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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桂英招呼着:“霍寒,带着弟弟妹妹们都到你屋玩去!”

霍寒带着吉祥、如意跑了,霍悔却不肯走。他拉住玛利亚的手,脆生生地喊着:

“娘!”玛利亚把他搂在身旁。他又看了看霍啸林,突然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霍啸林恼怒,举手来打,可他却已经转身跑了。霍啸林突然意识到,顽皮是一种天性,童年又回到了沉默寡言的霍悔身上……这时,霍啸林才抬头正眼看了看姑娘,他愣了,没想到她的打扮跟当年的玛利亚一模一样。姑娘想起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情形,含羞地低下了头。

樱桃儿来到霍啸林身旁,低声说:“老爷,客人来了,您快请入座吧。”

霍啸林压低声音说:“她怎么这身打扮?”

樱桃儿说:“还不是为了悔儿,你没看孩子多开心!”霍啸林不得不走向宴席。

众人坐下,樱桃儿给玛利亚倒了杯酒,低声说:“敞开喝。”

玛利亚瞟了一眼樱桃儿,又看了看霍啸林。樱桃儿端起酒杯,说:“妹子救了老爷的命,是霍家的贵人,又远道而来,是贵客。老爷,咱们一起敬妹子一杯!”

“好。”霍啸林应承着,端起酒杯来,连看都不看姑娘一眼:“干。”

樱桃儿说:“敬妹子!”

翠儿说:“远道来的客人,可千万别客气。”

桂英说:“大妹子吃好喝好。”

白雪说:“我也敬你,你救了我大哥的命,就是我的恩人!”

姑娘与四个女人不停地点头示意,把小酒盅的酒一口喝了下去,轻声自言自语:

“这也叫酒?”

霍啸林本来就不乐意,抬起头来,说:“你说什么?”

“比我家的水都淡!”

“好大的口气呀。这是二十年的陈酿,好酒,你看不上?”

“再好的酒,没有酒味就不能算酒。你尝尝我的!”

俩人较上了劲。霍啸林说:“你还带了酒来?”

姑娘说:“带了!你敢喝吗?”

“土匪窝子的酒我都喝了,还怕你的酒?”

姑娘看了一眼樱桃儿,说:“大姐,给换个大碗!”樱桃儿没想到这么快就呛上了,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两只大碗摆在了霍啸林和姑娘面前。姑娘拿起酒囊,掂了掂,分量不轻。霍啸林故意说:“装的是水吧!”

姑娘急了:“我们山里人从来不作假!”

“我霍啸林也从来没跟谁服过软,何况是个女人!”

“女人怎么了?天下的男人不都是女人生的!”

霍啸林腾地站了起来,扭身就走。樱桃儿连忙拦着:“老爷,这是干什么?”

“我少陪了!”霍啸林说。

姑娘也腾地站了起来:“你们也不用假惺惺的,我家再穷,也不缺这顿酒喝!”

桂英连忙拉住她:“妹子,别走,你是我们家的贵客……”

翠儿说:“妹子,你快坐,我家老爷跟你讲笑话呢,他闯荡江湖多年,什么大风大浪、土匪恶霸没见识过呀,怎么会因为妹子说句话生气呢?是吧老爷。我出个主意,老爷喝妹子带来的酒,妹子尝尝二十年陈酿。这可是全县城最好的酒,你喝着淡是没喝习惯,多喝点儿就能喝出它的醇香了,不信你试试?”

霍啸林本无意闹翻,有了个台阶下,便又坐下。姑娘也忍住了。樱桃儿连忙抱起大酒坛,给姑娘倒上二十年的陈酿。白雪也接过酒囊,给霍啸林满上酒。众人都不敢多嘴,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霍啸林端起酒碗,说:“姑娘,你救了我一命,霍啸林敬你一碗,谢谢!我家的酒谈,你要喝不下去,可以慢慢喝。”

姑娘也较着劲,听霍啸林这么一说,她看了看酒,端起来一饮而尽。霍啸林看呆了。姑娘品味着,说:“这个姐姐说的对,拿碗喝,还真能喝出点儿酒味来!”说完,姑娘瞟了一眼霍啸林。

霍啸林的酒还端在半空中,他赌气一口啜了下去,没想到的是,这酒可真是烈,他险些被呛得咳出来,只能强忍住。

姑娘说:“按山里的规矩,你敬我一碗,我就得回敬你一碗。”

樱桃儿说:“慢点儿,吃点儿菜!”

姑娘说:“不用,我们山里人喝酒没菜。”

霍啸林气得脸色发青:“倒酒!”

樱桃儿和白雪就要倒酒。姑娘说:“等等!我敬酒得我自己倒。”她从白雪手里接过皮囊,给霍啸林满上酒,然后回到座位上,端起樱桃儿给她倒的酒:“我敬你!”

姑娘说着一饮而尽。霍啸林也一口干了,这回他实在没忍住,轻轻地咳着。

樱桃儿忍不住了,说:“老爷,吃口菜压压!”

没等霍啸林应话,姑娘说:“按我们草原上的规矩,我给你倒了一碗酒,你也该亲手给我倒一碗。”

“好——”霍啸林身子有点儿摇晃,抱起酒坛给姑娘倒了一碗酒。

姑娘犹豫了一下,不忍心,说:“要不我们都喝二十年的陈酿?我带的不是什么好酒,劲儿太大!”

“我喝着挺好的,给我!”霍啸林说着从白雪手里抢过酒囊,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碗:“来,我敬你!”说着,他站着一口将酒干掉。

姑娘连忙站起身来:“站着敬呀?按坝上的规矩,站着干一个,还得再敬仨!”

霍啸林皱了皱:“什么?”

姑娘将碗中酒干掉,说:“客随主便。在你家,规矩你订,一口不喝了也成。

我端过你家的酒碗,就算喝好了。”

霍啸林给呛得无话可说,酒意也已经上来了:“敬仨就敬仨,再给我拿俩碗!”

没人动地儿,霍啸林瞪着白雪说:“你不是说奶奶让我把客人陪好吗,拿碗去!”

霍啸林面前摆了三只碗,姑娘面前也摆了三只碗。霍啸林已经有点儿站不稳了。

樱桃儿端着坛子倒酒,替霍啸林担忧,她低声说:“妹子……”

姑娘会错了意,说:“大姐放心,我们山里人实在,我会敞开喝的。”樱桃儿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酒都倒好了,白雪拎着空空的酒囊,说:“没了,刚好三碗。”

霍啸林全当没听见,跟姑娘对视着,端起一只碗:“我敬你!”

姑娘说:“等一等。”

“你,你们坝上还有什么规矩?”霍啸林已是醉眼蒙眬。

“虽说我救了你,但我那时不知道什么老爷,也没想图什么报答。我家穷,可我嫁得出去,我不会赖着非要嫁给谁!那个孩子真是可怜,可他毕竟是你们家的少爷,你们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厚着脸皮非要给孩子当娘!”姑娘说:“你敬我这三碗酒,我领情,喝了我就走,跟哥哥一起回坝上去。他跟你放了狠话,那只是心疼我,怕我受委屈。他不是坏人,做不出恶事,再说我也没什么可委屈的,谁让我在雪地里看见你了呢。这是我的命,我认命!”

姑娘说完,连着将三碗酒全干了。每干一碗,她都将碗底儿给霍啸林看。几个女人们难以置信,瞠目结舌。霍啸林讪讪然,尴尬地站着。姑娘干完最后一碗酒,淌下了泪水。

桂英心疼地喊道:“大妹子……”

“确实是好酒,后劲儿足,香!”姑娘说话不再邦邦硬,温婉、柔情,也不藏着掖着了,正大光明地擦着泪水。她一抱拳,说:“霍老爷,你别喝了,山里的酒太硬,你喝不惯。”

霍啸林惊醒,说:“我敬你的酒,我当然要喝完!”他抓起一碗酒,一饮而尽,呛得直咳嗽。樱桃儿、翠儿、桂英、白雪纷纷拦阻着。可他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将碗底儿亮给姑娘看。姑娘看着霍啸林,目光中充满深情,这山里的女人爱上了这个男人。

霍啸林抓起第二碗,憋着气一饮而尽,他强撑着没吐出来,将碗底儿亮给了姑娘。

又端起第三碗,猛地一口干掉,双手端端正正地将碗底儿亮出来,然后慢慢地将酒碗放在桌上。

姑娘笑了:“霍老爷,好酒量!我这一囊酒,坝上最好的猎手也不一定能全喝得下去。”

“难怪你说二十年陈酿像水,跟你这酒比起来,我喝了半辈子的酒都像水!”

霍啸林说罢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所有的女人们都松了一口气。突然,咣当一声,霍啸林直接醉倒在了地上。

20.霍家霍白氏房日内

霍啸林醉得不省人事,被抬到了霍白氏身边的炕上,小六哥仨和几个女人都站在屋里。霍白氏说:“咱霍家回到热河也五六年了,虽说买卖做得不小,也结交了不少朋友,可一直没个机会大摆筵席,这回办喜事得热热闹闹的,让父老乡亲们知道知道,霍家不是外乡人,咱们是举家回热河认祖归宗的!”霍白氏转身对小六说:

“小六啊,你负责送请帖,有头有脸的全都送到咯,佃户、长工家也请。咱们霍家可不能专交有钱的,看不起没钱的,当年老太爷就是这么为人处事的!”

“明白!”小六大声地应着。

霍白氏又说:“冯大眼珠子,你老道,咱们家要办喜事,你可得把耳朵抻长点儿,眼睛放亮点儿,防着点儿土匪窃贼!”

冯大眼珠子应道:“明白!”

“啸林看不上当兵的和警察,你也去给他们送些请帖,专门找个酒楼请上几桌,凡是来的都是给咱们霍家面子,不让他们送礼,喝完酒还给他们发现大洋,万一土匪再找咱们家麻烦,这些人都用得上。”

冯大眼珠子说:“放心吧,这些事我都办明白了。”

“约翰·乔,你负责张罗花轿、鼓乐班子,场面上的事你懂,要最好的!”霍白氏安排得条条是道。

约翰·乔说:“放心吧奶奶,准保办漂亮!”

“樱桃儿,你是老大,主持大局,待会儿就代表你家老爷去下聘礼。按咱老热河的规矩,六礼都得备齐了,时间紧,就三天了,六礼合一!媒人也得请,虽然两人都见过面喝过酒了,可没媒人会让人笑话。”

樱桃儿答道:“是,奶奶。”

霍白氏招呼道:“翠儿。”

翠儿说:“奶奶您放心,我已经让他们烧热水了,待会儿就给老爷烫脚捏脚,赶紧让他把酒气散了。”

“可别!他这酒劲一散,婚事就办不成了。你就在这儿帮我盯着,喝这么多酒,他肯定渴,别给他水,接着灌酒喝,一气儿让他醉三天。到了正日子,直接拜天地入洞房!”

翠儿为难地说:“奶奶,这行吗?”

“听我的,让你干吗就干吗得了。记住了,不到正日子不准让他醒!”霍白氏唤过桂英,说:“桂英,你干活麻利,又生过儿子,做喜被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压箱底的还有四个大红鸳鸯被面,给做两薄两厚。白雪,这三天你啥活不用干,就带着悔儿去跟他娘玩,让他娘俩把情分夯实了,也把谎编圆点儿,孩子真信了,心病也就治好了……”霍白氏真有韩信点兵的味道,众人莫不叹服。

众人都忙自己的事去了,霍白氏侧过头去看着霍啸林:“我孙子什么福分,又要娶媳妇儿了。嘿,这个能喝酒的山里姑娘,准保能给我生个重孙子,我昨天都梦着了!”霍白氏喜笑颜开。

21.宋家寨梅姑娘房日内

万念问道:“娘,你说送银票的叫霍啸林,可我爹为啥告诉我他叫兔崽子呀?”

梅姑娘说:“宋老虎不是你爹。”

“我爹就是我爹。”万念嘟着嘴说。

梅姑娘张大了嘴,半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苦笑着:“也好,你才这么大点儿,临了了,娘就不为难你了。有些事,还真不是一句两句能讲清楚的,就这样吧……不过,你一定要记住霍啸林的名字,若有来生,娘希望你还能托生去给他做儿子。”

万念说:“娘,啥叫来生?啥叫托生?”

“不懂挺好,快吃。”万念看出母亲心事重重,不敢多问,大口地吃着。梅姑娘一阵心酸,唱了两句黄梅戏。

万念听呆了,说:“娘唱的啥?真好听。”

“娘以前啊,就是唱戏的,上海的大戏台子上,都唱过。”

“上海在哪儿?”

“来生娘带你去。”

万念嘀咕着:“又是来生。”

“儿啊,娘对不住你……”梅姑娘说着流下了泪。

“娘,你咋哭了?”

“娘后悔……娘真不该把你生下来,让你跟着娘受罪……”

万念连忙扔下骨头,带着哭腔,说:“娘,你别哭,娘……”

梅姑娘止住泪:“来,娘再给你一块。”

“不吃了,不吃了!吃够了!”

“也是,之前半年没吃上肉,自打有了银票,宋老虎天天让你吃肉,也该够了……娘告诉你,银票是霍家给的,也就是说你吃的肉都是霍家的,你自己家的……”

“自己家的?”

梅姑娘说:“万念,记住,你姓霍……娘给你起的名,是霍万念……”

“霍万念?我……叫小老虎……”其中的缘由,小小的万念怎么能明白。

梅姑娘说:“不对,霍——万——念!说一遍,我叫霍万念。”

万念说:“我叫霍——万——念!”

“好,就算认祖归宗了!来,和娘一起,把这碗粥喝了……”梅姑娘说。

万念看着粥,说:“我不爱喝粥。”

梅姑娘狠下心来,喝道:“非喝不可!”

“娘!”万念哀求着。

“你不喝,以后就别叫我娘了!”梅姑娘转过身去,擦拭着眼泪。

万念点点头,说:“我……我喝!”

梅姑娘端起碗,粥很稀,说:“来,就当是酒,咱娘俩干上一大碗。”

万念高兴地与梅姑娘碰碗:“干!”

22.宋家寨厨房日内

宋老虎腾地站了起来,大惊失色:“什么?”

宋老二说:“都怪我管教不严,大哥,怎么办?”

“不好!不好哇!”宋老虎一边朝梅姑娘住处跑去,一边大声喊着:“小老虎——小老虎——”

梅姑娘一愣。万念大声应道:“爹!我爹!”

梅姑娘喝道:“快喝!”万念愣住了。梅姑娘顾不得许多,端起粥就向嘴里倒。

万念还没来得及喝,宋老虎冲了进来。万念大声喊着:“爹……梅姑娘的粥已经喝完,她大声训道:“儿子,快喝!”万念连忙去端碗。

宋老虎抢先一步,一把扫翻了碗,万念吓得嚎叫一声,闪到一旁。梅姑娘见状,连忙端起整盆的粥朝口里倒去,宋老二冲上前把盆打翻。毒药发作,梅姑娘疼得倒在地上,宋老二看了看粥碗,说:“大哥,大嫂喝了一碗!”

宋老虎说:“赶紧给她灌脏水,让她全吐出来!”宋老二抱起梅姑娘就往外跑。

万念吓坏了,哭着喊着:“娘!娘!”

四十四

1.霍家院落夜外

一弯冷月照在霍家院子上空。霍啸林一翻身,守在一旁的翠儿连忙用耳朵去感受他。霍啸林在梦中含糊地呓语:“阿梅……阿梅……阿——梅……”

睡在一旁的霍白氏睁开了眼睛,端详着霍啸林的脸。翠儿说:“奶奶,老爷做梦了。”

霍白氏叹道:“娶了这么多媳妇,可他心里边就忘不了那一个。唉……我孙子,是个痴情的汉子呀……”

翠儿说:“他心里念着梅姑娘,新媳妇进了门会不会……”

霍白氏摇了摇头:“女人都有自己的命。山里人实在,能喝酒的姑娘性子都烈,她一心一意要嫁给他,不娶,八成也得出人命……但愿过了门,慢慢地磨合,要是能再生个胖小子,那就最好了。”

“阿梅——为什么给土匪生儿子,为什么不见我……为什么这么恨我?”霍啸林抽搐着,令人担忧。

“奶奶,老爷他说的是……”

“翠儿,你全当什么都没听见,不许问,不许提!”翠儿点点头。

泪水顺着霍啸林的脸庞滑落,霍白氏见了,挪着身子,拿起手帕轻轻地擦拭着。

2.宋家寨梅姑娘房夜内

宋老虎进来,两名守在梅姑娘身边的婆子慌忙起身行礼,宋老虎示意她们出去,他坐在梅姑娘身边,近在咫尺,仔细地端详着她。不知过了多久,梅姑娘醒来,看见宋老虎,吓了一跳,向后躲着。

“口渴吗?”宋老虎并没有发怒,温和地问道。梅姑娘点点头,宋老虎倒了一碗水,又扶着她起身。梅姑娘将水喝下,宋老虎又轻轻地将她放下,躺好。宋老虎说:“你这是何苦……”

梅姑娘仍很虚弱,音弱游丝:“大当家的,您这是何苦?”

“你说我?”

“就让我死了吧,这是我的命,我认命……”

宋老虎说:“我不认!你说你上山五年来,我宋老虎对你怎么样?”

梅姑娘微微点点头:“不错……”

“我对你儿子怎么样?”

梅姑娘又微微点点头:“恩重如山……”

“那你为什么寻死?还带上儿子?”

“我有男人,儿子有爹,一家人不能团聚,不如一死……”梅姑娘勉力支撑着。

宋老虎说:“你是我的压寨夫人,我们才是一家人!”

梅姑娘无力地说:“我从来没打算跟土匪讲理……”

“那土匪就跟你讲讲理!五年了,我宋老虎名义上有个压寨夫人,但你从来没让我碰过,不假吧?我宋老虎一心一意地等你,从来没碰过别的娘们儿,没错吧?

就算你再铁石心肠,将心比心,我宋老虎跟你就换不出一边大来?”

“我有男人……”梅姑娘喃喃着。

“可你的男人……”

“他是个好男人,天下最好的男人!”

宋老虎冷笑着:“你是个傻女人,天下最傻的女人!实话告诉你,我心眼儿不太小,我宋老虎是个顶天立地的爷们儿,他要真是个好男人,我一定会把你送回去,你信不?”

梅姑娘摇摇头:“我不信!他就是个好男人!你们去抢劫,被他抓了,他一不报官,二不杀人,还带着银票来跟你交朋友,天下还有这样的好男人吗?”

“那只能说明他不想得罪我,怕宋家寨!他要是个好男人,他得对得起爱他的女人!你为了他,五年来没少寻死,可他呢?什么时候找过你,这五年他可没少找姨太太!你为他守着活寡,他每天玩着别的女人!”

梅姑娘挣扎着说:“胡说!他娶过妻,纳过妾,这些我都知道!”

“你知道?”宋老虎倒真是有些惊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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