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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小巴扎(1)

一条大街

尽管在马场的写作岁月里我常常有灵感突现的时刻,也每每收获许多精美得让我自己都高兴的句子,但是一天到晚,有时甚至通宵达旦趴在桌上敲打电脑的确让我感到肩酸腰疼,这时候我就要找出一个出去走动的理由。通常,我会先去一趟厨房,找到能吃的东西填填肚子,哪怕只是上一顿吃剩的面汤糊糊也是我辛苦写作之后的能量补充。其实这也可以看出我在这里写作的全力付出和辛劳用功。而往往就在此时,就在我一边喝着糊糊一边眼光四扫的时候,很快就发现家里的储肉柜已经没有肉了,我就会在心底里兴奋地呼喊一声,跟在家的岳母或者明月说一声,主动去赶一趟莫乎尔巴扎。这种想法也可以让我找到一丝家庭主男的感觉。虽然在这里居住的汉族人几乎不分男女都是家庭主男主妇,都有做不完的家事农活,放牧的人们也一整天在草原上走动不停。家庭主男的感觉,只是因为离开城市太久了,又被一个在一定程度上具有城市元素的小巴扎诱惑,就有了这份奇怪的心情。真是说不清道不明,这就是正在吉尔尕朗河畔居住的我。

再说说肉类这些东西,不管是羊肉、大肉还是鸡鸭鱼肉,大家几乎天天都要吃,这样就得有人经常去买,有时候也会一次备够两三天的肉,但因为大家都喜欢吃鲜肉,于是大多数情况下还得天天买。家里的人谁都去买过,谁有空了或者谁外出顺路了就到莫乎尔巴扎买上一些。夏天了,岳父母和他们的宝贝女儿就像我们的宝贝女儿一样,在许多时候都成了一帮小孩,每天天一大亮就嚷嚷着上后山去摘野菜喂兔子。光旭和宏博两口子下地追肥,我便主动去莫乎尔巴扎买肉,顺便可以在那儿遛弯儿。

我去那儿通常坐摩托车,光旭的力帆牌红色摩托车,虽然不是名牌,但是排量却是125cc的,牛高马大的那种,还装了护膝的钢架,坐起来威风凛凛,又不害怕摔跤。到后来,光旭还买了一辆250cc的摩托车,用来驮两个人爬加乌尔山也可以奔驰如飞。偶尔我也坐马车,或者搭别人的顺风车。我也常常走路,就当是散步,边走边看,看到笔直粗大的路边杨树会停下来拥抱一下,摩挲感触树的光滑度,仰头看看树的叶子是否遮住了树冠上的一方天空。走路的时间一般选择在早晨八点以后、九点之前,这个时间内比较适合这里的作息规律,因为我是晚睡型的人,起早了眼困,起得太迟又错过了早晨静心思索的时间——须知,我这本书里面有很多闪光的思想和句子是在这条道路上感悟出来的。况且八点至九点这段时间路上车少人少,正好适合我的行吟。我朝着莫乎尔乡巴扎优哉游哉地走,偶尔在闲散之路上收获了许多自然写作的金子。

实际上,莫乎尔巴扎是我在伊犁居住生活期间最喜欢的一个小巴扎,虽然它小得只有二十来间小超市和小店铺,但与比它规模大许多的哈拉布拉巴扎相比,因为它的临近,可以让我轻松骑车甚至步行到达,因为它的小巧而齐全,可以让我简简单单地看遍,所以莫乎尔巴扎显然更加吸引我。而我每次来到这里,都愿意安静地让心思更沉入地去观察这个在一条大街上聚集起来的小巴扎。

小巴扎先是一字儿摆开,往东一头通向巩留县风景区库尔德宁,往西一头通向仅仅有四五公里远的新源县马场。巩留县莫乎尔乡政府机关和邮电所就紧靠在这条大街的北边。小巷子倒有数条,那里许多年都是泥土的路面,散发着泥土的芬芳。而在旁边的院子门口或者葡萄架下,总有几个民族妇女在削土豆皮,或者凑在一起轻声交谈。大街上有许多维吾尔族人、哈萨克族人和回族人在摆卖各类水果、砖茶、酥油和糖果,还有七八个农民或守着几只母鸡,或守着一篮子鸡蛋,或抱着一只大南瓜,老半天都没听到一声吆喝,大多数时候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人们过来交易,如果我从他们面前经过,他们也只是平静地看我两眼,那种南方小贩见人就喊就拉扯的气势在这里毫无影迹。卖鸡蛋的那位中年维吾尔族妇女最早也是最持久引起我的注意,她总是蹲在地上,黑黑的眼睛在络绎不绝的人群中穿行。

我听到了一些在城市里无法听到的声音,那是牛哞羊咩、驴叫马嘶的声音,还有小店里的民歌声和流行歌声。我还闻到了一些气味,比如飞扬起的尘土的气息,牲口粪便的气味,摩托车修理铺散发出的汽油和机油味儿,还有烤肉摊上的肉香和孜然香味儿。这是一些与乌鲁木齐、伊宁甚至新源县城都截然不同的气味和声音。当然,更大的不同还是这个小乡的狭小。试试看,从巴扎的西头步行到巴扎的东头,也就需要四五分钟。但是,当那些声音和气味全部混合在一起,又使你感觉到小乡虽小,但是日子却过得挺热闹,挺殷实。

在小巴扎通往马场的路口做烤肉生意的艾力很像个阿拉伯人,目光深邃而犀利,鼻子挺而勾,胡子拉碴一片。每逢巴扎日他的生意都很好,摊子上用铁钎串起的羊肉串排起了长队,但是一到傍晚总是可以卖完。他烤的肉串不仅香味四溢,而且鲜嫩多油,我每次来几乎都要买他的,通常要上十串或者是二十串。

不时听到身前身后摩托车的马达轰鸣声,稍不注意时,就有一辆摩托车很快从身边闪过去了,紧接着又一辆闪过去了。开车的有汉族人,哈萨克族人,维吾尔族人,也有回族人。偶尔也有崭新漂亮的轿车和载重货车经过。街口还有“马的”,也有骑着马或用马驮着东西自己却执缰步行的哈萨克族人,那种看上去就知道内心踏实而憨厚的神情,让人感觉到真正的人生和日子就应该这样过。

街上的日用百货齐全,看店的多为维吾尔族姑娘或大婶,也有哈萨克族。十字路口转角处的那间日用杂货铺,里面卖衣架桶盆水果土肥皂什么的,应有尽有,有两个维吾尔族丫头坐在门口,一边嗑瓜子一边说话,时不时咯咯地笑弯了腰。维吾尔族大婶曲曼古丽开的店里有很好的酥油,过一段时间我们就会买上两公斤,因为明月和光旭夫妇他们喜欢吃。曲曼古丽大婶健谈大方,每回都是一边朗声说笑一边多给了我一勺子酥油。在马场,明月几乎每天都用馍馍蘸酥油吃,我偶尔也尝一尝,觉得那是一种仿佛草原一样可以成为我南方苦闷生活的高级调味剂。

和独自一人忙活的艾力不同,在十字路口南侧一溜铺位前的两家烤肉小摊旁,是一位维吾尔族大叔和他的明月一起经营的身影,各自的羊肉串摆了个一溜儿摊开,但买的人好像并不多。倒是同样处于南面铺位前的那家汉族小两口子开的凉皮子摊生意好,三四张小桌旁经常坐着七八个男女,摊边一圈儿还围着五六个妇女和小孩。小两口调制的凉皮子清澈爽滑,除了汤汁醋辣椒等调料外,还配一些香菜、黄瓜丝等。有好几次,我和那些吃凉皮的人一起坐着喝汤,大家都在小口小口地抿着,我品味到了一种浓浓的小镇美食的底蕴。那小两口满脸笑容,不停地说着一些“您先坐好”,“马上好啊”,“您走好,下次再来啊”之类的鲜活话儿。

街道北侧的那家壁毯店里人进人出,多为哈萨克族人。哈萨克族的中年女店主叶孜木汗一天到晚都是和善慈祥的笑脸。有好几次,我装成个很会看壁毯样子的人,走上去久久地抚摩并且细心地察看一张一张做工细致鲜艳绚烂的壁毯和花毡,弄得那位四十多岁的叶孜木汗大婶为我详细地讲述着那些壁毯花毡的料子和手艺。那些手工壁毯和花毡的确非常漂亮,尤其是花毡,做法非常讲究,用红、黑、黄、绿、蓝等色布套剪,正反对衬,大都用羊角、树枝、云等变形图案,富有草原生活气息。大婶说,花毡是他们哈萨克姑娘出嫁时必不可少的嫁妆。是嫁妆,也是令人赞叹的手工艺品啊。有好多次我想,如果不是路程太遥远,我也许会买几张带回南方送给没有机会见识的亲朋好友。

菜市场边卖羊肉的那位精壮的维吾尔小伙子艾塔洪,他除了切割羊肉的刀法娴熟迅捷外,还善于用愉快而又油滑的腔调与顾客交谈。他的脑瓜子特精明,我第一次去他摊子上买羊肉,好不容易说好十七块一公斤,递给他二十块,找钱的时候他硬想少找一块,还说,最好的一块肉被你要了,旁边的这些顾客就不好选了,算是帮忙。我也学着他的腔调说,我第一次来买肉,以后肯定还会来,算是互相认识,你给我优惠。他看着我笑。笑过后就把钱找给我了。几年过去了,现在我们成了老熟人,大家再也不会为了一两块钱打算盘,有时候我带来的钱不够了,他二话不说,割下两公斤肉装好就塞给我,我自然也不会耍赖,第二天或者第三天就会把钱拿过来。印象中,我接触过的哈萨克族人大多诚实憨厚,维吾尔族人则精明机灵,也喜欢斗勇,乡上的许多汉族人也这样认为。

小巴扎的东面还有一条人影稀疏的小街,小街大约二十多米处有一个丁字路口,横向的右端通向一条狭斜的土路,土路两侧的黄泥小屋在阳光下泛着单调的光。经常有这样的时候,我正走在初春午后阳光的倦意里,身后忽然响起脆亮的马蹄声,一辆马拉平板车在嗒嗒嗒的蹄声里赳赳而来,一个戴黑皮帽的哈萨克族汉子抖着长缰,在轻尘中大张起双臂,猎鹰般滑翔而过。在驰过我身边的时候,那汉子瞟了我一眼,那眼神立刻就在我心中唤起一种早就被触动过的感觉。那是一种多少年来我一直在羡慕和追求的眼神,蕴涵着草原人的简单、质朴和凌厉,把我的冗繁、猥琐和软绵绵的南方时光一扫而空。我喜欢这种眼神,它使我的伊犁居住生活尽管偏远却无比贴近,使我的大西北漫荡时光尽管寂寞却因为小镇这种自然的逼近而显得无比真实。

平板车咕噜咕噜地过去了,我竟然有点儿惆怅。我在一种捡拾的心情中走着,希冀再发现什么。

阿娜尔

在老马场居住的这些年,我们已经习惯在巴扎日或者隔三岔五到莫乎尔巴扎上买些水果。尽管巴扎的街道上水果摊子众多,但是我们一下子就被这家收拾得简洁干净的摊子和摊子上的多种水果所吸引,可能还有摊主高出众人的相貌和装扮,惹得我们第一选择就来到了她的面前。

她是一个漂亮的维吾尔族女人,高挺丰满的身材,黑而微卷的秀发上罩着一件红花丝绸头巾,穿着米色裙装,上衣合体地衬出她曼妙的身材,轮廓分明的脸庞泛着一层红光,站立的姿势高贵端庄。因为她有一双椭圆而锐利明亮的黑眼睛,又让许多经过她身边的男人即使想入非非也不敢多看她的脸庞。

我们要的是西瓜和葡萄,两个篮球大的圆西瓜,五公斤的红地球葡萄。她看我说着外地口音(那时候我的口音还是十足的广东味,哪里像现在,已经带点疆味儿了,也有新疆人听了我说话后说我是河北的),明月又说本地话,就觉得好奇,两个女人就这样聊起来,我们于是知道了她的名字叫阿娜尔。

同年的冬天我们又回来。时隔五个月,我们到莫乎尔乡溜达,那时候天空正飘着漫天雪花,阿娜尔和她的丈夫还是在原来的摊位上忙他们的生意,厚厚的积雪并没有像包围其他摊位一样包围他们,摊前两米宽的地方是一片平坦的空地,可知他们常常清扫旁边的积雪,为的是方便顾客出入。

阿娜尔也认出我们来了,还是一样的礼貌热情,她的丈夫也跟着满脸笑意。那时候明月挺着个大肚子,阿娜尔为我们挑选了最好的一袋苹果,说是母亲多吃苹果孩子出生后肤色会长得嫩白。我们被她说乐了,就由着她捡苹果,结果那次买了十公斤,明月回马场后一直吃到即将临盆。

自此阿娜尔也记住了我。每次我一个人从南方回来,或者在马场居住的日子里偶尔来到莫乎尔,都要在她的摊位旁坐下歇息一阵子,或者买上一些水果。夏天的时候,我还会在她那里喝上一瓶冰凉饮料。

2005年秋天我又一次回到莫乎尔巴扎,汽车到站后,我下车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先到阿娜尔的摊子吃一顿甜瓜。但是不知道阿娜尔还在不在这儿摆摊子,于是我怀着急迫而新奇的心情直奔旧地,哦,还在,阿娜尔的摊子还在原来的地方,她还像往常一样忙碌。当时我的同学李怡光也跟着来了,我带着他又在阿娜尔的摊位旁歇息。我的同学是第一次到新疆,看到满地瓜果成堆时他的眼睛瞪得老大。阿娜尔拿出一大串葡萄给我们品尝,还把一个甜瓜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的叫我们吃。她自己在一旁坐着,黑黑的椭圆大眼睛望着我们笑。我的这位同学有点不好意思,一小口一小口很文雅地咬着,我则是大张嘴巴糖水淋漓地边吃边含糊不清地说着感谢的话,她依然一脸端庄的笑意。走的时候我们痛快地买了好几公斤的葡萄和五六个大甜瓜。

回到马场后,我们也经常骑着摩托车逛莫乎尔巴扎,自然每次都要到阿娜尔摊前坐一会儿,一般我们会捎上几个大西瓜。有一次我们把瓜用一个大编织袋装好后绑在车后架上,驶出十来米后,一个大西瓜挣出袋子咕咚一声砸到了地上,摔成了两半开瓤了。旁边的行人都看着我们笑。我们正在尴尬地取下袋子,一个大西瓜绿晃晃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抬头看到了那双不停地扑闪着锐利的黑眼睛,她说,给,我送你们一个,摔烂的就不要了。我们都推辞,她却把瓜放进袋子里,还加了一条绳子帮忙绑好,我给钱,她也直摆手。我想坚持时,她已经在旁人的瞩目中平静地向她的摊子走去了。

从此,阿娜尔的摊子就成了我们一家三口每年回马场都要停泊的一个休息点。2008年7月,坐飞机过来的我们给阿娜尔带了南方的荔枝和龙眼,她高兴得像一个孩子一样,搂着我们的女儿亲了又亲。这种馈赠是在双方互信的基础上进行的,这就是民族间的友好。我喜欢这种氛围,希望年年这样下去。夏秋经过这里,自然少不了坐上一会儿,阿娜尔喜欢我们的小伊丽,给她的草莓杏子都是一捧或者一小袋,或者一个苹果几瓣甜瓜,自然我们也跟着享受,小姑娘亲热地叫她阿姨。冬春到了这里,我们就喝上她递过来的一杯热气腾腾的水或者茶,身上的寒气顿时被眼前的热气和自己心头的温暖完全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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