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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婚姻大事(1)

我做出改变的第一件事是拱石头,就是将凸凹不平的石头用錾子拱出一个平面来。秋后的农村一般都有盖房子的事情,拱石头在当时来说被认为是走向瓦工的第一步。一把錾子,一把锤子,直打得火星四溅,蓬头垢面,浑身是土;一天下来,浑身酸疼,腰都直不起来,眼中全是石头面子,但我还是坚持了下来。奶奶说过,艺不压身;我娘也说要到干中去学,何尝不是呢?现在找媳妇,不仅要看你的家庭状况,还要看你有没有文化知识和手艺,我可不想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说我文天财只会夸夸其谈。我决定多学几门手艺,以备将来派上用场,说不定大芹她娘知道我有了好多本事,也会喜欢上我呢。

然而,几天下来,我的左手不幸被锤子狠狠地砸了几下,皮开肉绽,右眼下面还被小铁车的铁柄挑了一个小口,鲜血直流,直惹得我的老娘牢骚满腹:“干哈事情都毛头毛脑的,你就不能注意着点儿?”

“我还乐意砸着吗?”老娘的话把我惹火了。遇到这种事,别人的父母绝对不是这么个做法,他们会去安慰自己的孩子,而我的老娘则不同,她总是对自己的子女要求过高,这让我有点受不了。

“你是不乐意砸着,可你看见没,为什么偏偏砸着你呀?”

“我怎么知道!”我没好气地回敬我的母亲。

“你这是砸着颧骨,再往上一点儿,你的眼睛就瞎了。”

“瞎了正好,眼不见心不烦。”

“天财啊,我咋觉得你对娘有意见呢,人都说孩不嫌娘丑,我是不是有点多余了?”

“说啥呢,娘,我啥时候嫌弃过你。你就不想想,你一天到晚不停地唠叨,累不累啊?”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啊,将来有你后悔的时候。”

我的老娘就是这样,什么事情到了她那嘴里,就都走样了。我不得不佩服她的理论水平,别看她连个小学都没有上,可讲起道理来却总是头头是道。我这个上了若干年学堂的高中生,大部分情况下也难免要败下阵来。可见在老娘面前,我还不是她的对手,因而,大多情况下我总是免战牌高挂,不然的话,“不孝之子”的帽子就会扣在我的头上,百孝顺为先嘛!我可不能为了一点小事儿,赚个不孝的名声。就像那天早上,大芹早早地跑来找我,我还没有起床,我娘就不管不顾地对大芹唠叨上了,尽管我的心里很烦,但也只能强忍着,任凭她絮叨。

其实,我也就是贪睡了一小会儿而已。下雪天,好不容易盼到一个可以睡懒觉的日子,老娘却在院子里不停地叫喊。喊什么呢,叫我起来扫雪呗!她是容不得我这种懒惰的行为的,她一生勤快惯了,见我这边没有动静,老娘就对着大芹说起了我的不是。老娘不仅说我懒散,而且还说我不讲卫生,直说得我在被窝里都躺不住了。我恨不能爬起来去堵她的嘴,可我始终没有能够如愿,因为她总是不给我这样的机会。我的娘啊我的娘,你也不管面前站着的是什么人,就随随便便地在外人面前数落自己的儿子。她是你未来的儿媳妇呢,把你儿子批个体无完肤对你有什么好处?幸亏大芹不是那样的人,不然的话,有多少媳妇也被她叨叨跑了。

大芹是一个聪明的人,这种聪明体现在她的言谈举止中。就拿我老娘对她倾诉这件事情来说吧,尽管我和她还没有明确恋爱关系,可她还是给了我老娘足够的面子。大芹从不当面去拂我老娘的兴致,而是顺着我母亲的意思称赞她做得很对。大芹说天下的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只是爱的方式不一样,因此结果也就不一样,直说得我母亲频频点头,反过来表扬大芹知人辛苦。这时的大芹却异常冷静,她让我母亲感觉到她们就像一对母女,女儿对自己既亲切又尊重,以至于我母亲有时候发起火来,总是毫不客气地指责我:“你看人家大芹,同样是孩子,人家怎么就那么懂事呢?”是啊,大芹是那么懂事理,世界上却只有一个大芹;我再不懂事,也是你的儿子,人比人得死啊!我的老娘哎,你怎么就不懂这样的道理呢!

尽管如此,我还是迁就着我的母亲,我可不想让大家把我看成是一个不可救药的人。我还要找媳妇呢,如果老娘认为我是一个忤逆分子,而她的儿媳妇也是一路货色,以后那就有好戏看了。仅从这一点看,大芹似乎还没有进入老娘的法眼,否则,她的话也就不会那么入耳了。

我终于起床了。

我睡眼惺松地走出门口,满脸的倦意掩盖不住近日的劳累,院子里早已堆成了一座座雪山,奶奶、母亲还有大芹三个女人正在铲除最后的残雪,好一幅农家乐景色。

“起来了?”大芹不咸不淡地说。

“嗯。”我无精打采地走到大芹的身边问,“有事吗?”

“没事,我看到奶奶和大婶扫雪就过来了。”

“辛苦了,领导。”我善意地取笑她。

“嘻嘻,没你辛苦。”大芹笑着。

“你是领导嘛!”我加重了语气。

“领导也不能脱离群众啊,你这是出来检查啊?”大芹大笑起来。

“嘿嘿。”我也笑,我就知道大芹会这样说,她当了生产队会计后,表达能力是越来越强了,随机应变又不失分寸,对她这一点,全队人是有口皆碑。

“哎,告诉你个事啊,贾红来信了,今年放假要回村里啊。”

“回就回吧,有必要兴师动众吗?怎么着,你要为她鸣锣开道啊?”

“看你说的,人家能想着我?早把信寄到大耳朵家去了,叫大耳朵到时候请客。”

“真是有奶便是娘啊,大耳朵才当了几天工头啊,她就巴结上了。”

“你这人真是的,她要找你,你能办啊?”

“我才不理她这个茬呢,不就一个破大学生吗?还没出省呢,到头来毕了业,还得回到咱这旮旯里来。”

“你咋知道她会回到咱这里?”

“这还用问吗?咱们是农业大市,她是学农的,她这社来社去的大学生,不回到太平又能到哪里去?”

“对啊,社来社去嘛。”大芹也恍然大悟。

“这叫兔子满山跑,终将回老窝。”我得意地撇着嘴说。

“嘻,天财,你说贾红出去上了几年大学,再回来种地,是不是有点掉价啊?”

“是有点,可据我所知,在国外这类事情不少。至于贾红,我就不敢说了,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看来是殊途同归啊。你怎么样,这些天还在拱石头?”

“不拱石头干什么?累死了,浑身酸疼,眼里全是石头面子,我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看不见边啊。”

“那就别干了,反正不是什么好营生。再说了,开春后还要准备复习,总得干点省力气的。”

“我也是这么想,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不,我爹又给我准备事情了。”

“什么事情?”

“做家具呢,让我顺便学木工,说将来一旦我没有了事干,就以此为生。”

“别是你爹准备给你找对象吧。”大芹悄悄地说。

“有这种可能。”我的脸微微一红,转而又平静下来,我知道大芹想知道什么,就指着奶奶对她说,“这是我奶奶说的。”

“真的?”似乎要验证我说的真伪,大芹一下子就跳到了我母亲的身旁,“大婶,天财的媳妇是哪里的?”

“媳妇,什么媳妇?一个大懒虫,谁家姑娘会跟他。”我的老娘立刻横眉竖眼地斥责我。

“那天财说的是假的了?”大芹怔怔地瞪着眼。

“什么真的假的,天财,你跟大芹说啥了,哪来的媳妇?”

“我没说啥啊。”

“哈哈哈,大芹啊,天财是不是跟你说过打家具的事了?那是他爹的意思,反正这些东西早晚都要做,捎带着让他学点手艺。”我的奶奶过来打圆场了,奶奶是个悟性特高的人,她生怕冷落了大芹,根本不提做家具就是为了提亲的事。

大芹就有点失落,我高兴极了。我看得出,大芹的眼里有不少的担忧,这正是我需要的,可见我在她的心里还是很重要的。一个男人,如果没有一个女人为他担忧,是不是很不带劲啊!不管怎么说,做家具也罢,上门提亲也好,一切似乎都是现成的程序,只要我还没有定亲,上门提亲的人肯定会络绎不绝。别说我家境还算不错,就是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我想以我的条件,讨个媳妇还是极为简单的事情,只是我并不想早找。我和大芹的事儿,除了我和奶奶,其余的人一概不知,包括我的母亲,她也属于不知情的那一部分。这倒不是我不想告诉她,而是我的老娘向来善说,一旦她把大芹与我的事情公之于众,注定了要给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因此,每当老娘问起大芹,我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千方百计地搪塞过去。然而这次,老娘却不让了,她非要我给她解释清楚不可。我说:“娘啊,有啥好解释的。”我老娘竟来劲了:“有啥不能解释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很正常的嘛。”我说:“娘啊,就算我与大芹搞对象行了吧?”“什么就算是啊,搞就搞,没搞就没搞,还用啥事情都瞒着娘啊?”我说:“娘啊,你说话难听死了,什么搞不搞啊,你都胡思乱想些什么啊?”我娘则说:“想不想不打紧,关键是既定事实,大芹这闺女确实不错,可她的家庭成分是中农你知道吗?”我说:“我怎么不知道,中农怎么了?”“中农不怎么,就是成分有点高。”我急了:“娘啊,都啥年代了,你还有这老脑筋。”我老娘说:“不是我老脑筋,是你必须有这念头。你知道咱家是啥成分吗?”“这还用问吗?贫农。”“咱家我就不说了,你姥娘家是烈属,不信你去问你奶奶,你要是想入个党什么的,大芹家那个中农要给你打折扣。”“娘啊,你咋想这里去了?大芹家是中农,可人家是团组织委员;咱家是贫农,可我却什么也不是。”“不管你怎么说,现实就在那里摆着。就说贾红,她家如不是根正苗红,她能被推荐上大学?我看不可能。”“听娘的意思,你是叫我上大学远走高飞啊?”“你不远走高飞,还准备在家里扒一辈子土坷垃啊。”“那你就不怕没人给你养老送终了吗?”“小兔崽子,咒我死呢,我不怕,我还有你哥呢。”

我说不过我娘,可家具必须得做,老爹为我买了一应木工工具,我跟师傅拉起了大锯。师傅是本家的一个大爷,退休工人,雕刻工程师,技艺高超,做事极为严谨,我唯唯诺诺地应着。拉大锯是做木工的基本功,一天下来,师傅谈笑自如,而我则是双臂酸痛,吃饭都抬不起手来。师傅就说:“三天后你就能够适应了。”我哪里敢想三天后的事情,我现在只能是挨过一天说一天,一天一天地往前挨,谁让你跟着人家学徒来着。师傅说得不错,要想会,跟师睡。过去的学徒工不但要给师傅打饭、打洗脚水、铺床叠被,还要点烟捶背、揉腰敲腿。现在还没到那地步呢,可见师傅对我开恩了,我必须知恩图报,用自己的勤快和努力来获得师傅的认可。可是,一连二十天下来,我除了拉大锯还能凑合着外,其余的一概没有学会。我知道这并不是因为我笨,师傅也没说我笨,而是因为我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里。大芹早把我的魂儿给勾走了,没有了她,再好的家具又有什么用呢?可见爱情就是两情相悦,如果双方看着互不顺眼、互不来电,即使家里搞得富丽堂皇,也提不起情绪。

家具是做完了,摆在屋里也挺像回事儿。可我却不知我的爹娘是怎么想的,难道就靠这一堆家具来诳媳妇?我感到有点儿荒唐,而且我的爹娘应该想到他们还有一个儿子,他们的这个儿子结婚时并没有置办多少家具,他们就不怕我的哥嫂提出反对意见?真是怪事,我那哥哥和嫂子竟老实得像木头,我爹娘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办,以至于弄得我这个做弟弟的有点无地自容。我是不是有点太贪婪了,什么好事都落在我的头上,我还真有点不习惯呢。中国人讲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样做算是怎么回事?是我欲望无边,还是父母偏心?我大哥就是不提出半点意见来,我也不能那么做。幸福并不是有钱没钱的事情,你看大哥大嫂,两口子尽管只住着一间小屋,却其乐融融,令我羡慕死了。

说亲的接踵而来。

大家都知道文家新做了家具,便判断这是要为小儿子找对象了,纷纷不请自来。我不知道来者是什么感觉,反正在我的心里,一个人早已经占领了位置,谈起来也就毫无感觉。不管我老娘是什么想法,也不管她搬来多少媒婆,你说你的,我想我的,成分高怎么了,她不坑人不害人就行了,考虑那么多干啥?反正,我不能听别人的,必须得有主意,不然的话,连年都要过不好了。

我决定找一找大芹。可一想到大芹那五个生龙活虎的兄弟,我就打不起精神来。再说,她家里还养着一条大狗,到她家去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大芹约出来,把婚事说开。我们都不小了,只要双方家庭同意,我想我们应该是幸福的一对。

问题是怎样把大芹约出来。下雪天的不愉快,似乎伤着了大芹,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着她。我想大芹可能不会这样小心眼儿,她或许是有别的原因。我到会计室去,结果不是人太多,就是没有机会与她交谈。年底她太忙了,我实在不忍心搅乱她的思路,只能趁别人不注意,把预先写好的一张纸条扔在她的桌子上。我看到她迅速地把纸条收进抽屉里,那眼神跟做贼没什么两样,我兴奋地跑了,把忐忑不安的她留在了会计室里。

晚上,大芹如约而至。

“说吧,什么事?”大芹的声调有点冷。

“我想谈谈咱们的事。”我开门见山,直奔目标。

“咱们之间有什么事?”大芹一副恍惚的样子。

“你也许听说了,我家里在给我介绍对象。”

“好事啊,你去谈就是了。”大芹阴阳怪气地说。

“可我没有感觉,我的心里只有你。”我急了,发自内心地辩白着。

“别骗人了,文天财。你若心里有我,还会与人家去谈吗?是不是你现在看花眼了,看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我那是在应付,你应该清楚,家里提出来,我不得不去。”

“你就不会说你有对象了?”

“这也正是我要说的事情,这件事情,看来比我想象的阻力要大得多。”

“阻力大就算了呗,何苦弄个不痛快,自找头痛呢?”

“话是这样说,可我不想放弃。”

“不放弃,你得想想,阻力到底在哪里啊?”

“在……”我吞吞吐吐,不想把我母亲暴露给大芹,因为大芹一旦进了门,婆媳关系非常重要。

“这阻力是不是你凭空想出来的?”大芹见我不说,就去挖我的死穴。

“不是。”我坚决地否认。

“那是什么,难道是我凭空想出来的?”大芹依旧不依不饶。

“其实……”我笑了笑,心想还是不应该把老娘暴露给大芹,那样是没事找事,我可不想做这样的叛徒。

“其实什么?文天财,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你今天怎么了,我咋都不认识你了?结结巴巴的,吃老鼠药了?”

“大芹,你不要误会。其实,我今天是诚心诚意找你商量事情的,我们都年龄不小了,到了该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是啊,谈婚论嫁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去找我父母说就是了,再不找个媒婆也可以。你怎么啥也没做就说有阻力呢?”

“也许是我多虑了,我不该说那些让你生气的话。”

“你倒挺会见风使舵的,眨眼间你的态度咋就变了?”

“嘿嘿,跟你学的呗。”

“你再跟我学学试试。”我的调皮把大芹气坏了,她抓起一根树枝朝我打了过来。我见势不好,一溜烟地跑开了,大芹在后面追,我则在前面一个劲地逗她,直惹得她跑不动了,我俩才在月牙沟的土坎上坐下来,商量怎样与她的父母去说。

这还真不是一件好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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