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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且尔托泼哈诺夫的末路(1)

1

自从我接触邦捷列·叶列美奇之后过了两年,他开始遭到灾难——不可想象的灾难。在这以前他就遇到过不如意、失败甚至不幸的事,可是他没想过这些,照旧“统治”着一切。最初来袭击他的灾难,是他感到最接受不了的:玛霞离开了他。

她在他家里似乎已经很自然了,是什么原因使得她离开这里呢?谁也说不清楚。且尔托泼哈诺夫直到他一生最后的日子为止,始终确信玛霞改变的原因在于邻近的一个小子,一个退伍的枪骑兵大尉,绰号叫做亚富的。据邦捷列·叶列美奇说,他所以能取得玛霞欢心,只是因为他经常拈髭须,拼命地涂香油,并且经常发出意味深长的哼声。同时,在这方面起作用的,更可能是玛霞血管里含有的流浪的茨冈人血液。无论如何,总之,在一个夏天的傍晚,玛霞把杂物打了一个小包裹,便离开了且尔托泼哈诺夫的家。

那之前,她约有三天坐在屋角里,身子痉挛着伏在墙壁上,好像一只受伤的动物,对任何人也不说一句话,只是转动着眼睛,好象在想着什么,有时挺挺眉毛,动了动唇露出牙齿来,慢慢地移动着两手,仿佛要把她自己遮蔽起来。她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时候,但从来不持续长久。且尔托泼哈诺夫晓得这一点,所以他放在心上,也不去理睬她。有一天他的猎犬管理人告诉他,说仅有的两只共恰亚猎狗死了,但是当他到狗棚里去看了,在回来的路上,他碰见一个女仆,她紧张地报告他说:玛利亚·阿金菲叶夫娜叫她向他致意,并转言祝他幸福,可是她不再回到他家来了。且尔托泼哈诺夫在原地方转了两个圈子,发出一阵无力的咆哮声,马上去追赶这个逃亡女子去了,并且还顺便拿了手枪去。

他在距离他家两俄里的一个白桦树林旁边通向县城的大道上碰上了她。太阳低低地挂在天边,四周的草木和大地突然全都染成了深红色。

“你是去那个人那里!到亚富那里去!”且尔托泼哈诺夫一看见玛霞就气喘着说。“到亚富那里去!”他重复说着,根本是一步一跌地向她靠近。

玛霞站定了,看着他。她背着光站着,因此全身黑色,好象用乌木雕成的。只有眼白像银色的扁桃仁一般突出着,而眼睛的瞳孔也就显得更加明显。

她把她的包裹摔在地上,交叉了两臂。“你想到亚富那里去,你这没出息的女人!”且尔托泼哈诺夫没完没了地说着,试图抓住她的肩膀,然而一碰到她的眼光就心慌意乱了,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我并不是到他家那里去,邦捷列·叶列美奇,”玛霞镇定地小声回答,“但是我不能再跟你住在一起了。”“为何不能跟我住在一起?为什么呢?难道我哪里得罪了你?”

玛霞摇摇头。“不是那样的,邦捷列·叶列美奇,仅仅是我在你家里住得受不了了……我感谢你过去的好意,可是我不能再这样——决不能了!”

且尔托泼哈诺夫没想到,他竟用两手拍一拍自己的大腿,跳了起来。

“这是为什么?你住在我这里享受安乐幸福的生活,现在却突然有这种想法了!你想要抛弃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包上头巾就走了。你享受的一切待遇不比夫人差呢……”

“那不是我想要的。”玛霞打断了他的话。“想要的?从一个身无分文的女人变成了夫人,还说无所谓?怎么不在乎,真可悲?这能叫人相信吗?你一定偷偷地出轨了,变节了!”

他又发出忿怒的哼哼声。“我从未想到过变节,根本没有想到过,”玛霞用她那嘹亮而动听的声音说,“我已经对你说过,我厌烦了。”

“玛霞!”且尔托泼哈诺夫怒吼一声,用拳头打一下自己的前胸,“唉,别再那样了,就这样吧,你折磨得我好苦……唉,受不了了!真的啊!你只要想想吉洪会如何评价,你至少替他着想吧!”

“请你替我向吉洪·伊凡内奇问好对他说……”且尔托泼哈诺夫激动地说。“不行,不要这样说,你走不了!那个贱人一定是白白地等你的!”“亚富先生。”玛霞开始说……“什么亚富先生,”且尔托泼哈诺夫学着她的语调说,“他不是好人,图有阴谋,他那副嘴脸就像个猴子!”

且尔托泼哈诺夫和玛霞交谈了至少半个钟头。他有时向她前进,有时又后退,有时伸手想打她,有时又向她深深地鞠躬、哭泣、叫骂……“我无法忍受,”玛霞重复地说,“我痛苦极了……心烦意乱。”她脸上渐渐显出非常淡泊的、几乎无神的表情,忽然且尔托泼哈诺夫问她,怀疑有人给她吃了麻醉药?

“厌烦。”她重复着。“那么我开枪了,好吗?”他突然叫出,从口袋里拿出手枪来。

玛霞微笑了,她的脸生动起来。“好吧,打死我吧,邦捷列·叶列美奇,随你的便,反正我是不回去了。”“你确定?”且尔托泼哈诺夫扳起了手枪的扳机。“是的,亲爱的。一辈子也不会回去了。我的话是坚决的。”

且尔托泼哈诺夫突然把手枪塞在她手里。“还是你打死我吧!没有了你,我没法活了。你不要我,我对世间一切都觉得无所谓了。”玛霞蹲下来,拾起她的行李,把手枪放在草地上,使枪口背对着且尔托泼哈诺夫,然后挨近他坐下来。“唉,亲爱的,你没必要?你应该知道我们茨冈女人的脾气吗?我们从来就是这样的。只要‘厌烦’这个离间者一产生,灵魂就被召唤到其它地方去,不可能还肯留下来呢?请你记住你的玛霞,这样的情人你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我永远记着你——亲爱的。总之我们一起生活已经结束了!”

“我一直爱你,玛霞。”且尔托泼哈诺夫痛苦不堪,嘴巴在手指中间喃喃地说。

“我也同样爱你,我的爱人邦捷列·叶列美奇!”“我一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神魂颠倒了。我估计,你这样没有理由、好端端地抛弃了我,不知何去何从,我就觉得如果我不是穷困潦倒的人,你大概不会抛弃我吧!”

玛霞听了这些话没立刻回答。

“你以前还说我是不贪财的女人呢!”她说着,举起手在且尔托泼哈诺夫的肩上轻轻敲打。他跳了起来。“那么至少让我给你些钱,身无分文怎么行呢?我看最好你还是打死我!我明白告诉你,你马上把我枪毙了吧!”

玛霞又摇摇头。“为什么?亲爱的,我为什么要被流放到西伯利亚去呢?”

且尔托泼哈诺夫吓了一跳。“我明白了,为了怕服苦役刑……”他又倒在草地上。玛霞默默地在他旁边站一会。“我同情你,邦捷列·叶列美奇,”她接着说,“你是一个好人……我无能为力了。再见吧!”

她扭过头,走了两步。夜色即将来临,到处涌起晦暗的阴影来。且尔托泼哈诺夫快速地站起身,从后面抓住了玛霞的一只手。

“你就这么走了,你这没良心的?到亚富那里去!”“再见吧!”玛霞富有表情地、无奈地重复说一遍,便挣脱他的手去了。且尔托泼哈诺夫眼看着她一阵,然后跑到放手枪的地方,拿起枪来,瞄准了,开了一枪……但是他在扳动扳机以前,改变了方向,因此枪弹从玛霞头上呼啸而过。她没停下来,一边回转头向他看看,接着就继续前进,依旧地摇摆着身子,仿佛在向他示威。

他用手遮住了脸,急忙跑了……可是他还没有跑到多远,突然一动不动地站定了。

一个熟悉的、太熟悉的声音向他飞过来。玛霞在唱歌。玛霞唱着:“美好的青春时代……”所有的气息都在黄昏的空气中飘扬开来,伤感而又热烈。且尔托泼哈诺夫欣赏着。歌声渐渐地远去,忽隐忽现,不大听得清楚,然而还是热辣辣的……“她这是骚扰我呢。”且尔托泼哈诺夫如此地想,但是他立刻又痛苦起来:“唉,不是的,她这是向我诀别。”他的眼泪止不住流下来了。

第二天他来到亚富先生家里。亚富先生是真正的交际家,不赞同乡村的寂寞生活,而住在县城里,如其所述,可以“靠近小姐们些”。且尔托泼哈诺夫没有碰到亚富。据他的侍仆说,他前一天到莫斯科去了。

“原来如此!”且尔托泼哈诺夫激怒地叫起来,“他们早就约好了,她跟他逃走了……但是且慢!”

他不管侍仆的阻止,闯进亚富的书房里去。书房里的长沙发顶上,挂着穿枪骑兵制服的主人的油画肖像。“嘿,可恶的东西,你这没有尾巴的猴子!”且尔托泼哈诺夫很气愤,跳上沙发去,用拳头在那平面的画布上打一下,戳出了一个大洞。

“告诉你那混账的主人,”他对那佣人说,“因为他那副令人呕吐的嘴脸不在这里,因此贵族且尔托泼哈诺夫毁坏了他的画像。如果他要我奉还,他是知道贵族且尔托泼哈诺夫的住处的!否则,我自己会来找他!无论到哪里,也要找到这不要脸的东西!”

且尔托泼哈诺夫说了这些话,就从沙发上跳下来,摔门而来。

那之后骑兵大尉亚富一直未向他要求任何赔偿——他根本没有在任何地方遇到过他——且尔托泼哈诺夫也不想去找寻他的仇敌,不想再想起过去那些事了。玛霞本人从此杳无音信。且尔托泼哈诺夫起初沉湎于酒,后来倒也无所谓了。然而这时候他又遭到了第二次灾难。

2

这便是他的好朋友吉洪·伊凡内奇·聂道比斯金的突然离去。他在逝世前两年身体就不太好:他患了气喘病,老是没精神,醒来的时候,神志不立刻清醒。县里的医生说他得的病是“小中风”。在玛霞离开以前三天里,就是在她“开始不耐烦”的三天内,聂道比斯金正躺在家里的贝赛林杰叶夫卡村里,他患重伤风了。玛霞的行径更让人没想到她打击了他。这件事对他的影响,几乎比对且尔托泼哈诺夫的打击更深。他素性柔顺而害怕,因此除了对于他朋友的最体贴的怜悯和他自己的不应有的疑虑以外,并没有显露出来什么……但是他灰心而无奈了。“她挖出了我的心。”他坐在他深爱的漆布沙发上摆弄着自己的手指,轻轻地这样自言自语。直到且尔托泼哈诺夫像从前一样之后,聂道比斯金也还没有好过来,他仍旧感觉到“心灵虚空”。“喏,就在这里。”他指点着胸部中央比胃高些的地方作比方。他终于等到冬天。初期最冷的时候,他的气喘病好转了些,但是跟着来的已不再是“小中风”,却是真正的中风了。他没有马上失去知觉,他还能知道且尔托泼哈诺夫;他的好朋友绝望地嘟囔:“怎么,吉洪,你不应该不得到我的允许就抛弃我,同玛霞似的?”这时候他还能用不听使唤的舌头回答:“我,邦……列·叶……奇,永远听……你……的话。”就这样,他终于等不得县里的医生出诊,就在这一天死去了。这医生看见他的刚刚冰凉的身体,只得怀着遗憾的哀愁情绪,要求些“烧酒和鲟鱼干”罢了。与此同时,吉洪·伊凡内奇把自己的所有钱财遗赠给了他最佩服的恩人和大方的保护者“邦捷列·叶列美奇·且尔托泼哈诺夫”。没想到这产业并没有给他最佩服的恩人带来多大的好处,因为这之后就被拍卖了——其余部分钱是拿来抵偿墓碑建筑——一个雕像——的花销,这雕像是且尔托泼哈诺夫(他身上明显表现出了他父亲的特性!)主张建立在他的好友的遗骸上的。这雕像是他从莫斯科走运来的,照理打算表现出一个正在祈祷的上帝;但是人家介绍给他的那个经纪人,知道外省地区对于雕塑少有识者,所以没把天使给他,而把多年装饰在莫斯科附近一个荒芜的、叶卡捷琳娜朝代的花园里的一座花神像给了他——而且得到这雕像经纪人并没花钱,不过很好看,是罗可科式的,有圆肥的手臂和蓬松的鬈发,袒裸的胸前有一串玫瑰花瓣,身材很棒。到此刻为止,这个神话中的女神还优雅地伸起一只脚,站在吉洪·伊凡内奇的坟墓上,装着真正的彭巴杜式的扭捏姿态眺望着在她周围散步的小牛和绵羊——这些经常来乡村墓地的客人。

3

且尔托泼哈诺夫失去了他的忠实的朋友,比以前更沉湎于酒了。他的境况完全衰落了。他用完了所有的钱,仆人也都走散了。邦捷列·叶列美奇完全孤独了,他连谈一句话的人都没有,更不必说诉衷委屈了。唯一没变的是他的骄傲。反之,他的境遇越是不好,他就越是傲慢,越是目中无人,越是使人难以接近。结果,他的性情完全变得粗野了。他还剩有一点慰藉、一件乐事,那就是一匹绝妙的乘用马,灰色的,顿河种的,他给它起名为马列克·阿杰尔,这头牲口是棒得没得说。他是这样获得这匹马的:有一次且尔托泼哈诺夫骑着马经过邻村,酒店附近传来一些农民的吵嚷声。在这群人中央,有几只强壮的手臂在同一地方不断地一起一落。

“那是怎么回事?”他用他所特有的长官的语气问一个站在自家门口的老妇人。

这老妇人靠在门边上,仿佛正在打瞌睡似的,偶尔看着酒店那边。一个浅色头发的男孩子穿着印花布衬衫,一个柏木十字架挂在袒露的胸前,叉开了两只小脚,捏紧了小拳头,坐在她的两只草鞋中间;一只小鸡在近旁啄食一块硬得像木头似的黑麦面包皮。

“不知道,老爷,”老妇人回答,然后身子向前倾下来,把她的一只有皱纹的黝黑的手放在男孩子的头上了,“听说,我们那些小伙子打一个犹太人。”

“犹太人?啥犹太人?”

“谁知道呢,老爷。我们这里来了一个犹太人,不知道来自哪儿!华西亚,到妈妈这里来,老爷……嘘,嘘,这畜生!”

老妇人把小鸡赶走了,华西亚拉住了她的裙子。“他们就是在打他呀,我的老爷。”

“打他?凭什么打他?”

“我不知道,老爷。肯定是有理由的。怎么不能打呢?老爷,是他把耶稣钉在十字架上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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