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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成长的代价

正睡得香甜,舒娅感觉有人轻轻推搡她,大概又是阿敏崔促她起床去上课,舒娅恼火的把被子往头上一蒙:“我今天要逃课,有点名你帮我搞定。”

“怎么搞定?”有人问。

“姐姐呀——”舒娅不爽的翻个身,“逃课的事咱们都没少没做,还用得着问……”猛然瞧见坐在床沿的楚杰,她“呼啦”一下坐起,怔怔对着他大眼瞪小眼,脑袋一时半会儿转不过弯来。

楚杰勾了勾唇角,“经常逃课?”伸手帮她拉高被子,舒娅脑袋轰然一声,血涌上头,凌乱的床,酸痛的身体,无一不提醒着她昨夜发生的一切。

她窘迫抓紧被子,慌乱瞟了楚杰一眼,他衣着整齐,浓密的乌发还带有些许湿意,显然刚刚清洗过,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

于是,舒娅觉得自己也应该表现得淡定一些,一手揪住被子,抬起另一只手拍了拍楚杰的肩,豪气说:“放心吧,哥们,我会对你负责的。”

果然,楚杰神情愉悦,眼中蕴含清浅笑意:“先穿好衣服吧。”

“呃——”,楚娅裹紧被子纠结着,是该继续表现从容大气,还是该矜持点?

楚杰并不是一个细心的人,猜不透也懒得猜测女孩们弯弯绕绕的心思:“怎么了,我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可供替换,要不,你先将就一下我的衣服?”

舒娅酝酿半天,终究还是做不到若无其事的在他面前穿上衣服,白天和黑夜毕竟有很大区别,她苦恼问:“你想看着我穿衣服?”

楚杰总算明白过来,起身走到门口:“我在外面等你。”顺手把门带上。

舒娅没有让他等待多久就开门出来了,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曲卷长发被随意扎成一个马尾,因为刚刚洗过脸,泛着红晕的脸庞上凝有几滴小水珠,楚杰想起晨雾中凝着露水的红富士,真想咬一口。

他稳了稳有些摇曳的心神:“去吃早餐吗?”

舒娅摇一摇头。

舒娅经常不到十一点钟不会起床,而楚杰更是昼伏夜出,两人都没有吃早餐的习惯,见舒娅摇头,楚杰也不坚持,拉起她的手向楼下走去:“我送你去学校吧,逃课这种事,还是少做点好。”

“嗯。”舒娅温顺点头,走到楼梯口,她有些不自然的四处张望一下。

楚杰看出她的心思:“那帮家伙昨天都喝高了,这会儿正睡着呢。”

话刚说完,林平之就打着哈欠从他们身后的楼道走过,乍然看见手牵着手的舒娅和楚杰,他后退一大步,眼睛睁得滚圆,眼珠在他俩之间来回转动。

舒娅满脸通红,楚杰神情自若:“没事,阿平正在梦游。”他牵着她的手继续走下楼梯。

刚走下两个阶梯,舒娅听见林平之一声长啸:“天呐,我又失恋了!”回过头,看见他捂着脸跌跌撞撞狂奔而去。

“他这是怎么了?”舒娅困惑。

楚杰见怪不怪:“大概又梦到他的初恋了。”

“每天早上都这样?”

“经常性。”

“哦。”舒娅同情。

楚杰骑摩托车送舒娅去学校,坐在他身后,双手紧搂住他的腰,她喜欢这种感觉,仿佛两个人的心贴在一起。心如灌蜜,这个词她常在言情小说里看到,这一刻才真正理解其中滋味,心里的欢喜仿佛要溢出来一般,连空气也透着甜腻。

昨夜,一切发生得太快,也太突然,她还有很多话来不及说,也没来得及问问他是否喜欢她。舒娅侧着头,把脸贴在他背心上,这样似乎能听见他的心跳,他是喜欢她的吧?应该是的。一路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脉脉温情一路流淌。

车子到达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学校后门,楚杰把舒娅扶下车,抬手轻轻摩挲她柔腻光洁的脸庞:“快进去吧,课程结束后,给我电话。”

舒娅点一点头,恋恋不舍的一步一回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校门后面,楚杰转身正要上车,却又听见她的声音:“杰哥。”

楚杰回过头,舒娅一溜烟小跑过来,手扶住他的肩,踮起脚尖,在他脸庞上轻轻一吻,一言不发,又飞快的跑进了校门。

楚杰摸一摸脸庞,方才那柔软的唇印上脸庞时,似乎心底里有那么一抹悸动,他仔细回味一下,却摇头自嘲的笑笑:“小毛孩子的玩意。”

推开寝室的门,里面静悄悄,佳佳和阿敏应该是去上课了,舒娅松一口气,飞快捡几件衣服冲进浴室,温热的水冲刷着身体,她的手拂过昨夜他留下的痕迹,甜蜜的笑意一点点在羞涩的脸庞上绽开,从女孩到女人,原来是痛楚伴随着欢欣。

踏出浴室门,迎面撞见一张煞白的脸,舒娅骇然一跳:“阿敏,你、你怎么了?”

“你昨天一夜没有回寝室,我打电话去你家,婶婶却以为你还在学校,”蔡文敏紧张的神色中透着一丝微弱的希冀,“阿娅,你昨夜不是和那个楚杰在一吧?”

舒娅脸一红,讪笑着:“阿敏,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我已经是成年人,你就别再替我操心了。”

看舒娅的表情,蔡文敏已经大致猜到一切,气急败坏连连跺脚:“笨蛋,你这个笨蛋,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

“阿敏,”舒娅叹气,“我是真的喜欢他,很喜欢的那种喜欢,嗯——,应该就是大家常说的爱情吧,我也知道你没说错,他那样的人,身边肯定有过很多女人,可是,过去的都不重要了,我只在乎他,在乎现在、将来。”

她这么一说,蔡文敏更加难过,抹一下眼角:“算了,都到这地步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讨个公道。”

舒娅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跑得不见人影,弄得舒娅莫明奇妙:“公道,什么公道?”

直到中午下课,仍不蔡文敏回来,打她手机,也没有人接,舒娅难免有些担心,就拔通了蔡隽峰的电话询问。

“你问阿敏呀,刚才还在企业大楼这边呢,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她哭着跑到大哥的办公室里说一通,大哥就带上叶青松急匆匆的出门了,好像说是要去什么酒吧,怎么,”蔡隽峰关心问,“你们几个好姐妹吵架了?”

“没,没呢。”舒娅心慌意乱,匆匆挂断电话,跳起身就跑。

“喂——”吴佳倩在她身后喊,“你干嘛呢,又想逃课呀?”

舒娅顾不得回答她,一口气跑出了校门,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风少酒吧。如果这就是阿敏所说的公道,舒娅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生气。

中午时间,酒吧里冷冷清清,林平之正恨恨地啃着一根生罗卜,旁边,金元宝苦劝:“平哥,你这已经是第五根罗卜了,再吃下去,酒吧今晚就没有罗卜雕花用了。”

“我失恋了,失恋了!”林平之再啃一口罗卜,泪流满面,“你居然还只顾着心疼罗卜。”

“平哥,阿猛哥说了,你早就失恋失成习惯,没什么大不了。”

一眼看见舒娅气喘吁吁的冲进酒吧,金元宝立刻扔下林平之,热情招呼她:“嫂子,你找杰哥呀?”他指一指大厅左侧过道,“杰哥在九号包厢,浩哥来了,还有另外几个朋友,他们正聊着呢。”

舒娅没有注意到他改变了称呼,来不及缓一口气,急急忙忙向九号包厢跑去。

身后,林平之一阵凄切的痛哭:“她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

金元宝安慰:“有啥大不了的,嫂子不也没看我一眼嘛。”

站在包厢门口,舒娅屏息凝神听了听,听不到什么声音,这时,门突然开了一条缝,叶青松正侧身走出来,见到舒娅,他大吃一惊,即忘了打招呼,也没有顾及半掩的门。

楚杰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你开玩笑吧,蔡大少,只不过是睡了一觉,你就要我娶回来做老婆,照你这种理论,我这辈子得娶多少老婆呀,就说你自己,恐怕也得娶不少女人回家吧。”

舒娅僵立原地,全身血液仿佛瞬间凝结成冰,寒意冷彻心骨。

蔡文涛忍耐的说:“阿娅和其他女人不同,是,她全身都是缺点,刁蛮任性、不学无术、恣意妄为,但她绝对不是一个随便轻浮的女孩,这一点我想你现在应该比我更清楚,既然不想负责,你昨夜就不应该碰她。”

“咦——”楚杰嗤笑,“蔡大少,不是你自己来找我打赌,赌我一个月之内能不能把你的小未婚妻给泡上手吗?”

“你们这也太损了,”成浩的声音响起,“蔡大少,你不喜欢你的小未婚妻,解除婚约就是了,何必这样耍人呢。还有阿杰,不是我说你,再怎么贪玩,这种事情你也不该乱掺和呀。”

楚杰懊恼:“我本来也没有打算真赌这一场,没想到那傻女孩……,唉——,昨天晚上也确实是喝高了。”

成浩笑:“酒后乱性什么的,最要不得了,对了,从开始打赌至泡到手,你总共用了多少时间?”

楚杰没有应答。

蔡文涛长叹一声:“这件事,一开始确实是我处理得欠妥当了,我只是单纯的指让她喜欢上你,没想到你——”

“哧——,”楚杰不屑,“蔡大少,你当我是柏拉图呢,还是苏格拉底,精神恋爱?干脆让我友情客串圣母玛利亚好了,还有感而孕呢,行了,大家都是男人,你就别装了吧!”

“总之,”蔡文涛声音低沉,“杰少,赌注我会如数给你,你能不能用一种比较温和的方式处理,尽可能不要伤害阿娅,毕竟,她是恒叔的女儿。”

楚杰轻笑一声:“你根本就是多余操心,我看她虽然是第一次,倒也不会很在意这事,应该是个玩得起的人。”

“我玩不起,一点也玩不起。”

包厢里的几个人齐齐往门的方向望去。

虚掩的门缓缓敞开,舒娅站在门口,脸色惨白,深幽的眼眸紧紧盯着楚杰,一霎不霎,仿佛想一直看到他的心里去:“当我说喜欢你的时候,我付出了我全部的真心,你呢,除了打赌与好玩之外,到底有没有、哪怕只是一点点的真心?”

……

沉默片刻,楚杰点上一支烟,唇畔的笑意显得有几分散漫:“妹妹,说句心里话,我对你感觉不错,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继续保持现有的关系,等到哪天你厌倦了,或者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你说一声就行,我给你一笔分手费,大家好聚好散。”

“我不是要做你随时可以更换的马子,”舒娅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仰起脸望着他的眼眸,声音颤抖,“我是想做你的女朋友,以结婚为目的交往对象,不管将来结局是什么,至少一开始,我希望你能用全部的真心来对待我,就像我对你一样。”

楚杰慢慢吐出一口烟雾,垂眸淡笑一下:“你太认真了,我不适合你,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比较好。”

舒娅定定看他一会儿,泪珠夺眶而出,沿着她雪白的脸庞慢慢滑落。不是没见她哭过,大多时候,她哭泣得像个孩子,痛快任性,让人哭笑不得,不似此刻,无声无息,却有一种刻骨的悲恸。

楚杰莫明心烦意乱,扬声喊,:小江——”江致远匆匆跑进包厢,“送舒小姐回家。”

江致远面露不忍之色,磨磨蹭蹭走到舒娅身旁,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柔和:“阿娅,我们走吧。”

舒娅站立原地不动,就这样一直看着楚杰,大滴的泪珠成串滚落,打湿了胸前衣襟:“在你眼中,别人的真心也可以当成一种玩具吗?”

楚杰低头掐灭香烟,没有再看她一眼。

舒娅木然转身,移动着飘忽的脚步走出了包房。

自从舒娅出现,蔡文涛就一直关切注视她,甚至做好让她打骂一通以泄愤的准备,她却始终没有看他一眼。眼见她离去,整个人仿佛只剩下一具没有生气的躯壳,他不放心的跟在她身后走了几步又停下,看一眼站在门边的叶青松,叶青松会意追了出去

房间里的气氛格外沉郁,楚杰重新点上一支烟,心不在焉的抽着。蔡文涛神情凝重,不时担忧的向门口张望一眼。只有事不关已的成浩,悠悠闲闲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雨滴敲打着酒吧门前台阶,“滴滴答答”声不断,舒娅脚下一滑,跌坐在湿淋淋的石阶上,她伏首膝盖,发出不可抑制的呜咽声,和着急促的雨声,越发显得悲切。

林平之匆匆跑出酒吧大门,撑起伞为她挡住头顶上的雨水,自己大半个身子却被雨水给淋湿了,他笨拙的劝说:“别哭了,阿娅,你别哭了。”

尾随而来的叶青松在舒娅身旁蹲下,向来冷峻的脸庞难得露出几分柔和神色:“阿娅,你想去哪儿,我送你去,好不好?”

舒娅抬起头,哭得红肿的眼中还蒙着一层水雾:“为什么会这样,松哥,那个赌约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叶青松蹙眉,似乎有些为难。

“不方便就算了。”舒娅垂下眼眸,卷翘的长睫毛轻轻翕动,两滴泪珠跌落在她白皙的手背上。

叶青松叹气:“阿娅,你是不是说过这样一句话,如果注定要嫁入蔡家,你宁可嫁给二少?”

“我只是随便说说……”顿一顿,舒娅若有所悟,笑容惨淡,“原来是这样,从开赌到结束,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而且还是我自己送上门的,真蠢!”她双手掩住脸,泪水从指缝间渗出。

江致远把车子停在酒吧门口,站旁边默默看了一会儿,终于按捺不住,又一头钻进了酒吧的包厢:“杰哥,阿娅坐在门口哭得很伤心,你去看看她吧。”

楚杰瞟他一眼,神情淡淡:“我就算去了,又能改变什么?”

蔡文涛一个箭步,率先冲了出去。

成浩笑:“阿杰,我看你是被女人给宠坏了,一点也不了解女孩子的心思,那小姑娘是对你还没有死心,等着你去再见她一面,万一你后悔了,还留有一分余地,啧啧,真可怜,看来她喜欢你喜欢到了死心塌地的程度。”

楚杰怔一下,抬脚快步走了出去。

看见楚杰走出酒吧大门,叶青松识趣的让开了位置。

来到舒娅面前,楚杰半蹲下身躯:“对不起了,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万一你有事需要我去做,我一定替你做到,无论什么事。”

舒娅抬起雾蒙蒙的眼眸,眼眸深处仿佛闪烁着点点星光:“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吗?”

楚杰轻声说:“不是你想要的那种喜欢。”

眼底的星光彻底湮灭,只余一片黯然,舒娅咽喉哽痛,艰难开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狠狠的拒绝我?”

楚杰苦笑:“现在拒绝还来得及吗?”

她突然扑过去,张口狠狠咬在了他的手臂上,楚杰平静看着鲜血渐渐渗出浅色衣袖。他长年练习搏击术,肌肉结实,舒娅咬到牙齿发酸,泪水一滴一滴打在他的手臂上,和他的鲜血渗透在一起。

“我恨死你了,这一辈子我永远不会原谅你!”她泪眼模糊,用尽全力推开他,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入雨幕,漫无目的向前跑。

看见马路上飞驰而来的车辆,蔡文涛大惊失色:“阿娅,小心——”一阵尖锐的紧急刹车声后,舒娅已倒在马路中央,鲜血混和着雨水,在她身下弥漫开来。

楚杰胸口乍然恸痛,痛得几近窒息,脑海里一片空白,身体已作出本能的反应,迅速向舒娅猛冲过去,与此同时,有两辆车已相继先一步到达她身旁。

蔡隽峰从第一辆车里跳下,顾不得和后一辆车下来的蔡九招呼一声,他抱起昏迷的舒娅冲入车内,车子即时启动,飞驰离去。

肇事司机已被蔡九的保镖控制住,站在雨中,蔡九面无表情看一眼气喘吁吁赶到的蔡文涛,眼底一片阴霾。

舒娅感觉自己似乎睡了很长时间,蒙胧中,耳畔有个声音絮絮叨叨:“死丫头,怎么还不醒来,我养你这么些年,都白养了,是吧?为个男人去自杀,啊,你就这点出息?到了那边,看你有什么脸去见你爸……”说着,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弟妹,你别急,”蔡九的声音响起,“医生说阿娅已经过了危险期。”

“滚——,我看见你们姓蔡的就烦,”王美瑶暴跳,“六年前害我没了老公,现在又害我差点没了女儿,赶情我是上辈子欠了你们。”

把蔡九一家赶走后,王美瑶一回头,正对上女儿睁开的眼睛。“阿娅,”她惊喜,“你怎么样,身上还痛不痛,哪里不舒服就赶紧告诉妈。”

舒娅喉咙干涩,发不出一点声音。

王美瑶急切,伸手在她眼晃了晃了:“看不见,还是,失忆了?医生、医生——”

舒娅想吐血,老妈,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医生给舒娅做过全面检查后,喂她喝了两口水,舒娅缓一口气,嗓音沙哑:“美人阿妈——”

“死丫头,吓死你妈我了。”王美瑶眼中含着泪,习惯性的抬起手,想拍她脑袋一掌,看一眼虚弱的女儿,又不舍得下手了,“你自杀前,怎么就没有想过你还有一个妈。”

“妈,”舒娅有气无力解释,“我没有自杀,那是一场意外。”

“真的?”王美瑶半信半疑。

舒娅疲惫的闭上眼:“真的,不就是一个男人嘛,不值得。”

浓重的倦意再次袭来,半睡半醒之间,她听见王美瑶说:“阿娅,妈带你离开这里吧,只要你爸生前的影响力还在,总会有人来拿我们母女做文章,我什么都不求,只求你这辈子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去哪里呢?”舒娅问。

“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如果不舍得自己生长的这个城市,过几年等他们的争斗结束,我们再回来。”

“嗯,”舒娅喘一口气,慢慢说,“那就到处走走看看,找所好学校,我想多读一点书,变得聪明些。”

舒娅苏醒后的第三天,王美瑶请蔡九父子及舒恒昔日的一帮至交喝茶,席间,王美瑶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切入正题:“今天请大家喝茶,一是感谢在座各位多年来对我们母女的照应,二是请各位做个见证,阿恒生前和九哥订下的那个儿女婚约,本来就是一时的玩笑,现在孩子们都长大了,各有各的想法,我们做长辈的还是不要强求他们比较好,这个婚约就此作罢!”

蔡九脸色微变:“弟妹……”

“取消这个婚约,完全是我们舒家单方面的原因,九哥事先毫不知情,”王美瑶端起一杯茶,“我以茶代酒,向九哥赔罪,同时,也请九哥和各位兄弟成全。”话虽说得客气,但已毫无回旋的余地。

几名老兄弟犹豫着相互交换眼色,其中一人看看毫无表态的蔡文涛,微不可察的摇一下头,终于开口:“九哥,恒哥就这么一点骨血,您成全嫂子吧。”

“是啊,是啊,姻缘的事让孩子们自己作主吧。”其他人相继附和。

一片劝说声中,蔡九慢慢端起面前的杯子,艰难喝下了那杯茶。

王美瑶也一口喝尽杯中的茶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各位老哥请慢用,茶点的钱我已让店家记我帐上。”

王美瑶离去后,其他人也相继告辞,最后只剩下蔡家三父子,蔡文涛站到脸色阴沉的父亲面前,低下头:“爸爸,对不起!”

蔡九猛然一挥手,狠狠一巴掌向他脸上甩过去,蔡文涛不闪不避,生生受了这一巴掌,自成年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被父亲责打。

眼见蔡九又要甩出第二掌,蔡隽峰急忙劝阻:“爸,您冷静一点,事情到这一步不算很坏,恒婶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乱说话,其他人也只会以为是那个小明星和大哥的绯闻惹怒了阿娅,才使得她坚持要解除婚约。”

蔡九怒极反笑:“瞒得过别人,难道我们还瞒得过自己吗?”他点一点蔡文涛,恨恨的说,“我蔡九这辈子算不得好人,可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兄弟的事,你倒好,一场打赌,让我从今以后没有脸见兄弟。”

……

舒娅每天往“风少”酒吧跑的时候,大伙儿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等人不再出现了,才发觉少了很多乐趣。

吴猛感慨,“多好的姑娘呀,我最爱看她抄来的散文了,惹得我做梦都笑。”

“可不是,”林平之拆开一个果篮,“我今天去医院看她,怪可怜的,被撞断了两根肋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就这样还冲我直笑,临别了,让我带个果篮回来给大伙儿吃,嗯,她哪儿堆满了别人送的鲜花和果篮。”

江致远从果篮里拿起个苹果,也想发表一下感慨,瞄见不远处正对着一盆仙人球出神的楚杰,咬一口苹果,最终只长长的“唉”了一声。

楚杰专注研究面前这长满刺的绿球儿,在刺球的脑袋上长出了一个红色小球,也不知算不算是仙人球的花,他伸出两个手指用力捏了捏仙人球上的硬刺,眼前不由自主闪过一张笑脸:

“送给你。”

“仙人球,我自己种的人,外面市场上买不到。”

长着那样一副明艳照人的容貌,本可以笑得风情万种,颠倒众生,偏她就会一脸傻笑,简直是暴殄天物,真傻,楚杰惋叹。

“杰哥,”江致远在他身旁坐下,“既然每天都在关注阿娅的消息,为什么不干脆去看看她呢?”

“去看看,又能怎么样呢?”楚杰闷闷地说,“凭我现在的情况,就算有心,也给不了她想要的承诺。”长长吁一口气,他开启了一瓶酒,决定喝上一杯酒以抒缓心情。

“大小姐那边,”江致远顿一下,“这些年,你把她得罪得够狠,应该不会被选中了吧?”

楚杰晃一晃杯中的酒,“但愿她能早点嫁人,大家都好安生。”

正说着话,金元宝灰头灰脑的跑进来了,见他两手空空,江致远问:“玉麒麟呢,怎么没拿回来?”

金元宝瞟一眼楚杰,嚅嗫:“没、没了?”

“没了?”江致远皱眉,那对玉麒麟一个月前就已经订做了,计划是在这一两天内送出,“玉制坊还没有完工吗?”

金元宝又瞟一眼楚杰,吱吱唔唔不肯说清楚。

楚杰倒满一杯酒:“在这里的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不能大大方方说出来?”

“是,杰哥,”金元宝大声说,“玉制坊的老板娘说你长相猥琐,一脸淫贱,她看着不顺眼,那对玉麒麟不卖了。”

楚杰“噗”一声,刚喝下去的一口酒全给喷了出来。

吴猛睁圆眼睛,这老板娘也太生猛了吧?

林平之捂着嘴巴,躲在一旁偷着乐呵。

江致远看看楚杰喜怒难辩的脸色,赶紧打圆场:“做生意这事要的是你情我愿,既然玉制坊不愿意做我们的生意,我们也没必要强求,让老板娘把订金退还就是了。”

“订金?嗐,也没了。”金元宝一脸沮丧,“老板娘说杰哥这种人要多行善积德,免得将来被雷劈,所以她替杰哥把那笔钱捐出去做善事了。”

这话一出口,一阵抽气声,吴猛震惊:“霸道的见多了,这么霸气外漏加侧漏的,还是头一次见,杰哥,让兄弟们抄家伙吧,咱把那个什么玉制坊给砸了。”

“说到砸场子,”金元宝抹一把额头上的汗,“那个老板娘也说了,欢迎杰哥去砸场,不过要记得带上赔偿金,只能多不能少,不然,保证你走着进去,爬着出来,而且还是半截的!”

挑衅,绝对是赤裸裸的挑衅,在场的伙计都望着楚杰,就等他表个态。

楚杰却只是平静的笑笑:“跟个女人有什么好计较的,算了,这事就这么了结吧。”他双手闲闲地插裤袋里,晃悠悠往楼上去了。

吴猛望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咋舌说:“杰哥今天这是怎么了,被人这样骂都不恼火?”

林平之拉着金元宝:“那个玉制坊的老板娘漂不漂亮?”一句话直击重点。

“嗯呐,嗯呐,”金元宝连连点,“漂亮,那是没话说的,可是,年龄好像挺大了吔,看样子,至少比杰哥大上十多岁。”

“难道——,莫非——,杰哥有恋母情节,不伦之恋?”受舒娅薰陶,伙计们这方面的想象力丰富了很多。

“哦也,哦也,”大家心照不宣的点头,“难怪他笑的时候,透着一股忧郁的悲伤。”

“不会用形容词就别乱用,”了解内情的江致远哭笑不得,“玉制坊老板娘是阿娅的妈妈。”

伙计们恍然大悟。

舒娅离开那天,没有告诉任何人,直到上飞机前,才打了个电话向吴佳倩和蔡文敏告别。

蔡文敏抱着电话痛哭:“阿娅,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舒娅捂着脑袋叹气:“姐姐呀,不关你事,你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行不?”

“不,你不知道,都是因为我的私心害了你,”蔡文敏急切向舒娅坦承,“早在事发前一个星期,我无意中知道了我哥他们打赌的事,如果我当时就告诉你,也不会害得你自杀未遂,远走他乡。”

舒娅郁闷,自杀未遂,还远走他乡,自己有这么凄惨么,有么?天知道,她压根儿就没有过自杀的念头,可现在人人都这么认为,真的只有天知道了。

幸好,吴佳倩在舒娅崩溃前,及时把手机从蔡文敏手中夺了过来:“阿娅,你还回来吗?”

“当然,”舒娅肯定,“我只不过是想到处走走看看,顺便混张大学文凭回来,又不是真的一去不复返。”

吴佳倩恋恋不舍:“继续在我们学校里读到毕业,不就混到一张文凭了,何必走那么远呢。”

“我想凭自己的本事名正言顺考上一所大学,哪怕是三流大学也成,然后名正言顺的混文凭,虽然都是混,但不会隔三岔五被人提醒这个混的机会花了不少钱,时时刻刻要我记住自己是糊不上墙的烂泥。”舒娅想起过往每一次她去到蔡家,蔡太太话里话外都在告诉她,她之所以能进入那所名校,是因为浪费了他们蔡家许多钱才得到的机会,如果时间能够重来,舒娅最想做的事就是拿一把钱直接砸过去,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自己那个时候居然能忍耐下来?

飞机起飞时,舒娅一直望着窗外,王美瑶以为她不舍得这座生于斯长于斯的城市,就柔声安慰:“别多想了,只要愿意,随时都可以回来的。”

“我是在想——”舒娅盯着窗外,飞机已经升上云层,大团洁白的云朵,让她想起棉花糖:“等下次我回来的时候,这里流行什么款式的衣服?”

王美瑶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后脑勺。

几经周折,楚杰终于得到他亲生父母的确切消息,泛黄的黑白照片上,年轻夫妻笑得温暖幸福,他们中间那个四岁小男童,依稀可见成年楚杰的轮廓。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康城那对含恨而终的楚姓夫妻很可能就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但当这个可能变成百分之百的肯定时,整颗心仍忍不住揪痛,手指抚过照片,他眼中干涸的流不出泪,自从被拐骗后,他的眼泪越来越少,时至今日,流泪于他已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楚杰突然想起数月前的那个夜晚,也许是一时喝多犯糊涂了,也许是心中闷得太难受,他忍不住对舒娅讲起自己的身世,那个傻女孩哭得比他这个当事人还伤心,连带着他也落下了一滴眼泪,那一晚过后,他的心情居然意外轻松很多,因为有人替他把心中的苦楚给哭了出来。

楚杰又一次喝得大醉,酒吧那帮家伙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自己都照顾不来,哪懂得照顾别人,架起烂醉如泥的楚杰往床上一扔,摇摇晃晃各走各路了。

半夜醒来,楚杰头痛欲裂,喉咙底干渴得几乎要冒烟,深秋夜凉,那帮家伙居然都没想到应该给他盖条御寒的毯子。不知为什么,他又想起上一次宿醉酒醒,身上盖着柔软的毛毯,手边放有一个保温杯,里面盛满温牛奶。

楚杰扶床坐起,“啪”一声,一枚龙形玉坠从胸前滑落,掉在木质地板上,月光映照下,散发出柔和的光泽,他俯身捡起,温润玉质,触手生温,其实,他没有告诉过她,自已很喜欢这枚玉坠,从她送给他之后,玉坠就一直贴身挂在他胸前,这让他觉得安心。一如他与她的相处,让他觉得轻松,那样简单剔透的一个女孩,一眼就望到底,不需要任何防范与戒备。

握紧掌心中的玉坠,楚杰觉得心中空落落,仿佛缺了一大块,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点点滴滴渗入他生活中,人虽离去了,影子却无处不在。也许错失了什么,他决定去找一个答案。

酒吧里,每天起床最早的人绝对是林平之,大清早,他正哼着歌走下楼梯,却看见一向起床最晚的人坐在大厅里,一脸的黯然销魂。

“杰、杰哥?”他后退一步,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一揉眼睛,“你昨夜通宵?”仔细回想一下,似乎又不对,昨夜他和吴猛明明把楚杰架回了房间。

“舒娅住在哪一家医院?”楚杰问,一直清楚她的情况,但从来没有去看望过她,并不是对她的感情不屑一顾,而是觉得既然给不了她想要的,就别给她留下任何念想。

林平之拽拽地把下巴向天一扬:“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诉你,唉唷——,唉唷——,杰哥,我说,我说就是了,快、快松手,疼死我了。”

楚杰松开了嵌制林平之的手,林平之揉着手腕,立刻从善如流,把舒娅住院的地址详细说出来,连几楼几号房都说得一清二楚。

看着楚杰匆匆离去的背影,他笑得那个灿烂,把刚下楼的江致远给吓了一跳:“干嘛,笑这么诡异?”

“告诉你一个秘密,”林平之得意洋洋,“阿娅半个月前离开这个城市了。”

站在纤尘不染的房间中央,楚杰耳畔响着护士的话:“你找那位长得很漂亮的舒小姐呀,她半个月前就出院了,听说先去国外一家疗养院,养好身体后,再去周游世界。”

心中的空洞在不断扩大,那感觉很难受、很难受,楚杰明白,他是真的错失了一样很珍贵的东西。

看着怅然若失的楚杰,年轻小护士愤愤不平: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连这么帅的帅哥都被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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