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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到次日淑敏照旧上公司去看白萍。白萍态度如常,好似忘了昨夜的事。谈起公司事务,因自己一病而全都停顿。虽然东家富厚,赔垫得起。但自己接手已半年有余,还未制出一部片子,未免太不像话。惟有立时恢复工作,尽一月内把红杏出墙的片子完全拍成。卖出儿付考贝,得到资金,以便周转,省得每月叫东家坐耗开支。淑敏因白萍身体尚弱,不当过劳,叫他再休养十天半月。白萍却执定病痊体健。若再坐误时日,徒耗资本,实觉良心惭愧。淑敏仍自反对。最后提出一个办法,就是限定白萍再休养两星期。在这两星期中公司所受的损失,由淑敏完全担负。白萍虽感她的情意,一面却笑她异想天开,认为这是笑话,不是办法。就坚决召集公司重要人员,商议着手工作。幸而关于布景等事的筹备,还须要经过五六日,才轮到白萍亲身工作,淑敏稍为放心,便劝白萍在这五六天内,完全休养,离开公司,度几日野外生活。白萍自想,本来一切都已停妥,只为害病才突然停顿了。现在自己本没什么事做,与其空等着,实不如出去散散心,养得精神饱满,于工作更能得益。至于公司中琐细的事,景韩足可代劳,便答应了淑敏。一面托景韩代理事务,一面和淑敏商议到哪里去。淑敏却拉白萍回到家里,与祁玲一同定夺,因为她离不开祁玲,无论到哪里都要一同去的。

祁玲听淑敏将要出门,真想不随她去。自己反可以趁她不在家,去和景韩作几日缠绵。但苦于无辞可托,又怕淑敏看出她的私心,只得答应,就商议到哪里去。淑敏关怀白萍身体,仍主张去度野外生活。祁玲却以为在这冬天,不是野居的时候。若是期限稍长,还可上南方旅行一趟。如今只五六日的工夫,怎能远行?就近在北京一带,也不比热天好玩。而且叫白萍初痊的身体,受冷服劳,也非办法。不如上天津一走,尚能舒适。淑敏想了想,觉得她的道理很是,便依从这个主张。白萍却是无可无不可的,只听淑敏命令,当时决定次日早车赴天津。白萍便告辞归去。

祁玲本已预备随他们去了,但夜间独自沉思,想到白萍淑敏两人,已然到了这种程度,就像两块铁板在一个熔锅里,行将熔化为一。应该趁这时候,叫他们自行成就。自己若还插在中间,多少有些阻碍。再说少年男女一同旅行,最是制造婚姻的机会。若只他俩相伴,说不定就在这几天完成了终身大事。若是自己随着,淑敏无形中就与白萍疏远。岂非太不知趣么?想着便自睡了。

次日清晨,到时候并不起床,又睡了回翻身觉儿。淑敏来呼唤她,祁玲假装乍醒,坐起又倒下,呻吟着说头晕得难过。淑敏以为她真病了,忙问所苦,又闹着请大夫。祁玲怕她因自己而取销行期,只得说这不是病,以前常常犯的,无须吃药,将养一天就好。须臾白萍也来了,祁玲叫淑敏与白萍先去,自己明天后赶,淑敏不肯。祁玲道:“你们要因为我耽误了出门,我也养不安静,倒许急出真病来。你们快走吧。”淑敏倒底拗她不过,只得先和白萍商妥到天津住国民饭店,告诉祁玲明天到津上哪里去找,两人才先走了。

祁玲等她们走后,便起床梳洗。午饭后自己到了公司,直入景韩房中。景韩一见祁玲,惊喜交加地道:“你不是随他们上天津了么?”祁玲道:“谁告诉你的?”景韩道:“昨天我就听说白萍和淑敏上天津,要带你一同去。我心里真不痛快,他们要玩就自己去罢了,干什么非得把我的人也带着呢?”祁玲笑道:“呸!没羞。谁是你的人?我这回把他们骗了,装病没去。”景韩笑道:“你是为留下伴我么?”祁玲道:“不。我是为叫他俩在这趟里发生出些关系来。”景韩道:“你可真坏透了,这不是诚心制造罪恶么?”祁玲道:“怎能说是罪恶?这是制造好事。”景韩道:“好事和罪恶也差不多啊?但不知我们的罪恶得几时制造?”祁玲红了脸儿,打了景韩一下,道:“说正经的,你知道钱畏先新近来了回停妻再娶,把原来的太太放在旁边,却和小姨结合了么?”景韩道:“我不知道。只是这两天看畏先精神大变,好似有什么大心事似的。可一点看不出欢喜的样子。这是什么原故?”祁玲就把龙珍的根里原由和畏先家庭以及白萍淑敏的关系都说了。景韩道:“这宗七乱八糟的事连我听着都觉头疼。不过你在中间也未免过于好事。只为淑敏一个,伤许多人,落许多怨,又何必呢?”祁玲道:“钱畏先在公司里么?我想问问龙珍到底是什么情形。”景韩道:“你也太好为别人忙了。放着咱们自己的事不谈,管这闲事。”祁玲道:“我要全始全终,好人坏人都得作到底。非得看淑敏正式和白萍结婚,才算卸了责任。”景韩道:“你可真是好事。”祁玲笑道:“你糊涂。我这样也是为着咱们啊。你想咱俩的婚事,既不能躲到没人的地方去办,而且我和淑敏这样深交,又是她的老姐,在情理上应该把她的事料理妥贴,再顾自己,才能名正言顺。要不然多么没意思?”景韩道:“你这话我不大懂。”祁玲道:“你不懂就闷着吧,反正我的主意是对的。”

正在说着,忽听窗外畏先大声说话,像在那里吩咐工匠。祁玲便走出去,叫住畏先道:“钱先生,我跟你说句话。”畏先看了看她道:“到我办公室去好么?”祁玲点头,就进了畏先的房中。落坐以后,祁玲笑道:“我还没正式给您道喜呢。”畏先皱着眉头,作欢声道:“我这些日简直成了随人拨弄的傀儡了。你要道喜,还不如道烦恼吧?”祁玲道:“你正在新婚大喜,怎么倒烦恼呢?”畏先道:“你何必明知故问。我的事你全知道啊!”祁玲道:“我只知道表面。至于龙珍对你是什么情形,家庭中又是什么景况?我是一点不清楚。”畏先摇摇头,苦着脸道:“我真是前世造了孽。你看看我的家里原来的太太是那样的一位,现在又换了这样一位。我并不厌恶龙珍,不过叫她作我的妹妹,却是可爱的。若是作我的太太,那就真有些承受不了。偏偏你们硬把她推给我。龙珍跟我又十分亲密,好像她这些年的孤寂,要在我身上捞本儿似的。常常拉着我一同出门,携手挽臂的在街上闲溜。我真受不了路上人饥笑的眼光。她姐姐更会凑热闹,这两天把房间收拾成新房似的,在里面放着龙珍那样一位丑小姐。我这样一位老古董,瞧着真自己肉麻。而且每到晚间,她姐姐也不是从哪儿学来的贫嘴,总要替铺好被褥,然后唱一套连生贵子的喜歌儿,还有好些鸳鸯对对,蝴蝶双双,风流才子,美貌佳人的玩艺,我听着连隔夜饭都要呕出来。真觉不如死了,听和尚念倒头经舒服呢,就央求她免了这个仪注吧,她还是非唱不可。我实在怕了,一半天还得搬回公司来住。”祁玲笑道:“你别口是心非。我很知道你爱龙珍。”畏先摇头道:“还是那句话,她若是我的妹妹,我定然爱她。如今作了我的太太,就只剩下怕了。”祁玲笑道:“怕么?你们头一天入洞房的时候,我已经偷着瞧见了。”畏先道:“头一夜。打头里告诉你吧。在最初你们劝我娶龙珍的时候,我不是很反对么?不想那天午后,龙珍忽然把我叫到旁边,当面说她已经决心嫁我。倘若我不娶她,她就不活了。我被她缠得糊涂,才一点头。她姐姐好像预先和她约会好了似的立刻就叫我写婚书,预备当夜结婚。以后你去作了证人,把我整个的送进迷魂阵里。到你走后,过了不大的丁夫。龙珍和她姐姐咬耳朵说了几句,就关了外间的灯。只她姐姐进里间收拾床褥,随后把我和龙珍推进去,她在外间带上了门。龙珍也把里间的灯吹灭。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倒下睡了。现在才知道那时你在窗外偷看,想必是她俩故意那样做作叫你看的。不过我和龙珍既然成了夫妇,早晚要一房睡的,又何必弄这个玄虚呢?”祁玲沉思着道:“你说她故意做作。这个连我也不明白。她……和你……?”说到这儿,底下的话似乎不好出口,虚嗽了一声才道:“难道那一夜她和你没成……没发生夫妇的……?”畏先这时对祁玲的意思业已了然,不等她再说下去,就答道:“岂止那一夜?就是直到如今这几天里,也并没。”祁玲愕然道:“真的么?”畏先道:“这是可以赌誓的。我希望能永远这样下去,倒是很好。”祁玲暗想畏先的话定然非虚。龙珍那样容貌,绝不会勾起畏先的欲念。至于龙珍的嫁畏先,几乎完全出于负气,毫无爱情可言。她更不会向畏先作什么吴女之态。由此看来,那一夜新房情景,定是龙珍故意布置出来,叫我知道她和畏先确已成为夫妇。不过她为何这样作呢?莫非另外还存着别的心么?想着便又问龙珍在家中的情形,畏先道:“她白天倒很像个主妇,一切操作都井井有条。对我的饮食起居,特别注意。待她姐姐也十分亲热。并且有了闲工夫,就拉着我出门,作出摩登派小两口儿的样子。只到了夜间,一关上房门,她就蒙头大睡,一句话也不说。祁玲道:“这话不对。方才你说她还缠得你承受不住,又说她多年来的孤寂都要向你身上补偿,这时怎又说得这样冷淡呢?”畏先道:“我方才说的话,是指着除去夜里以外的时候,除去卧室以外的地方。而且越在外人面前,她对我亲密得越是肉麻。大凡世上的夫妇,都是人前假装疏远。私室才相恩爱。我们恰是相反。”祁玲笑道:“你是希望她在卧室里待你和在人前一样亲热,就满意了吧?”畏先摇头道:“不,我只希望她在人前待我和在卧室一样冷淡,就念佛了。你是没看见,昨天晚上她跟我看戏去,当着众人,竟把橘子剥成一片片的,亲手送到我嘴里。”祁玲笑道:“那你是多大的福分。记得淑敏给我讲过一段什么词儿,有一句纤手孽新橙,这剥橘子不是一样么?”畏先裂嘴苦笑道:“我是多大的罪过啊。以前还不懂肉麻两个字是什么滋味,昨天可尝着了。当那许多人看着我们的时候,我简直要寻地缝儿钻进去。”说着立起向祁玲作揖道:“谢谢你这媒人功德无量。”祁玲直有些哭笑不得,搭讪着道;“你的事由儿也太多。龙珍只是丑些,又何致叫你这样难堪?当初白萍和龙珍要好的时候,听说两人也常一同出去。白萍比你年轻得多,漂亮得多,相形之下,更叫人刺眼了,那时白萍怎也坦然不以为意呢。”畏先道:“我可比不了白萍,人家有学问有涵养。我却是鼠肚鸡肠。”正说着,忽听外面有人喊道:“畏先畏先。”祁玲立起从玻窗向外看,只见龙珍正立在院中,便向畏先笑道:“你的太太寻你来了。真是恩爱夫妻,一会儿都离不开。”畏先愁眉苦脸的道:“真要命。她干什么来?”祁玲忙向外推开房门,叫道:“钱太太,进来坐。钱先生在这里。”

龙珍看见祁玲,似乎一怔,随即含笑走进房中道:“祁姐也来了。”祁玲道:“淑敏和白萍上了天津,我一人闷得没法,到公司来走走。正遇见钱先生,说闲话儿呢。”龙珍道:“我也是在家闷得慌,出来买些东西。顺便到这里等畏先一同回去。”祁玲又敷衍了几句,见畏先已低头整理账簿,便道:“景韩还等着我呢,咱们回头再见。”说完便走出去。又到了景韩房中,自然把从畏先口里听得的言语,都告诉了景韩。景韩也觉龙珍的行为奇怪,却猜不出是什么道理。

说了一会,祁玲要约景韩一同出门游散。景韩因素性不喜欢听戏看电影一类的娱乐,在这冷天既不能上公园,更不愿到街上散步。并且他和祁玲都是有节制的,向来未曾上旅馆开房间谈心。所以觉得与其到外面众目之下,去受拘束,还不如两个人躲在房里,可随便谈笑,随便偎倚,便拦住祁玲不放。祁玲也深知他的心意,就在暖日晴窗之下,沏了一壶香茗,相对清谈起来。但是二人的爱情已到了成熟的火候,怎能长久矜持?于是渐渐变清谈为情话,相对也改成相偎,娓匕也改成喁喁。景韩所住的里外间房子,原本外间敞着门,里间钩着帘的。但过了一会,外间的门竟掩上了,里间的帘也垂下了,便是纸窗上的破孔,也都用书遮上。这情景固然形迹可疑。一对孤男寡女,藏在房中,又遮掩得如此严密。倘有人看见,谁能不想入非非。其实倒没有什么,因为二人始终说着话呢。不过祁玲换了位置,坐在景韩怀中。至于怎样坐法,外人未曾看见,怎能乱说?只是祁玲虽不断说话,可惜声音太低,在远处听着,几乎变成呻吟了。这样密谈了约有两点多钟。因为景韩把公司事务已在上午理完,而且公司同人也因听说不日恢复工作,都趁这时候出去办理私事或者游玩。所以一直没人来寻景韩,容他安静的消受这甜蜜时光。冬季本来很短。到夕照西沉,天将入暮,哪知竟来了不速的客朝景韩房间直向闯入。拉开外间的门,便向里走。景韩在里面听见,忙问道:“谁呀?”进来的人应道:“我是畏先。”说着就要掀里间的帘子。景韩急叫道:“等等,别进来。”外面的畏先倒站住了,停足不进。须臾景韩走出,神情窘得不堪,向畏先搭讪道:“原来是你啊!我当是别人呢。既是你进来又怕什么?来来,里面坐。”畏先走进里间,见祁玲正坐在景韩榻上,脸色红白不定,头发也有些蓬松,身上旗袍底襟最下的一个钮子,虽已扣上,但靠腰际的两钮,仍在开着。而且前襟的中部,有许多横的折绉。好像这旗袍曾提起在腰际护着,经过很大的工夫,才压成这样儿。祁玲见畏先对自己注视,更觉不好意思。想要说两句掩盖的话,又怕越描越黑。但是若发僵,不开口,岂不更像默认有了私弊?正在为难,畏先那里早已了然,便装作毫无觉察的样子,坦然笑道:“祁姐,我还当你走了呢。”祁玲才道:“我正跟景韩闲聊天儿呢。你的太太走了么?”畏先道:“也是刚走。”说着坐在椅上,忽又看祁玲唇上的胭脂都已褪尽。景韩的颊边,却隐隐沾了红痕。不由暗笑,他二人缠绵这大半天,旁的不说,大约只接吻是有千百次了。又想着祁玲方才的娇羞情怯,直比少女还觉动人。她虽已徐娘年纪,容貌却足当一个美字。一频一笑,更是别有风韵。景韩真艳福不浅。回想自己两位有名无实的太太,那丑鬼的模样,不由灰心短气起来。这时房中已渐渐变黑,景韩要开电灯。祁玲怕灯亮了自己脸上身边的破绽,更要被畏先看得清楚,便示意不叫他开灯。畏先却搭讪着说起闲话。景韩看他匆促进来的情形,还以为有什么要事商量,不料他进门反倒不说一句正经。便疑惑他看见祁玲和自己躲在房中,故意前来捣乱,心中老大不悦。祁玲也有同样心思,觉得畏先这样行为,颇为侮辱自己,就不高兴酬答。竟把畏先木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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