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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高龙芭(5)

现在文书夹里那个地址没有了,高龙芭的结论是村长把写着地址的那一页撕了,而她父亲写着暗杀者的名字的那一页,正就是写地址的那一页;高龙芭说,村长已用阿高斯谛尼的名字代替了那个凶手。推事看见文书夹中写着名字的那本簿子确实是缺了一页;可是不久又看见同一个文书夹中的别的几本簿子也缺了好几页,而证人又宣称,上校是常常从文书夹中撕下纸页来点雪茄烟的;所以这是很可能的事:他不留心烧了那个他所抄下的地址。此外人们证明,村长从妇人比爱特里那里接到文书夹之后,根本没有看,因为天已黑了;人们还证明他在走进村公署之前,一刻也没有停留过,宪兵队长伴着他到那里去的,看他点亮了灯,把文书夹放在一个封套里,又在他眼前盖上了印。

宪兵队长陈述完毕之后,高龙芭发狂似的投身在他脚下,请求他凭一切神圣的东西起誓,是否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村长。宪兵队长踌躇了一会儿 ——显然是被少女的激昂情绪所感动了——便承认曾经到隔壁房间里去找过一张大纸,可是总共还没有用一分钟,而当他在抽屉里摸索着那张纸的时候,村长还不停地和他谈着话。而且他还说,他回过来的时候,那个染血的文书夹依旧放在桌子上,在村长进房时丢的原地方。

巴里岂尼先生十分从容地陈述。他说代拉·雷比阿小姐的激烈行动,他很能原谅,而且他很愿意受法律的制裁。他证明,整个下午他都在村庄里;出事的时候,他是和儿子文山德罗在村公所前面;他又说,他的另一个儿子奥尔朗杜丘那天正害了热病,没离开过床。他搬出了家里所有的枪,没有一杆有最近发过子弹的痕迹。他还说,至于那文书夹,他在当时立刻知道是很重要的;他把它封好了,盖上印,交给了他的助理,因为他已预料到自己和上校有嫌隙,是会受嫌疑的。最后他提起阿高斯谛尼曾经说过,要把冒他的名写信的人处死,他婉转地说,那个无赖准是疑心着上校,因而将他暗杀了。在强盗们的故事中,为了同样的原因进行类似的报复,是有例可援的。

代拉·雷比阿上校死后五天,阿高斯谛尼为一队巡逻兵所袭,拼命地抵抗之后,终被打死。在他身上找到一封高龙芭的信,信上说人们指他为杀人凶手,恳请他声明一下,是或不是。强盗没有写回信,因此人们一般的结论都是说,他没有勇气去对一个姑娘承认自己杀了她的父亲。然而,那些自以为熟知阿高斯谛尼性格的人,都低声地说,如果他真杀了上校,他一定会夸口的。另一个以勃朗多拉丘这名字出名的强盗,送了一道宣言给高龙芭,在宣言里,他“以自己的名誉”担保同伴的无辜;可是他所引的惟一根据,便是阿高斯谛尼从来也没有对他说怀疑过上校。

结果是巴里岂尼家一点也没有受损害;预审推事把村长大大地称赞了一番;而那村长,又因为放弃了对他和代拉·雷比阿上校争讼的溪流的主权的要求,格外表现出他的美德。

按照当地的习惯,高龙芭在父亲的尸身前,对着聚集拢来的亲友,即兴唱了一支ballata。在那ballata中,她吐出了对巴里岂尼家的一切仇恨,公然地把暗杀之罪归之于他们,更用她哥哥必将报仇的话威胁他们。这支ballata风行一时,水手在李迭亚姑娘面前所唱的便是这个。奥尔梭得到了他父亲死耗的时候正在法兰西的北部,他立即去告假,可是没有得准。起初,看了妹妹的信,他也相信巴里岂尼是罪人,可是不久他接到了审问的一切案卷的抄本,还有推事的一封专信,他又差不多确信强盗阿高斯谛尼是惟一的罪人了。高龙芭每隔三个月便给他写一封信,把自己所以怀疑的理由对他说了又说。读了这些指控之词,奥尔梭那高尔斯人的血不禁沸腾起来,有时候几乎也要分一点妹妹的偏见。然而他每次写信给妹妹,总是几次三番地说,她的猜疑一点也没有确实的根据,一点也不值得相信。他甚至不准她再对他讲这件事,可是总是无用。这样地过了两年;两年之后,他退职了,于是他想还乡去,并不是要对那些他认为是无辜的人们报仇,而是去让妹妹出嫁,卖掉他所有的小小的一点产业——如果那产业的价值足够使他移居大陆的话。

也许是因为高龙芭的到来,有力地使奥尔梭想起了家园,也许是因为高龙芭粗野的举止和衣饰,使他在文明的朋友们面前为难,一到第二天,他便声言,决定要离开阿约修,回比爱特拉纳拉去了。可是他请上校答应在到巴斯谛阿去的时候光临他的村舍,说可以打斑鹿,雉鸡,野猪和其他野味来酬答他。

出发的前一天,奥尔梭不去打猎了,提议到港岸上去散步。

他挽着李迭亚姑娘,尽可以自由自在地谈话,因为高龙芭要买东西,留在城里,上校又时时刻刻离开他们去猎海鸥和塘鹅。上校的所为很使过路的人惊诧,他们不懂他为什么要为这样一类猎物而耗费火药。

他们沿着那条通往希腊人教堂的路走去,从那教堂边,可以看到海港最美的景致;可是他们一点也不曾注意到风景。

“李迭亚小姐……”奥尔梭在一个长久得使人难堪的沉默之后说,“老实说,你以为我的妹妹怎样?”

“我很喜欢她,”奈维尔姑娘回答,“我觉得她比你更有趣,”

她又微笑着补充,“因为她是一个真正的高尔斯人,而你却是一个太文明了的野蛮人。”

“太文明了!……唉!自从我上了这个岛以后,我觉得自己不由自主地又变得野蛮了。成千成万的可怕的思想打扰着我,煎熬着我……因而在我要深入到我的旷野中去之前,我感觉有和你稍稍谈一会儿的必要。”

“先生,你应该拿出勇气来;瞧你妹妹忍耐的态度,她给你做出了榜样。”

“啊!别误信了吧。别相信她的忍耐吧。固然她还没有对我提过一句,可是从她的每一眼中,我都看出了她所期待我的是什么。”

“那么她究竟要你干什么呢?”

“哦!没有什么……只是要我试试看,你父亲的枪打人是否也像打竹鸡一样地出色。”

“这么可怕的念头!一句话还没有对你说,而你竟会这样推测!你这人真可怕。”

“如果她不想到复仇,她准会先对我说起我们的父亲;她却绝对不说起。她准会说出她视为杀人犯的人们的名字——我知道那是错误的——呃!也偏一个字不提。你瞧,那就是因为我们高尔斯人是一个狡猾的民族。我妹妹知道她还没有把我完全握在手中,而在我还可以脱逃之前,她不愿吓怕了我。一朝她把我领到了悬崖边上,我一不留神,她便会把我推到深渊里去的。”

于是奥尔梭把他父亲之死的详情讲了一点给奈维尔姑娘听,又把那搜集起来使他把阿高斯谛尼视为杀人犯的主要证据告诉了她。他还说:

“什么都不能使高龙芭信服。这是我从她最后的那封信上看出来的。她曾发誓要巴里岂尼一家的性命;而且——奈维尔小姐,你瞧我是多么信任你——如果不是一种偏见(她所受的野蛮教育是她持有这种偏见的原因)使她确信,因为我是一家之主,复仇的责任应该由我来履行,并且我的名誉和此事有关,则或许他们早已不在人世了。”

“真的,代拉·雷比阿先生,”奈维尔姑娘说,“你冤枉你的妹妹了。”

“不,你自己也说过……她是高尔斯人……她的思想和一切高尔斯人的思想一样。你知道昨天我为什么那么不高兴吗?”

“不知道,可是最近这段时间,你是常常陷于那种极度的忧郁之中的……在我们相识的起初几天,你要更快乐一点,也更有趣一点。”

“昨天本来却正相反,我比平时更快乐更幸福。我看见你对我的妹妹那么好,那么宽厚!可是,我和上校坐船回来的时候,你知道有一个船夫用他那该死的土话对我说些什么?他说:‘你打了这么多猎物,奥尔梭·安东,可是你会发现奥尔朗杜丘·巴里岂尼是一个比你更厉害的枪手。’”

“呃!这些话里有什么很厉害的意思吗?你难道那么想做一个出众的枪手吗?”

“你没有听出来吗?那无赖是在说我没有杀死奥尔朗杜丘的勇气。”

“你要知道,代拉·雷比阿先生,你真的使我害怕了。你们岛上的空气,好像不仅会使人害热病,而且会使人疯狂。幸亏我们不久就要离开了。”

“可是先得到一到比爱特拉纳拉。你已经答应过我的妹妹了。”

“那么,如果我们失了约,一定也会受到报复的,是吗?”

“你记得那天令尊大人对我们讲的那些印度人的故事吗?

他们恐吓东印度公司的管理者,如果不接受他们的请愿,他们便要绝食而死。”

“你的意思是说你要绝食而死吗?我倒有点不相信。你只要一天不吃东西,接着高龙芭小姐拿了一块那么好吃的bruccio来,你便会放弃你的决定了。”

“你这种嘲笑真厉害,奈维尔小姐;你应该宽待我一点。你瞧,我在此地十分孤单。我所以没有变成你所说的疯人,全是靠着有你,是你做了我的守卫天使,而现在……”

“现在,”李迭亚姑娘用一种严肃的口气说,“要支撑你的这个如此容易动摇的理性,你可以想着你男子的和军人的名誉,还可以……”她转身去采一朵野花,一边说,“如果那对你有点用处的话,还可以回想一下你的守卫天使对你的关心。”

“啊,奈维尔小姐,如果我能够想着你真的对我有点关切……”

“听着,代拉·雷比阿先生,”奈维尔姑娘有点感动了,“既然你是个孩子,那么我就像对待孩子似的对待你。我小的时候,母亲给了我一个我一心想着的美丽的项圈;可是她对我说:‘每逢你戴上这项圈的时候,便得想一想你还不懂法文。’于是那项圈在我眼里便损失了一点价值。在我看来,它已变成一种疚戒了;可是我仍然戴着它,结果我学会了法文。你看见这个指环吗?这上面有一块从金字塔里找出来的埃及的蜣螂形宝石。这个你或许会当作酒瓮那一类东西的古怪图样,意义是‘人生’。我们国家里有许多人,他们觉得埃及的象形文字都是很有道理的。旁边的这个,是一个盾和一只握着矛的手臂,它的意义是‘斗争’。这两个字连起来,便成了我觉得是很好的格言:‘人生就是斗争。’你别以为我能熟练地翻译埃及象形文字,那是一个古文字学者解释给我听的。现在,我将我的蜣螂形宝石送给你。在你起了什么高尔斯式的恶念的时候,便看着我这个护身符,对你自己说,你应该战胜那些恶念。——我的说教还不错吧。”

“那时我将想到你,奈维尔小姐,我必得对我自己说……”

“你将对你自己说,你的一个女朋友会因为你受了绞刑而感到悲伤,而且你的祖先,各位‘班长’也会因此而很伤心的。”

说了这几句话,她带笑地放开了奥尔梭的臂膊,跑到她的父亲那边去:

“爸爸,”她说,“放过那些可怜的鸟儿吧,来,和我们到拿破仑洞寻找诗情去吧。”

虽则是暂别,离别这回事总不免有点严重的样子。奥尔梭和他的妹妹将要在第二天清晨出发了,头天晚上,他就向李迭亚姑娘告了别,因为他并不希望她会为了他的原故,改变她晚起的习惯。他们的告别辞是冷淡而庄重的。自从他们海滨的谈话以来,李迭亚姑娘生怕已对奥尔梭表示出一种或许是太关切了的态度,而奥尔梭呢,也没有忘记她的讥讽,特别是她那种不郑重的口气。有一个时候,他相信在那年轻英国女子的态度中,觉察出了一种萌生的爱情;现在被她的揶揄所破灭了,他对自己说,他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泛泛之交而已,她不久就会忘记了他的。

因此,早晨他和上校一同坐着喝咖啡的时候,看见李迭亚姑娘跟着他的妹妹走了进来,不禁大为惊讶。她是五点钟起身的,这在一个英国女子,特别在奈维尔姑娘,是要费很大的劲儿的。这使他不得不引以自豪了。

“我们这样早地骚扰了你,我心里很是不安,”奥尔梭说,“一定是我的妹妹没有听我的吩咐,吵醒了你,你准会诅咒我们了。或许你在希望我这样的人还是早点‘绞死’的好,是吗?”

“不,”李迭亚姑娘用意大利语低声说,显然是为了不叫父亲听到,“可是你昨天为了我没有恶意的玩笑和我赌了气,我可不愿你带了一个对我的坏印象回去。你们这些高尔斯人啊,多么可怕!再会吧,我希望不久就可见面。”

她向他伸出手去。

奥尔梭只叹息了一声来做回答。高龙芭走到他身边去,把他牵到窗口,拿着一件她藏在披巾下的东西给他看,一边和他低声说了一会儿话。

“小姐,”奥尔梭对奈维尔姑娘说,“我妹妹想送你一件希奇的礼物;可是我们这些高尔斯人,除了我们那时间磨灭不掉的感情之外,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可送人的。我妹妹说你曾经很好奇地看过这把短刀。这是我们家的一件传家宝。可能,它从前曾挂在一个我赖以和你认识的‘班长’的腰边。高龙芭把它看得很重,她要得到我的允许才送给你,而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答应,因为我怕你会见笑我们。”

“这把短刀是很可爱的,”李迭亚姑娘说,“可是那是你们传家之宝,我不敢收纳。”

“这不是我父亲的短刀,”高龙芭急急地说,“这是代奥道尔王赐给我母亲的一位先祖的。如果小姐受纳了它,会使我们很高兴。”

“啊,李迭亚小姐,”奥尔梭说,“别看不起一把王家的短刀吧。”

对一个鉴赏家说来,代奥道尔王的遗物比一个强大的君主的遗物更为珍贵。这把短刀的诱惑力很强,将来把这武器拿到她在圣杰麦斯广场的房间里,放在一张漆桌上,那效果李迭亚已经想象到了。

“可是,”她带着要收纳礼物的人的那种踌躇态度,拿起那把短刀,又向高龙芭露出她最可爱的微笑,“亲爱的高龙芭小姐……我不能……我不敢让你回去时没有防身的武器。”

“哥哥和我在一起呢,”高龙芭用一种骄傲的口气说,“而且我们还有令尊大人赐的那支好枪。奥尔梭,你已把它装了子弹吗?”

李迭亚姑娘收下了短刀。但这里有这样的一种迷信:把砍人或是刺人的武器送朋友,自己会碰到危险。为避免这种危险起见,高龙芭讨了一个铜子作代价。

终于到出发的时候了。奥尔梭又握了一次奈维尔姑娘的手;高龙芭吻着她,接着又把自己的樱唇送给那位对于高尔斯的礼节甚为惊奇的上校。李迭亚姑娘从客厅的窗口目送着两兄妹骑马而去。高龙芭的眼睛里闪着一种她至今还没有见过的邪恶的欢乐。这个高大而有力的女子,坚守着野蛮人的名誉观,额上现着骄傲的神气,弯弯的嘴唇上浮着一片冷笑,带着那个武装的青年扬长而去,仿佛去作一次凶险的远征。一见她那种样子,李迭亚姑娘便想起了奥尔梭的忧虑,她好像已经看见他的恶神在牵引着他走向灭亡。那已经上了马的奥尔梭抬起头来看见了她。或许是看出了她的心事,或许是想对她作最后一次的告别,他拿起了他系在一条绳上的那个埃及指环,放到他的嘴唇边去。李迭亚姑娘红着脸离开了窗口,但即刻又回到了窗边,她看见那两个高尔斯人骑着他们那矮小精悍的马很快地向山间跑去。半个钟头之后,上校用他的望远镜把那沿着港底奔驰着的他们指点给她看,她看见奥尔梭不时地向城这一面回过头来。最后奥尔梭的身影在一个沼泽之间消逝了。那沼泽当时正植着许多树苗。

李迭亚对着镜子里望了一下,发觉自己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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