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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黄麻子一伸手,两把斧子递到了他手上:“亮出你的家伙来吧!”

霍啸林说:“不急不急!这么多人看着呢,我一个后生晚辈跟您动手,总得把话说在前头吧?”

黄麻子说:“你要怎样?”

“如果我不是你对手,你尽管取我的命;如果你不是对手,你就得分一块锚地,让大龙商行有个停船靠岸的地方!”

黄麻子说:“那是自然,这是打码头的规矩!我要是砍不下你的脑袋,大龙商行的船,从此以后随便停靠!”

霍啸林拍着巴掌,大声叫好:“黄先生痛快,那就请吧!”

“你的家伙呢?”霍啸林抖了抖手,示意没有。黄麻子说:“好你个小兔崽子,拿你黄爷当猴戏耍啊,想赤手空拳跟爷过招,好,爷陪你!”

说着,黄麻子将斧子一扔,两名兄弟上前接住。黄麻子是个练家子,一亮架势就能看得出来。一阵狂拳密脚,霍啸林只能躲闪,退让。三招两式过后,黄麻子一拉架势,蔑视地说:“霍啸林,你小子根本没练过!”

霍啸林笑道:“您说得没错,我从小到大只读圣贤书,没练过武。”

黄麻子说:“没练过也敢来打码头,真是找死,今天不杀了你,爷改姓!”随之而来是一阵更密集的拳脚,霍啸林的手突然摸向后腰,一瞬间,短刀弹了出来,手套上的磁石紧紧地吸住短刀。霍啸林握紧刀,看准空当,猛地出手将短刀架在黄麻子颈上。黄麻子怔住了,大气不敢出。

百十号拎斧子的兄弟一拥而上,就要动手。工头喊着:“霍啸林使诈,算计黄爷,大家一起上,剁了他!”

“等一等!黄先生,您觉得我使诈了吗?”黄麻子在短刀威逼之下,说不出话来。

霍啸林说:“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手上没家伙,您扔了斧子,那是您自己愿意,怎么能算我使诈呢?”

黄麻子说:“好小子,有本事你抹了爷的脖子,爷的兄弟们会把你剁成肉酱,咱俩到阎王殿接着打!”

“那何必呢?您是前辈,您说了算,这局就算我使诈好了。黄先生,我们重来?”

黄麻子说:“你说什么?”

“我事先没亮出刀子来,对不起黄先生,这局不算,我们重来。”霍啸林收刀,向后退了几步。吃了一回亏,黄麻子不敢大意,接过斧子,拉开架势,严阵以待。

小六结结巴巴地说:“大哥,当,当,当心点儿……”

霍啸林笑道:“结巴什么?”

小六说:“大哥,你刀,刀太短了。”

霍啸林看了看短刀,说:“刀不在长短,要看好不好使!”

黄麻子霹雳一般冲了过来,他的斧子使得确实好,霍啸林要不是躲得快,每一招都可能会被劈死。激战七八回合之后,霍啸林终于找到了机会,举全力向黄麻子刺去。黄麻子大斧子一抡,斧刃刚好磕在刀刃上,短刀被磕飞。黄麻子抬起一脚将霍啸林踢倒在地上。黄麻子哪肯给他喘息的机会,冲上前去,抡起双斧砍去。

“剁了他!剁了他!”流氓们的喊声、叫嚷声震天。

“大哥!”小六大声喊着,往前走了一步,却又停住了。他想起霍啸林的托付:“我要是死了,你绝不许出头,不许给我收尸,你会游水,跳江就跑!记住,别让我奶奶饿死!”

为了显示威风,黄麻子把斧子抡得呼呼作响,摆足了架势。就在一瞬间,霍啸林右手一撑地,一跃而起,左手从腰间抽出第二把刀来,几乎是与杀死赵金虎同样的动作,霍啸林再一次将刀架在了黄麻子的脖子上。黄麻子的两把大斧子停在胸前,他想抡回斧子来剁霍啸林。霍啸林刀尖用力一顶,沉声说:“黄先生,我们是比试,不是拼命。”黄麻子的斧子停住了。

“他使诈!他使诈!”流氓们叫喊着。

黄麻子说:“你小子使诈!”

“黄先生,您使的是两把斧子,我可从来没说过我只有一把刀,怎么能说我使诈呢?”

黄麻子哑口无言,说:“有家伙先得亮出来,不亮就是使诈!兄弟们上!”

流氓们就要动手,霍啸林一摆手:“等一等!黄先生,说好了是单挑,您这是干吗?要比就比个心服口服,既然您觉得我使诈,那咱们再来一次?”黄麻子很诧异。

霍啸林收刀,向后退了几步,抱拳说:“黄先生,请!”

小六见这架势,忙跑出去将被磕飞的刀捡了回来,交给霍啸林。黄麻子气急了,眼睛绽放出寒光,但更加谨慎了,他步步为营,挥舞双斧砍来。霍啸林突然将刀扔在地上,黄麻子愣住了,停下脚步。霍啸林微笑着,蔑视地看着他。黄麻子忍无可忍,双斧抡圆了疾奔而来。霍啸林一闪身,再转身之际,手里握着的枪紧紧地逼着近在咫尺的黄麻子。黄麻子的斧子再一次停在空中。

一见枪,所有的流氓也都傻了眼:“枪?枪!枪!”小六也傻了:“大哥,你有枪?”

这是霍啸林杀了那个北洋军官偷偷藏下的。

黄麻子梗着脖子,怒道:“你用枪?”

工头大喝一声:“霍啸林,你懂不懂规矩,自古打码头拼的是命,比的是狠,用的是武艺,从来没有人用过枪!”

霍啸林淡然一笑:“规矩是人定的,早晚都得破,这年头,枪在谁手里,谁就是规矩!”霍啸林看着黄麻子,眼睛里全是杀气:“我是要跟你比武,可你却跟我拼命,我不带枪,岂不只有死路一条?我实话告诉你,大龙商行的管老板根本不知道今天晚上我会来打码头,所以也没什么一百号兄弟!黄先生,你也知道,我是乡下人,命贱,在汉口混碗饭吃不容易,您要是不赏饭,我就只有死,但你会死在我前面!

咱们俩到阎王爷那让他老人家给断断,是我要杀你,还是你逼着我非得宰了你!”

黄麻子蛮横地说:“兄弟们,别理他,砍死他!”

霍啸林大声喝住群氓,眼露凶光,低声说:“黄先生,我胆儿小,怕死,不过我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死就死了。可您呢,我的枪一响,你那么多老婆孩子,以后谁管?”

黄麻子脸色有点犹豫。小六捡起霍啸林的短刀叫嚣着:“黄麻子,我实话告诉你,我大哥是天下第一的英雄豪杰,在西阳老家,他就是用这两把刀宰了保安司令!就前两天晚上的武昌大战,他一宿杀了二三十个,不信你就试试!”

霍啸林的枪毫不颤抖,稳稳地顶在了黄麻子的头上。看来黄麻子是心虚了,汗流了下来。群氓拎着斧子跃跃欲试,但没一个敢动手。

工头先怂了:“大哥,管老鬼绝不会派他一个人来打码头,兴许外边早就来了不止一百号,也没准儿警察已经把码头围了,再说,他霍啸林跟北伐军是一伙的,咱们混江湖的可得罪不起,要我说,您老人家好汉不吃眼前亏!”

黄麻子知道工头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大滴的汗珠从他头上渗了出来,他啪地一扔斧子,慢慢地向后退着。霍啸林的枪始终指着他的头,纹丝不动。

黄麻子伸出大拇指,说:“霍啸林,你是好样的!走!”他一挥手,一百来号人跟在他身后,远去。霍啸林手里的枪仍然举着,微微颤抖。

小六高声喊着:“大哥,咱们胜了!”霍啸林慢慢地吐出一口气,看了看枪,笑了。

12.管子坤办公室日内

如幻境中一样,霍啸林将账本恭敬地交给管子坤:“管老板,生意做完了,陈老板的货款已结,小有盈余!”

管子坤接过账本,翻看着,惊讶不已。霍啸林累了,往外走着。到了门口,他回过头说:“对了管老板,从今以后,商行的货,可以走汉口了。如果黄麻子守信用,他应该专门辟出块锚地来,给我们做码头。”

管子坤这才喊住霍啸林,说:“啸林,你是大功臣,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我让经理摆宴,全商行为你庆功!”

霍啸林说:“不用了,两宿没睡,我太困了。”

“等一等,再稍微等一等!”管子坤从抽屉里拿出一沓账单,说:“你看,啸林,这是你在医院治伤的账单。”说罢,他将账单撕了个粉碎,大声说:“我宣布,从今以后,霍啸林就是我大龙商行的襄理!”

办公室里响起热烈的掌声,小六使劲地鼓掌。

13.江边矮房日内

杯盘狼藉,霍啸林累了,躺在炕上鼾声如雷。小六一边喝着酒一边吹嘘着:“那叫一个悬哪,简直就是惊心动魄。最悬的就黄麻子败走后,大哥跟我说,枪——枪里边没子弹!哎哟,我这一身汗哪。我大哥可真是大智大勇,大勇大谋,大谋大略,天下第一!”

樱桃儿有些兴奋:“奶奶,这下好了,老爷当上了襄理,以后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霍白氏看着炕上的霍啸林,撇了撇嘴:“搬家,立马搬家走人!”

十三

1.管子坤办公室日内

经理撇着嘴,不服地说:“他懂得什么叫做买卖,不就是侥幸打赢了黄麻子吗?最多是个狠角色,有点手腕而已,您还让他当襄理?管先生,您用不着给他这么大的脸!”

管子坤说:“给,要给,对一个将死之人,我管子坤得做到仁至义尽。”

经理愣了:“……将死之人?”

管子坤撇了撇嘴:“码头什么时候是黄麻子的?你想想,沈三爷能饶得了他吗?”

2.沈公馆会客大厅日内

沈三爷家中西合璧,富丽堂皇。黄麻子伏地不敢起:“三爷,麻子给您丢人了,要杀要剐,请三爷处罚!”

大厅里站着十几个有分量的黑帮头子,有的形同凶神恶煞,有的斯文如教书先生……但个个都是呼风唤雨,生死予夺的人物。沈三爷个子不高,却威风凛凛。他看都不看黄麻子,说:“麻子,你从上海到汉口来,拜在我门下,也有小二十年了吧……”

黄麻子仍跪着,答道:“整整二十年。”

沈三爷说:“二十年了,我一直拿你当个人物,如今这是怎么了,是你老了打不动了,还是我老了罩不住了?”

黄麻子不敢接话,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个老点的黑帮头子说:“有人来打码头,败了不丢人,可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后生手里,你对得起师父传给你的那两把斧子吗?还好意思来见三爷,哼!”

黄麻子脸色难看,匍匐在地:“三爷……”沈三爷没再看他,起身就往外走。

黄麻子爬上几步,说:“请三爷惩罚!三爷——三爷——”沈三爷仿佛没听见,径自走了。黄麻子咬紧牙关,抡起斧子,朝自己的三个手指剁去。

3.大龙商行管子坤办公室日内

经理从外间跑了进来:“管先生,管先生,不好了,沈三爷派人来了!”

管子坤接过经理手里的请柬,打开看着。经理吓得直抖:“管先生,怎么办?”

管子坤说:“你哆嗦什么,没看见是请柬吗,沈三爷请我喝茶,你怕什么?”

经理说:“要不把汉阳的兄弟都调过来?”

管子坤摇了摇头说:“这点人马还不够沈三爷塞牙缝。放心吧,我看沈三的脸色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大将军韩信都能受胯下之辱,只要我他奶奶的装孙子,我不信他敢把我怎么样。”他刚要出门,突然问道:“你知道霍啸林住哪儿吧?在沈三之前找到他。”

经理说:“明白,留活的吗?”

管子坤说:“看沈三这架势,活的恐怕会引火烧身。”

经理说:“放心吧。”

“霍啸林本来就是一步闲棋,我就是想给沈三提个醒,我管子坤不是好欺负的!

他帮我收拾了黄麻子,这就够了。只是——”管子坤叹了口气,有些惋惜,“这个年轻人跟我还真是有点儿缘分,让他走得舒服点儿,别难为他。”

4.沈记茶楼日内

茶水飘香,管子坤将礼帽放在桌上,泰然坐下。沈三爷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一个人来的?怎么没带上你的霍啸林?”

管子坤说:“三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既会使刀又会玩枪,你从哪儿找来的?我沈三就在这,你把他带来,干倒我汉口码头就是你管老鬼的了!”

管子坤说:“三爷您可千万别误会,霍啸林根本不是我的人,谁知道是从哪个乡下跑出来的毛头小子,还到商行来找我,说他要打码头,打下来以后跟我五五分账。三爷呀,您说这不是疯话吗?我都懒得搭理他。哪成想他还真就惹出这么大的祸来!唉,麻子兄弟没事吧,我听说……”管子坤顿了顿,一副很担心的样子,“性命应该无忧吧?”

沈三爷不接话,只盯着他的脸,审视着。管子坤自己找了台阶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不过,三爷,有句话您别不爱听,黄麻子跟了您这么多年,平时跋扈得不得了,这回却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收拾了,传出去可实在有点……丢您的人哪……”

沈三爷说:“管老鬼,你说的,霍啸林不是你的人。”

管子坤说:“不是,不是,当然不是!”

“那弄死他之前,我就不用带给你看了?”

“不用,不用,绝对不用!”

“沈三爷,您要是没别的吩咐,我就告退了。”

“着什么急啊,再等等!茶才喝到第三泡,正是好时候,喝,接着喝!”

管子坤无奈,拿起小茶壶给自己倒着茶。这时,大个子冯大眼珠子进来,凑到沈三爷面前嘀咕着。沈三爷眼睛一挑,厉声说:“管老鬼,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说霍啸林不是你的人,可你又把他藏起来,你这成心是跟我沈三过不去是不是?”

管子坤吓得腾地站了起来:“三爷,这说的是哪的话,我什么时候把他给藏起来了,没有,绝对没有!”

沈三爷说:“好!算你嘴硬,我还就不信了,这汉口还有我沈三找不到的人。

冯大眼珠子,这个霍啸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听明白了吗?”沈三爷看来的确是动怒了,他逼近管子坤的脸,说:“管老鬼,等我拿住了霍啸林,三头对峙,到时候对不上,可就别怪我沈三翻脸不认人!”

管子坤尽管有些心虚,仍死命扛着:“不能,不能够,绝对不能够。”

5.贫民窟破房子日内

霍啸林背着霍白氏,樱桃儿、小六拎着大包小裹,钻进了贫民窟里的一间破房子,屋里满是尘土。霍白氏一进门就被呛得咳了起来:“哎哟,什么味啊这是,准保好几年没人住过了。孙子,咱换个地方吧,呛死你奶奶我了!”

霍啸林说:“将就着点儿吧。”

霍白氏说:“不是你奶奶我不能将就,是这地方人多眼杂藏不了人。小六不都弄清楚了嘛,要找你的是沈三爷,半拉子汉口都归他管,要想找到这儿,太容易了!

要想藏起来,咱得去住大饭店,最好是租界里边洋人开的,让那个沈三爷想都想不到!”

霍啸林勃然大怒:“你给我闭嘴!住大饭店,兜里有钱吗,有这么个地方就不错了!樱桃儿,把这屋子收拾收拾,看好老太太,别让她大声嚷嚷!小六,跟我出去打探消息去。”

霍白氏说:“别着急打探消息呀,先弄点吃的回来,我还饿着肚子呢!”

“你多大岁数了,少吃一顿两顿饿不死!”霍白氏被霍啸林抢白得说不出话来。

6.大龙商行日外

管子坤回到商行,经理迎了上来,朝他使着眼色。管子坤朝周围瞥了瞥,看到街上散落着不少不相识的黑衣人。他推开办公室的门,满脸愁容。关上门,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回过头来,发现窗帘在动,沉声喝道:“谁?”

霍啸林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管子坤一愣,立刻挤出满脸关切:“啸林,你怎么进来的?”

霍啸林说:“窗户。打小我不爱读圣贤书,可我爹管教得严,迫不得已,我就只能翻墙出去玩,所以走窗户比走门容易。”

霍啸林说得很轻松,甚至带着开玩笑的口气。管子坤却装得一本正经,说:“沈三爷在到处找你,你还不离开汉口?”

霍啸林说:“给您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我怎么能走呢?”

管子坤仍装着糊涂:“麻烦?”

“我已经看见了,咱们大龙商行被沈三爷给围了,不是吗?”

“都怪我,都怪我!你年轻气盛又刚到汉口,该怎么做事我应该教你的,哎呀,哪成想这黄麻子背后是沈三爷。啸林呀,说实话,沈三爷咱惹不起,你赶紧离开汉口!”

霍啸林说:“我走了,大龙商行呢?”

管子坤愣了一下:“你走你的,别管那些了。”

霍啸林说:“管老板,您必须告诉我,我给大龙商行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能有什么麻烦,大不了关张不做了。我管子坤本来也不是汉口人,能开张做了这么些年生意,已经知足了。啸林呀,你千万不要管我,赶紧走!”管子坤说着来到桌前,拿出一沓银票给他。

霍啸林深深地鞠了一躬:“管老板,我给您惹了祸,实在对不起!一人做事一人当,就让我自己来解决好了。”

7.汉口街道日外

小六和霍啸林从一个食品店里出来,低头走着。突然,小六意识到什么,左右瞥瞥:“大哥——”霍啸林不动声色,说:“我看见了。”他们身后,四五个壮汉尾随而来。小六说:“怎么办?”霍啸林说:“老办法,兵分两路,甩不开尾巴不许回去,绝不能牵连奶奶和樱桃儿。”

来到一个十字路口,霍啸林低声说:“跑!”两人兵分两路,疯狂奔跑着。尾随的壮汉们见状也兵分两路,死命追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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