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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丹桂房的日子(1)

苍茫大地

我一直都认为父亲扶犁的样子是一幅最美的图画,头顶苍穹,脚踩大地,腰间系着一根草绳,微躬的身形和腿肚子上暴跳的青筋是一种力的显示。而他头上的那顶旧草帽和破衬衣上的几个洞,以及闪亮的犁铧掀起黝黑而厚实的泥土,该是一幅粗犷而壮美的图腾。

父亲是一个地道得不能再地道的农民。他用他的憨厚和纯朴,用他的汗水和心血种出了大麦、水稻和地瓜、玉米。他用这些粗粮作为他和他的一家生存的资本,并且心安理得地想用这种方法终老一生。他不是我的父亲,他是所有农民后代的父亲。在他的脚下,肥沃的土地结出硕果,野花次第开放,生命无比绚烂。所以父亲用不着像退休工人一样养鸟养鱼养花,走到田野,田野是家;走到小溪,小溪是家;登上山顶,山也是家。鸟鸣鱼跃花开,什么都拥有了,所以父亲除了健康之外不再奢求什么。而健康,是因为可以多与土地亲近,多一些春播秋收的日子。

和所有人一样,父亲的日子在一寸寸短去。光阴的短去,是最无奈的一件事情。父亲像个豪情万丈的诗人一样,大地作笺,锄头为笔,写出了一首首与大豆、黄瓜、小麦、青菜等有关丰收的诗行。然后在某一个秋天来临的日子里,堆起一个个稻草垛。寒冷的日子里,边生起炉火取暖,边剥一个个充满香味的烤山薯。父亲和母亲的生活方式决定了他们不可能有多少收入,他们的财富除了赏心悦目的庄稼外,除了庄稼一样长势良好的儿子和女儿外,就没有什么了。而他们的一双儿女长出翅膀后相继飞向外面的世界,剩下一对头发半白的老人在某一个黑夜来临时点亮灯,守着那只黑白电视机看那些乏味的电视连续剧。

父亲像热爱生命一样热爱着土地,希望像一棵树一样把根须伸入地下。

在分地的时候,他扯着皮尺仔仔细细地量了一遍又一遍,生怕会少了一分一毫。在分地的时候,他还感叹一双儿女户口的迁移,使他少分了许多的好地。

多好的土地啊!油黑油黑的土地,是生命的源头,也是每个人的归宿。父亲的目光遥望着长满庄稼的土地时总会透出一种深情。

我们已经很难理解老年农民对土地的感情了,作为年轻一代的农民我们大多数走出了村庄,将要或正在告别乡村,接受一些全新的东西。田野里挥锄的是年龄偏大又能把所有农活干得得心应手的真正农民。在父亲的眼里,我和我妹妹都是叛徒,叛变了父亲也叛变了土地。妹妹几次打电话让他和母亲去上海住一段时间。他一直都没去,他说去上海谁照料庄稼,他说上海有什么好,全部是水泥。

社会的发展怎么能离得开水泥呢?泥字前边只加了一个水字,就成了异常坚硬的一种东西。而我所居住的地方,原先也是大片良田,后来才成了住宅区。我对父亲说,田少了不要紧,楼顶上可以撒上土种花的。父亲说,楼顶可以种庄稼吗?

楼顶好像确实没多少人在种庄稼,倒是父亲一天天在田地里奔忙,装作任重道远的样子,把庄稼料理得一片葱茏。跟在他身后忙碌的永远是我一生辛劳的母亲。而当年她是从大上海插队到乡村的,命运把她推向了广袤的田野。

我祖母离世的时候,父亲带着我们把她送上山坡。父亲的脸上看不出悲伤,却在我祖母坟前长跪不起。他说入土为安,祖母有了另一个归宿。这让我想起长跪在土地上的高加林,《人生》中那个远离土地又回归土地的高加林,社会发展到今天,他还会留在故乡吗?留也好,不留也好,万事万物的最后归宿还是土地,土地上郁郁葱葱的青草是生命的延续。看来父亲一生都要抛在土地上了,他的执着让人感动。而隐在霓虹深处的我,穿着洁白的衬衣和乌亮的皮鞋,走在城市宽阔的马路上。夜深人静时却常会想起少年时顶着毒辣辣的日头去田里给父亲送饭。年轻的父亲“嘘”的口哨声中,吹来绿色的风,传来田野里花开的声音。而父亲在乌桕树下打盹休息时,稻草做枕头,土地为床,四仰八叉地睡出一种务农人的憨相。

我们生生不息生活的这片土地,生长着茂盛葱茏的爱情,平淡的生活闪着光芒,让我们看到茫茫大地上升腾的氤氲地气,那是泥土的精华。一棵遥远的孤零零的树,会让我们生出许多感动。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听到了树生长的声音,以及声音以外,土地那容纳万物的无声歌唱。

我和父亲是不同的,我必须走出乡村去实现大豆、小麦以外的价值。但不管怎样,我依然能清晰地记得当年我离开村庄时父亲送我越过小溪,翻过土坡。当我走出很远回头望时,他还站在土坡上向我挥手。那一刻我忽然泪流满面,泪珠无声地滴落在土地上。不为别的,只为父亲和父亲脚下那苍茫的大地。

尘土飞扬

母亲是上海人,六十年代末一位伟人的大手一挥,改变了母亲和她许多同龄人的命运。母亲像重新投胎一样在江南小村落地生根,有了丈夫、孩子和不大不小可以遮风避雨的家。母亲把家操持得不很富裕但却井井有条,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除了她的一口土话不怎么纯正外,她已经是典型的农妇了。

她没有城里女人那些光鲜的衣裳、昂贵的首饰和价格不菲的化妆品。她的穿着除了整洁外,不能再用更好的词来形容。

大都市和小村落之间有着太大的落差。母亲在大上海宽敞明亮的教室里念书时怎么会想到要做一辈子的农村妇女,要下地干活要养猪喂鸡要上山采茶。正如我妹妹想不到中学毕业后可以按政策迁户口进上海一样,命运真的是无定数的。但母亲还是感到了欣慰,她的血脉流回了自己的故乡。

母亲用她的节俭和勤劳,把我和妹妹养育成人,相继念完中学,走向社会。当我拎着皮箱去黄海前哨当义务兵时,在小县城火车站那长长的站台上,有许多送孩子上路的父母都流泪了。十八岁是个不大不小的年龄,我们已经长出了翅膀和羽毛,但却还没学会飞翔。母亲没有哭,母亲说当年我下乡插队也是这个年龄,人总是要学会自己长大的。母亲的语言多么朴素,我就是在朴素的语言中登上火车的。

我很庆幸当了三年兵,使我学到了不少东西和做人的道理。我更相信母亲比任何女性都要坚强,但父亲在给我的一封信中告诉我从县城送完我回家,母亲就趴在小方桌上流泪了。

母亲有一回动手术,我赶到镇上医院时,母亲已经被护士从手术室推了出来。母亲躺在推车上,脸色很苍白,看到我,母亲就疲惫地笑了。我俯下身,在母亲身边叫了一声妈。母亲没吱声,只是笑。我握着她凉凉的手,许久没有放。窗外的雪很厚了,我记住了那个冬天,我也忘不掉大手术后母亲疲惫的微笑。这样的微笑,是一种对生活的态度。

这以后母亲的眼睛就老花了,我知道那是身体虚弱的缘故。母亲养了一段时间的病,坐不住了,开始干些零碎的活。春天的时候,她去挖马兰头,一种味道很美的野菜,卖给城里人。她还上山采茶,下地种菜,到街上去卖自己种的甘蔗,这是一种农民赖以生存的最简单的方式。

母亲的身体已大不如前,她患了风湿病,常抬不起手。我和妹妹劝她少干点活,她总是笑笑。今年春天我回小村看望父母,在镇上的汽车站,我远远看到了我的母亲,她正在招揽顾客买她的甘蔗。汽车一辆辆地驶过,掀起的黄尘扬起又落下。母亲裹着头巾站在尘土飞扬的公路边,兜售着她的微笑和她的汗水。我走过去,叫了一声妈,她正低着头替一位客人刨甘蔗,许是没有听到,我又叫了一声妈,她抬起头,看到了她的儿子。飞扬的尘土里,母亲那张灰蒙蒙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红尘路上我们活得多苦多累,如果苦和累也算是一种活法,那么尘埃落定后,我们分明看到身后是一地辛酸。但是我们又怎能忘记,在我们上路的时候,母亲殷殷的眼神照亮了我们的航程;怎能忘记,母亲的青丝变白,是因为搀扶我们度过人生的一个个难关。世界上有无数种爱,母爱永远是无法逾越的一种。

我爱我的母亲。

丹桂房的日子

最后一棵枣树

最后一棵枣树最后的日子就要到了,在这之前它看到许多同伴们以优美的姿势倒下。风吹响它一树的叶子,叶片也就开始悲凉地歌唱。从早晨开始,天赐就开始磨斧头。吃过早饭,天赐系上汗巾,拿起斧头走向那棵不停歌唱的枣树。天赐砍掉枣树的原因,是因为枣树遮住了他家窗口的光线。

村子里最后一棵枣树,终于在斧头的寒光中平静地倒下。它来不及发出一声哀鸣,来不及回忆一下它和同伴们以前在风中摇摆的情景,甚至,来不及向外扩展哪怕一点点的年轮,就倒下了,像一个人在早晨突然死去。

我们美丽的村庄以前一直被树包围着,它们像村里人一样在小村扎根,打算一辈子住在这里。我们吃着枣子长大,长大以后磨快斧头砍向枣树。我们砍掉了童年的枝枝丫丫,把自己也砍得遍体鳞伤。

但是,在城镇和村落,砍伐之声始终响着,像一只啄木鸟在清晨的歌唱。

麦场的青春

麦子收上来后,全部集中在麦场。它们本来在田野里做梦,并且成长,得意扬扬地在风中晃动麦穗。但是它们成熟了,我们用闪亮的镰刀放倒了它们,然后用牛车一车车运往村里。田野本来满头金黄的秀发,一下子变得苍凉。

一些鸟上蹿下跳衔食麦粒,但这样的情景,还是苍凉。

麦场的晚上亮起一盏盏临时接的白炽灯。村长反背着双手在麦场里踱步,他已经有些老了,据说新中国成立前做过交通员。他正在物色一名年轻的村长,最好当过兵,是党员,最好脑瓜子灵,手脚勤,能带领村里人种好麦子,把一切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

村长说开始吧!于是就开始了,开始打麦。我没有发育完整的瘦骨嶙峋的身体很夸张地动作着。站在我身边的是父亲,他手把手教我打麦,他还预备着教我全套的农活。父亲说长大了,得学会做合格的农民。那时候我的热泪和麦粒一起飞溅,我的青春从打麦场开始,并且在一个普通的夜晚呼啦啦冒出一片绿。

母亲送来了点心,她站在白炽灯昏黄的光晕下,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专心打麦的男人,她忽然感到很幸福。她的声音很温柔地漫过来,吃点心了。然后,她就一直看着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狼吞虎咽吃东西。于她来说,或许这也是一种幸福。

天蒙蒙亮,我终于躺倒在麦草中。麦草的气息又甜又腥,我贪婪地呼吸着这种气息入梦,梦中有人拉扯着我的耳朵。醒来时太阳已经升高,村长这个老交通员手中提着的,不是鸡毛信,是一只广东饼。他说,海飞,吃早点。

他还摸摸我的头,意思是说,长大了。

我吃着广东饼,看着东倒西歪在麦草堆里做梦的汉子,忽然看到不远处的野花开了一大片,我一转身,身后也是一大片。它们将麦场包围和吞没,多么像我纯正而又不知天高地厚的,青春。

在炉火中我看见我的影子

生起炉火之前,一场突如其来的雪降临在丹桂房。昨夜梦中听到屋后竹院里啪啪的声音,原来是雪用白花花的身子压折了竹子。早晨站在门口,看到的是白色的村落,我们生活在雪中,我们走路时有了咔嚓咔嚓的声音,我们不愿将雪扫去,让它化成凉凉春水浸润每一寸土地。我们不用赶着牛羊去田间,不用扛着锄头铁锹去田间,我们只要生起炉火取暖就可以了。落雪的日子,我们给自己放了假。

火炉很快生起来。火炉的旁边,聚集了许多不甘寂寞来串门的人。母亲在炒瓜子,她把炒熟的瓜子分发到每个人手中,每个人手里就握住了一股清香。嗑瓜子的声音和柴火的噼啪声此起彼伏。我看到堂哥刚过门的媳妇也来了,她脸上泛着红晕,手中正在织毛衣,这是他为堂哥织的第二件毛衣。她的一生,要为堂哥织多少件毛衣?

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使她更加窘迫。我在想的是另外一些事,譬如,什么时候有人给我织一件毛衣,譬如,我的村庄许多年后还会不会有枣林,有路廊,有一群群的狗和光屁股玩泥巴的孩子。我在炉火的光芒中忽然看见了墙上一闪一闪飘忽不定的我的影子。寒冷的日子里,这影子显得太单薄,但这并不影响他执着地热爱村庄,亲切地喊大叔大爷大婶大姐大哥和同伴们的名字,建德哎,天平哎,小伟哎……

屋里火光融融,屋外,我看到台阶边的雪水中,有一些忙碌的蚂蚁。它们不会冬眠,它们和我一样热爱生活勤劳朴实。但是,它们会不会冷呢?它们会不会看见自己的影子呢?它们能不能体会到一个十多岁少年的心境呢?

民办老师的春天

民办老师注定要与村庄一起成长。他打着背包走进村庄,就像一不小心掉进井里的一滴水,掉进去就分不开了。所以,他放下教鞭的时候,就是拿起锄头走向田间的时候。春天,他穿着白衬衣戴着眼镜和村民们一起去种地。

村长分给他一块自留地,他来不及种,村长就让我去帮忙。

春天是播种的季节,土地油汪汪湿漉漉的,野草野花积攒了一季的力量,这时候都爆发出来,一个劲地疯长,一锄头下去,会掘到一条冬眠的蛇或一只冬眠的蛙,它们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突然降临的春天,终于,慢慢游走或跳走。蚂蚱很忙碌,蜜蜂蝴蝶以及每一条虫子、每一棵草都很忙碌。它们要为生活奔忙,为生儿育女尽职尽力,而且,它们要用人类看来极其微弱的力量扞卫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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