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观点,能把一个高深的学术问题,用生动通俗的语言说明白,他一定是高手,也一定受大众欢迎。有一次,我看央视的节目,刚巧播的是李政道讲科学与艺术的讲座。在一般人想来,科学和艺术,这是两个多么既大而又空泛的问题啊!怎么讲啊——怎么可能讲得清楚,怎么可能讲得生动?但听了李政道的那一课,我确实被主讲人的严谨的逻辑思维和飞扬的文采所折服。此前,我对李政道的认识,不过是1957年与杨振宁共享诺贝尔物理奖的得主而已。从惯性的认识出发,我想象的李政道当然跑不出学理科之人严谨有余而先天缺少艺术细胞这样的印象。但这回我真的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李政道先生讲座中,就科学与艺术主题,首先强调说明:艺术和科学的共同基础是人类的创造力,它们追求的目标都是真理的普遍性。继而,分别讲述了他关于艺术和科学的认知。关于艺术,他用极富感染力的两首古人的诗、词切入。先是李白的《把酒问月》: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后是苏轼的《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两首诗、词有它们的相似之处也有不同之点,但到今天都会在人们的心中产生强烈的共鸣。李政道用总结性的语言说道:艺术用创新的手法去唤醒人们意识或潜意识中深藏的情感,情感越珍贵,唤起越强烈,反映越普遍,艺术就越优秀。而科学呢?李政道讲道:科学则对自然界现象进行新的、准确的“抽象”,科学家“抽象”的叙述越简单,推论的结论越准确,应用就越广泛,科学创造就越深刻。
李政道多年来致力于倡导科学和艺术的结合,他认为两者的融合必将促进、加速文化的进展,而且是人类文明的必然规律。
人说: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听了这样一次讲座,终生受用。
论做事,关键在是否得法。小的时候,看着天空中飞翔的五颜六色的蜻蜓,总想着抓一只两只玩儿。可总是抓不到,蜻蜓很机灵,也敏捷,没等人到近前,它已飞走,空留你在那里惆怅。后来经高人指点,才明白就里——阳光灿烂的日子里不好抓蜻蜓,雨天的时候却很容易抓到。淅沥的雨中,你可以到小树林中。你会惊奇地发现,有许许多多的蜻蜓“歇”在树枝上,你走得多近它都不飞走。随手便可“拿”来一只,转瞬手里就会捏着好多。也放生,我们常常把一些个头小的、颜色不大漂亮的放掉,留下那些个头大的、颜色漂亮的蜻蜓。那时,我们爱把抓到的蜻蜓做成标本,放在书里。
为什么雨天可以捉到蜻蜓呢?道理很简单:雨天,蜻蜓的翅膀吸饱了雨水,飞不起来了。活动不便的蜻蜓,自然好抓了。
小时候的事情有意思的很多,比如,冬天里去河套里凿冰抓鱼,不会看河道、不会选窝子的人,别想逮到鱼。会抓鱼的人,凿开冰,淘光水,便可有一堆堆的鱼上来;不会抓鱼的人,常常是对着自己砸开的冰洞叹气,水是淘光了,鱼却了无踪影。
做任何事情都讲究个道理和方法!
回过头来,再来理解一下我们的出版工作,实际上,编辑也不过是要把好的内容,能够产生共鸣的内容,找到一种大众易于和乐于接受的表述形式,做到这样,我们的书怎么就会在市场上找不到读者,找不到知音呢?
我们应该从李政道先生讲授“科学与艺术”的课件中,体会到一些于我们有用的东西:说理的严谨,道出了科学和艺术的精髓,以及二者之间的关系;而那种能抓住人的讲课方式,能不时刻抓住你的神经吗?反观我们,我们在工作中,可能做的不到位,尤其是在初期尝试的阶段,我们可能还很感性,做书的理性成分还不够……但只要坚持去做,我想,无论如何都会有进步,有收获。
近些年,呼应着图书市场的变化和需求,我们尝试着出版了《清宫档案揭秘》,“清宫档案证史书系”,计12种,分别是,《天命王朝》《天聪崇德王朝》《顺治王朝》《康熙王朝》《雍正王朝》《乾隆王朝》《嘉庆王朝》《道光王朝》《咸丰王朝》《同治王朝》《光绪王朝》《宣统王朝》;“档案揭秘:清代宫廷生活书系”6种,分别是《服饰卷:大清皇室的走秀台》《宫闱卷:大清皇室的家庭秀》《教养卷:大清皇室的龙凤梦》《礼仪卷:大清皇室的祭典礼》《文玩卷:大清皇室的多宝槅》《颐养卷:大清皇室的延寿经》;“皇室与大国书系”,已出版《英国皇室:白金帝国》《法国皇室:华丽高卢》《德国皇室:铁血王朝》《俄国皇室:沙皇霸业》《日本皇室:百代家国》等。我们的作者都是国家第一历史档案馆、中国人民大学以及社科院国际关系研究所的专家学者,我们依托的资料都是一档和清史研究所的馆藏资料,以及国际关系研究方面的前沿学术资料。我们希望我们出版的图书尽可能地做到对历史负责,有学术的功底。对于“清宫档案证史书系”,我们的具体要求是,要充分发挥档案资料的证史作用,还原真实的历史,讲清楚各个王朝的特点,重要历史事件、问题的发生、发展及其结果,并注重在世界发展的坐标中关照自己。对于“皇室与大国书系”,我们要求不要简单去写皇室的更迭,流水账似的通常写法。希望图书要做到关注各国皇室在世界历史发展过程中的重要作用,产生及演变,以及特点、作为,都与国家、民族的发展、进步,紧密相关。要有思考的设计,要有话题的引领,要有引申,甚至需要比较。图书的内容要有张力,要做到给读者以充分的启发,绝不是我仅仅知道了世界上有过这样一个皇室而已,我们要着眼的是它的作为,和对世界的影响。认真的梳理要做到,认真的思考要做到,认真的学术前沿成果要体现。在对内容做要求的同时,我们强调写作者要注意我们的读者对象,要注意内容的编排、设计,要有时代的气息和新颖、生动的表述。让严肃、刻板历史,多些与大众的亲近……我们的作者很配合,我们不敢说,图书达到了我们设计的初衷,但大家还是努了力的。只要努力,只要我们更多地主动地去探讨我们编辑工作中出现的新问题,或者说,我们能够敏锐地发现一些与我们的编辑工作直接相关的问题,认真总结,理性思考,并采取积极的态度与行动,我们会把我们的编辑工作做好。
在今天,做书要做出一点儿新意来,实在是不容易。大家都知道创新的意义。没的说,出版行业,是内容行业。内容行业要求图书必须创新。都同质化怎么行呢?都在原创和创新的问题上不下功夫,剩下的路就只有跟风和制造平庸的产品了。这也客观上凸显了当今图书市场新书品种少、图书研发创新能力严重弱化的实际情况。
相对于旧,新,更多地表现出的是活力与创造。而旧,一般意义上,总是与落伍和衰亡意近。这是一般意义上的说法,不能被无限定地放大。比如在收藏领域,旧,很可能跟历史和文明、文化搭调,从而更有价值。再如,从版本学的角度,越是老的书,其版本的价值越高。谁都不敢想象,作为一个文化人,如果在市场上能够淘得一种宋代的善本书,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在这里,我们强调的是图书出版在内容上的客观要求,即不可简单模仿和复制。故此,图书出版中,“喜新厌旧”成为编辑业务人员和企业一种自觉的追求。近些年来,企业发展、创新被提到空前的高度。管理创新、机制创新,尤其产品创新,企业的决策者要高度重视。
我们只说产品创新。
产品创新是社会发展、时代进步的客观和必然要求。对于社会的发展、时代的进步,从事出版行业的编辑业务人员要敏感。信息社会,互联网时代,加之科学技术的进步,使得社会的发展,不仅日新月异,而且内容多元。人们在享受物质文明成果的同时,对于文化的需求,不断地在提高着层次。我们的图书市场,从改革开放之初由于文化产品的匮乏需求旺盛,致使无论什么产品都有人抢着要货;到今天,由于生产过剩,供大于需,使得渠道反过来对我们的产品挑三拣四,甚至于断然不要我们的产品。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巨大的反差,使得我们的同志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其实,我们要理智地对待这样的情况。它是出版产业发展的一种必然结果。一个行业,不可能永远处在一个需求大于供给的状态下。饱和是一种正常的状态和阶段。我的理解,文化在今天,应该是一个大发展、大繁荣的时代。作为文化组成的一个部分,出版也该是遇到了一个发展的机遇。这种判断的出发点,建立在虽然现状仿佛是整个市场供大于求,但真正好的、优质的作品,市场还是很缺。好的、优质的作品,永远不愁销路。如此,未来的图书出版,考验的是出版商的智慧,具体说是出版商的产品创新能力。我们说的产品供大于求,只是一般意义上的说法,并不是优质产品供大于求,相反,图书市场上,优秀图书不但不饱和,而且不是一般概念上的缺失。这也是未来图书行业发展的基础和前提。
考察中青社的旅游图书,我们不难发现,其发展,没有经过行业旅游书出版的第一个阶段,即仅仅实用的景点介绍阶段。从《藏地牛皮书》发轫,及其后出版的国内部分品种:《云南天堂》《新疆盛宴》《关东宝地》《蒙地》《两广竞秀》《客地》《驴行青藏》《炫色古道》《西行猎色》《巴山蜀水》《贵州秘境》《亲吻藏南》,以及国外部分品种:《柬埔寨,五月盛放》《下一站,埃及》《印度,莲花之上》《尼泊尔,雪域圣地》《希腊 + 伊斯坦布尔 随风飘荡》《意大利 自由的天空》《到济州看海去 走近韩国》《绝色俄罗斯》《走读布拉格》《新西兰 红白蓝》等。中青社都在强调由于时代、社会的进步,客观上之于旅游读物的新要求,即此时读者对于旅游图书的要求已不满足于景点介绍和一般意义上的攻略,不仅仅是一般意义上的“到此一游”;而是需要一定的深度的旅游需求,需要人文、历史、宗教、文化、风土民情的深入解读,要嫁接这些元素,以满足读者的新的要求。这样,中青社的旅游图书便客观自然地呈现了一种新的特点,即实用攻略加人文关怀。而在人文关怀方面,编辑部更加强化了亲历所感,挖掘历史意蕴的同时,对现实情绪予以充分的关照。这种做法,杜绝了浅层次的人文叙述,保证了图书内容的深度和个性化。
图书内容的新的设计,由于适应了读者的新的需求,我社的旅游图书,在图书市场上,自然做到了独树一帜。回过头来看,如果我们不认真研究市场需求,看不到读者对于旅游图书的新的要求,还是按照以往的常态进入旅游图书市场,相信,我们的旅游图书不会在业界产生现在的影响。我们更别想在日益激烈的图书市场上,分得旅游图书的一杯羹。
对于一般读者来说,图书的新的特质往往让他们感兴趣并关注。这种“喜新厌旧”是有道理的。只有充分关注这样的“喜新厌旧”,我们的图书才会有新的面貌,也才会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获得更多的利益。
真的不知道我们生活的这个社会环境到底有多糟糕,我们不怕穷一些,我们也希望富裕,但无论穷还是富,人们的内心总该清明。所以,人的幸福指数不是以占有多或少的物质财富为标准的。生活的质量不以是否锦衣玉食、香车宝马、达官显贵和粗茶淡饭、步行单车、草根百姓为准绳。富有的人不一定幸福,不富有的人不一定不幸福。
谁幸福呢?有理想的人、有追求的人、纯朴善良的人、与人为善的人、活得真实的人,才幸福。反过来说,那些道德败坏的人、没有节操的人……不管他表面上是否风光,骨子里的东西,绝不是这个社会所需要和提倡的。
话题不想扯远,我们就以做人做事最简单、最基本的一个标准来衡量一下我们的社会环境,你会看到,做到真,是多么的不容易。远的有黑心面、毒大米、三鹿奶粉,近的有注水肉、瘦肉精肉、化学制品鸡蛋……前几天,央视新闻联播报道,对于从事地沟油制造、销售及提供服务严重危害社会安全的行为,法律上可最高判处其死刑。物极必反,什么事情走到了极端,整治也就是必然的事了。试想,当一个社会连夫妻关系都可以造假,儿女都可能失真,这个社会的诚信缺失到了什么样的地步?孔老夫子若生活在我们这个年代,是不是会大叫:礼崩乐坏。作为人,其道德是有底线的;作为社会,是有起码的道德约束的。肆意妄为、不知敬畏,怎么可以?
我们不必高喊口号,我们就从最简单的社会要求做起,我们先做到真实地要求自己、约束自己,也许我们的社会就会前进一大步。今天是2012年的2月28日,真的很感慨, 50年前,1962年的12月18日,**因公殉职。1963年,毛泽东题词“向**同志学习”。还有几天,就是共和国的开国领袖,发出号召的纪念日。
昨天,看到网上转载的《新京报》的一篇纪念文章,标题是:还原真实**。文中评价性的文字说:**爱美爱照相易接受新事物。网上同时配发了4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