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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岂有此理!”杰姆斯说道,他终于停止了气急败坏的踱步,“你明显是激动过度,并且失去了理智。如果你一直保持这种状态,我就不可能和你谈事了。明天早饭后找我一下。现在你最好还是上床休息吧。晚安。”他走了出去,随手关上了房门。“现在还要去面对楼下那个神经质的女人,”他喃喃地说道,随即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开,“说不准这边又在哭叫呢!”亚瑟不再狂妄的大笑。他从桌上抓起锤子,然后不顾一切地扑向十字架。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他一下子清醒许多。他站在两个空荡荡的底座前面,手里仍然握着锤子,粉碎的塑像散落在他的脚边。

他扔下锤子。“轻而易举!”说罢转过身去,“我简直是一个白痴!”

他坐在桌边喘着粗气,双手捧着头。不一会儿又站了起来,走到盥洗池跟前,端起一壶冷水迎头浇下。然后他走了回来,十分镇静地坐下来思考问题。

就是因为这些东西——这些虚伪而又卑鄙的人们,这些愚昧而又没有灵魂的神灵——他才受尽了侮辱、激情和绝望的种种精神折磨。他准备用一根绳子吊死自己,但是他又想到一个教士而用绳子结束自己的生命太不值得。好了,让这一切滚得远远的,他只需抖掉这些毒素,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码头上有许多货船,很容易就能藏在其中一艘货船里,偷偷乘船逃跑,到澳大利亚、加拿大、好望角……无论什么地方,随便哪个国家都好,只要远离这个污浊的地方。至于那里生活的好坏倒无所谓,边走边看,如果不适合他,可以再到别的地方去。

他掏出钱包:只有33个玻里,但是他的手表倒还值点钱。这就能帮他熬过一段时间,无论如何都没有什么要紧的——反正他要挺过去。可是他们会找他的,所有这些人都会满世界地找他的。他们肯定会到码头寻找。不行,他必须给他们布下迷魂阵——在他们看来他已经死了。然后他就出入自由了——无忧无虑。一想到伯顿一家将会找寻他的尸体的恶作剧,他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那将是多么滑稽可笑啊!

他拿过一张纸,随手写下了所想到的最重要的几句话:

我信奉过您,正如我曾信奉过上帝一样。上帝是一个泥塑木雕的东西,我可以用锤子将它击碎。您却用一个谎言欺骗我唬弄我。

他折起这张纸,写上蒙泰尼里亲启的字样。然后他又拿过另外一张纸,写下了这样一行字:“去达赛纳码头找我的尸体。”然后他戴上帽子,走出了房门。当经过母亲的画像时,他抬头哈哈大笑了一阵,耸了耸肩。她也一样欺骗了他。

他踮着脚尖轻轻地经过走廊,拉开了门闩,走到可以产生回声的大理石楼梯上,楼梯又长又黑。当他往下走时,楼梯好像是张开了大口的一个恶毒的魔鬼。

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庭院,以免惊醒吉安·巴蒂斯塔。他就睡在一楼。他清楚地记得后面堆放木柴的地窖有一扇装着栅栏的小窗,对着运河,离地面不过四英尺。他记忆中生锈的栅栏已经断裂,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弄出一个豁口,然后可以钻出去。

栅栏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脆弱,他的手被擦破了,外套的袖子也被撕破了。但是这都没有关系。他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一个人影。黑漆漆的运河没有一点儿动静,伴在旁边的丑恶的壕沟两边是笔直细长的堤岸。未知的世界可能是一个令人扫兴的无光亮的黑洞,但是不管怎么样总不可能比他丢开的这个角落更加沉闷和肮脏。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这个讨厌的角落犹如一潭死水,充满了污浊和拙劣的欺骗,还有恶臭熏天的阴沟,浅得连人都淹不死的阴沟。

他沿着运河堤岸慢慢向前走着,来到梅狄契宫旁边的小广场上。就是在这个地方,不久前琼玛曾伸出双臂,绽开那张楚楚动人的笑脸迎接过他。这里有一段潮湿的石阶通往护城河,那个阴森森的城堡似的监狱就跟这条阴沟隔河相望。他以前从来没有意识到这条小河是如此粗俗和卑劣。

他穿过狭窄的街道,来到达赛纳船坞。在那里他摘下帽子,扔进水里。当他们打捞他的尸体时肯定会发现它。然后他沿着河边一边往前走,一边愁眉不展地思考着下一步如何行动。当务之急他须想方设法溜到某一艘船上,可是这样做很不容易。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走到那道巨大而又古老的梅狄契防波堤尽头,在那个尖角处有一家下等的旅馆,在那里他很可能发现某个可以行贿的水手。

但是码头大门紧闭,他怎样才能过去,并且混过海关官员呢?没有护照,他只有给他们丰厚的贿赂才可被放行,可是他身上这点儿钱是远远不够的。更糟糕的是,他们也许会认出他来。

当他经过“摩尔四人”的铜像时,从船坞对面的一所老房子里钻出来一个人影,并往桥这边走来。亚瑟立即溜到铜像的阴影处,在底座的拐角处蹲着谨慎地向外窥望。

暮春的夜晚,夜色温馨柔和,星斗满天。脚下的河水拍打着船坞的石堤,并在台阶周围形成圈圈涟漪,发出低低的声响。附近有一条铁链慢慢地晃动着,吱吱作响。一架巨大的铁起重机隐约耸立在那里,高大而又凄凉。在星光灿烂的天穹和珍珠色的云层上,映出了漆黑的奴隶铜像的巨大身影。他们带着锁链站在那里,好像正在对悲惨的命运进行着徒劳的抗争。

那人扯着嗓子唱着一支英国小曲,摇摇晃晃地沿着河岸走来。显然他是个水手,刚从某个饭馆痛饮而归,看不见周围任何人。当他走近时,亚瑟站起身来并走到路中间。那个水手停止了歌声,骂骂咧咧地停了下来。

“我想和你说件事,”亚瑟用意大利语说道,“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那人不解地摇了摇头。“跟我说这种鬼话没用的。”他用英语说。接着他转而用蹩脚的法语,生气地问道:“你想干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过去?”

“到黑暗中来一下,我真的有事要跟你说。”“啊!换了你你愿意吗?到暗处去,告诉我你带没带刀子?”

“没有,没有,伙计!你看不出我只想得您的到帮助吗?我会付钱给你的。”

“嗯?付钱给我?装得倒挺像个公子哥儿,还……”那个水手情不自禁地说起了英语。并且挪到了暗处,懒散地靠在铜像底座的栏杆上。

“那好,”他又重新操起他那难听的法语,“你说给我听?”

“我想离开这儿……”“啊哈!想偷渡!想让我把你藏起来吗?我看准是出事了吧。杀人了吧?呃?就像这些老外一样!那么你想去哪儿呢?总不会上警察局吧?”

他醉醺醺地大笑起来,一只眼睛眨巴眨巴地。“你在哪一艘船上呢?”

“卡尔洛塔号……从里窝那开往布宜诺斯艾利斯,去时运油,回来时运皮革,就在那里。”他随手指了指防波堤的方向,“一条破败不堪的旧船!”

“布宜诺斯艾利斯……好啊!你能偷偷地带我上船吗?”

“你能付给我多少钱?”“不多,我的玻里不多。”

“那不行。至少50……对于你这样的公子哥儿,这还算是便宜的。”

“公子哥儿是什么话?如果你喜欢我的衣服,你可以穿走,但是钱就这些,多的实在没有。”

“你那儿不还有一只手表吗?拿过来!”亚瑟取下那只女式金表,磨刻的花纹和镶嵌的珐琅都很精致,熠熠闪光,背后刻有“格·伯”两个字母。这是他母亲的表,但是现在对于他没有任何意义了。

“啊!”那个水手迅速瞟了一眼,不无赞叹地说,“这不会是偷的吧!让我看看!”

亚瑟缩回了手说:“不,等我们上了船,我才会给你。在这之前,我不能给你。”

“如此说来,你还不傻!显而易见,你是首次落难,呃?”

“那与你无关。哟!巡警来了。”他们在群像后面蹲了下来,直到巡警走了过去。那个水手站起身,告诉亚瑟跟着他,一边往前走,一边傻乎乎地暗自笑着。亚瑟默默地跟在后面。

那个水手领他回到梅狄契宫附近那个不大规则的小广场,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停下来。他本想谨慎点小声说话,可是如此一来说出的话却含混不清。

“在这儿等,不然那些当兵的会看见你的。”“你要去哪儿?”“给你找点衣服。就凭你这血迹斑斑的外套,我可不敢带你上船。”亚瑟低头看看被窗户栅栏划破的袖子:手给擦破了,流出的血滴到了上面。显然那人把他当成了杀人犯。哎,让他的想法见鬼去吧,顾不了那么多了。

不久,那个水手胳膊下夹着一个包裹昂然走了回来。他小声说道:“换上,动作快点。我得尽快回去,那个犹太老头啰嗦麻烦,一个劲儿跟我讨价还价已经耽误了我半个小时。”

亚瑟遵命照办。但刚一碰到旧衣服,他就本能地开始恶心,自然而然地有些缩手缩脚。所幸的是这些衣服虽然旧点且做工粗糙,但相当干净。当他穿上这套新装束走到亮处之后,那个水手用醉醺醺的眼光神情庄重地打量着他,并且煞有介事地点头表示赞许。

“可以了,”他说,“就这样,别出声。”亚瑟带上换下的衣服,跟着他穿过迷宫般蜿蜒的运河和漆黑的幽深小巷。这里是中世纪的贫民窟,里窝那人称之为“新威尼斯”。几座阴森森的古老宫殿夹在嘈杂的邋遢的房舍和肮脏的庭院中间,顾影自怜地矗立在那里。这些宫殿两边各有一条污秽的水沟,凄惨惨地想要保持昔日的尊严,尽管这样是徒劳无益的。这些小巷部分是劣迹昭著的黑窝——小偷、亡命之徒和走私犯经常藏在那里——其他的只是穷困潦倒人的居所。

那个水手在一座小桥旁边停了下来,四下看看,当发现没人注意他们时,就快速走下石砌的台阶,来到一个狭窄的码头上。只见一只肮脏破旧的小船停在桥下。他厉声地命令亚瑟跳进去并立刻躺下,然后自己也坐在船上,开始把小船往港口划去。亚瑟身上盖着那人扔来的衣服,静静地躺在潮湿漏水的船板上。他从里面往外窥视着那些熟悉的街道和房屋。

他们很快就过了桥,进入了一段运河,这里就是运河与城堡的护城河交汇的地方。水边矗立着巨大的城墙,墙基很宽,越往上越窄,顶部是肃穆的塔楼。数小时以前,在他看来那么强大坚实,那么可怕的塔楼!现在……他躺在船底得意地轻声窃喜起来。“别出声,”那个水手警告道,“把头盖起来!海关快到了。”

亚瑟拉过脑后的衣服盖在头上。再往前划了几码,小船在用链子锁在一起的一排桅杆前停了下来。这排桅杆横在运河上,隔断了海关和城堡墙壁之间的那条狭窄水道。一位睡眼蒙眬的官员打着呵欠伸着懒腰走了出来,他提着灯笼在河边俯下身。

“请出示您的护照。”小船向旁边靠了靠,水手递上他的正式证件。闷在衣服里的亚瑟憋得难受极了,他屏气凝神侧耳细听。

“深更半夜地真会找时间!”那位海关官员心怀不满地嘟嚷道。“准是出去狂欢了一阵吧?船上装着什么?”

“旧衣服,捡来的便宜货。”他拿起那件马甲扬了扬。那位官员放下灯笼,俯下身体,睁大眼睛认真地看了看。

“没事了,你走吧。”他抬起栅栏,小船缓慢地划进漆黑动荡的大海里。

又行了一段距离,亚瑟推开衣服坐了起来。“船在那里。”那个水手默默地划了一程,然后小声说道,“靠近我,别出声。”那个水手沿着那艘巨大的黑色货船的一边往上爬。

看到这位不谙水性的人这么笨手笨脚,他心里不禁暗自骂了起来。其实,亚瑟天生敏捷的,比起大多数处在这种情境中的人来说要灵巧得多。平安地上了甲板后,他们十分小心地从黑乎乎的巨大缆索和机器之间爬过去,最后到达一个舱口前。那个水手轻轻地掀开舱盖。“下去!”他小声说道,“我一会儿就回来。”底舱潮湿阴暗不说,还散发出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臭味,亚瑟起先被生漆和油脂的恶臭呛得直往后退。此时他想起了“惩戒室”,于是他耸耸肩毫不在乎地走下梯子。看来不管是哪儿,生活都是一样的,充满了丑陋、腐朽和毒素,还有可耻的、秘密的、阴暗的角落。生活还是生活,而他必须利用生活并且完善生活。

过了几分钟,那个水手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些东西。但因为光线很暗,亚瑟看不清究竟是些什么。

“马上把表和钱给我!快点!”亚瑟照办了,而且趁黑还成功地留下了几枚硬币。“我快饿死了,你必须弄点吃的给我。”亚瑟喊道。“我已经拿来了,就在这儿。”那个水手把一只水壶、一些饼干和一块咸肉递给他,接着叮嘱道,“听好了,明天早晨海关官员前来检查时,你务必要藏在这只空桶里,就这个。在我们开到公海上之前,你得给我老老实实地像只老鼠一样地待在这里。当可以出来的时候,我一定会告诉你的。千万别让船长看到,否则你就完蛋了……就这样!把喝的放好了,晚安!”

舱盖盖上后,亚瑟把珍贵的“喝的”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爬上一个油桶吃起了咸肉和饼干。干完了这些他缩成一团,睡在肮脏的地板上,这是他人生第一次不作祈祷而睡觉。黑暗之中,他周围跑来跑去的老鼠以及老鼠持续发出的噪声、货船的颠簸和令人作呕的油臭,还有明天可能晕船的担心,所有这些都让他的睡意烟消云散。他毫不在乎这一切,就像他毫不在乎那些名誉扫地的破碎偶像一样。对于他,他们只是他昨天曾经崇拜的神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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