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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醒来以后我一直在想朱鹃凭什么断定我得了阑尾炎呢?她不过是个高中毕业生,现在所从事的工作也与医学毫无瓜葛,怎么就能一口咬定我是阑尾发了炎呢?还有一件事情也是我现在才突然想到的,朱鹃并不是个左撇子,她用右手握刀,但十年前的那天晚上她怎么可能剁掉自己的右手无名指呢?真是不可思议,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些年我居然从来不曾想过这个问题。

护理人员问我的亲属哪儿去了,我回答说我不是本地人,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亲友。你刚做完手术,现在插了导尿管倒不担心,一旦抽了它,你上厕所怎么办?她把体温计塞进我的腋下,撩开被子一角,伸手在我档里检查导尿管的情况,并嘱咐我说,可以喝少量的白开水,不能吃任何东西,打了屁后才能进食。你们看着办吧,我悲观地苦笑道,心想,朱鹃既然知道我做了手术,不会把我扔在这里不管的,恐怕她还是会抽空来陪陪我的。

中午时分朱鹃果然来了,手里拎了个饭盒和三只马蹄莲。见到她,我欠欠身子,露出惨淡的笑容。“谢谢你,不然小命难保,”我说。

朱鹃把花枝插在一个不知是她从哪里捡来的空玻璃罐头瓶子里,解释道,“本来想买只花篮的,又觉得你不过是得了小病,没有必要那么夸张,是吧?所以就挑选了这么几支你喜欢的马蹄莲,你瞧,这花马上就要开。喜欢吧?”我有气无力地说喜欢,我说你如果忙,就不要来了,医院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朱鹃笑道,“你不仁,但我不能不义吧。”说完,打开饭盒,一阵香气扑鼻而至。我已经有两天没有怎么进食了,一闻到排骨的气味就口水直淌。然而,她没有理睬我,甚至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只见她从包里拿出一双一次性的筷子,坐在床边旁若无人地吃了起来,边吃边说,“最近我发现了一家排骨馆,他们做的排骨花样可真是繁多,而且每一种品种都可口。不过,我有时间的话,也能做。”

我费劲地环顾病房,里面一共住了六个病人,正是午饭时间,每张床边都有人陪护,但只有两个人在吃饭,其他人,包括我,都一动不动地干躺着,估计他们也是才做完手术,还没有打屁吧。有个老头在哼哼唧唧,他儿子好像挺不耐烦,踢了一脚床空下面的塑料盆。我旁边床上的那个中年男人突然兴奋地叫嚷了起来:“打屁了,老婆,快去告诉医生,我打屁了!”一个面色红润的妇女急忙朝外面走去,不久,进来一个小护士,大声问道,“谁打屁了?”“我!我刚才打屁了,我饿死了,现在可以吃了吧?”男人扭动着脑袋,一脸谄媚地望着小护士。“吃吧,少吃点,叫你老婆熬点汤你喝。”护士转身看了看我的吊瓶,对他说道。接着,护士问我,“你不是说没有亲属么?她是你什么人?”

“我,我,”我吞吐着,不知道该怎样介绍,我多么希望朱鹃这时候出来作个自我介绍啊,可是她埋头吃饭,好像根本就没听见护士的话。“你还没打屁吧?”小护士掀开我的被子,当作朱鹃的面检查我的导尿管。她刚离开,朱鹃就“噗哧”笑出声来:“毛全剃光嘛,现在威风不起来吧?”

我羞愧地把脸扭向窗外,在心里诅咒这该死的阑尾,让我尊严全无。

朱鹃盖上饭盒,幸灾乐祸地问道,“刚才,你为什么不对护士说我是你老婆呢?”

我恼火地说道,“因为你不是嘛。”

“恩。幸亏我不是,”朱鹃向前移了移凳子,凑近床沿,附在我耳边低声说道,“看看可以吗?我都忘了你那东西长什么模样了。”说着,也不管我是否情愿,就学着刚才那护士的样子撩开了我的被子,伸手在里面拨弄起来。插管在膀胱里面又涩又疼,被她这么一抚弄,我感觉尿液像一粒粒小石子,艰难地挤出了我的身体。这个女人究竟想干什么呢?我恼怒得快要哭了,脸胀得通红,伤口也胀得快要裂开。我盯着她似笑非笑的嘴脸,拉下脸说道,“请你把手拿开,可以吗?”“可以呀,”朱鹃好像很委屈地看着我,说道,“人家不是想让你快活起来嘛,你凶什么?”

她还有理了,妈的,我在心里骂道。

朱鹃站起来拍拍手,说道,“下午我要谈笔生意呢,你就安心静养吧。如果打屁了,就电话我。晚上想吃什么?我送来。”

“不吃,”我还在生气。

“好吧,随便你,像你这样没心没肺的人,真该饿一饿,都怪我以前把你喂得太好了。”朱鹃说完,就拎起饭盒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感觉床在摇晃,发出一阵吱呀吱呀的声音,睁开眼睛看见一个穿深蓝色运动服的女人就站在身边,原来是朱鹃来了,她换了身衣服,看上去精神抖擞的。她一条腿蹬在床架上,大声问道,“打屁了没有?”见我没回答,就再次蹬了蹬床架。没办法,我只得回答道,“好像打过吧。”

“什么好像啊,打就打了,没有就没有……”

“打了!”我大叫一声,伤口周围都抖动起来了。同病房的人也把脸转向我。

“叫什么叫,还不耐烦是不是?你以为我欠你什么呀,还是那德行,这么多年你怎么就改不了呢。”朱鹃也不生气,她过来俯身帮我将背后的枕头立起来,脑袋垫高些,“我给你炖了锅柴鱼汤,这汤可以加快伤口的愈合。”说着,她揭开保温杯的盖子,从中拿出一只小瓷碗和一把汤勺。

实在是饿啊,闻到袅袅的香味就急不可待了,还没等朱鹃把床头柜上的东西清理好,我就自己动手哆嗦着去够那只汤碗,突然,手一滑,在一声脆响中碗掉在地上,汤汁溅得到处都是。

朱鹃瞪了我一眼,拿起卷纸蹲在地上擦鞋帮,嘀咕道,“你还是改不了当年那副馋猫相,见不得腥味是吧?瞧,把我衣服都搞脏了。唉……”

我恼火地打断她,说道,“你还有完没完?我不吃了,你回去吧。”

见我真生气了,朱鹃住了嘴,回头去找扫帚,将瓷片扫走,又拿拖把清理了一下过道,“你是我送进病房的,我哪能不好好照护你呀?别孩子气了,来,咱们再盛一碗就是了,泼了就泼了吧,家里还有好多鱼呢。来,张开嘴,这汤可是我精心熬出来的。”她像个幼儿园阿姨似地,和颜悦色地坐在床沿边,用手心托住保温杯,将一只瓢羹塞进我嘴巴里。

鱼汤的味道的确鲜美,可惜了刚才的那碗。我边喝边打量朱鹃,昨晚在酒吧没有看清楚她的脸,现在我才有机会仔细端详她。朱鹃皮肤白皙,鼻梁挺刮,眼睛清亮,唇角微微上挑,显得傲气十足。每次当她小心将汤瓢递送到我嘴唇边时,她就自己先巴咂一下嘴唇,好像是她自己在喝一样。

我很快就将剩下的汤喝完了,然后擦了把嘴唇,由衷地赞美道,“这汤熬得真好,辛苦你了,谢谢!”

“那明天继续熬汤吧,我一口气买了十多条柴鱼呢。只是杀起来太费事,柴鱼的劲儿太大了,我今天差点砍了自己的手指头。等你出院了,回去帮我杀了它们。”朱鹃收拾好保温瓶,似乎并不急于离开,她问我需要小便么?见我摇头,就想把手伸进被子里。我赶紧抬腿制止道,“干吗?”“检查一下你的尿管,免得漏了。”“不是有护士吗?我可以叫她们的,不用麻烦你。”我挡开她的手,感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实在是荒唐透顶,难道病人就没有性别了么?转念又想,人家也许真是无意的,不过是关心我罢了,我用不着反应过激。于是,我转移话题,问道:“你小孩谁在带呀?瞧你这么忙,又要来照顾我,总不至于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吧?”

“那小子啊,哈,你别操淡心了,她外婆在帮忙带,”朱鹃回答道。

“几岁了?”

“将近九岁。”

“叫什么名字?”

“朱筝。好听吧?”

“哪个筝?”我越发狐疑起来:九岁,筝,这说明什么呢?我的心跳加速起来,“是古筝的筝么?”

朱鹃瞪了我一眼,“问那么多干吗,还是安心静养为妙。”说完,拎起保温盒就走了。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乱成了一锅粥,好像从一开始我就陷入了某种怪异的圈套中,问题是,这个“圈套”却是我自己编织的,起码也是我自愿钻进来的。

我只在病床上躺了五天,连线也没拆就出院了,当朱鹃征求我的意见是否愿意搬到她家去休养时,我马上就答应了下来。

朱鹃的家位于一座新建的小区里,三楼,三室一厅的房子,客厅很大,装潢简洁明快,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属于我喜欢的那种类型。一进门,我就看见了搁置在客厅矮柜上面的那只用来装古筝的琴盒。我在前面说过,那个箱盒状如棺材,这些年来我一直避而不见,没有想到又在这里见到了。我皱了皱眉头,环顾房子的结构,问她准备把我安排在哪间房子里住。你还担心我把你扔在地上不管么?朱鹃笑道,正对卫生间的那间,如何?

我捂着腹部弓着腰身先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朝对门那间房走去,临进门时我问朱鹃把我的车停放在什么地方了,她回答道,就在楼下停车场,放心,我们小区的保安很负责的。接着,我要朱鹃把我所花费的医疗费清点一下,我好还钱给她。朱鹃说这个不用忙的,你先欠着,最好是多欠我一些,到时候再一起还吧。但我不想这样,我从包里掏出一叠钱来,想当然地点出五千块,递给她说,多退少补,我这人最不喜欢在钱的问题上与别人发生纠葛了。朱鹃接过钱,没说多也没说不够,随手扔在餐桌上面。

我躺在这张舒适的大床上,竟然产生了一种浪子归家的温暖感来。家具都是新的,这间房好像专门留着等待我来居住似的,每一件物品都暗合我的审美趣味。朱鹃出去拿来两只米黄色的靠背垫,丢在床头,说道,怎么样?能习惯吗?我点头说很舒服。我突然想到了那天在电话里面听见的那个陌生的声音,就问道,“家里还有其他人吧?”

朱鹃好像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迷惘地看着我。我解释道,“那天,我打电话来,那个嗓子有点沙哑的人是谁啊?”

“哈哈,她呀,她临时客串一下我……”,朱鹃歪着脑袋望着我傻笑,轮到我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了,朱鹃笑道,“那人是我呗。”“不会吧?”我狐疑道,“她的嗓音很粗啊,怎么是你?”“是我,”于是,朱鹃捏着喉咙学着那天的腔调,说道,“这么多年没见了,我哪里敢轻易见你啊,总得考虑考虑吧。”

原来是这样。以前她虽然也调皮,但没有现在这么油滑。我的目光很快就被摆放在桌子上的几张相框很吸引过去了,我拿起靠床沿边的那个小镜框,问道,“你儿子?”

朱鹃点点头,“当然。我儿子。”

“好小子,长得真俊,”我赞美道,同时细心地察看他的五官相貌,暗自比较这张小脸蛋上有哪个部位与我有近似之处,我端详了半天,却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过了一会儿,朱鹃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走了进来,“还在看啊,”她笑道,“你小孩多大了?”

我摇摇头。

她好像有些惊讶,“你不是一和我分手,就与那个叫杨芬的女孩结婚了吗?怎么到现在也没有要小孩?”

我再次摇了摇头,端起牛奶咕噜咕噜地喝。

“那么,是谁的问题?照说不应该是你的呀,”朱鹃递给我一张餐巾纸,让我擦擦沾在嘴角边的奶沫,“当然啦,离开我后你也许不行不中用了呢,这也说不定的。”说到这里,她嘿嘿笑了起来。我注意到,她笑的时候有点神经质,表情和哭差不多。果然,很快就有眼泪流了出来,顺着她白皙的脸颊直往下淌。“我参加过你们的婚礼。那天,你不该穿白西服的,你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戏子。那么慎重的场合,你应该穿黑色或者其他深色的服装。要是我,就会让你穿休闲装……”

“你去参加我们的婚礼了?怎么可能?”我惊愕地望着朱鹃,她正揉着手心里的几个擦过鼻涕眼泪的纸团,像做面团似地在桌子上搓揉着,我叹了口气,说道,“我怎么没有见到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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