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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劳动,拿起改造自然的武器(2)

那天下雨,大家在地里棉衣都淋湿了,希望赶快收工回去。但是他们那个叫胡珊妮的女班长,就是迟迟不叫回去。她是兵团劳模,对任何困难都不在话下。他们只好还在那干活,身上都湿透了,雨越下越大,她才叫吹哨子回去。

当时王祖炯只有一双懒汉布鞋了,后跟的鞋帮和鞋底已经脱开,走在路上不停地粘鞋底,他干脆顺脚把鞋踢到路边不要了,光脚算了。但是在塔里木还真不能光脚,有骆驼刺、铃铛刺、沙枣树,一脚踩上,就会刺破发炎化脓。那天晚上,他们准备睡觉了,宿舍里进来一个人,就是他们的女班长胡珊妮。王祖炯本来正记恨她,心想要是早叫下班,我那鞋没准还能保住。

这时候没想到听见她说:“王祖炯,给你,给你这鞋。”他一看马上认出是自己的鞋。他已经踢到路边不要了,是她在后边捡回去,晚上洗干净,把帮子又上好,扎扎实实缝了鞋面。

每个人都有这样忘不了的事情。安康记得,他们吃饭的时候,是一个班一个班地去领,每个班一盆菜、一桶饭或包谷馍,他当班长,要拿个勺子给十八个人去分,尽量平均分给大家。有一次中午他分饭,分到后面自己没有了,一口都没有。他本来干活就饿坏了,一个下午饿肚子怎么办?可是也没办法,也不能再向别人要,那时候谁哪怕少一口饭菜都不得了。

十几岁的安康独自回到地窝子里越想越难受,就哭了。这时候十一班有个大姐,其实就比他大两岁,叫何永华。她看到了,就把自己的那份饭菜拿来,跟他说:“你是男子汉,不要掉眼泪。”安康说:“我饿呀。”她说:“拿去,我这个饭你吃。”

这段往事过去了四十多年,讲到这里,年过六旬的安康又哭了。他一时说不下去。平静了一下,才接着讲:“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太饿了,把她的饭都吃了。这件事在我心里面一直是个结,除了感激她,心里最受不了的就是我不懂事。她没有吃的了,她是一个女孩子,也要同样繁重的劳动。这一碗饭的分量在我心里几十年了!”

奖一副扁担,上面写“挑肥女将”

就这样,上海青年开始了在边疆的广袤天地磨炼自己。在阿拉尔的纪念馆,何百成一边讲解他们当年用过的工具,一边还拉开架式做起了示范:“你看,我这样挑着土跑过来,一只脚一蹬,两筐土就倒掉了。那得天天干天天练的。”

当年,他们拿这种筐子挑土大概一方要挑九十六担,如果在一百米的距离上,往返就是二百米。给他们的任务是一天挑六方,来回要走三十六公里。还要超额完成任务,如果超额百分之五十的话,就是一天挑九方,再加十八公里,相当于挑两筐土走上五十四公里。

在北疆石河子的农八师团场,到三秋拾棉花的时候,那大家真是披星戴月。在祝匡依的印象里,天蒙蒙亮大家就出去,因为还有露水,棉花又重,拼命地拾,一直到天黑了才回去。当时定额大约是每人四十公斤,后来他们一个人一天可以拾将近一百公斤。

冬季也不闲着,要积肥,全靠担子挑,一人挑一百五十公斤,像韩培芬那样的女生,还很要强,要赶超人家,硬挑上一百六十公斤。上了肩特别吃力,憋得脸红脖子粗,挑挑停停,就要这样力争上游。晚上回去在油灯下一看,人人肩上磨得都是血印子。这时候女生在宿舍里又免不了抹眼泪了。

和韩培芬同在农二师21团的女青年徐佩君,对挑肥的情景也是历历在目:两个筐一百多公斤啊,地头上架起三脚架,上面挂个大秤,到了地点,专门给你过秤。路远得很,从挑肥的地方到地里起码两三公里。这一筐倒下,马上又返回来再装,装了再挑走。别以为女的挑不动,连里有一个,大家都叫她“大王”,因为她特别能挑担子,硬是奖了她一副扁担,上面就写的是:“挑肥女将”!

上海青年聂崇良的画作《打坯者》

在恶劣的环境和繁重的劳动中,女青年无疑比男青年更多了一份艰难。像插水稻,水很冰凉,女青年有特殊情况了,照样下去。当时提倡和表扬的大都是这样。如果举个例子,还是要说那个女班长胡珊妮。她是从河南来的支边青年,家里穷,还是个十四岁小姑娘的时候就跟着大人来了。她干活总是不要命,结果是什么呢?第一,她得了严重的妇科病,以至失去了生育能力;第二,她成了兵团的二级劳模。

每到冬天,往往从十一月雪花就漫天飞舞,天寒地冻,热火朝天的修水库、挖大渠、排盐碱,是这个“农闲”季节里比一般农活更艰巨的任务。就连《军垦战歌》里也提到了:“要在这样的地方种庄稼,谈何容易!”在这里常常要做的不单单是开荒,更谈不上播种,而是要先打好田埂,准备洗碱。直到把咸得发苦的土地洗淡,才能种上庄稼。

有一年,在34团5连的人们记忆中,寒风凛冽,大家蓬头垢面,在野外苦干四十五天,没洗脸,没洗脚,也没脱过裤子睡觉。大家一边干活一边喊着“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就这么喊着“最高指示”。老连长程均友说得实在,上海学生到这儿来的时候,老职工都是三四十岁、四五十岁了,重要任务一来,主要靠这些上海学生。像主干渠的扩建,原来是小支渠,要扩大,大部分是上海学生,那都是青年一队、青年二队、青年三队的人拉上去。就是靠坎土曼、筐子往上担土,人海战术。上海人来了以后很快学会了编筐子、安坎土曼,啥都会了。

特别让人经受考验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大会战”,而且多以上海青年为主,他们在兵团逐渐成了各项基础建设中的主力。无论是国家的、地方的,那些重要的工程,比如修建通往帕米尔高原的中巴公路,上海青年都是中坚力量。

不过,在喜欢观察的老职工子弟何立云看来,上海青年和原来的老职工总是有点不同,他们的自我意识比较强,反对做无效的劳动。如果领导方法好,各方面安排得合理些,上海人就有积极性;但是那些年总搞形式主义,无效的劳动太多,比如把这个土搬过来,又搬过去,上海青年就会提反对意见。

在那个年代上人人都争当标兵,你追我赶,总是搞劳动竞赛,强调“政治挂帅”,没有物质奖励。你这个班完成任务了,或者超额完成,连长、指导员晚上点名的时候就表扬你们,那就很光荣了。更好一些的,是在总结表彰的时候得到一张奖状。为了这一纸奖状,要付出很大的努力。

祝匡依保留着一张在三秋劳动之后得的奖状,上面写的表彰词是:“祝匡依同志在三秋劳动中,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突出了无产阶级政治,发扬了苦干实干巧干的大无畏革命精神。”他得到这张奖状,具体的是因为削甜菜,早上天不亮就赶快把甜菜堆在一起,坐在那儿开始削,不停地削到中午,送饭到地里,抓紧吃两口又在那儿削,一直削到晚上什么都看不见为止。

余加安在各方面都表现比较积极,几乎年年得嘉奖、当先进,后来还评上“学毛著积极分子”,奖状加起来有一大包,但是没什么物质奖励。每次上海青年得先进了,团部就往他们上海那边的家里寄奖状、寄喜报,这是儿女很给父母增光的事,他们父母的大橱柜里收藏了一大摞。

无论在哪个团场的,劳动强度都很大,那时候他们争胜好强,都拼命干,获得各种各样的能手证、光荣证、五好工人证。有的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上级就把奖状寄到上海的街道去了,街道以此大力宣传。这样子一来,下一年又去了更多的人,比他们上一年去的人还多。

随着时间的推移,家庭出身有问题的人,比如像王祖炯、毛国胜他们,在这里有了意外的发现,在遥远的边疆农场与内地的一个最大不同,就是不因出身问题而对人有多少的不平等。到新疆的头几年,没有人再对他们提起“反革命子女”的身份。只要你好好干,入团、入党、提干,或者安排去做一些什么工作,都可能有你。你做得怎么样,会有人看到,三等功,二等功,可能给你,评先进也不会把你排除在外。并不因为你的家庭问题,你的父亲是反革命就有多大影响。而这种情况在上海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寒来暑往,他们远在异地他乡顽强地成长着。正像纪录片《军垦战歌》的解说词中,对上海青年有着这样的赞扬与鞭策:“新来的建设者,你们干得好!你们就是应该这样在改造客观世界中,同时改造自己的主观世界!”

那可是天山脚下的农场

从来没有握过锄头把子的上海青年,手上逐渐生出了老茧,也把坎土曼使唤得越来越顺手了。在工地或大田上,有时候送来了午饭,看到老职工都不带饭碗,居然就用坎土曼打饭打菜,让他们觉得怪有意思,这倒是真方便。他们和老职工的真正接近,就是从这样的细节开始的。

中午在外面开饭的时候,炊事班就赶着毛驴车送饭来了,大家把刚才干活的坎土曼拿到水渠里洗一洗,就用它打饭菜去了。

这种现象在各个团场可以说是相当普遍。上海青年们学得很快,出工的时候他们干脆也不带碗了。坎土曼是这样的形状,有一个长把,一个铁铲头,因为总在使用,人人手里的坎土曼都是锃亮的。只要用衣袖衣襟把上面的土擦擦,一勺的菜就能打在这个铁铲头上面了。大家都蹲在那儿,弄根树条,撅两截,当筷子夹着吃。一手拿着苞谷馍,一手在铁铲头上夹菜。吃完了都不用洗,挥起坎土曼接着干活刨土,非常方便。

可以说,在生活上他们是回到了某种原始的状态。另一方面,劳动,也逐渐让这些充满激情的年轻人开始熟悉这片大地,并且亲近这片大地。

神奇的天山,确实给予他们许多美好的想象和现实的恩赐。他们种地靠什么?靠天山的雪水,雪水下来到他们修的渠里,先到干渠,再到引渠,这样一点一点地分到各个连队。

直到四十多年后安康说起他长年生活的农场,依旧深怀感情:“我们那个连队,一年四季,即使在夏天很热的日子,地窝子的门一打开,往北一看,天山上的白雪始终不化,相当好看。那个时候带着这种心情欣赏的人,可能不是很多。回想起来,那个地方,我们一开门就是几间土房子,就这些人,还有开阔的田地和高高的林带,实际上景色相当漂亮。那就是天山脚下我们的农场!”

新疆的面积有十六个浙江省那么大,分布在天山南北的上海青年,生活环境和劳动内容多有不同。即使再艰苦,天性好动的年轻人,也总是能够在苦中求乐。

农二师的21团靠近辽阔的博斯腾湖,姜步宏、徐佩君、韩培芬他们都是在这里。他们团场的人喜欢把这一望无际的大湖叫海子。每年冬天海子上冻结冰以后,他们就去打芦苇。有时候拉着车,如果是空车冰面可以载,如果上面装满了芦苇,就可能掉进冰窟窿里。那也没关系,真掉冰里的话就上来烤一烤火,接着干。夏天可好了,水里有很多鱼,劳动休息时,索性跳到水里,鱼就往身上撞。他们用嘴巴叼上一根柳条,游着泳就摸鱼,摸到以后,用柳条一穿,自己的澡也洗好了,一串鱼也带上岸了。

有一些年,天天砍树开荒

曾经的岁月里,他们在沙漠边缘砍伐千年胡杨,开荒造田,当时以为是干了一项伟大的事业。塔里木河的沿岸,千年胡杨倒下了,根深的红柳被挖出来,年轻人在这里没白没黑地战天斗地。那时,赞扬声四起,还拍了电影什么的。纪录片《军垦战歌》里就有这样激昂的女声解说:“中华儿女,志在四方。上海几万青年高唱战歌到塔里木去,到人烟稀少的亘古荒原去!”

处在塔里木河两岸的团场,也就是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北缘和西缘。上海青年刚去的时候,还能看到千奇百态的胡杨。谁都记得,没有大规模开荒造田以前,在塔里木河流域,原始的胡杨相当多,密密麻麻,人在里面跑都跑不到尽头。有的时候他们去拉柴火,进到里面,感觉跟大森林一样,全是胡杨。

上海青年去了以后,年年月月都有开荒的任务。一开荒遇到胡杨,就要挖掉。百年的胡杨,生命力非常顽强,开来拖拉机,折腾半天把它连根拔掉,弄出去,然后当燃料。那时候生活、取暖烧的燃料都是靠树木,树林全都烧完了,原始林带没有了。那种很好的胡杨树,都叫它金刚木,斧头砍下去,当当响。六七个人抱不住的胡杨树,挖了十天才把它放倒,大坑直径要十几米,六七米深。把每一棵树的那些根都要砍断,只有把主根砍断,树才会倒,用拖拉机把它拖出去。到最后,土地眼看着一步步走向荒漠化,胡杨和红柳都很少了。

那是毁林造田,“以粮为纲”的年代,十多年中,他们砍的是胡杨,烧的是胡杨,结婚打造的桌凳床柜也是胡杨,可以说每天面对的都是胡杨。它是如此造福于人,但是人们反而对胡杨麻木了。

不少上海青年有这样的回忆,他们当年在新疆刀耕火种,荒原上许多两人合抱不过来的大树,都是他们用斧子一点点砍下去、挖出来的。他们辛辛苦苦,长年累月,把大片的原始森林开辟成田地,没想到有一天却造成了原始植被的消失,改变了生态的平衡。

当然,这一切都是过了许多年以后才会恍然意识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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