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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宋熙明

吴纬参加赴肯医疗小组的批准下来之后,父母当然错愕,而后是反对——他家规矩多,这样先斩后奏的事是决不允许的。

倒是张淼纹非常支持,她甚至说要和吴纬一起去。

吴张两家联姻主要目的在于生意上的共同利益。长辈可以促成婚礼,却无法预见婚姻里的种种变故。

吴纬决然出行,奔赴肯尼亚进行为期一年的志愿者工作。

张淼纹留在北京,以吴太太的身份,住国贸东区国际公寓一百六十多平米的新房,自由职业,可风,可月。

六月中旬七重因公事来北京,与我联系,说是想见一面。

她已是标准职场女子装束,用Kenzo香水,唇彩极淡,脸容精致。

而她转身从宾馆出来,又换了极简静的丝绸长裙,肩上披着细毛线织物,像个文文静静的女学生。

“我想吃最最正宗的北京小吃。”她依旧喜欢撒娇。

“牛市有小吃街,许多清真菜很不错。”我道,“不过,那是穆斯林……”

“没关系。”她一笑,“真正好教徒不拘泥这些,而是在双方信仰发生冲突时消弭这种矛盾。”

我告诉她:“与人尽兴,要的就是全然不顾风度,埋首风卷残云的劲儿——跟你们吃拉面时要吃出声音才好是一个意思。”

她点头:“那今天就要尽兴。”

酱牛肉,少量切糕,炒红果——直吃到暮色沉沉。

回去路过崇文门教堂,正当做弥撒,她要进去,我陪在外面。弥撒过后我看见张淼纹。

这是七重和张淼纹第一次见面,她们用英文交流。

女性的友谊往往发生迅速令人费解。她们言谈欢愉,而后约定一道去酒吧。

后来七重告诉我,张淼纹正为基督徒的身份与同性爱的取向而痛不欲生。同性之爱越过界线即被禁止,每一位信徒都不可能规避神的话语。张淼纹出生时即受洗。但在十九岁那年,在南洋国度,发现自己真爱的竟是女子。

与她相爱的那一位叫林湖,在香港念书。她们一样年纪,在互联网上认识。之后相见,一个信仰基督,一个信仰佛教,双重禁忌之爱。

她们哭泣。

林湖说,你爱我吗?

淼纹答,除非死去,我不能与你分开。

林湖说,若以基督教义,你已经违背神意,口里虽念诵神的名,却是十足的罪人。

淼纹恸哭,我已将自己置于试探,置于罪中。我不能离开你……我怕没有你。我已爱上你。我从未像爱其他任何一个男子那样爱过你。不,我到今日,与你相见,只是因为要爱上你。我不能离开你。我该怎么办。

林湖将她抱紧,我的信仰亦无法容忍同性之爱。淼纹,我们都是罪人,我们被各自的信仰弃绝,淼纹,要生,要死,要堕落,我们都往一处去。再苦难的深渊,我都愿意与你在一起。淼纹。

从香港到狮城,她们一次次往返,相聚,愈往深处去爱。缠绵之中淼纹有痛悔,惊起,瘫倒在地无法起来。

要割断,要阻绝,要彻底裂开。然而人性本来脆弱,一点贪恋就能让人沉溺更深。欢时愈欢,痛时愈难自拔,愈痛愈爱。

淼纹说,我们一起行善。不娇纵、不奢侈、不怨恨、不杀生。参与许多公益活动,祈望得到神与佛的宽恕。

即要毕业离开星岛,淼纹与林湖在香港见面。这一次,淼纹在崇真会救恩堂长时祷告。教会长老告诉她,我们在地上的每一次软弱,每一个挣扎,每一次跌倒,耶稣基督何尝不难过伤心?但当我们里面有一个愿意转向他的意愿,虽然我们肉体有软弱,他却一定负责到底将我们清洁,成为他的新妇,无瑕疵,无皱纹之类的病。如果你真心地愿意悔改,愿意接受主耶稣基督做你个人的救主和生命的主,愿意靠着天父来胜过这样的罪,你们当然不会下地狱,相反,你们会得着属天的永恒且丰盛的生命。

淼纹疑惑,可是我爱她。

长老目光慈祥,你应当全身心爱主。

淼纹偏执,我全身心爱主,我亦爱她。

长老微笑,主并不赞同你们的爱。孩子,迷途的羔羊,请归返吧,在神的殿里,坦开你的罪。

淼纹绝望。

同样,林湖在妙华寺,拜谒一位长老。

长老蜜色眼皮微垂,身后佛陀拈花,寺院极静。林湖合掌,流泪。

长老说,我们渴望食物、愉快的气味、美妙的声音。假如我们硬要抵抗,当它们为罪孽,就好像用强力压制天性,这是有害的。人们受无明的影响,把身体看成真实存在,渴望满足自己对感官娱乐的追求。但是精神上成熟以后,无明被知识与智慧代替。因此,在把身体看成虚幻印象时,自然而然就超越了这种执著。我们看见有些高明的人成熟起来以后放弃了性事,就像一个孩子长大后不再玩那些玩具。性事本身没有什么错。错误的是对它的执著与受它的奴役,以为耽于性事可以带来最终的幸福。我们不谴责同性恋是错的,有罪的,但是我们也不迁就它,这是因为它与别的性事一样,延缓我们从轮回中的解脱。但记住,性的游戏和玩乐,是对爱欲的执著,会有因果报应。

林湖微笑答,我们彼此相爱,没有游戏玩乐。

长老含笑,再无回答。

她们想各自放下所谓信仰,抵死来爱。又或者她们在海岸公园迁延游赏,花开正好,碧绿杨桃树,人与相映,无限清嘉。相互端详,喃喃,不如一起去死。但即便是死,也无法为教义所允。

那一日香港暴雨倾城,淼纹走失于林湖的小公寓。林湖醒来,遍寻不得,仿佛一霎儿断绝所有关联。林湖冒雨疾走,整座城市为她绝望。她衣衫尽湿,双眼空洞,生命仿佛即刻失去全部意义。用火焰灼烧肉身,毫无疼痛。渐渐感觉枯焦,原来是心死。修行太浅,嗔喜无度,万劫不复。然而终于找到她。维多利亚港口,夜色深灰,大雨瓢泼,她蹲在那里,浑身蜷曲。她知林湖会来。她带着满足,欣悦,绝望,痴缠,虚脱一样倒在林湖怀里。

“我知道你会来。”她笑,“我回北京,即将结婚。”

林湖沉痛:“战栗,傻子,若我找不到你,岂不是要我死。”

“那我也会死。”她微笑,“现在我们都从死里过来,余生乃为天赐,需得愈加珍惜。用你佛教观点,这是宿命,既然无法逃过,那就要比谁都活得好,活得坚强。”

“是,你说得对。我们已是死过一回的人。你回北京后,我们能否再见面。”

“能够,当然能。”她笑,“四月潭柘寺有丁香花,十月卧佛寺有红叶,都很美,我会陪你去。”

七重欷歔,这情爱如烈火焚烧。同性之爱已十分艰难,她们偏偏还要有信仰羁绊。

我说,是人都会有痛苦。

七重低眉,无论同性异性,爱总会令人痛苦。

我笑,你们的神为你们背负十字架,都不曾痛苦。再看外面,有许多人无法饱腹,有许多人即将病死,有许多人忍受战火摧残,他们都是无辜良善的民众,你看到他们,就会淡忘自身的痛苦。

七重默默。

我与父亲冷战后第一次交谈,是因为罗懿平。我简单告诉他,如果你能满意,那我们会按部就班,向一桩婚姻的完成而努力。

父亲也只简单嗯了一声:“既然你的事不需我管,那婚姻大事也自己把握。”话虽如此,罗懿平第一次来家中,父亲还是礼貌性地打了招呼。

母亲对她很满意。她们在客厅喁喁低语,好似有说不完的话。

饭后一道去祖父母那里,奶奶看一眼就微笑:“是个好孩子。性情真好。”罗懿平微微惊宠,但还是举止有度,博得众人温淡好感。

父亲没有表态。这已算默认。

临了奶奶嘱咐,娶妇求淑女,勿计厚奁,这孩子不错。

那么接下来,就该是进一步了解、约会。我们虽不在一个教研室,却因在一个学校而需接受众口评论众目注视。为此罗懿平也受不少委屈。譬如时常有年轻女教师道:“就是那个,真想不通宋熙明怎么会看上。”“就是,才貌家世没一样拿得出手。”罗懿平默默,依旧温良姿态,不撒娇不赌气,给我许多自由。

心生恻隐。尝试更深入交往,扶她,挽她,拥她。

有一日,暑假即要开始,我们在下班后一起离校,渐渐肩膀略有触碰,她微微低首,尤自懵懂,与我讲莎翁剧作。晚风燥热,路过一片幽静树林,有温润灯光照拂。我们肩膊已靠在一处,双方都带着强烈的犹豫,又有一种豁出去不管不顾的态势。她在等待,我也在等待,隔着薄薄织物,我几乎能感觉她身体上闪过的战栗与悚然。是这样清白如水的好学生,从小到大都在学校,成绩出众,一帆风顺,养成这样自持忧郁的女子。我听见心里默默叹了一声,像要彻底与过去斩断一般惘然。

我揽她,俯身,微阖双目,做出温柔模样,要吻她。

或许是我的一丝迟疑牵动她至为敏感的神经。她霍然挣开,深呼吸,脸颊涨红,双睫缓缓滋出泪水。

“对不起。”我唯有坦诚相待。

她以手覆面,过了一会儿扬头笑道:“没什么,天太热了,状态不好——”笨拙的掩饰,勉强圆了场。我心怀歉疚,但无能为力。

陆青野

暑假我没有参加集体实习,太浪费时间。

我根本不想走公务员之路,以我的专业,千辛万苦混入公检法机关,因着我的背景,还不定有谁稀罕。况且即便可能安顿下来,固定工资也是死的,挣了几十年也就是那样的状况,就是买个房子也买不起。

公务员当然好,稳定,体面,有三险五保。但是我这样的,朝不保夕,哪里敢奢望那份儿稳定体面。

我要挣钱。这念头逼得我双眼灼灼,几近气急败坏。

桂信的托福成绩出来,是96分,已经是一个非常好的分数。

暑假我们各自有事忙碌,少有联系。我回陆桥镇住了两三夜又回上海,妈妈情况还算好,因为太冷清就养了一只中华田园犬和一只花狸猫,起名小黑小黄。这下热闹起来,猫狗打架成为常事,小黑懦弱,小黄娇纵,小黑每每被小黄追得满院落荒而逃。静下来小黄还冷不丁抬起爪子抽小黑耳光。妈妈笑,狗做到这个份儿上也真是不得了。我说你不知道,人家这是大度。

老姐钱斯人从北京回来,第一件事儿就是约我逛书市、蹭戏。她已顺利保博,继续研究她的植物考古学。当然她还是单身,据说到家后就遭遇了三场相亲,成功逃脱后她向我宣布:去南京吧!七月的戏码儿,啧啧,石小梅、胡锦芳、孔爱萍、龚隐雷、钱振雄、徐云秀啊!

又说,蹭完了南京蹭苏州,啊,王芳、赵文林、顾卫英!顾姐姐真是眼下年轻辈里唯一能看的闺门旦。

我说,可没有那么多工夫陪老姐风月冶游,我还焦头烂额给人家做家教译稿子呢。

她诱惑道,莫非不能请两天假?就两天,周末我们去兰苑看戏,周日去苏州博物院,不耽搁你的。

我怎能抵挡,笑眯眯点头答应。

去南京的路上,枕着铁轨哐当之声,看见眼底白鹭水田,竟像从来未见过一般欣喜感动。老姐剥荔枝道:“人不能总闷在一处,有了空闲就应当出来行走。山川河泽尽览,才知道天地何等朗阔,否则囿在小圈子内总为个人悲喜烦忧。”

我陪她在南大见了一位朋友,也是个迟迟不嫁的学术女,腕子上笼香佛珠串,足足谈了一个钟头的昆曲。相较而下学而不专的我难免惴惴。下午我们参加南京昆曲研习所的拍曲练习,学的是折柳阳关里一支《寄生草》,老姐起来唱:怕奏阳关曲,生寒渭水都,是江干桃叶凌波渡,汀洲草碧粘云渍。我在一旁痴怔,觉得这一切的好景都难得,我可以与这些性情中人交往,相处,即便转身就是劳苦奔波又有何惊惧不满。

当晚在兰苑看戏,有孔爱萍和钱振雄老师的《赠剑》,赵于涛的《山门》,罗晨雪、张争耀的《偷诗》。

散场后,见一片圆月恰升到中天,将省昆江宁府学的旧宅庭院蒙上白霜,槐花香气更浓,淡淡一层湿雾笼到脸上来,我就这样能够落下眼泪,在腮边忘记拭去,老姐笑道:“怎么了,是不是也要唱一句蓦地里怀人幽怨。”

夜里宿在南大招待所,空调坏了,不能制冷,打开窗子,夜风沁人,也不觉得热。我同老姐在一张床上躺着。

老姐问:“你毕业了就工作吗?”

我答:“嗯。”

我原以为你会考研,和我一样做干物女。

我说:“你不晓得我多羡慕你。”

她道:“其实也没什么好羡慕。无非我们这一类人看起来许多风雅,有互相知心的同道中人。但最终,我们还是要成家、生子。她笑,你也知道学术之路何其凶险,书越念下去越没有尽头,路会越走越窄。这个时代已经不可能产生真正的学者。无论哪一领域都有龌龊。我念书时也怕工作,认为职场污糟,不可置身。但事实上大学里一样污糟,你不玩弄权术手段单凭埋头苦读根本难以上位。你不看现在多少老师为评个职称互相掐架丑态百出?不能怪他们,都是被逼。”

从南京到苏州,再由苏州到上海,我转脚就去上课——白天有高口培训,晚上在朝日学校带一个班。教书得的报酬刚好抵过培训费。下班后回学校,一头扑在床上动弹不得。桂信也没有回家,我让她和我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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