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姑娘以为她时要给宝玉送信,笑道:“姑奶奶,你已经不是那府里的副小姐了,那宝二爷出来的时候都不曾说什么,你这会子找他有什么用呀!”
晴雯道:“我哪里是要找他呀!你拿着这个去我说的地方,就说我在这里,定然有你十两银子的好处等着你!”说完拿出一纯银打制的手链儿做工精美之极,每只手链上拴了三只银铃,自往外一拿,就发出悦耳的铃声。
灯姑娘一听十两银子,能买多少的衣裳和首饰呀!忙问道:“姑娘说的可是真的,不要哄骗与我呀!”原还看上了这条手链,一听有十两银子,这细链子也不过就能买个三五两的,忙就了过来准备去送信。
晴雯说了地址,因离着府里有段路程呢!又把袭人给她送来的包袱个了灯姑娘,让她把里面的银钱都拿了去雇车前往。
灯姑娘一件见着包袱里的银子急铜钱,足足有三两银子并上两吊之多。对晴雯那十两银子之说也不再怀疑了,也不问晴雯缘由,赶着就出去雇车了。
灯姑娘去了好一会了,不想宝玉来看晴雯了。
晴雯因心里还恼他呢!只敷衍了几句并不怎么理他。宝玉正在没辙之际呢,灯姑娘回来了。
见宝玉在这里,想着门外和院外藏着的人,和刚才自己去的那个院子。真的摸不透晴雯认识的到底是什么人了。见晴雯不耐烦宝玉,灯姑娘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了宝玉几句,又见晴雯用被蒙头,总不理他,宝玉嘱咐灯姑娘毫升照看晴雯方出来。
带宝玉走后,先前和灯姑娘一起进来躲起来的一个丫鬟和一个中年的媳妇方才进来!
二人见晴雯如此的摸样,连忙上前说道:“好姑娘这是谁把姑娘气成了这样,怎么才让我们知道,姑娘要是有个什么,我们纵是死了也担待不起呀!”这两人都是雍正安排了伺候晴雯的,见晴雯这样她们哪有不着急的呀,那边要是气起来,可不是打罚这么简单的事了。
灯姑娘在那府上一拿出那条银手链,就见那里的人紧张万分,此时一听这二人对晴雯的称呼和说词,晴雯竟像是她们的主子似的,更是惊奇了。
晴雯说道:“这那里是怪你们。不过如今我这里病这,只能回去医治了。又不能让旁人知道我的去处,你们尽早安排我回去是正经。”
二人连忙说道:“已经安排好了,这就叫她们进来抬姑娘回去。”二人出去招呼人去了。
这边晴雯对灯姑娘说道:“嫂子不必问什么,我今个一去想来也没什么人再来看了。过个三五日的,嫂子只管说我死了,也就没了后患了。”
灯姑娘道:“素日里我竟看走了眼,不知道姑娘的神通,这事包在我的身上,你哥哥那里也由我担着了。日后我们要是有什么事,还少不得求着姑娘你呢!”这灯姑娘竟打起了晴雯的主意。
这时刚才出去的那二人进来了,又有四个年轻力壮的中年媳妇抬着一乘软轿在门口候着。
那小丫鬟进来,从怀中拿出一个十两银子的元宝来,给了灯姑娘。不等灯姑娘谢又拿出一块大约三两左右的碎银子来,说道:“念在你送信有功的份上,这是多赏你的,今个的事,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小心成了这银子的摸样。”说完双指一用劲,那银裸子竟成了一个小银饼子。
灯姑娘那里见过这些,吓的直哆嗦。
这小丫鬟把银饼子塞到灯姑娘手中,又说道:“你也不用想着在找我们姑娘了,今个你去的地方不过是个临时的住处,你也见了,我们几个并不是从那院子里出来的。也不怕告诉你,只等姑娘的病一好,我们家主人就带着姑娘会南边了。你也找不到了。”
灯姑娘先被那一手功夫个吓的够呛,现在一听晴雯以后要去南方了,也就不再多言了。
这边晴雯已经坐进了软轿中,想起这几日蒙灯姑娘的照应,拿出一张银票来说道:“我知道我那哥哥不趁你的心意,难为你这几日还能照顾我一二。这是一百两的银票,日后有了机会,你们也出了这府里,也能温饱过一生了。这银票你偷着收好,有出去那日再用吧!”
灯姑娘对晴雯千恩万谢的。到了晚间,多混虫回来,她只说是晴雯留了六两银子走了,让她们瞒着一二。多混虫一听有银子,还走了一个吃白饭的,当下拿了银子就答应下了。
几日后就说晴雯病死了,贾府并无人怀疑。
这日邢夫人带了迎春来到贾母的上房,进门就道:“给老太太贺喜了。”
贾母一笑道:“这大清早的,是什么喜事呀!瞧把你高兴的!说来听听,我们也粘粘喜气!”
邢夫人拉过迎春来说道:“是这样,老爷给二姑娘找了一门亲事!此人名唤孙绍祖,生得相貌魁梧,体格健壮,弓马娴熟,应酬权变,年纪未满三十,且又家资饶富,现在兵部候缺题升。因未有室,老爷说是世交之孙,且人品家当都相称合,就择了这门亲事。因如今孙家只有一人在京,也没有个心腹相托之人,这不催着年内完婚呢!今个我来就是回了老太太,带着姑娘家去,也好给姑娘准备嫁娶之物。”
这儿女的婚事想来都是父母做主的,贾母只是问了几句面子上的话,又让鸳鸯取了一套上好的宝石首饰给迎春,算是同意了。
这府里这几日接二连三的折腾。这日薛宝钗因薛蟠要娶亲了,回去帮忙也搬出了院子。
探春也回了静亲王府。
宝玉自从见众人走的七七八八了,有泛起了痴,也不各处走动了。
偌大的院子历时就冷清了下来。惜春因想着自从过了中秋,黛玉就病了,还些日子没见了,于是带了入画来了“潇湘馆”。
一进院子见春纤正在院子中竹子下找着什么,就问道:“姐姐这事找什么呢!林姐姐可好些了?”惜春早就知道黛玉不过是装病,但是在这院子里,虽然这“潇湘馆”都是黛玉的人,可保不齐外面有路过的听了去生事,还是谨慎的问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