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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白狐魂着意求生,杨三碗无心结仇

这天一早,绝尘大师在禅房的禅椅上打坐,忽感一阵肉跳心悸。赶紧正了坐姿,闭起双眼,意沉丹田,进入到神游状态。他看到寺南百里开外的地方,三个年轻人领着一条猎狗,身背弓箭,扛着猎叉——其中一位的猎叉上挑着一只白毛狐狸——正洋洋得意地走着。

“白狐殒命了!”

绝尘连忙上了一炷新香,连续不断地念着经文。少顷,他拿起麈尾遥向南方挥动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收了回来,叹气道:“到了这步田地,一颗心仍掉在红尘之中,可怜、可怜!”说罢,起身出了禅房。

寺南百里开外的地方。

空旷的原野里,白霜匝地,丝毫没有寒冷的感觉。

打猎的三个年轻人一边走,一边警觉地注视着前面的动静。他们期盼着牙獐或者麂子什么的撞入视野。那样,任凭它们多么机敏都逃脱不了——猎狗带出来不是让它游山玩水的,平时肉呀骨头的不是让它白啃的。一般情况下不需主人出手,猎狗就会扑上前去。

不过现时他们尚未有什么收获,只有那条挂在猎叉上的死狐,随着猎人脚步的节奏有规律地摆动着。

这三个打猎的年轻人是“杨家三碗”。

当地人的风俗,担心刚出生的小孩难以抚养,预先到刘姓人家“偷”出一只酒盅或是饭碗,待小孩出娘胎时扣在胎盘上,埋到自家内房门的下面。认为这样小孩就会“留”在人世以至于长命百岁。杨家的老大降临到人世的时候,“偷”来的是一只饭碗,因此乳名就叫“大碗儿”。往后生下的老二、老三依次就叫“二碗儿”、“三碗儿”。

“杨家三碗”喜好弄枪舞棒,冬天农闲,在家呆不住,就带着猎狗到外面去打猎。

杨家的猎狗高大凶猛,长了一身黑毛,紧贴在身上,油光闪亮。一旦发现了异常,未曾张口之前,声音先憋在喉咙里蓄了一会然后才闷雷似的吼出来,充满威严。一般人听了都会感到心惊。三兄弟唤它“大猛”。

大猛已经豢养多年,每次都跟着出来,对三兄弟的一个眼神、一个手势,都能极快地领会。

这天一早,三兄弟带着大猛在旷野里走。走着,走着,三碗儿感到有点不太对劲,留神一看,原来猎狗没有跟上来。转过身来,发现大猛正围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打转。他呼唤了一声,大猛仍然围着那东西转来转去,不住呜呜地叫。

两个哥哥对三碗儿说:“大猛为什么不肯离开那里,过去看看!”

三碗儿有点不以为意,然而哥哥吩咐了,不能不听,只好转身往回走。见那黑乎乎的东西是一口扣在地上的寻常烧盐的铁锅,三碗儿嘟哝着:“这里面能有什么,”

大猛一看主人心不在焉,就过来咬着三碗儿的裤管不放。

三碗儿有点纳闷,迟迟疑疑地把铁锅扳过来,看到里面蜷着一条白毛狐狸,一动不动,知道已经死了,连忙喊两个哥哥来看。

大碗儿、二碗儿都觉得意外。

大碗儿拎起这只狐狸,只见通体一片洁白,每根毛都晶莹剔透。顺毛一抹,柔软细滑;逆毛一拂,迸出星星火花,发出如同芝麻在热锅里炸裂的那种声音。心下颇感惊异:“这是一只极不寻常的狐狸!怎么会死在铁锅里,”

三碗儿认为功劳是他的,很为得意。

两位哥哥背后嗤笑道:“瞧他乐的样子,要不是咱俩叫他去,他能个鬼雀子!”

兄弟三人很高兴了一阵,可是尔后他们就快活不起来了:一天下来,天上飞的,地上跑的,什么也没看到。三碗儿猎叉上挂着的仍然只有那条白毛狐狸。

晚上找了一户人家歇下来。第二天天刚亮,兄弟三人又匆匆忙忙上了路。

过了多时,依然一无所获。二碗儿急得一声接着一声地骂娘。

大碗儿对两个弟弟道:“冬天农闲,打猎的人多,说不定前面的一拨刚走,我们后脚又跟了过来。这样老是跟在别人屁股后面瞎摸,自然就处处扑空了。要不然我们分开来,这样情形可能会要好一些,你们看怎么样,”

二碗儿、三碗儿都连声说行。

大碗儿又道:“既然你们没话说,我们就分成两路:老二领着大猛走,我领着老三走。天晚时到马家庄会合。”

三碗儿嚷道:“不来了,不来了!老大,你怎么把我当狗待,”

大碗儿感到纳闷:“我什么时候把你当狗啦,”

三碗儿道:“老二领着大猛,你领着我,话中的意思是你们两个一人领着一条狗,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大碗儿、二碗儿不由得都笑了起来。

大碗儿道:“怪我说的不好,那就让大猛跟着你,”

三碗儿把眼睛瞪得圆圆的:“不来!你这还是存心骂我!”

大碗儿感到愕然:“我什么时候又骂你啦,”

三碗儿道:“你让我带着大猛,意思就是狗跟狗在一起!”

大碗儿正要争辩,二碗儿一把拉住道:“老大,别和他吵,他这是存心找碴!”

一听老二这么说,三碗儿更是来气:“出来时,爹娘叮嘱你们两个大的要多照顾我一些,如今,你们非但没把爹娘的话放在心里,反而处处欺负我,回家去告诉爹娘,不骂死你们才怪!”

二碗儿一听发了急:“我和老大什么时候欺负你啦,如果老大骂你是狗,那他是大哥,岂不也就骂自己是狗子了吗,哦——知道了……”说到这里,二碗儿做了一个鬼脸,“扑哧”一声笑起来。

大碗儿颇感困惑:“老二,你笑什么,”

二碗儿道:“你去问问老三自己。”

三碗儿闷声闷气地道:“问我什么,”

“昨天晚上住到王大伯家,人家姑娘朝他抛了几个媚眼。一定是被那丫头迷住了,所以今天鸡蛋里面挑骨头,就是想找个由头独溜,再到老王家和人家姑娘挤眉弄眼去。”二碗儿又做了个鬼脸说。

三碗儿被老二一句话戳破心思,闹得满脸通红,着急道:“二哥,你怎么这样说话!”

大碗儿、二碗儿见到老三发了急,止不住笑了起来。

三碗儿近二十岁的年纪,长得十分壮实,孔武有力,充满阳刚之气。那王家的闺女见了,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三碗儿已到了当婚的年龄,对姑娘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含义岂能不知,一早刚刚离了王家,就盘算着找个理由踅回去,想来想去都没有恰当的借口。老大提出要分开,正是个机会,因此歪过屁股来和两位哥哥过不去。

大碗儿明白了内情,道:“老三到底嫩了些,这有什么必要同我们耍心眼,回去告诉爹娘,正正当当地过来提亲就是了。”

当下大碗儿撇下老三,强调了碰头的地点,同老二带着大猛走了。

三碗儿独自走着,想想和哥哥们无理取闹的情形,自己也好笑起来。

走着,走着,面前好像有个人。定睛一瞧,又不见了!不经意间,那人又走在面前!如是几次,惹得三碗儿火起,大声喝道:“你是人还是鬼,为什么老在我面前摇来晃去,让我不好走路,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听到三碗儿如此一说,那人一下子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三哥哥务必救我!”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三碗儿一见,火气全消,急忙走上前去,打算把他扶起来。

岂料那人爬起身子连连后退,不住摇手道:“三哥哥碰不得我!”

三碗儿一听驻了身子。那人又道:“我非他人,正是你身后猎叉上挂着的狐狸灵魂。”

三碗儿听说对方是狐狸的灵魂,大胆问道:“你既然是一条狐狸,为什么成了人形,既然死了,我如何能够救你,”

那人哭诉道:“我已修炼多年,能够幻化成人形。因为迷恋上了一绝色女子,遭她算计,落到了铁锅之中。如今我才知道,烧盐的铁锅原是狐仙的克星,一旦罩住了便无法逃脱。今日幸亏遇到了哥哥,请你无论如何把我的肉身送到白云寺,交给那里的住持。我的肉身一旦到了寺里,住持就会把我的灵魂召回去,我便得以形神合一,就可以活转过来。”

三碗儿听他说得煞是可怜,不由得有点心动。

正当三碗儿准备答应搭救狐仙的时候,狐仙又道:“倘若果真侥幸得以生还,我定要去问问那个女子,她当时同我说得头头是道,答应同我相恋,为什么设下这么一条毒计,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听他这么一说,三碗儿觉得救了这一个,可是又要害了另外一个,这又何苦来着,便有些犹豫起来。

广积的灵魂见三碗儿迟迟没有说话,以为到白云寺有几十里的路程,即便一步不停地赶,也要一天时间,估计他是不愿意吃这一趟辛苦,便道:“三哥哥如果救了我,我定然好好相谢。”

三碗儿思忖道:常听说狐仙迷恋上人,开始时如胶似漆,百依百顺。可是到了最后,如果没有把人缠死,也要放一把火把人家烧个精光,绝对没有好果子吃。这样看就怪不得人家女子谋算了他。今日若是救了这狐仙,他就要去报复人家,一个孱弱的女子怎是他的对手,决不能应了他的请求!可就面前的情形,不便一走了之,需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甩开他才行。听对方说救了他要很好地感谢,搭讪道:“你怎样来谢我,”

“你想要怎样,”广积的灵魂急切问道。

三碗儿道:“平时跟着哥哥们跑,猎物再多,在爹娘的眼里,也都是他们的能耐。如果我能够单独猎到像样的猎物,比方说细长脖子的,头顶上长着红瘤子的仙鹤,你能帮我活捉一两只,让我卖到城里的官宦人家,要值到十多两银子。那样,在爹娘面前,我就不再感到比哥哥们矮小了。”

广积的灵魂答道:“你说的是丹顶鹤,那要到盐渎之东的海边滩涂上去捕捉。除了丹顶鹤而外,那里还有被称做‘四不像’的麋鹿。不过盐渎离这里还有很远的路程,我实在没有工夫帮你到那里去。”

三碗儿道:“那你许诺我的不就成了一句空话,”

广积的灵魂道:“我从不以空话许人。由这里向南八九十里地,有一处灌木林,里面躲藏着一群牙獐,到了那里,你悄悄地靠上前去,设下套子,捉住几只肯定没有问题。”

三碗儿想,这里向南方向正好与到白云寺相反,听说灵魂拖久了就难以返回,我就这样和他拖。便接口道:“那好,一旦猎物到手,我就立即把你的肉身送到白云寺去。”

广积的灵魂一听果然急了:“那不成,时间上那就肯定来不及了!”

“为什么,”

“自我死后算起,需在三天之内,有救便能救了,过了这三天时间,即便遇到观音菩萨也是枉然。在遇到你之前已过去了一天,遇到你之后又过去了一天,现在只剩最后一天了。这一个来回,再把我送到那里,时间上如何能够,只有你先把我送到白云寺以后,再去捕捉才行。”

三碗儿很不理解:“时间既然这么紧,何不在一发现你的时候,你就让我送过去,”

广积的灵魂道:“唉呀,你们家的那只狗太厉害啦,我三番两次地想接近你,可它一见了我就伏在地上,身上的黑毛竖起来抖动着,眼睛像喷火,无论我到哪里它都朝着我,嘴里呜噜呜噜地向我示威,实在靠近不了呀!”

“一只狗有什么可怕的,不论它多么厉害都应该把情况告诉我。”

“我如果活着,无论多么凶恶的狗自然不在乎,可如今我只是一股阴魂,如果被它一冲撞就散乱了,那就反倒害了自己。”

三碗儿又问:“为什么偏要给我找一处与白云寺相反的地方,如果从这里向北,岂不就两不耽搁了吗,”

广积的灵魂道:“我的小哥哥,你为何专拣没眼的笛子吹,你身上带着弓箭、猎叉,万一见了什么畜生动了家伙,那可怎么办,——向北去那是靠近了白云寺,佛门净地是不容杀生的!”

“你这样不行那样又不行的,如此说来,我也是没办法的了。把你送走,你是得救了,那时你哪里还会记得起我来,那些牙獐又不是没气的,过了那么长时间,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我岂不是白跑了,我可不做这样的蠢事!”说着,三碗儿就要拔脚离开。

广积的灵魂原来满心以为三碗儿能够救他,现在一看情况不好,急得团团直转又要跪下央求。

可是三碗儿已经存心不想救他,早想找个机会脱身。他记起有人说过,魂魄鬼魅之类一旦沾了血腥就会化为旋风散去,忙把食指含在口中道:“我又不欠你什么,为什么老缠着我不放,再这样我就要咬破指头把血洒到你的身上!”

广积的灵魂一见,吓得惊慌失措,连连后退,哀怨地道:“杨三碗,你怎么这样绝情哪!你这就是见死不救,我永远都会记恨你的!人心怎么这样难测啊……”

三碗儿不为所动,看他仍要纠缠,果真把食指含到了嘴里。广积的灵魂一看不妙,凄厉地叫了一声:“不得了啦……”一边哭着一边奔逃,很快就不见了。

白云寺里,绝尘禅师冷不丁地打了个寒噤,他摇了摇头道:“不到黄河心不死,到了黄河想偷生,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随即把袈裟理了一下,在禅房里盘膝打坐,神情专注地念起了《招魂经》。

禅房里本来就有点幽暗,在低沉的《招魂经》声中,更显得昏黑。过了好一会,随着一声悠长绵细的声音,一道亮光穿门而入,整个禅房一下子全部笼罩在绿幽幽的荧光之中。念经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低,荧光慢慢聚拢起来,凝成雀蛋那么大的一个光点,不住地在禅房里盘旋。光点盘旋的圆圈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定驻在空中。绝尘站起身来,手里托着一块黄绫照准了喝道:“着!”光点应声而落,倏忽间消失了。

绝尘小心地把黄绫折叠起来,放到了一只小木匣内。

再说那三碗儿一见狐狸的灵魂逃走了,取下了猎叉上的死狐重新打量一番,叹道:“你不去骚扰人家何苦落到这种地步,”刚一说到这里不由得愣住了:自己做的事情未必就不荒唐,哪有资格去讥笑他人,一想到这里,三碗儿原先的兴致顿时荡然无存。想想哥哥们尚未走得太远,把系着死狐的扣子重新套上猎叉扛在肩上,朝着他们的方向追了过去。猛赶了一阵之后,感到该离哥哥们不远了,张开嘴巴高声喊道:“大猛——大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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