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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迟了约一分钟,祁玲偷着探头几向外望,只见龙珍已走过去,趋向出园的路。祁玲猛又生了惊恐,想龙珍从这里走到园外,还有很远的道儿。白萍出去唤车,已去了老久。回来若和龙珍相遇,也是一样危险。不由长呻了一声,向淑敏道:“我好些了。你坐下歇着。白萍怎还不来呢?”淑敏道:“也许左近寻不着汽车行,打电话到远处去唤,他在园门外等着车来呢。”祁玲暗想倘然如此,那可更是糟糕。白萍守在园口,绝没看不见龙珍之理。今天的事,恐怕大糟特糟了。正在这时,忽听淑敏叫道:“白萍来了。”祁玲见白萍是从园门那一面跑来。心里算着时候,此际龙珍还未出园门,白萍便已回来,两人一定是遇到一处了。就直望着他,偷查面上的喜怒,不料白萍竟和平日一样,毫无可疑之色。跑到近前,向祁玲道:“怎么样?好些么?”祁玲只点点头儿。白萍道:“我出去在左近一两家汽车行,都没有车。半天才在东城寻着一辆,我在外面等了半点钟才到。如今该走了,我还驾着你。”祁玲看着白萍,暗想方才龙珍明明从这道儿出去,怎白萍童未遇上?倒是怪事。便立起身来道:“我现在好得多,自己能走。不必扶了。”说着三个人便缓缓出园,坐上汽车。淑敏告诉了自己家中住址,汽车走了几分钟便到。祁玲道:“你们送我回家就成。我的病也犯过去了,你们不用照应,赶快回公司吧。”淑敏笑道:“谁回公司?今天我要家住的。并且邀白萍来玩一会呢。”祁玲便不拦阻。

三人下车,步入宅门,仍进了后院淑敏房中。淑敏忙叫女仆把式欧式莲叫来。祁玲道:“你叫老妈伺候茶水吧,我去前院唤他俩来。”白萍道:“祁姐,你不要动。你身上有病呢。”祁玲道:“我的毛病来时,吓人一跳。可是一会儿就好。这真是古怪病儿。”说着出房到了前院儿。寻着式欧式莲,传达了淑敏意思,又叮嘱在白萍面前,不要对白萍谈起龙珍的事。式莲问“龙珍现在何处?”祁玲把昨夜的事说了一遍,道:“龙珍现在已变成钱太太,虽然和白萍见面也没关系。不过我想白萍和淑敏正在吃紧时侯,最好不要发表这支节的事。过一过再告诉他不迟。”式欧式莲答应,便同去见白萍了。祁玲又到自己房中,唤如眉,也把这话叮嘱了一遍,二人才同至淑敏房中。淑敏提议今日大家热闹一下,给白萍起病,并且叫他娱乐一天。当时便派人到饭庄唤了一桌酒席。淑敏兄弟作主人,祁玲式莲如眉陪着,六人饮酒为欢。席间白萍向祁玲道:“前些日我在病中,恍惚听说畏先和他的太太又团圆了。就住在这里左近,又听淑敏说畏先公司薪水不敷家用,叫我把他升一步。现在钱太太住在哪儿?”祁玲忙道:“钱太太前些日还在左近居住,从上星期就移走了。我还忘了她现在的住址,大约明天一问畏先便可晓得。”白萍也没再问。当下大家欢笑饮啖,正到半酣。忽见一个女仆走入,到祁玲背后低语道:“那位龙珍小姐回来了,还跟着一位男人。她在院里听见屋里热闹,问我都有谁在这里?我告诉了。那龙珍小姐就带着那男子跑进您的卧房,也不是干什么。”

祁玲听着龙珍这时来到,不禁大惊,连忙离席而起,想要出去看看。不料还未举步,已听外面脚步声音走入,龙珍和畏先赫然出现在门口。席中的白萍正与式欧相对说话,并未看见。只如眉和祁玲一样失惊。式莲因有祁玲先告诉的话,也觉一怔。只淑敏看见,立起来招呼,白萍听得声音,抬头看时。忽见龙珍和畏先并肩而立,对着众人微笑。不由把旧事都涌上来。一直到她面前,痴立半晌,才低声叫道:“龙珍,你呀!你这是……我已经知道你了。上次在旅店你说嫁人,嫁的就是这位女扮男装的式莲小姐。你骗我的意思,我也明白。不过你的好心也白用了。从那次别后,你落在什么地方?怎不叫我知道一点信儿呢?”说着就要拉龙珍的手。龙珍正色道:“林先生,你不要这样。我现在是有夫之妇,你没有随便对我说话的道理。不错,当初我曾骗你一次,那是有原故的。现在的情形可完全变了。我来到北京已有不少日子,听说你在病中,大概什么事也不知道。并且我对人竭力隐瞒和你是朋友,所以也未必有人把我的事告诉你。今天我听见你在这里,才赶来见个面儿,并且对大家诉说我现时的事。”说着又叫道:“张小姐,张先生,余小姐,柳姐,祁姐,还有林先生,你们都是我直接或者间接的朋友,我也不管有谁关心,就在这里报告一下。”说着向畏先一指道:“我在昨天已经跟钱畏先结婚了。这事众位听着想必都很惊异,因为畏先原是我的姐夫,我姐姐才是他的太太。他怎能跟我结婚?不过这内中有一层原因,因为我姐姐差不多是个有神经病的人,又作过许多对不住畏先的事,如今忽然悔悟。她就自动和畏先离婚,解除畏先的痛苦。又恐怕畏先没有内助,才央求我替代她的位置,弥补缺憾。我不能违背姐姐的意思,只可和畏先结婚,昨天已经实行。本打算在这几天举行一次仪式,只为我们的朋友既然不多,畏先负债很重,不敢铺张,所以趁此机会对众位宣布一下。想不到意外的遇见林白萍先生也在这里。林先生是我的老朋友,最关心我的前途。今见我得了归宿,想必也很欣喜的。”龙珍说完,白萍迷迷茫茫,如入梦中,只望着她发怔。对于这万想不到而又毫无理性的事,真觉来得突兀异常。脑筋被扰得昏昏乱乱,没法判断这事的虚实真假,更想不出龙珍意思的所在。龙珍又拉着畏先的手儿道:“我们冒昧的前来打搅,只为把这件事宣布出来,叫关心的朋友知道。现在说完,我们也可以走了。”淑敏此际虽觉龙珍来得颇为蹊跷,但因处在主人地位,不能不打招呼,就挽留到:“珍……钱太太别走。我们还没给你道喜,趁着这里有酒有菜,来坐下喝三杯。不成敬意,改日再正式奉贺。来,钱太太钱先生快入座。”淑敏说的本是寻常的应酬话,龙珍却听着十分刺耳。第一钱太太三字招呼,好似确定了自己是钱太太,她到可以妥稳作林太太了。便推辞道:“这时不敢打搅。我们家中还有事,改日再见。”说完就携着畏先转身走出。房中的人都在目瞪口呆,并没一人追着挽留。正在这时,还是式欧发言道:“咱们快吃吧,菜要凉了。”白萍才默然返座,半晌才道:“这是怎么回事?龙珍会嫁了畏先?”祁玲忙接道:“这件事我深知道。这还没向你们谈起。”说着就把钱太太怎样淫邪,随人私逃,受了颠连痛苦,以后被龙珍弄回来,她忽然悔悟。自觉不足作畏先的妻,就强迫着龙珍替代她的位置,替她补过。龙珍允许,已于昨夜成礼。并且把自己和如眉偷听窗根,看见龙珍和畏先同入洞房的话都说了。白萍哦道:“龙珍这人真是不可测度……”只说了这一句,底下还有很多的话,都咽住了。

淑敏道:“我对于龙珍,本存着一番意思。因为你在这里遇到芷华,吐了血回公司去,芷华跟去看护,不想她又随着边仲膺走了。你的病正在危急期间,我不能辞看护的责任。就在这个当儿,龙珍和如眉姐来了,我因为听你说过和龙珍的关系,很想叫她和你见个面儿。但是恐怕你在病中受不住刺激,只可等你病好后再说。便是今天,我还没预备叫你见她。打算再过三五天,你完全复原以后,你见她的一天,或者也就是我卸去看护责任的时候。谁想她居然在昨日竟嫁了畏先?畏先已有太太,怎又重婚小姨?这里面未免可疑。我只怕她这又是当初假嫁式莲的故智。不过那时她是藉口成全芷华,这次莫非因为我么?”祁玲听淑敏很爽直的把自己的心事揭破了,不由一惊,忙道:“不是的。龙珍住在这里,跟我很相投。偶然也谈到白萍的事,她说白萍当日和她相识的时候,并没提先已有妻。及至她到了白萍家里,忽然发现了芷华。她很伤心,所以出来以后,在旅舍遇见白萍。就随便指着男装的式莲作丈夫,表示和白萍永久断绝。从那时她已根本把白萍忘记这了。这次嫁畏先,实在为着她姐姐,我还是个证人。亲眼看见她姐姐和她商量,费了许多唇舌,她才答应。”

淑敏听着微微摇头道:“你说龙珍完全为她姐姐,我总疑惑她这事作得太没道理,必是另有意思。明天儿若有机会,我想同她谈谈。”祁玲笑道:“你管人家有意思没意思,有道理没道理。反正事实上她已嫁了畏先,如眉姐和我亲眼看见他们入洞房。还有什么可疑?世上姐妹俩嫁一个丈夫的多咧。”淑敏道:“话虽如此,可是我听白萍说龙珍是很明理的人,她怎肯夺她姐姐的丈夫?并且这是件难为情的事,她怎也不嫌害羞呢?”正说着忽又有女仆走入,向祁玲道:“那位龙珍小姐在您房里候着,请您去说句话。”祁玲暗想龙珍这样行事,未免太不漂亮。你既来宣布了婚事,就该急速离开这里,怎还赖着不动?又请我出去说话,莫非是故意叫白萍和淑敏知道你没走,另外存着别的希望么?使立起想赶快出去,把她打发走了。但这时淑敏也已听见仆妇的话,向祁玲道:“我可以去见见她么?”祁玲摆手道:“不必,我自己去好了。”说着便走出到了自己的卧室。只见龙珍一人坐在床上,畏先已不见了。龙珍含笑立起,叫了声祁姐,两人握着手一同坐下。

祁玲搭讪道:“方才留你在那屋喝几杯,你干么客气?”龙珍笑道;“祁姐别提这话吧。我若真不客气,只怕倒害你心里不安。我要跟你说几句正经话。现在你希望我作的事,我都作完了,提早我嫁了畏先。还怕你不放心,昨天夜里故意开着门,放你和如眉进去听窗根儿,证明了我与畏先实在发生夫妻关系,这还不算。今天在公园,我瞧见你和白萍淑敏在假山上,你也瞧见我,就急忙拉着他们走开。以后我出去,在茶座儿那边,你故意叫淑敏背着身儿,遮住你的脸,不和我打招呼,我就明白了你的心思。只可也装作没瞧见你,直走出去。还没到园门,就见白萍从外面进来。心里好笑,自想倘若叫住了白萍,他一定拉我回到茶坐去谈。你看见不要吓个倒仰么?但是我绝不愿那样作,很快的避在树后。白萍好似有什么要紧事,匆匆走过。我才出来,雇洋车回家。半路上瞧见你们三个坐汽车向南来,揣摩着必是到张宅来吃晚饭,我便回去带畏先一向上这里。对白萍淑敏宣布我们的婚事,如今我总算把你所担心的事,都消灭了。换句话说,也就是把我自己收拾完毕,所以来向你回覆一下。”

祁玲听着她的话句句有刺,忙道:“珍妹,你怎说这样话?好像什么事都是为我作的。”龙珍道:“我也不过顺口一说,其实与你有什么关系?反正大家心里明白罢了。我从此以后,要另换一种生活,努力作畏先的贤妻,并且叫我那可怜的姐姐快乐。至于本身的名誉幸福廉耻,我全不管了。”

祁玲听着,觉得既不能慰藉,又不能劝勉,只可默然不语。龙珍又道:“我从此再不会和白萍见面,并且对你们也不想来往。今天以后,希望你只当没了我这个人,永不必寻我。不过这里还有一封信,是我写给白萍的,求你转交。”说着就取出一封已经封固的信来,交给祁玲。祁玲立刻吃了一惊,感觉这是个难题。料着龙珍给白萍的信,便不说出此事的原委,也定是哀怨的词儿。白萍看了,定受感动,自己怎能作这寄书使者,以破坏自己的计划。但若拒绝她,既无可托,更怕她另托别人,或是从邮政寄去。当时祁玲为难之下,竟不知如何答复是好。龙珍看着她的神情,笑道:“我很明白你的难处。现在你还许恨我无耻,以为我既嫁了畏先,又与白萍通信。难道还有什么割舍不下?或者安着反覆的心么?这自然难怪你疑惑。恐怕这封信到了白萍眼里,影响他对淑敏的爱情。我实告诉你吧,白萍和我有一时的爱好,并且他很重看我。我如今为着淑敏的关系,嫁了畏先。在白萍心中,自然要留个很坏的影子。我现在不能对他辩白可是也不能叫他永远留着坏印象。因为我生来孤苦,在世界上只有白萍一个人知己。他若把我当作无耻的人,我至死也不能瞑目。所以写了这封信,托你转交,叫他知道我的心迹。但是你不要害怕,我并不是立时叫你转交,也不定期限。只把信存在你手里,请你斟酌办理,无论迟到什么时候都可。比如说在最近白萍和淑敏结了婚,你当然不能发表这封信。再如白萍和淑敏决裂,而另爱上别的女子,这封信也足以妨碍别人的爱情,还是不能露出来。总而言之,除非等白萍又有爱人的时候,或再等这封信不妨碍他人的时候,才可拿过给白萍看。这样你总可以客应了吧。”祁玲才明白龙珍是出于痴情,忙道:“这更难了。倘然白萍娶了淑敏,两人白头到老,我还发表这封信不呢?”龙珍道:“倘然淑敏死在白萍以先,你当然可以很从容的发表这封信。倘然白萍死在淑敏以先,你也要趁着他未死以前,把这信叫他看了。你总得答应我,这信无论迟早,定能叫白萍见着。”祁玲道:“就照方才的情形说,倘然我倒死在白萍淑敏以前,又该如何?”龙珍道:“果然这样,就算该着我不被白萍原谅,不能怨你失信。”祁玲想了想,才接过信道:“好,我答应你了。不过这信存在我手里,迟三十年二十年也说不定。只要我遇不到意外的灾祸,总要设法叫白萍见着。”龙珍道:“谢谢你的好意。我知道你是忠心于朋友的,只看你替淑敏那样尽力,料想绝不会对我失信;可是你还得允许不私看这信,必须保存着给白萍亲手开拆。”祁玲道:“你放心,我不致那样没品行。现在我已经很觉对你不住,这件小事若再负了你的委托,还成什么人呢?”当下祁玲立誓绝不私拆她的信,龙珍才微笑着对她握手道谢,又道:“耽误了这些工夫,大概你的饭也没吃好。我走了,咱们改日见吧。”说完转身便走出门。

祁玲知道留她也没的可说,只可任其自去,但是心中惘惘不已。觉得龙珍认定自己是毁坏她以成淑敏全,把怨羞都归到自己身上。怔了半晌,才把那封信藏入箱中,夹在一件大衣的袋里,重复将箱锁好,便仍到淑敏房中。见大家都快吃完,祁玲入座,草草吃了些汤泡饭。淑敏却没问她,龙珍何事相唤。饭后大家散座闲谈。祁玲本听淑敏说预备在饭后作一个狂欢的游戏,但这时众人都提不起兴致,淑敏也不发言,想是已作罢了。白萍又坐了一会,就告辞回了公司。式欧等也都散去。

剩下淑敏和祁玲如眉三人,祁玲才问道:“怎么方才席上都象不高兴似的?我被龙珍唤出去以后,你们又谈什么?”淑敏道:“龙珍这一来,白萍自然难免感触,我也不能提头儿高兴了。你出去以后,我就对白萍说龙珍嫁畏先这件事,可疑的地方很多。白萍就要求我万万别再提起龙珍的事,于是我们都不谈了。可是龙珍叫你出去,说些什么呢?”祁玲一想,龙珍的话绝对不能告诉淑敏,便扯谎道:“她只说这次嫁畏先,在她心里自觉是很正当的行为,不过朋友们未必能体谅她。她为免讨别人厌恶,所以决定从此不再见人。今天算是和我们末次见面,托我转达你一声,谢谢在你家打扰的情分。”淑敏道:“还有别的话么?”祁玲道:“再有便是她对我说的心思话儿。她说为她姐姐的原故,决心爱畏先到底。”淑敏听了不语。过了一会,便各自安寝。如眉移到祁玲房中作伴,淑敏仍在她自己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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