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聘用的老教授身体关心,他可比家人还细心体贴。凡是有生病住院的,只要他在南昌,必定亲自去探望,并还报销医药费,让他们能安心地在医院里养好病。
如学报编辑部的沈教授和实验室的张教授生病住院,他不仅前去看望,还买藤椅送到病房,以便他坐起来更舒服些。
而对青年老师呢,他不仅关心他们的思想和学业,还从生活实际问题,去帮助他们解决后顾之忧。如房子、挂编和养老医疗保险,学校全部给予解决。
每年“五四”青年节,他都会和青年老师在一起座谈,欢度自己的节日。老师结婚生孩子了,他也会去看望过问他们,有没有什么困难?所以,在这里的年轻老师,虽然工资不高,但都很安心地呆在学校。如中专部的班主任刘斌,原先在广东工作,拿的工资也比这里高多了,可听说母校需要老师,他毫不犹豫地就回来了。他说:看到学校发展的这么快这么好,他觉得回母校干,更有奔头。在于果手下工作,他感到舒心愉快,并有种蓬勃向上的力量和精神。
的确,不仅刘斌有这种感觉,“蓝天”的每一个老师和学生,都被于果那种“不甘落后,敢为人先的勇敢精神;吃苦耐劳,艰苦创业的奋斗精神;百折不饶,敢斗敢胜的拼搏精神;开拓进取,不断创新的追求精神;大公无私,投身教育的奉献精神和平易近人,关心帮助他人的仁爱精神”所鼓舞,许多老师说:“于果校长办学的宗旨非常明确:以科教兴国为己任,为振兴中华而办学。他建这么大的学校,从没有看成是自己的私有财产,而是看成国家财产,社会主义学校的一部分。我们要学习于校长这六种精神,首先要消除打工思想,我们在这所学校工作,就是为社会主义教育做贡献。所以,我们要以主人翁态度,全身心的投入到教书育人上,努力提高教育教学质量。”
胡传珍在这里,一干就是5年了,可以这么说,她是看再学校一天天成长壮大的。虽然,这里的工作量比以前公办学校要多得多,可她觉得忙得很充实,也很有意义。特别是看到一批批愁眉苦脸的落榜生,来到他们学校,经过深造和培养后,走向社会,都成了各家企业争聘的人才,她觉得,她所付出的劳动,是极有价值的。特别是看到于果校长,成为了全国第一个民办大学的人大代表时,她感到很自豪,也为自己当年的选择而欣慰。
在这所民办学校的全新体制里,她还感受到一种与吃大锅饭截然相反的精神状态。过去在原单位,是干多干少一个样,干好干坏一个样。有的甚至是干的不如看的,看的不如捣乱的。所以,挫伤了好多人的工作积极性。结果,大锅饭里养懒人多、养是非之人多。
而在这里,校长给职给权,但也给责任给压力,她觉得干不好,会对不起于果校长对自己的一片信赖,所以,工作再苦再累,她也没有怨言。因为,她现在已经把自己的命运和学校的命运紧密联系在一起了。只要学校能发展,有前途,自己也就发展,有依靠了。
她想得很上进,很真诚,也很朴实。
不信东风唤不回
焦扣云,蓝天学院的招办主任。她1987年毕业于南昌高专外语系,分在南昌无线电三厂工作。那时,正值企业改革热火朝天,厂里的生产情况是一片欣欣向荣。在全国的引进开发热中,他们厂也以几百万美元的代价从英国引进一条生产线,她担任整个谈判的翻译工作。
不想,生产线引进来以后,未能尽如人意,现实总比理想残酷。引进的设备实在太先进,先进得厂里的工人技术素质瞠乎其后,不懂得操作和维修。二来,买方市场的原因,厂里生产的产品,都积压在仓库里,卖不出去了。结果,这几百万美元,算是厂里付出的昂贵学费。
因厂里的生产不景气,焦扣云的外语特长,没有了用武之地。她被安排到厂里的图书馆工作,工作是很清闲舒服的,可对一心想要在事业上大干一番的焦扣云来说,无疑是一种倏遭冷落的打击。
她觉得自己还年轻,不该过这种无所事事的日子。于是,就搞了个内退,准备到外面去闯世界。她想,凭着自己的英语底子,“不信东风唤不回”?
这时,省教委一个干部告诉她,有个叫于果的残疾人在俄罗斯做生意,挣了一大笔钱,自己准备创办一座高校。那儿急需老师,你不妨去看看。
于是,她来到于果刚创办的学校,应聘当了英语老师。因当时人手少,她也兼顾学校的招生工作。
因在国企泡了多年,焦扣云已习惯了星期天是雷打不动的休息天。以往在无线电三厂时,每个星期天,她都要在家睡个懒觉,然后上街买些好菜烧烧,犒劳犒劳自己和家人。原单位说清闲也真是清闲,看报、喝茶就是日课,一周休息两天,更是雷打不动。
到了这所民办大学以后,第一次过星期天,于果叫她去九江出差。办完事,开车回来时,她心想,今天星期天没过成,明天,怎么也得给我补休一天吧。
下车时,她对于果道:“于校长,我明天……”
她的话还没说完,于果接腔道:“我还是按时,你晚点来吧。”
焦扣云听了,心里很不舒服,到底是私人老板,就知道让我们干活,干活,干活!
第二天,她也按时去上了班,但心里却憋着一肚的火。毕竟,吃惯了铁饭碗的人,也养成了懒散的惰性,一下来到工作紧张,讲究实效的私立学校,是有点不适应。
起初,她认为于果也像其他的民办学校的校长一样,是为了学校多挣钱,而这么苛刻员工,心里还有点抵触情绪。可和他接触一段时间后,觉得他特别的有人情味。也特别的能体量下级。
有次,她要去原单位补办证件,因学校没有去那里的班车,她打的又打不起,便找到于果,他二话没说,就让学校安排车子送她去。
原先,焦扣云长的很瘦,生完孩子后,身体一度发胖,原来的衣服都不能穿了。去买吧,像她这样身材的衣服,还真难买到合适的。去裁缝店做吧,价钱太贵了,她又舍不得。
一次闲聊中,于果得知后,对她道:“你把布买来吧,我叫服装系的老师给你做。现在,我是忙着学校的事,没时间做,不然,我也可以给你做。”
因学校的工作忙,他们大都在食堂吃饭,因食堂刚开办,伙食不太好。有次,她在食堂碰见吃饭的于校长,便开玩笑地道:“于老板,这里的饭,吃得我肚里的板油都吃空了。”
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上班时,他竟带了一大锅红烧肉来,对我说:“来,吃吧,给你们都补补肚里的板油。”
这话逗得我们大笑了起来,我说:“于校长,你老逗我开心,看我身宽体胖的,就怪你啊!”
于果也笑着说:“怪就好,就怕你瘦了,你们家人又要怪我了……”
焦扣云发现,于果不仅为人处世与别的私人老板不一样,而且,办学的目的也与别人不一样,他不是图挣钱,而是求发展。是为了把自己有限的一生投入到无限的教育当中去。
为了学校教学大楼的尽早完工,他以校为家,他的身影常出现在工地上,时刻关注着建筑的进展。为阻止一些不法之徒的捣乱破坏,他可以将生命度置之外。
别的私立学校办学,是租房租教室,投最小的本,赢最大的利。可于果是投入全部的本,甚至去贷款盖校舍、买最先进的教学仪器,以武装学校。
他一个堂堂大管家,要什么没有,可是他常吃的“大忙人”方便面,过的也是最简朴的生活,除了外出开会,他几乎都呆在学校,每天工作十五、六个小时。招生工作最忙时,他也和招生办的人一样,半个多月都是通宵的工作。可他吃的却是学生食堂买的份饭。以至食堂的大师傅也感动地说:“这哪像个大富翁?吃的连我们都不如。”
于果的夫人常常在万寿宫买衣服及日常生活用品。大超市哪有什么高档货,我们看见校长所穿,就会打趣他,知道他身上衣服的“出处”,他根本无所谓。
的确,在焦扣云的印象中,于果除了工作学习外,他从不涉猎任何娱乐场所,自然,也从不会像现在的一些富翁们一样,去过那种花天酒地、吃喝玩乐的日子。他有自己远大的理想,就是把学校办成全国一流的民办的学校。
受他精神的鼓舞,焦扣云对工作也是全身心地投入。有次,她生病发烧至39度,因临近开学,招生办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为不影响工作,她咬咬牙,还是带病来上班。
于果找她谈工作时,发现她脸蛋烧的红晕晕的,马上派车送她到医院去看病,并让她在家里养好病。
焦扣云见此,心里很是感动,待烧一退了后,她马上又赶到学校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