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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中国古代的金字塔群——西汉十一陵(2)

其实,赤眉军“发掘诸陵”,只是西汉帝陵遭到公开破坏之最极端的史例,皇帝陵园被民间盗墓者盗掘的情形,史籍中还可以看到不少记录。例如,霸陵随葬钱币在汉武帝时曾经遭到盗掘的事件就曾经引起关注。因此可知就陵园的总体安全而言,霸陵早已不“完”。史籍中还可以看到霸陵遭到盗掘的止式记载,这止些文字受到对霸陵薄葬持否定意见的学者的币视。

在霸陵陵区内,比较重要的两汉陵墓还有文帝窦皇后陵、高祖薄姬南陵、武帝陈皇后墓、馆陶公主(文帝女)与董偃合葬墓等。薄姬南陵在霸陵之南4500米处,考古工作者在南陵发掘了20座陪葬坑,出土有大量的动物骨骼、陶俑、陶罐等,其巾动物有犀牛、大熊猫、马、牛、羊、狗等。用犀牛和大熊猫陪葬,在西安考占巾还是首次发现,均属热带或者亚热带动物,说明当时长安的气候是温暖的。

窦皇后陵在霸陵东南1900米处,考古工作者发掘了47座陪葬坑,除出上了陶器、禽兽遗骨之外,还发现了一批彩绘女侍陶俑,或市或坐,立者拥物,坐者抚琴,体态端庄,衣着艳丽,府是当时宫女的形象。

据《咸宁县志》载,霸陵陵邑在陵园东南的曹家堡一带,而霸陵故城在灞桥镇一带。但由于灞河几经改道,灞河边的霸陵故城遗址已难寻找。近年有关专家根据有关文献,对霸陵故城再次进行调查,在今谢王庄北、新寺村的高地上发现大量汉代砖瓦和“长乐未央”残瓦当。

据当地百姓讲,10多年前在该地打井时,在地下2米深处挖出用卵石铺的地面,路旁还铺有方砖,在附近还发现大量夯土层地基。据此推断,这里可能是当年的霸陵故城遗址。

第3节、景帝阳陵

阳陵是汉景帝刘启及其皇斤王氏同茔异穴的合葬陵园,位于今陕西省成阳市渭城区正阳镇张家湾、后沟村北的咸阳原上,地跨咸阳市渭城区、泾阳县和西安市高陵县三个县区。

汉景帝是文帝的儿子。即位后,在政治上,加强中央集权,重用御史人夫晁错,人力推行削藩,平定了“七同之乱”。经济上,继续执行“币农抑商”这一既定同策。他多次下令郡同官员以劝勉农桑为首要政务。

景帝允许居住在土壤贫瘠地方的农民迁徙到土地肥沃、水源丰富的地方从事垦殖,并“租长陵田”给无地少地的农民。同时,还多次颁诏,以法律手段,打击那些擅用民力的官吏,从而保证了正常的农业牛产。继续采取黄老“无为而治”的政策,实行轻徭薄赋、与民休息的政策,恩威并施,恢复了多年战争带来的巨大破坏,使人民负担得到减轻。在法律上,实行轻刑慎罚的政策,继续减轻刑罚,强调用法谨慎,增强司法过程中的公平性。

公元前141年,景帝驾崩于汉都长安未央宫,遗诏“出宫人归其家,复终身”,一个时代宣告结束。这个时代的统治者景帝作为占代王朝统治集团代表人物,自然有其压迫、剥削、奴役劳动人民的一面。但是他的励精图治、他的变革措施毕竟在历史画卷卜写下浓重的一笔,昭示着一个辉煌新时代的到来。“周云成康,汉言文景,美矣!”他是“文景之治”的主要贡献者。

阳陵的考古勘探发掘工作是汉代帝陵中做得最多的,凶此该陵的内涵目前最清楚。后来的汉代帝陵制度基本遵循“阳陵模式”。1990年以来,陕两省考古研究院冈修建机场高速公路的需要,对汉景帝阳陵进行了较大规模的调查、钻探、发掘和研究,取得了许多令人瞩曰的研究成果。经探明,阳陵陵园平而呈不规则葫芦形,东西长近6公里,南北宽1~3公里,面积约12平方公里。由帝陵、后陵、南北区从葬坑、刑徒墓地、陵庙等礼制建筑、陪葬墓园及阳陵邑等部分组成。

帝陵坐西面东,居于陵同的中部偏西;后陵、南区从葬坑、北区从葬坑、一号建筑基址等距分布于帝陵四角;嫔妃陪葬墓区和罗经石遗址位于帝陵南北两侧,左右对称;刑徒墓地及三处建筑遗址在帝陵两侧,南北一字排列;陪葬墓园棋盘状分布于帝陵东侧的司马道两侧;阳陵邑则设置在陵园的东端。整个陵园以帝陵为中心,四角拱卫,南北对称,东西相连,布局规整,结构严谨,显示了唯我独尊的皇家意识和严格的等级观念。

在阳陵陵园四门以内、封土以外、墓道两侧发现从葬坑81座。坑的宽度绝大多数在35米左右,深3米左右。东侧、西侧从葬坑均为东西向分布,主要埋藏有骑兵俑、步兵俑、羊、狗、猪等各种动物俑和陶器、铜器、漆器、兵器、车马器等;帝陵北侧从葬坑为南北向分布,已知有各式兵器、车辆、步兵俑、生活用具等;南侧坑内的遗物尚不清楚。

阳陵帝陵陵园平向为正方形,四边有夯土围墙。四墙中部均有“三出”阙门,三出阙是当时表示陵墓等级的标志,也是最高等级。目前考占工作者已经对南门和东门阙进行了考占发掘,获得了宝贵的第一手的资料。

陵园巾部为封土堆,呈覆斗形,上小底大,封土高3228米。封土底下为地宫。地宫形制为“亚”字形,坐西面东。墓室在封土下的中问部位,因封上堆积过厚,细部结构无法得知。

帝陵东南西北各有一条墓道,墓道部分被封上所压,只有部分超出封土。超出封上的墓道平面均为梯形,内人外小。东墓道长69米,东端宽8米、西端宽32米;南墓道长17米,南端宽35米、北端宽12米;西墓道长21米,西端宽5米、东端宽18米;北墓道长23米,北端宽18米、南端172米。墓道内均为五花夯土,土质坚硬,土色红褐或黄褐,夯层及夯窝均不明显。

帝陵的四条墓道探明之后,为了解有无多条墓道,考古工作者滑封土底边的外围一周继续寻找,结果又在帝陵陵园四门以内、封土以外钻探发现了从葬坑81座。东侧和西侧从葬坑均为东西分布,南侧和北侧从葬坑为南北分布。四侧从葬坑与封土的距离除个别外,绝大多数为10米左右,靠近封十的一端东西或南北形成一条直线,与封土底边平行。各坑间距最小是2米,最宽的为7米,一般均为4米左右,坑的宽度3~4米,绝大多数均在35米左右。最长的坑超过100米,最短的坑只有4米。坑深3米左右,坑底部距现地表8米,堆积层较厚的达14米。

帝陵东侧共有21座从葬坑,其巾墓道以南11座,墓道以北10座,均为东西向,长度5~92米。从葬坑的西部边缘南北处于一条直线上,与封土底边平行。最长的13号坑东端距东墙仅26米。钻探资料表明,此组坑内有骑兵、步兵、动物等各式陶俑,陶、铜、漆器等生活用具及兵器、车马器等。帝陵北侧共发现21座从葬坑,其中墓道以东11座,慕道以西10座,均为南北向,坑长5~95米不等。从葬坑的南端东西呈直线,与封十的北边大致平行。2号坑长95米,其北端距墙226米。北侧坑内已知有各式兵器、车辆、步兵俑、生活用具等。帝陵两侧共有20座从葬坑,其中墓道以南9座,墓道以北11座,均为东西向。长度为5~100余米。20座从葬坑的东端除10号坑仲进帝陵封土以内,其余均与封土底边齐平。13号坑长100米,其西端距西墙265米。西侧的从葬坑内已知有骑兵、步兵、动物陶俑、陶、铜、漆器等生活用具及兵器、车马器等。帝陵南侧共有从葬坑19座,其中墓道以东10座,墓道以西9座。从葬坑均为南北向。最长的坑为27米,最短坑为8米。南侧的从葬坑均较短,其南端距南墙91米。此组坑内的遗物尚不清楚。东北角的五座坑位于帝陵陵园东垣墙的西侧,呈南北一字形排列,其北端紧贴陵园北垣墙。此组坑内发现有朱砂、漆皮、板灰等遗迹和遗物。

为了解已钻探发现的帝陵陵园81座从葬坑的形制及内涵,1998至1999年对帝陵东侧的13号、11号、19号等从葬坑进行了局部试掘。第13号坑为竖穴式长条形十圹,东西长92米,南北宽3米,深3米,坑底部距地表约8米。坑体为地下隧道式木结构框架。其构筑方法为:首先在原地面找平,然后逐层填土夯实加高,再从夯土下挖约3米,穿过夯土、黑垆土、直入生土约17米。稍加半整后,在坑底部两侧铺上长条枋木地袱,地袱上横铺木地板,地板之上的两侧有立柱,柱问镶有侧枋木,侧枋木上横铺棚木,棚木上部覆盖芦席,其棚木上部高度与坑口齐平,形成一个隧道式的空间。随后放置陪葬品,最后用夯土封门。第11号坑长度为74米,19号坑长20米,其宽度、深度、结构、地层等与13号坑相同或相近。

13号坑上部棚木清理之后,露出了面向帝陵、排列密集的动物陶俑群,22米长的试掘方内按照动物陶塑的种类可分为四个区间。第一区间位于坑的东部,长约7米,均为彩绘陶山羊,共19排,每排14件左右,共计235件。分黑色和橙色两大类。山羊身长040米,高025米。

其躯体肥壮,尾巴上扬,颌下有长长的胡须,神情温顺自然,造型生动逼真,雕塑工艺精湛。

第二区间位于第一区间的西侧,长度亦约7米,放置彩绘陶狗28排,每排19~20件,共计458件。

陶狗身长030米,高018来。有雌有雄。从物种上可分为狼狗和家狗两大类。从颜色可分为五种,即黄、白、黑、灰、橙色,部分彩绘陶狗嘴唇和鼻子还涂有红色。狼狗竖耳怒日,长尾下垂。家犬短嘴小耳,尾巴上扬。陶狗均躯干粗短,丰满圆润。

整体造型比例合度,模、塑、绘工艺精致,达到了形神兼备的程度。

第三、第四区问在第二区问的西部,长度相当,均近8米。北半部为第三区问,出土六排33件彩绘陶绵羊,绵羊的颜色分为黑色和橙红色两种,身长041米,高044米。双耳略垂,腿细长,臀肥大,细尾巴。造型栩栩如牛,雕塑牛动逼真。位于第三区间南侧的第四区间出十两排54头小乳猪。小乳猪长016米,高006米,分黑色和白色两种。乳猪竖耳、长嘴、小尾巴,生动逼真,憨态可掬。在此层动物之下尚有木板相隔,木板之下还有一层彩绘陶动物俑。

囚第一层动物俑未能提取,故详情有待于下层进一步发掘清理。

第11号坑试掘了其中部的24平方米,发现背靠帝陵面向东门的骑兵四列、木车两列,其中木车居中,骑兵分列两侧。发掘出土骑兵俑26件,彩绘木马17件,木车4辆,钢铁质兵器、车马器百余件。

第19号坑试掘面积仅12平方米,山土木,54匹、木车1辆、武士俑20余件、动物俑10件、铜铁质兵器、车马器及陶器等30余件。其排列顺序为木马在前,木车居中,武士俑两边护卫,动物俑及陶器等放置在车斤两侧。

此外,在第16号第18号坑上部的盗涧中清理出“太官之印”、宦者俑等,为确定这些从葬坑的性质提供了重要的线索。

阳陵帝陵南阙门遗址位于陵园南部正中,距帝陵封+120米。1997年进行了发掘,共清理面积3100平方米,发现大型建筑遗址一组两座,出土板瓦、简瓦、瓦当、脊兽、围棋盘、博具盘、铁夯头等遗物583件。

南阙门遗址由一组两座三出阙相连接构成,三出阙的平而由大小依次递减的3个长方形组成。东西向阔1315米。门道的两侧为东、西、内、外四塾,平面为长方形,南北198米,东西107米。塾内地面铺有方砖。四塾的基础为夯筑,土质坚硬,土色黄褐。整个建筑布局规整,左右对称,结构合理,规模宏大,保存较好,是罕见的汉代建筑珍品。特别是发现的三出阙的实际情形具有重要的意义,是研究古代门阙的第一手资料。阙是中国古代一种重要的建筑类型,古代高等级、高规格建筑物都会有这种建筑形制。其功能包括四个方向:一是观望守卫;二是区别等级、尊卑;三是公布政令;四是思过反省。但是对于建筑物阙的多少,在占代有明确规定,不能随意建造。一般官僚用一对单阙;诸侯、两干右官吏以上用一对二出阙,巾一土阙、一子阙构成;皇帝则用三出阙,由一主阙和两子阙构成。过去我们在画像石上看到过三出阙,也发现过后代的三出阙,但真正发掘的最早的三出阙还是阳陵的南门三出阙。

南阙门遗址的塾和主、副阙台,其基础夯十颜色明显不同,塾为黄褐色、主、副阙台呈红褐色,显然不是一次修建。在两部分夯十基础连接处,靠近主、副阙台的一侧施有草拌、白灰面和朱色,可见主、副阙台的年代略早,塾是稍后补建的。主、副阙台的年代与阳陵的修建同期,亦即汉景帝年间。根据《汉书》的记载,汉武帝元鼎三年(前114年),“正月戌子,阳陵园火”。推测塾的补建时间,应在此次火灾之后不久。也就是说塾的补建年代为武帝年问。

这一推测,与遗址柱洞中出土的五铢钱和早、晚两期的板瓦、简瓦、瓦当等建筑材料不期而合。

为了反映汉景帝阳陵南门阙的雄伟气势,文物工作者已对南门阙进行复原,供游人参观。

阳陵的王皇后陵园平面位于阳陵的东北部,亦为止方形,边长3475~350米。四边亦有夯土围墙,四墙中部均有门。封土堆位于陵园中部,呈覆斗形,上小下大,高2649米。封上底边距各门距离均为110米。后陵形制亦为“亚”字形,坐西面东。东南西北各有一条墓道,东侧墓道最长、最宽。封十外同亦有从葬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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