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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两个神明

卡伊缇琳·妮·穆拉楚独自坐在戈特-纳-克洛卡-莫拉后面的小山洞里。她的同伴没在山洞里,因他习惯于在晴朗的早晨散步,去荒凉的绿野里吹牧笛。在那里,为了渴望而游荡的人或许会听到那给他指引的美妙乐音。她坐在山洞里沉思着。过去的几天不仅唤醒了她的身体,也唤醒了她的心灵,因这两者中一方的苏醒会引发另一方的觉醒。过去照看父亲的牲口时,沮丧感曾模糊地占据过她的心灵,而今,同样的沮丧卷土重来,却清晰可辨。她领悟到,那风曾在斜坡上低声诉说之物,她曾无法言说之物——乃是快乐。隐隐约约地,她预知到它将来临,只是还不能看到它。它只是一个珍珠般苍白的幽灵,几乎没有形状,它太过飘忽以至于无法用手触碰,又太过遥远以至于无法与之对话。潘神曾告诉她,他是欢愉的赐予者,而他给她的却只有不安、狂热,以及无法被满足的渴望。又一次,她心中有了一个愿望,可她却无法用言语表达,甚至不能更加靠近一些去了解它。她新生的思想许诺了一切,甚至包括那些潘神所许诺的;它还给予了她——她说不上思想到底是什么也没给她,还是给了点什么。思想的局限性一目了然。她已然找到了知识之树,但她的四面各升起一面幽暗的高墙,将她封闭在内,把她和生命之树隔绝开来。即使本能在催促思想推倒墙,使她能够前行,她的思想却无法跨越那堵墙;而当思想用怀疑学禁锢本能之时,本能也无法前进;这墙只有等到思想和本能联姻时才能被征服,而这场婚姻的头生子将被称为攀墙者。

因此,在对无知感到平静的厌倦之后,对思考不安的厌倦感加诸于她。历经了无数的世代,心灵的阵痛终于分娩出了一个狂喜,一个预言——人发誓必得应验;不管隔着多少迷雾和怀疑,我们的成熟对清晨纯真中那欢愉的幻景不再陌生。

她正思考着,潘神回来了。他没找到牧笛的听众,有点沮丧。他坐下没一会,突然,从外面传来了鸟儿欢乐的合唱。透明流动的装饰乐段,柔和的长笛,还有起步时甜美的高音,都在这轻盈的乐音中碰撞着,舞蹈着,演绎着。歌声中圆润温和的柔情起起伏伏,逐渐拓宽拔高。之后,高翔的歌声被攫住,回旋了一会,然后被裹挟而去化作更加纤细美妙的高音。直到在远方,那惊心动魄的歌达到了甜蜜的巅峰,它开始笔直下坠,欢跃地飞奔回它下方同伴们的狂欢之中。它一路翻卷着歌声的无上喜悦,有那么一瞬间,那狂喜欢愉了整个世界,让忧伤的人在此之后能够前行。歌声像它开始时一样突然地停止了,转瞬而来的一道阴影笼罩了石廊,安格斯·奥格随之步入山洞。

卡伊缇琳惊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潘神正欲起身,半道上突然又沉下身,恢复了他心不在焉的闲适姿态。

这位神明身形纤细,行动像风一样轻捷。他的头发像金色的花朵般在脸庞边摇荡。他目光温和,眼神跃动,唇上带着甜美的微笑。他的头顶总是飞着一圈歌唱着的鸟儿。他说话时声音那么甜蜜,像是从甜蜜的中心发出来的。

“祝你身体健康,穆拉楚的女儿。”他说着,坐了下来。

“我不认识你,先生。”吓坏了的姑娘低声说。

“要是我不自我介绍,没人会知道我是谁。”他回答。“人们叫我无尽欢乐。哦,穆拉楚的女儿,我也被称为爱。”

女孩疑惑地盯着这位,又看向那位。

潘神不再看着他的牧笛,抬起头来。

“我也被称为爱,”他彬彬有礼地说,“人们也叫我欢乐。”

安格斯·奥格第一次向潘神看去。

“葡萄藤的歌者,”他说,“我知道你的名字——欲望、狂热、爱欲、和死亡。你为什么离开自己的领地,窥视我的牧场和宁静的田园?”

潘神温和地回答。

“终有一死的神明遵循永恒不朽的意志来去,所以,我到了这里。”

“而我也在这儿。”安格斯说。

“给我一个征兆,”潘神说,“表明我必须离开。”

安格斯·奥格抬起了他的手,从外面再度传来了鸟儿壮美的音乐。

“这就是征兆,”他说,“达努[1]在空中说话。”说完,他向这位伟大的母亲致敬。

潘神抬起了他的手,远处传来牛群的低沉的哞哞声和羊群尖细的咩咩声。

“这也是征兆,”他说,“德墨忒尔[2]从地下说话。”他也向这世界之母深深地鞠躬。

安格斯·奥格再次抬起了他的手,手中出现了一根长矛,熠熠寒光,令人生畏。

但潘神只是说:“一根长矛能代表永恒意志吗?”安格斯·奥格把他的武器放在一边,说:“因为神圣的意志在人类心中闪光,这个女孩将在我们之间做出抉择,。”

于是,卡伊缇琳?妮?穆拉楚走上前来,坐在两个神明之间。潘神却伸手把她拉了过去,让她靠在自己肩上,用胳膊环抱着她。

“我们将把真相告诉这女孩。”安格斯·奥格说。

“神明还能撒谎吗?”潘神说,然后愉快地大笑了。

“我们要阐明我们之间的区别,”安格斯·奥格回答,“让她判断。”

“牧羊女,”潘神搂了搂她,说,“你将在我们之间做出判断。你知道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是什么吗?——因为你待会就要评判它了。”

“我听说过,”女孩回答,“两种最好的东西。你,”她接着对潘神说,“说是饥饿,而很久以前我爸爸说过,常识才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我还没告诉你,”安格斯·奥格,“我认为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是什么。”

“你有权告诉她。”潘神说。

“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安格斯·奥格说,“是神圣想象。”

“现在,”潘神说,“我们知道了所有最好的东西,可以聊聊它们了。”

“穆拉楚的女儿,”安格斯·奥格继续道,“告诉了我们你和她父亲的想法,但是她还没告诉我们她自己的想法。告诉我们,卡伊缇琳·妮·穆拉楚,什么是你觉得的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于是卡伊缇琳·妮·穆拉楚想了一会,然后怯怯地回答。

“我认为快乐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她说。

听她这么说,他们坐在那儿沉默了一会,然后安格斯·奥格又开口了——

“神圣想象或许只能通过其创造物的思考来领会。一个男人说世上最好的东西是常识,一个女人说乃是快乐。这两样分属男性和女性,因为常识属于思想,而快乐属于情感。直至它们在爱中相拥,无限意志才会开花结果。这是因为,瞧,自有时间以来,从未有过人性的结合。男人只是和他们自己的影子相伴。他们追寻着自己头脑产生的欲望,却没有一个男人了解女人的爱。而女人和她们自己心灵的影子结婚,深情地想象着男人用手臂环抱着她们。我曾看到我的儿子和一个念头共舞。我问他,‘你在和谁跳舞呢,我的儿子?’他答道,‘我和我深爱的妻子作乐呢。’它的确被造得像一个女人一样,但和他跳舞的只是一个念头而不是一个女人。不久,他出去干活了。然后,他的念头出现了,突然有了人性。于是它披挂着美丽和恐怖,出去和我儿子的仆人跳舞。那舞蹈有趣极了——置身错误地点的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个念头。男人即思考,女人即直觉,而他们从未结合。他们之间横亘着一道叫做恐惧的深渊,他们所恐惧的是,结合以后他们会被剥夺力量,不能再作暴君。永恒之所以将爱情造得盲目,是因为人觅其所爱,不靠科学,单靠直觉。而欲望乃是科学,具有千万双眼睛,看得太过深广,以至于他一边和他即将到来的爱人擦肩而过,一边说着世上并无爱情,可悲地在自己的错觉中孳生。指尖受着上帝的指引,但所有生物的眼底都有魔鬼在向外张望,故而他们会在推理的错误中迷路,并为自己的迷途正名。男人渴望美丽,可他却在头脑中造了一个奴隶,唤作美德。女人渴望智慧,可她却在血液中造了一头野兽,唤作勇气。然而,真正的美德乃是勇气,真正的勇气则是自由,真正的自由是智慧,智慧是思想和直觉之子,也叫做纯真、爱慕、或快乐。”

说完这些,安格斯·奥格停了下来。有那么一会,山洞里非常安静。卡伊缇琳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不去看潘神,但潘神把女孩又拉近了些。他盯着一旁的安格斯,对他大笑起来。

“是时候让这女孩在我们两人之间做评判了吗?”他说。

“穆拉楚的女儿,”安格斯·奥格说,“你愿意跟我离开这地方吗?”

卡伊缇琳万分痛苦地看着这神明。“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她说,“为什么你们都想要我?我已经把自己给了潘神,他的手臂正搂着我。”

“我想要你,”安格斯·奥格说,“是因为这世界遗忘了我。我的国度里没有一丁点关于我的记忆。在我的国度里我徘徊于山峦上,实在孤单。我是一个孤寂的神明,不被允许发出欢乐的笑声。我掩藏了我话语的银色和欢愉的金色,寄身岩窟和海上幽暗的洞穴。我在早晨哭泣,因为我不能笑;在夜里我外出,却并不快乐。在我亲吻之处鸟儿飞翔,在我踏足之处花儿盛放。但是思想用它的网捕了我的鸟儿,把它们拿到市场上出售。谁能让我远离思想,远离那智力卑劣的神圣之处,那锁链和陷阱的制造者?谁会救我于情感神圣的污秽?她生出了嫉妒、猜忌、憎恨这三个女儿,她拔了我的鲜花去装饰她的色欲,扯走了我的小树叶,让它们在耻辱的胸脯上枯萎。瞧瞧,我被封印在虚无的洞窟里不得自由,直到头脑和心灵结合,结出累累硕果;直到思想为爱哭泣;直到情感净化自己,面对她的爱人。提尔诺格[3]乃是男人的心灵和女人的头脑,而两者之间路途迢迢。他们以自我为中心独立着,中间隔着空间的海洋,海水泛溢,孤寂不已。声音无法传到其他的海岸,眼睛无法架起沟通的桥梁,任何渴望也无法把他们带到一起,直到盲目的神明在荡漾的流水上找到他们——不是像离弦之箭一样直奔目标,而是轻轻地,微不可察地,如风中的羽毛在一百次的尝试后轻触地面;不是靠罗盘和海图,而是靠着那全能者从四面八方而来,无情无尽的吹息。它不分昼夜,自外而内地推进着。它永远汇聚向中央。从遥远的外部吹到深沉的内部,从身体震颤到灵魂,一直到女人的头脑和男人的心灵都充满神圣的想象为止。许门[4]!我为那些被塞住的耳朵,被封住的眼睛,不活动的大脑歌唱。我在山坡上甜蜜地歌唱。盲者将把目光投向内部而非外部;聋者将倾听他们自己血管的低语,着迷于甜蜜的智慧;不动脑的人毫不费力就能像闪电一样迅捷地思考。纯真之手能触到星星,爱慕之足将舞蹈直抵快乐之源,幸福的笑声会得到祝福的回应。”

于是,安格斯·奥格在山洞里唱起歌来。在他唱完之前,卡伊缇琳·妮·穆拉楚将自己从欲望的手臂中挣脱了出来。但潘神是那么用力地握着她,她虽获得自由,身上却留下了他抓握的痕迹,许多天以后才淡去。

然后,潘神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他的苇笛。女孩哭了,恳请他留下来,作她和她爱人的兄弟。但潘神微笑了,说:“你的爱人是我的父亲也是我的儿子。他是昨天和明天。他是下面和上面那两爿磨石,而我就在中间被碾碎,直至我在我来处的君主面前重新跪下方得停息。”说完,他温柔地拥抱了安格斯·奥格,走向安静的旷野,翻过山坡,消失在蓝色的天空里。

不一会儿,卡伊缇琳·妮·穆拉楚和她的伴侣翻越山梁。她跟安格斯·奥格走不是因为她理解了他的话,也不是因为他赤身裸体,不知羞耻。只因为安格斯·奥格非常需要她,所以,她爱上了他。一路上她看护着他的脚,唯恐他被绊倒。

[1] 达努是爱尔兰的母神。(译注)

[2] 德墨忒尔是希腊神话中司掌农业的谷物女神,亦被称为丰饶女神。(译注)

[3] 提尔诺格,古爱尔兰语种意为“青春之地”,传说是青春和快乐永驻的地方。(译注)

[4] 许门,希腊神话中的婚姻之神。(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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