梦。说到她那时非凡的表现,她说那也是急中生智。我们那时都有英雄情结,越到关键时刻,表现得越突出。

有一次我在街头上远远地看到了倪少兴的父亲一那位白发苍苍的退休教师,慢吞吞地走着。我却没有勇气走近他的身旁向他问好,怕他看见我想起他死去的儿子!如果他问我儿子是怎么死的,我还一时说不清楚。

往事并不如烟。现在回忆,引发那场神秘之火的可能是那个柴油炉子,有谁无意中把剩下的柴油或汽油倒在炉子里,引发了炉子的爆炸,造成了那场火灾!倪少兴没有及时冲出来,他可能找什么东西,他特别喜欢他常用的斧子和大锯,也许在找他那几件顺手的家什。

我想,无论你愿不愿意说起,无论你能不能想起,经历了那场灾难的人,都经受了人生的一次涅槃。他们都成了火中飞出的凤凰。

以上这篇稿子发表在哈尔滨发行量很大的《生活报》,见报的第二天,就有一个读者给我打了电话。

“你写的知青故事让我很感动!感谢你第一个写了这个灾难的真相!我就是你写的被烧死在神秘的大火中的倪少兴的弟弟。我叫倪少滨。”

后来我和他-哈尔滨医科大学教授、第一附属医院的泌尿外科主任见了面。

他说,哥哥下乡时,我还很小。哥哥是1966年走的,好像从来没有探过家。他1969年被烧死后,家里人都不知道。那如花的青春以后的好多年,逢年过节时母亲还给他寄过吃的东西,可他总也不回信。我们都奇怪,他为什么不回信!后来,看到他同时下乡的知青陆续都返城,母亲天天盼着他回来,眼睛都哭瞎了。

整个“文革”中父亲都在被审查,也没有能力顾及我的哥哥。后来他落实了政策,我陪着他和母亲到北安农场局找过哥哥的下落。他们查了哈青农场(一师独立一营)的档案,最后告诉我们因为火灾事故倪少兴已于1969年12月26日晚死亡了。按政策给了我们两千多元的补助。当时母亲哭得昏了过去。回来后,她一病不起,不久就病逝了。几年后父亲也郁郁而终。他们生前的遗愿就是能去哥哥遇难和安葬的地方给他扫墓。

“后来我知道了,哥哥当年下乡的农场早就撤销了,土地也交给了当地的农民了。我们想去扫墓,可不知在什么地方。这回好了,哥哥死亡的过程我们也知道了。如果你能提供一下哥哥墓葬的准确地点,我们特别感谢!”

为了完成倪少滨的嘱托,后来我又回了一趟哈青一当年曾留下我们无数青春记忆的地方,无论是痛苦还是幸福,它都如胎记一样刻在我们的身上。沿着新修的高速公路,5个小时就到达了边境名城黑河。又沿着平整的公路,向西行驶,路旁粗壮的白桦树挥舞着嫩绿的枝条,好像在为我指点进入“青春圣地”的方向。我们的车时而沿江而行,时而爬上山坡,时而穿过林海。3个小时后,我们进入了一个叫西峰岭的小村,现在它已在地图上恢复了“哈青”的地名。

可惜,山河依旧,我们已难以找到知青营地的旧模样了。热情的老乡帮我们辨认了几栋旧营房,然后指着房后的一片大豆地说:“当时这里有几座知青坟,我们开荒时地都平了。这几年不断有人来找过,我们也说不清那个人埋在什么地方。”

那天刚下过雨,通往那片大豆地的路特别泥泞,我们在地头采了一束野花,摆在地里,又在地头烧了一些黄纸,便结束了这次寻魂之旅。

那天,我的心情不好,地头烧纸时,热泪长流,掩面而泣。

回来后,我给倪少滨打了电话,如实地说明了情况。

他去没去给哥哥扫墓,我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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