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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会儿伙计揭开帘子,式欧走进来。见如眉正在床上斜卧,脸儿被电灯映照,皎然有似玉光,好似在月下一样。微饧星眼向式欧轻轻一笑,把樱唇向床边一努,似乎叫式欧在身旁落坐。式欧又仿佛进了广寒宫殿,会着了天上嫦娥。心下十分忐忑,只可徐徐在她卧处稍远坐下,用侧面向着她。正不知说什么是好,那如眉也把一切情愫都运在两只眼里,只望着式欧。两下都不作话,过了半天,还是照样。但是这时如眉心里作何思想不得而知,或者竟是发着极端卑鄙龌龊的念头也未可定。可是式欧此际的思致,却高到极顶了。他以为如眉虽没说话,但是左眼光已把芳心都表现无遗。本来真正的爱情,是不用口舌晓晓的,只用眼光表示就足够了。若没有爱情,怎能发出这种情光来呢?接着他又把脑中所存的烂调陈篇,都勾了起来。觉得如眉看自己的这两只眼,正是古人所吟咏赞叹的。牛女隔河相望,必也是这般眼光。杨贵妃回头一笑百媚生,必也是这等情致。崔莺莺对张生临去秋波那一转,必也是这般顾盼。再说息夫人三年不言,想那不言不语像木雕般的美人,有何可爱?怎楚王还自恋之不已?如今才知这个道理。像如眉这静默含情的韵致,又岂是信口晓晓的所能及呢?式欧这里只颐把如眉看得高到三十三天以上,那边如眉却只管思索她那奸盗邪淫的事。虽然两眼觑定式欧,却是望而未见。有时想到朱上四身上,不知怎的脸上泛出红霞。式欧看着哪能晓得她心里的秽恶,还只当对着自己生出娇羞,心里倒阵阵为之销魂荡魄,跟着就情不自禁起来。如眉思定神回,瞧见式欧这般景象,不禁暗自冷笑。论起这种娼妓以及优伶等类,差不多是邪僻性成的人。偏有一般痴人自命风流,把她们看得清高无比。有时还用极清高的手段去对待她们,像捧以诗文等等蠢事。她们也自然装出一付假面目,叫这些痴人来入套,而背后没有不笑骂的。作者以为世上再没有比这些痴人再可怜的了。

话说俩人默然相对了许多工夫,式欧脑中已不知幻变多少美的思想,才见如眉微作呵欠,情思荡漾地道:“怎么样?在老吴家这顿饭吃得很高兴吧?”式欧听了,倏地又想起那位仪态万方的祁姨太太,不由红了脸,沉了半晌,才吃吃答道:“不过如此,几个朋友随便凑热闹罢咧。”如眉笑道:“旁的朋友自然只为凑热闹。你凭心说,你是凑旁人的热闹么?你不必瞒我,我早听过二爷说,这一席是什么皮条酒了。咳,傻子傻子,你还藏头露尾的不拿我当好人呢。除了我,旁人都是好的。等将来你受了害就明白了。”说着又叹息了一声。式欧听如眉语中大有微意,忙问道:“怎么说?我受谁的害?”如眉冷笑道:“这我可不能说。我既错认你是张八,打算敲大竹杠,害你的或者是我,也未可知。”式欧晓得她这是回顾前文的气话,只得软央道:“这你又何必呕气。那全是朋友们胡乱嚼说,又不是我故意冤屈你,何必望心里去?如今且说正经,请你告诉谁要害我?”如眉作出怜悯之色道:“我绝不能说,说你也不信。我不必装傻充愣,反惹你再起疑心。好在旁人害你也不是要你的命,既然没有大危险,我不说破也不算缺德。如今你只去交你那些位好朋友吧。等你将来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再来找我,我自然救你。那时就可分别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如眉越是这样说得迷离惝恍,式欧越是听得毛骨悚然,便更急于追问明白。那如眉却由他央告,只不开言。末后被他央告急了。才寒着脸儿笑道:“也没见过你这样笨人,一点事都想不明白。这本是明显易见的事,他们要是你的好朋友,可怜你独身在客,什么正经人家的闺女不能做媒,怎会单给你介绍个女拆白作太太呢?”式欧悚然立起道:“你说的是谁?”如眉笑道:“你自己琢磨去吧,我只能说到这里。”可怜式欧哪里知道?如眉只是前日在过明堂醉后闲谈所得的消息,她原也不明就里,不过含糊其词的向式欧恫吓。式欧就已跌入五里雾中,觉得如眉所称的女拆自,定是指那祁姨太太。本来老吴把祁姨太太介绍给自己,确有些不伦不类。而且想起那祁姨太太风度过于漂亮,非普通正经人家所能有。或者竟是拆白党一类人物,也说不定。便问道:“你说的女拆白是那祁姨太太么?”如眉原只听过明堂说老吴他们要给式欧介绍一个女友,却不知道姓名。如今听式欧自己说出,心中暗喜,只点点头儿不语。式欧突然想起,那祁姨太太是老吴提议介绍,老吴是自己好友,又同是医院的主人,他怎能害自己?因而联想到如眉之言,必有作用,不可听信。他既想到这里,能不动声色,自打主张,如眉也未必能深施其技。无奈式欧到底年轻,腹中存不住话,又问如眉反诘道:“那祁姨太太是不是女拆白,我不敢决定。不过老吴是我的老朋友,又正同手办一个医院,他要知道那祁姨太太不是好人,怎能介绍他来害我?”如眉听了式欧这几句话,晓得他与老吴相交甚深,一时想不出离间的话,但仍不露窘色,只还用冷笑来抵抗式欧的诘问。迟了几秒钟的工夫,如眉脑中一动,立刻又从式欧和老吴同办医院的那句话里得了生发,又装出忍俊不禁的样子,姗笑着向式欧道:“我的大少爷,你真是个大少爷就结了,难道一点世故人情也不知道?请问当初办医院是谁的钱?”式欧道:“是我和老吴两个的钱。”如眉道:“你用了多少?”式欧道:“我用了六七千块钱,老吴比我稍少一点。”如眉道:“现在医院兴旺不兴旺?”式欧道:“兴旺得很。”如眉道:“赚钱么?”式欧道:“这我倒不大留心,大约总有得赚。不过我们办医院并不为赚钱,一来因这是慈善事业,二则为得我们个人事业的成功和名誉的增进。”如眉笑道:“你不必这样满口新名词的在我们窑姐儿面前炫露。我只问你,这医院是办成功了吧。”式欧道:“不敢说成功,幸而还站得住。”如眉道:“那们大约摸着算计,一年可以剩多少钱呢?”式欧道:“这可不能预定。”如眉道:“我原说是大约摸着。”式欧道:“我对于会计上原是外行,不过据我想来,五千块钱总还容易敷裕。”如眉道:“那么就算每年赚五千块钱吧,这医院是你和老吴同办的。赚五千,你二人就各得两千五百。”式欧点头道:“这是自然。”如眉道:“譬如现在你把老吴害了,这医院岂不都归你一个人,赚项还有谁来分?岂不……”如眉话未说完,式欧已大惊跳起道:“怎……怎。你教我害老吴?这是什么话?”如眉见他这样,正不住自己先格格地笑了一阵,笑完才道:“大少爷,沉住气,你真是牛皮心眼,三枪也打不出一个透明窟窿。我并不是教你害老吴,我是教你明白这个道理。你要害了老吴,能得这种利益。那老吴害了你也是一样啊!如今人心都坏透了,只要有利害个把人还算回事吗?你别觉着老吴和你同事,不能坏了心肠,这是傻想头。他要不和你同事,还不必害你呢。我的傻爷,你去细想想吧。”式欧这时才明白如眉言中之意,暗想这医院是自己投入钱财,耗了心力,淡惨经营而成。如今已告成功,以后只要按步就班的去做事,便可安然享受这成功的结果。老吴和自己是立在同等的地位,若果把自己去了,他果然有许多利益可图。老吴外面虽然忠厚,可是心地如何,又怎能测度?如眉之言,竟非毫无道理。正揣想间,忽又触起一件不明白的事。忙问如眉道:“我不晓得,那老吴便是不安好心,又怎样害我?难道叫那祁姨太太暗杀我么?再说那祁姨太太助桀为虐,又有什么好处可得?我的财产,带出来的全入了医院的股,其余大部分全在北京家里,难道她还能跑到家里去拆白?”如眉撤嘴道:“我真看不出你外表这样清秀,心里竟是个大糊涂。老吴绝不会杀你,祁姨太太更不杀你,他们只把你弄得身败名裂,在这里存身不住,就算达到了目的。只要你一离开这里,那医院还会不归到老吴自己名下么?这还是好的。你方才说,祁姨太太便是拆白也不会拆到你的家里?呵呵,这你可拿不稳,倘然你真上了老吴的当,和那祁姨太太去亲近,她自然要嫁你。果然她若变成你的太太,就有进到你家的权利。那时随随便便的就把你毁了。”说着慢腾腾地起身下床,喝了一口温茶,又吐了一口唾沫道:“把我的嘴都嚼出白沫来了,大约你少爷还是个不明白,就是明白了也未必信我的话。你们本是好朋友,我一个窑姐儿,就有万分好心,也说不进话去。再说本来是疏不问亲哪。”式欧听得如眉的话,居然条条有理,再又想到自己的事,本与如眉没有利害的关系。而且她又与老吴无仇,若说她故造谣言,却又与她本身毫无好处?便料到她必是从过明堂口里得着老吴算计自己的消息,抱了不平,才向自己说明,我也不可过于信任旁人。真个的如今人心险诈,这种事竟保不定就有呢。而且柳如眉虽是妓女,这妓女业中也未必就没有一个好人。古时小说里的妓女,什么样豪侠节烈的全有,如眉或者竟是这等人也未可知。这时式欧已有七八成信了如眉的话,但还犹疑着道:“我总不信老吴那样忠厚的人,会生了坏心。”

如眉听着暗喜,自想机会来了。这一着不特给他和朋友中间挡上一面铁壁铜墙,而且还报了黄瑞轩破坏之仇。便淡淡地道:“岂只你这样说,我也这样说啊?老吴原不狠奸诈,可是别忘了有人教导他呀!”式欧愕然道:“我向来不得罪人。有谁能纵恿他害我?”如眉冷笑道:“何必你得罪?谁肯无故的坏了良心?还不是全为的钱财。他们同谋算计你,成功以后,分肥都有份的。这出主意的你也该想得出。实告诉你,就是那足智多谋的黄瑞轩。他们外面都装得好看呢,至于心里……”说着又哼了两声,便停住不语。式欧正自沉吟,如眉又道:“他们知道我心里比你明白,你正在独自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可以由他们摆弄,怕你和我好了,遇事找我商量。说不定就许于他们的前途有妨碍,所以竭力破坏,不叫你近我。如今话都说完了,也不求你信,你只去受那些好朋友的摆弄吧。将来但盼我的话不应验。若是应验了,只要你留得命在,我就有法子救你。现在你请吧,此地不可久留,留神我敲你的竹杠。”式欧受了如眉的八面埋伏,左思右想,只觉她的话近情近理。而且佩服她的见识高明,好像颇有学问。又后悔自己不该以下贱眼光看她,踌躇一会,立刻决定了她是可以信赖的人。便向她面前凑近一些,恳恳切切地道:“我明白了,你的话不错,果然他们大有可疑。幸亏你提醒了我,至于我怎样感激你,现在先不必说。可是我该怎样对付他们呢?”如眉只怔神不语。正在这时,忽听外面伙计叫道:“大姑娘,旅馆电话。”如眉晓得这四个字是朱上四来到了的暗号,便行所无事的应了一声。知道这时候应该打发式欧速去,便向他道:“好在一半时还没有危险,你不必着急。我现要去出门,明天你来。咱们再细谈好了。”式欧还自缠她道:“你只消告诉我个大概,省得我回去闹心。”如眉道:“一时哪能有主意?你也得容我想想。”式欧正要再说,忽见室门帘子掀起,一个伙计喊道:“过二爷众位来了。”接着就见过明堂黄瑞轩和老吴一齐走入,如眉不禁大惊失色,式欧也自窘到非常,恨不得寻个地缝钻了进去。

如眉见他们突如其来,还以为是黄瑞轩得知自己和式欧的约会,特意跟来捣乱,继而才想到不是。原来过明堂是如烟的熟客人,本院伙计们全都认识,式欧又同明堂他们来过一次,恰被这些伙计认清了面目。此次式欧来了,又被如眉让到如烟房里,伙计们就疑惑他是先来等侯过二爷,偏那如眉事先又未向人们说明底里,所以黄过和老吴等从旁处转到这院里来散心,一进门便有伙计卖弄殷勤,一直地把他们引进如烟房内。正见式欧和如眉相对密谈,大家做梦也没想到能在此间瞧到这等现象,不由都是一怔。便是那最聪明的黄瑞轩,也觉着脑筋昏乱。老吴却从旁高叫道:“式欧你不是回医院去了么?怎又到这里来?”式欧满面通红,张口结舌的不知所答。

到底如眉是风尘老手,心思来得灵活,忙替式欧遮掩道:“是我方才在路上遇见了他,把他拉来坐坐,他正要走呢。你们来了正好。”黄瑞轩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径自坐到床上,问道:“如烟呢?”如眉道:“她替我出局去了,还没回来,大约又是替客人打上了牌,你们稍坐,我去把她换回来。”说着又向式欧看了一眼,似乎叮嘱他对方才的事严守秘密,才姗姗地出去。

这里面过明堂和老吴都诧异式欧忽然来此的原故,却都不好意思问他。只黄瑞轩含笑向式欧道:“你们真是天缘凑巧啊。你和她是在哪里遇见的?”式欧仓卒没防备他以此相问,虽想依如眉的意思回答,却一时想不起个地名儿来,心里一急,就随口胡说道:“在南市大街。”黄瑞轩笑道:“南市离这里很近哪,你从老吴家回医院去,应该向南,怎又翻投北来?这不成了南其辕而北其辙了么?。式欧无话可答,只吃吃道:“我……我……”瑞轩道:“你怎么样?你是来专诚奉候罢了。本来与人乐孰若独乐乐,可是你又何必瞒着我们。”这时吴过二人见式欧脸上红得像秋柿一样,明知黄瑞轩所言不虚,就都跟着一笑。

式欧更觉着没法下台。他在方才听信了如眉的话,已疑惑黄瑞轩对自己没安好心。此际又恨他直肆讥弹,不给人留一些余地。因而由羞变怒,一言不发,站起向外便走。老吴正立在他近处,见他这样愤然欲去,知是恼了。连忙一把拉住,叫道:“你哪里去?”式欧依然不语只用力甩脱老吴的手。过明堂也觉着神情不对,赶过来拦住,料道是瑞轩口角太恶惹恼了他,就埋怨瑞轩道:“干什么你信嘴乱说,自己也不嫌讨厌!亏你还是老大哥,这样不敦品。”瑞轩也忙过来,向式欧作揖道:“老弟,恕罪恕罪。怨我怨我。”式欧见大家相劝,倒觉不好意思,只好反而陪笑道:“我并没怎的,不过想回去了。”明堂道:“再坐一会,咱们一同回去。”式欧只得坐下,大家抛开前事不谈,只说些闲话。过了一刻多钟,式欧还自觉得没趣,又告辞先走。过吴二人还要挽留,黄瑞轩却对他们使了个眼色,二人只得放式欧自去。好在当时如眉不在房里,如烟又未回来,式欧便自悄悄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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