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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为了那一片没有阴霾的蓝天白云(11)

一、版税方面的约定

1.超常规的约定。2010年,我社出版了产生广泛社会影响的《钱文忠解读〈弟子规〉》一书。该书作者钱文忠为复旦大学教授,此前因与央视“百家讲坛”合作,讲解并出版《钱文忠解读〈三字经〉》和《玄奘西游记》为社会广为认知。即将开讲《弟子规》,为各家出版社普遍看好,且争相以取得出版权为目标所求。此种情况下,显然一般意义上常规条件约定,已无任何可能签下出版权。于是,我们与合作方以一种超常规的版税约定最终取得了出版权。具体条件为作者12%,央视“百家讲坛”2%。总的版税为14%。共做3个版本,分别为珍藏本、普及本和学生本。总码洋1800万。超常规的稿酬约定情况是少的。大的投入要有大产出的预期为前提。它一定是一种理智的行为,而不是盲目所为。

2.常规式。常规情况下的稿酬约定,一般为百分之七、八、九,最多不超过10%为常见。图书出版后在一定的时间内给付。这是通常很常见的一种做法,我们不用花笔墨去谈。要注意的无非是书稿的质量和市场的号召力与所约定的版税比例高一点还是改低一点的话题。《从战争中走来》,我们给的版税是10%;与央视“探索·发现”栏目合作的《考古中国》《秘境追踪》版税均为10%;《官居一品》系列版税为9%;《范府大院》等为8%;《HR总监写给宙斯的12封信》等一版一次为7%;低于7%的图书有《青春树》《夏后》《芯动:中国创造》等。

3.阶梯式。版税的约定与所出版图书的销售量充分挂钩。这是对常规版税约定的一种符合市场经济规律的改进。它的意义在于虽然仍然由出版社全面负担经营风险,但由于由销售数量决定的自低向高的版税比例约定,使出版社的利益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保护。在这方面,作者方往往能够给予最大限度的理解。这种稿酬约定的形式应该大力提倡。目前,我们的通常的做法是从7%起步,一般情况下封顶在9%,或者10%。2万册以里为第一个台阶;至4万册为第二个台阶;4万册以上为后一个台阶。

4.先支付50%衔接后续按实际销售数额的约定式。这种方式是指在约定版税方式和比例后,无论是阶梯式还是常规式的情形,增加书出后一个月内支付首版印数的50%,以后以每6个月为期,以后续实现的实际销售数额为依据进行结算。如果再版,则将前一版次的印数全额与作者结清。显而易见,这样的稿酬约定,出版社的经营风险进一步减小。

3、4两种情况目前在中青人分社所出版的图书品种中比例最大。比如《出埃及记》《爱尔兰往事》《灭绝的年代》《盗海》《谍爆》等,大量的人文旅游图书,一部分教辅图书等。

5.附加条件的约定。大家清楚,版税与数量紧密相关。我们谈版税,不可抛弃了数量来谈。版税比例相对大些,但起印数量没有要求或要求不高,当可以理解。若版税比例约定表面看来好像还可以,不太高,但起印量要求很大,这样的情况你就应该注意了,应考虑能否答应。至于版税比例又高,起印数要求也高的情况则最好不考虑或少考虑为宜,特殊情况例外。总之,这方面要求综合考虑,要算账。因为相对而言,版税率变化是小的,图书的数量变化却是大的。故此,稿酬的多少直接与可计算版税图书数量的关系重要,故此,附加的条件要在有效销售的概念上充分考虑。比如,条款中要有用于赠送和宣传部分的图书、退货和最终库存的图书在版税支付上的特殊约定。对于前者应明确不计算在有效数据内;对于后者也应明确,这部分图书要做特价处理。也因此,版税比例需做适当调整。在附加条件的约定这一项,近年来出现的一些新的情况需要引起我们的关注。比如农家书屋工程、中小学馆配装备,以及一些公益、慈善事业,出版社的图书销售实际折扣往往在40%以下,因此,做这些项目,作者仍沿袭平时的版税要求,只能是要么出版社不做,要么出版社赔本赚吆喝。提前就这些情况,与作者做好降低这部分图书版税的约定,于我们的出版工作,有益无害。相信只要你说明白,作者也会理解和接受。因为,作者是有良知和社会责任感的,我们不能仅仅用获得利益的多少来看作者。

6.其他方式的约定。比如设计费。图书出版的现状,设计的元素越来越重要,图文书、绘本、漫画等形式,包括过去意义上的文字书也在凸显着“设计”的要求。当然,这些都是以付费为前提的。所以,在稿酬的构成中,设计所占的比例也越来越大。原则上把握,单个封面与套书封面的支付标准要有区别;内文的设计,设计师的水平及其质量呈现也要有区别;还有特殊情况下的设计费用的支付,更要注意。比如旅游图书,全书从封面到内文每一页都要设计,有些情况下,作者既是内容的撰写者,又是图片的拍摄人,且是全书的设计者。这样的书,要全四色印刷,至少也要多半部分四色印刷,纸张材料要求高,出版社投入大,生产成本高,图书定价也高。这种情况下,设计费的约定与支付要因人、因书稿质量、设计质量和市场情况而充分体现灵活。

二、千字标准的约定

这种稿酬约定,在中国的出版业没有加入世贸,没有融入世界经济大格局中时期,曾经是一种主要的支付稿酬形式。于现在,已经是一种辅助的方式。多为一些印量较小但又有一定出版价值的图书。也不排除有一定学术价值、文化价值、积累意义且有一定数量保证的常销图书。我社曾出版过的“清宫档案证史系列”12种,“档案揭秘:清代宫廷生活书系”6种,《中华民族抗日战争全史》《中国宫廷医学》等都是以千字标准约定的稿酬支付形式。

三、支付时间的约定

可根据实际情况进行约定。但不可简单约定图书出版后一个月内即付。从经营的角度思考,你就会发现其意义。未来的情况是,不论你承认与否,出版社的经营压力都会变得越来越大。生产成本、人工成本的提高,尤其是新华书店也包括民营书店回款账期的拉长,还有利润空间的被迫缩水,都在考验出版社的资金存量及周转能力。对稿酬支付在时间上的要求,采取一定的灵活把握,不但可行,且会成为一定意义上的必然。

稿酬约定的原则:核心理念要以实现出版社利益最大化同时保护作者利益的实现为目标追求。这是一个双赢的概念。二者之间并不矛盾。因为,版税制的核心,出版社利益的实现,一定意义上,相伴而生的也是作者利益的最大化。出版社经营亏损,作者的利益也难以有效保证。有理智和常识的人都应该明白,合作的前提,不是以损害合作的另一方的利益为前提的。如果这样,不必说长期的合作即便是短期的合作,也会难以维持。

稿酬约定需要编辑进行建设性的工作。条件的提出和确认,好比生意人做买卖。我们做的是文化工作,文化产品有别于其他商品,它负载有文化传承的意义。故文化人多有一种责任感和使命感。这是对的。但文化产品同样具有商品的属性,要通过流通环节,卖到读者的手里,才会发挥其作用。既如此,编辑需要认真研判作品,多方面、多角度准确把握其价值,尤其是之于内容价值正确判断基础上的市场价值判断,争取做到在与作者的沟通中,做到理性。在这里,编辑的责任心必须给予高度的强调。以社为家,不是一句空话。把出版社的事情当作自家的事情来对待,相信我们在利益上自然会为出版社争取到一个比较好的空间。

也许有人以为,对于出版合同中关于稿酬的约定及其灵活应用,我们这样来加以论述多少有些小题大做。其实不是小题大做。我们简单算一算账,就可看出其意义。我们以一家年出版能力为5000万码洋的出版企业为例。假如我们可以做到其码洋的一半图书品种能够按照上述第四种稿酬约定方式签约。我们即便以8%为版税比例约定,首次支付的比例实际上是4%。2500万的4%是100万。设若上述图书的另一半都变成了退货或库存,这100万的成本我们便可以不再支付,出版社的利益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保护。图书出版在现实的情况下,赚100万并不容易。假如另一半2500万的码洋都卖出去了,实现了销售,我们仍需支出后来的100万,我们没有剩下这100万,但难道这不是我们更希望看到的结果吗?任谁都明白,支出后续100万的代价,换来的是几个100万的更大效益。阶梯式的稿酬约定方式,也内涵的是同样的道理。我们的编辑工作,要引入经营意识、市场意识,要学会精打细算。精打细算不是算计人,更不是跟作者过不去,而是市场经济的自然要求。做明白人,会得到合作者的尊重。糊涂人,即便你给了合作方超出预想的利益,背后仍然会被人家瞧不起。中青社出版的《你能进名企》一书,最初编辑部与作者约定的稿酬为版税10%,书出一个月后全部付清。后经进一步分析、确认,编辑部感到书稿虽然具备一定质量,关于就业的话题也是当今流行、为大家所津津乐道,书中还提供了很多实战的例证,有启发意义和实用价值。出版此书当无问题。但有一点却更为大家共识,即此类书图书市场出版较多,我们的书出版后市场表现会怎么样不好把握。鉴于此,我们及时与作者进行了沟通,在作者方的理解和支持下,我们在签订出版合同时,将稿酬的约定改为阶梯式,从发行2万册以内8%起步,到逐步随发行数量的加大而比例封顶至10%;同时约定图书出版后,一个月内支付其首印数(我方决定)的稿酬的50%;以后按实际销售数量每半年结算一次。作者很配合;我们减少了成本支出,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经营压力。我们要从积极而有建设性的角度去研究和对待工作,工作尚未进入,便心存无数的顾忌,甚至于把有些事情强调到极端,比如无高稿酬的条件便无法工作,这样的情形实不可取。可取的态度应该是积极的,努力的,建设性的。合理、公平的稿酬约定才是我们的最终追求。

通过上述关于稿酬约定及其实际应用话题的探讨,有一点很重要,也很值得说一说,即效益是开源的结果,但也是节流的结果。怎样做到节流?需要从我们工作的每一个环节入手,强化经营意识。我们应该承认,有一些环节和空间被我们忽略了,我们的企业距离现代化的管理水平还有差距。有问题不可怕。可怕的是面对问题不觉醒,不去改变。套用一句话:工作质量尚未提升到位,同志仍需努力。同仁当互勉!

新的聘期自2011年起,总社图书管委会,根据总社图书生产的实际情况,参考京内外一些同行出版单位的图书定额指标的规定情况和管理办法,出台了自己的具体规定。规定中要求,图书编辑根据其职称的高低情况,分别对应其不同的码洋要求和收支相抵的经济要求。码洋要求:编审, 170万;副编审,160万;编辑,150万;助编,120万。两项指标完成,有奖;利润超额部分按20%的比例计提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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