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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挣扎 不甘

可怕的假想

“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

这几天,我的脑海老是出现辛弃疾的这几句词。它出现的悄无声息又极其频繁,频繁地让人克制不了。而它的每一次出现,都会带给我一股说不清的——焦灼!我隐约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在急迫地等着我去解决。但糟糕的是,我却不知道那件重要事情是什么?

我坐在桌旁,呆望着门外篱笆下的残雪,心情压抑。

母亲的身影忽然出现在门前,她进屋拿了点东西,很快又出去了。一下午,她都在邻居家忙着做油馃。

“快要过年了!”

这个念头并没有带给我兴奋,反而让我更感沉重:“过年我就十四岁了!”这个发现令我心头一颤,“十四岁了,一切仍和以前一样,没有改变,难道,我一辈子都得这样度过?”

我突然感到一阵恐惧,挨着桌子的身子不觉有点发软。我的脑际不自觉地闪现一串画面:我是个二十岁的大人了,依然每天坐在椅子上,等待着父母照顾;我三十岁了,还是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什么事也离不开父母;过了三十岁,我就和母亲现在差不多大了——我眼前浮现母亲熟悉的身影,快乐健康,手脚麻利,走路虎虎生风。而和母亲一样大的我,还是整天坐在椅子上无所事事。接下来,是四十岁,五十岁……奶奶布满皱纹的脸、瘦小的个头、身穿蓝布褂的模样浮现在眼前。而老成这样的我——依然和现在一样,成天呆坐在椅子上,满头白发,孤独无助……

心剧烈地颤抖起来,我在桌前拼命摇晃脑袋,这个可怕的假想太令人恐惧,我对它产生极强烈的排斥,唯恐动作慢了假想回到脑海。

脑袋被晃得晕乎乎的,我软软地靠着桌子,欲哭无泪。我明白,如果生活还是这样下去,那可怕的假想肯定会到来!“可我该怎么办啊?”这个几年前就纠结在心中的难题,此刻又清晰地,比以前更强烈、更迫切地出现了。可是现在的我仍然无法回答!

焦急中,我只觉眼前发花,屋子在坍塌……我无助地闭上双眼。

“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枝上的残花,还能经得起几回风雨?很快,一年又要过去了。此刻,这几句不断从脑海冒出的词,如同一只强大的照明灯,无情地把我从一个隐蔽处揪了出来,我不由自主地回想这几年空度的时光,仿佛一个被拉出来示众的罪犯,四下里看不见的责难都指在我身上。看着那个懦弱渺小的自己,令我的整个身心都涌起了深深的羞愧。我下意识地想逃,不想再触及这些备感煎熬的问题。

“咚”的一声,我一头倒在椅背上。恐慌的喘息中,目光碰撞到桌上那堆书……依稀中,有一个声音在对我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不能总是逃避。”这个声音是从那堆书里,从那本词选里冒出来的,他温和执拗地往我的耳中钻着,即使被我沉沉地压在书堆中间,也不能阻止他一遍遍的出现。他迫使我不得不直面冷酷的现实;而那可怕的未来假想,更加让我胆战心寒。

我开始追悔,我不想再这样生活下去,我不要面对那可怕的结局。

“我还这么小,未来的路还很长,应该好好地活着,可是……我该怎么办?谁能救我?”我的喉头变得僵硬,泪水猛然从脸颊上双双滚落。我为自己可悲的现状泪流满面。

“谁能救我?”我痛苦地靠在椅背上再次嘶问,心却冷不丁颤了一下,仿佛有点心虚,抽泣莫名地停止。另一股思绪重重地向我心头扑来。我清楚地知道,现在这局面和自己也是有关系的。这几年,我一直不敢面对残疾的现实,妄想某天有人把我从痛苦中解救出来。我不安地意识到,在我的潜意识里,一直在等待被救,这种意识让我长期沉浸在消极中。

现在,我终于认识到,那种等待是虚妄的泡影,时光在我的无助等待中已无情地流逝。十四岁,我已开始迈向成人的行列,我明白,不可能有人救我。

不想活了

“没有人能救我,而我又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当我终于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世界对我,顷刻就变成了一个封闭的怪圈,四面皆是高墙铁壁,没有一处出路。我就像断腿的井蛙一样永远跳不出命运的枯井。

“像我这样的废人,活着也没有用了。”我绝望地想。

“你还有什么脸活着,赶紧死去吧。”一个无情的声音痛斥道。

我的心房猛然一颤,好像被寒风钻透了身躯,整个人在冰凉中战栗起来。

屋檐下的雨滴,淅沥地侵吞起下午的时光。仿佛冥冥中的一股引力在拉着我向极端迈进,我下意识地开始策划轻生计划。先是起草了遗书腹稿,然后又开始寻思轻生的方法。轻生的工具很多,农药、刀子都可以,但那些东西离我远,我得先从椅子上滑到地上,然后挣扎着爬过去才能拿到……最后,我的目光定格在桌上,一个堆满烟蒂的烟灰缸中。记得在书上看到过,一支烟里的尼古丁能够毒死一头牛,“不如吞烟丝”。我决定晚上向弟、妹要一支笔,明天写了遗书就行动。

我想着这件残酷的事情,就像想一件平常的小事一样简单,不觉得害怕,更没有考虑错与对的问题。心中只是懵懂地认为,那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

确定好办法,也不知是踏实还是失落,心里一片空白。

一个人呆呆地望着门外,迷惘的视线越过门前的篱笆、稍远处的田地、房屋,一直到达群峰起伏的尽头。群峰在蒙蒙细雨中,披着深黛的冬装,在灰色的天际延绵。

“这个季节没有花,花儿都谢了……”

我的脑际忽然闪过一句词:“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太匆匆。”我在心里重复一句,眼泪突然就涌了出来。这个普通的词汇,此刻仿佛变成了母亲手中纳鞋的那枚银针,尖尖地刺向我的心窝深处,让我心痛不已。眼前的一切在泪花中变得不真实起来,一切仿佛离我很远,远得我已经脱离了这个世界。

“啪啪啪……”一串急促的脚步打破雨中的寂静,一位邻居从我家门前匆匆跑过,由于忘记带伞,双手把衣服揪罩在头上。

怕别人看到我的异常,我连忙抹去脸上的泪水,装做无事地坐着。

我痛楚地发现,自己自杀的念头其实是被命运所胁迫的,我是没办法,并非出于自愿,否则我就不必为死伤心了。

“可你还有别的选择吗?”我心如死灰地问自己。“人活着最低限度是要能养活自己,你有这个能力吗?看看你,每天在空虚中混日子,你是一个没用的人,凭什么活着?”

内心这无情的质问让我心痛万分,眼泪又涌满眼眶。残疾——这副冰冷坚实的镣铐,把我死死地铐在一个“没用”的位置上,让我在生死间痛苦纠结。

“这个世界不需要你,自己一边死去。”我狠狠地对自己说。

我一边为自己的被“遗弃”伤心,一边怨恨命运的无情。“没用”一词,就像是命运的一个终极宣判,彻底把我从生活中驱逐出来,让我心虚胆战丧失了生存的勇气。

我呆呆地坐着,像个丢了魂的人。脚底的火熥散发着热量,但彻骨的寒意仍在一个劲地往骨子里钻。

“咯咯嗒,咯咯嗒……”门前的篱笆院里,一只母鸡在起劲地叫着。“鸡下蛋了。”脑海中念头一闪而过,我很快又沉陷到绝望中去了。

不知不觉,天色昏暗下来,一天又要过去了!

人死了会到哪里去

厚实的大门把寒冷拒之在外。晚上,母亲又烧了几个火熥,红红的炭火让家里暖洋洋的。一家人正围着桌子吃晚饭。

他们聊着一天中经历的新鲜事,热闹愉快。只有我是沉默的。我的生活,没有新鲜事可说。暗藏着心事,我一边低头吃饭,一边悄悄打量围坐桌边的家人,在心中向他们一一告别。想到这是和家人的最后一次晚餐,鼻梁就酸起来,喉间也堵得慌。

弟弟先吃完饭,他拿着一本《故事会》,在父亲身旁看。

“爸爸,你看,这个笑话真好玩。”他忽然笑着叫。

“什么笑话?”父亲放下手中的酒杯,亲热地抱起弟弟,让他坐在身上。“来,读给我听听,我看你上学认识多少字了。”

弟弟七岁,读二年级,他很顺畅地把笑话读完了。大家听了开心大笑,我也忍不住咧开了嘴,内心的忧郁顷刻被冲淡许多。

这时,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我死了,以后家里再有什么高兴事,就都与我无关,我也不会知道了。”我顿时很失落,内心涌起深深的依恋。“人死了会到哪里去?死后的世界是什么?”

这个难解的疑问,把恐惧带进了我的心,一下午策划着如何去死的我,此刻才突然意识到,“死”并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它其实——很可怕!

冬天的夜,很快就深了。北风在屋外低吼,带着某种恐惧的信息。房间的窗玻璃坏了,母亲就用纸板把窗子封了起来。灯一关,房间里便一团漆黑。

妹妹在枕边发着均匀的呼吸,睡着了。我心里乱糟糟的,依旧在纠结着生死的难题。

我听人说过,死了,就是什么也没有了;也有人说,死了是去阎王爷那儿……想着,黑暗中立即出现一具青面獠牙,我不由毛骨悚然,脖子下意识往被窝一缩。

此刻,我对死究竟是怎么回事仍不了解,但可以肯定的是:“死是一件谁也弄不清楚的、可怕的事情。”

“我不去可怕的地方,我不死了。”一个声音畏惧地说。

“可是,你凭什么活着?”另一个声音马上质问道。

这个声音顿时让我血液上涌,羞愧像浪潮一样把我整个吞没了。

“你说啊?”

“我不知道……我不想离开爸爸、妈妈……”眼泪从眼角渗了出来。

“可你能怎么办?”

另一个自我在脑子里咄咄逼人,逼得心虚的我节节后退。

我把被子紧紧捂在脸上,用力晃着脑袋想躲开这残酷的追问。蓬松的被子很快吸走眼角渗出的泪花……我在被子里默默地哭着,心乱如麻。

“如果这是一个没有残疾、没有病痛的世界,该多好啊!那我就可以快乐地和家人生活在一起,每天活蹦乱跳。”

我不觉松开手中的被子,瞪着黑暗的虚空痴痴幻想。片刻,泪花又从眼角双双滑向耳际。我的手脚不但丧失了正常功能,而且每况愈下,它再也不可能恢复健康。

深深的黑暗中,我觉得自己像一个被世界抛弃的人,异常孤独。妹妹的呼吸在黑暗中均匀平静。“她睡熟了,说不定正在做梦呢。如果我和她一样健康多好。”我惆怅无比。心中不觉又浮起,平素那些见到我的人摇头叹息的模样:“残废了,可惜呀,要父母养一辈子啰!”他们居高临下的叹息和怜悯,每次都令我害怕、羞愧万分,我只想躲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再也不要面对那难堪的一幕。

我不觉意识到,心中那个穷追到底的自己,其实,就是世俗的代言人。这时,我又惶然地发现,自己既逃不脱世俗“没用”的定论,而死的想法又像一架遇到问题的机器,卡在那儿无法运转下去了。

浓稠的夜淹没了白昼的鲜活,也淹没了我满脸的泪花,我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我躺在被窝里,瞪着这毫无色彩的黑夜,不知怎么,忽然就认定,死就是这样悄然无息的黑暗之地,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暗的万丈深渊,滑下去就是粉身碎骨,永无回头之日!

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对死越发感到排斥。

难道我只能选择那样的结局

第二天,天放晴了。蓝蓝的苍穹飘着轻纱般的白云,太阳把世界照得明晃晃的。

父亲晚晚地把我穿起来,然后把我连人带椅子抱在大门旁晒太阳。门外的土坪上,晒满了邻家的苞米,一大片金灿灿的苞米粒,给人一种丰收的富足感。我沉浸在阳光的温暖中,痴痴地打量着门外的一切,仿佛第一次见到。

我正四下看着,只见妹妹轻快地从石板路上走来。她到学校拿期末成绩单回来了。

“考了多少分啊?”

母亲的嗓音从我背后传来,很显然,她是在问走在路上的妹妹,学校早就于我无关了!

母亲从我身旁大步穿过,站在大门台阶下迎候她的小女儿。

“我全班第四。”妹妹满脸高兴。

母亲立刻笑出了声。她迫不及待地接过妹妹的成绩单,喜滋滋地看起来。

母亲看得很认真,识字不多的她对成绩单上的评语看不太全,她的目光大部分时候是在成绩一栏中反复移动,关注那上面的数字。她一边看、一边情不自禁地笑。

“别骄傲,还要努力呐!”她看完成绩单,心满意足地对妹妹大声说。金色的阳光照在母亲喜色未收的眉头,透着满腹的舒心。

妹妹乖顺地站在一旁,嘴角含着笑,得到母亲的赞扬,她当然很高兴。

“以后努力考大专,国家分配工作,你一辈子就快活啦!考什么专业呢?你考卫校吧,当护士,护士好……”

母亲说着,立刻就有滋有味地幻想起妹妹的未来,好像妹妹考大专的日子就在明后天。她满脸毫不掩饰的喜悦,让她嗓音明亮的“演说”更加激情饱满,很感染人。

母亲设想的那一幅美好前景,深深地吸引了坐在大门旁的我,我的心情也逐渐兴奋起来。我仿佛看见:妹妹穿着白大褂,在病房里给病人输液、打针,穿梭忙碌……忙着,忙着,妹妹的身影没有了,在那里忙碌着照顾病人的女护士,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我。我一走进病房,病人都喊我、喜欢我,因为我技术好,打针一点也不疼……

“我不想当护士。”妹妹清脆的声音把我从幻想中惊出。

“不当护士?那就当老师吧,老师好,工作稳定,还有寒暑假。”母亲沉吟片刻,立刻又热烈地展开了另一幅美丽画卷。

“健康人的生活是多么美好啊!”我在母亲的设想中暗自感叹,心里涌起浓浓的惆怅。“生活给他们每个人都预备了一幅美丽的蓝图,只要他们努力就可以实现,唯独……对我关闭了大门……”

我不禁想到:“如果自己好好的,可以和妹妹一样优秀、能干。母亲也会以我为豪,热烈地与我讨论未来。”我忧伤地暗叹一声。现实的无情,让我非常失落。

温暖明亮的阳光从蓝天洒下,把世界罩在金色的光芒里,我被晒得暖洋洋的,手脚软弱无力。

我默默地瞪着土坪上金灿灿的包米粒,母亲和妹妹的声音在耳边淡去。每个人来到世界上,一生都是充满希望的,有自己的目标可以追求。有的人长大了会做大事情,成为社会栋梁、名人,做不了大事的,也可以过另一种充实的生活,有单位上班,或是做手艺,赚钱享受生活,快乐地过一生。当他临死回顾自己的人生,会觉得没有白活一回。

“而我呢?我临死前有什么可以回顾?”阳光的温暖顷刻减弱,土坪上,金灿灿的包米粒也黯然失色。“我这一生能有什么?”这个问题让我心底发冷,呼吸无力。这时,我才发现,自己手脚的无力并不是晒暖引起的,而是从我心中往外散发的,一股消沉的情绪,随着每一次呼吸,一点点夺走我身上的力气。

“难道,我来世上一趟就是为了自杀吗?”一个更深的疑问又冒了出来。这个疑问让我察觉到,那样的一生是荒唐、可悲的,难道我只能选择那样的结局?我顿感脸色苍白,一股不甘的情绪涌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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