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权玺坐在外面跟容安一起看着春节联欢晚会,其实他对这个没一点兴趣,就是不好意思在老丈人家里,干什么都粘着老婆。
容家对他来说也还算个陌生的地方,来的次数不多,一般都是吃顿饭的功夫,现在正儿八经地坐在这里,他还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容安余光看了霍权玺一眼,他立马有所察觉,“爸,怎么了?”
“权玺啊,你,你知不知道琳达的眼睛现在怎么样了?就算她不是我的女儿,说到底也是小夏把人害成这样的。”
当容安知道贝琳达不是他女儿之后,多的是悔恨自己不该伤害容夏,但他并没有气贝美娇骗他,毕竟当年真的是他对不起人家。
“听说在美国治疗,琳达的母亲也算是个成功人士,经济上不会有什么问题,我想美国医学这么发达,一定能够恢复视力的。”
“那就好,那就好。”
听到霍权玺这么说,容安也就放心了些。
容夏理完东西跟霍权玺下了楼,容安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一步一步走远,心里不免难过。
这是头一年这孤苦伶仃地过年啊,果然是女大不中留,迟早都是别人家里的。
容安微微叹了口气,走回了屋里。
东西不多,所以容夏就自己抱着走了下去,车子停在前面的弄堂里,霍权玺替容夏打开后座的门,让她把东西房间去,擦身弯腰的时候,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串画面,容夏瞬间鸡皮疙瘩掉一地。
她想起了那天跟霍权玺在车里的场面,貌似车子也就是停在这么个位置。
“嘶!”
“怎么了?很冷吗?”
“没,我热!”容夏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了上去。
热?这天气,寒风飕飕的,就差下雪了好吗?
车子开出弄堂,霍权玺原本就答应容夏要带她看通宵电影跨年,这会儿正往电影院里驶去。
容夏一口气在网上买了连续三场的电影票,九点钟到凌晨1点半的。
现在时间还只有八点钟,电影院在广场附近,往常广场上会有很多人,不过今晚是除夕夜,人家都在家里团圆,只有星星点点的几对情侣在草坪上放烟花。
“还真有不怕冷的。”霍权玺说的是外面的情侣。
路虎的中央扶手太宽,抱着一起愉快地看烟花一点都不方便,累得要死,俩人一起挪到了后座。
容夏本来就是满脑子都是那事,身子滚烫,她以为霍权玺是在说她,回了一句,“就你是冰块。”
霍权玺不由瞅了容夏一眼,俩脸一帖,一冷一热,他立马朝容夏的额头摸去,“你发烧了?这么烫。”
“发你个头啊!我发春行吗?”容夏立马转过脸吻上男人的薄唇,她以为霍权玺一定也会对那次记忆犹新的,他以为霍权玺说到后座看烟花是为了……结果,他果真只是为了看烟花!害她一个人想着那事儿在那里。
“有没有带?”容夏摸索着霍权玺的口袋,被男人立马拍掉,“我有病啊,随身带着那玩意儿。”
“你上次不就随身带着吗?”
“那次不一样。”
“去买。”
“大过年的,谁这么晚了还开门啊?”
也就容夏这个思维不正常的有床不睡,偏偏要在电影院里面跨年。
“自动贩卖机里有。”
“那种东西不能用的,”霍权玺摸了摸容夏的脸,“乖啦,回家。”
老婆天天在身边,跟那时候十天没碰是完全不一样的好吧。
“别摸我!”不摸还好,一摸更上火,容夏打开车门掉下了车,她得灭灭火,否则车里空调开得这么热,绝对能给她蒸熟了。
车门一开,一股寒风灌进车内,今年的天气似乎特别特别的冷,外面都结霜了,霍权玺看着容夏在外面吹了两分钟,下车将她拉了回来,“吹爽了?外面这么冷。”
俩人倒在车后座,霍权玺将她压在了下面,刚俯头过来想亲她,立马被容夏拒绝了,“你干嘛?你不是没有吗?我危险期。”
最后的最后,还是没忍住……
爷非圣人好吗?
九点钟,车子稳稳地停在了电影院楼下,面红耳赤,俩人下了车,买了一大袋KFC之后进了场。
霍权玺压根不知道容夏买的是什么电影,所以他半点没有期待,晚场就晚场,无所谓,他就当今晚睡在椅子上跨年了。
一进场,里面人出奇的多,貌似已经差不多满座的状态,霍权玺看了眼大屏幕,一群男人带着一群小孩?
“这什么电影?”
“爸爸去哪儿啊。”
对于从来不看综艺的玺爷表示:什么乱七八糟的,爸爸能去哪儿?
霍权玺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准备睡觉。
刚闭着眼眯一会儿,容夏一拍他的大腿,“你看你看,KIMI多可爱啊。”
“嗯……”完全还是闭眼状态应了一声。
十分钟后。
“你看你看……”
“嗯……”
二十分钟后。
“你看你看……”容夏嘴里塞着鸡翅,推着霍权玺。
还能不能好好地眯一会儿了?
看就看!
彻底叫醒了霍权玺,容夏赏了他一块大鸡块,原本玺爷本着绝不吃垃圾食品的心态是准备买给容夏一个人吃的,但是真的好香啊……饿了……
霍权玺在黑暗中白了容夏一眼,还是把鸡翅接了过来。
明海市。
严正中打了不下三个电话给严霖,让他回家过年,毕竟人就在明海市,这还不回家过年,成何体统?
可严霖就是不回去,对于那个家他一点也不熟悉,里面的人,恐怕除了严正中谁也不想看见他吧。
他的大哥,他的二姐,还有一个素未谋面的既不是他妈,也不是他哥姐妈的后妈。
明海市的除夕夜,又下雪了。
“严霖,你真的不回去吗?我觉得你爸爸还是挺关心你的,他今晚都打了三个电话过来了,你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