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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女娲(1)

春雁最初想法是诞生在县城的街道上。

那是礼拜天的上午,春雁扶着婆婆老甜缓缓地行走在县医院门外的人行道上。医院的一旁是个公园,公园的门前总是出入着一些花枝招展的三口之家。活泼的孩子们脱离了父母的约束,在碧绿的垂柳间蹦蹦跳跳地跑着,像一只只可爱的小燕子。春雁的眼睛被这些孩子打动了,眼珠便随着孩子们的跑动而转动。一个头上结着蝴蝶结蝴蝶般美丽的小女孩跑到春雁的身旁,春雁便伸出一只爱怜的手抚在女孩的头上。那女孩却瞪起了眼睛,说了句“讨厌”,甩开春雁就走了。

春雁满腔的热心猛然被泼入了冷水,身体便激起了这个季节不应该出现的鸡皮疙瘩,从心灵的深处涌出了一股苍凉。她想,这毕竟是人家的孩子,想爱也不让咱爱呀。这时,那种拥有自己孩子的想法便在她的思维中脱颖而出,并且猛然地膨胀起来,浑身的血便随之也惊惶失措地奔涌着,一个发自心灵的呼唤轰隆隆的雷声般地覆盖了她的全身,她心里默念道:我要孩子,我也要个自己的孩子。

春雁闭上了眼睛,不再看公园门口那些满面春风和美的三口之家,她内心的那种凄凉那种无奈越来越广泛地弥散开了,她想起了自己呆傻的丈夫大江,想起了居住着的那座豪华的小楼和小楼里冷淡的人们,想要孩子的念头便更加迫切了。

如果没有老甜这场突由其来的急病,春雁要孩子的想法或许没有这般的顽强,老甜得的是孟夏时节时常见到急性痢疾,成把成把的药片吃下没见到效果,便被春雁送到了县城。本来老甜是不愿意春雁来陪护的,春雁离开了家大江就没人照顾了,可这个大家庭除了春雁谁还能来陪护老甜呢?大江的呆傻由来以久,自己都不会照顾自己;二河养了满院的猪,忙得脚打后脑勺,没法离开家;闺女三翠投奔到辽西走廊那座城市里老爹张百川开辟的房地产开发公司,挣悠闲的钱,没法得到老甜得病的消息;其它两个儿子四海五湖早已离家出走。春雁来陪护老甜便就成了责无旁贷,好在二河主动提出要时常关照大江,老甜也就心安了。

无法心安的却是春雁,在这个富裕的大户人家里,春雁唯一的依赖就是老甜。老甜入院的这些天日里,儿女们也渐渐地知道了老甜的病情,可谁也没牺牲时间来医院尽尽孝心。春雁更加深刻体会到了自己的处境,大江的那副样子家里的人谁会把他当成人来待,一旦老甜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无儿无女的,在这个家就真的没有立锥之地了。

春雁怀着凄凉的心扶着老甜回转到了病房,县城里那些活泼的孩子们令春雁不堪回首,她一看到孩子心里就会涌出一种不可名状的悲伤,这时她就期盼着自己的肚子真的为自己鼓起来一回,可这又是怎样的一种妄想呀。

婴儿的哭声时常从医院的妇产科里传播出来,春雁对这哭声生出了格外的敏感。每逢哭声骤起,她便走出老甜的病房,去探望那些刚诞生的婴孩,同婴孩年轻的妈妈共同分享做母亲的欢乐。一旦婴孩年轻的妈妈毫不羞涩地亮出乳房喂孩子奶吃时,春雁的心也随之震颤起来,结实的乳房也产生出了一种盼望感觉。

有那么一天,春雁着了魔似的跟踪着妇产科的护士,想要收养弃婴,护士最终不耐烦地说:“都啥时代了,哪还有弃婴呀,想要孩子你自己去生。”春雁抱养孩子的念头也就被护士彻底地打灭了,可她想要孩子的欲望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打消,只要她从妇产科的病房走过,总是依恋不舍地看着那些婴孩。

老甜的病好得很快,出院后的许多天日里,春雁始终是沉默寡言,她时常呆呆地望着这豪华却又空荡的小楼,耳朵里总是时断时续地听到医院里婴孩子的哭声,她的心态已经陷入到芨芨可危的烦躁之中。

春雁就是在这种很坏的情绪中,在野杏村的街头上结识了怀玉。

那是个夏日的上午,火爆的阳光直率地照耀着辽西走廊。春雁走出那一溜金壁辉煌的小楼,走进柳树成荫知了叫成一片的街巷,便与怀玉萍水相逢了。当春雁的眼光与怀玉交汇在一起时,她便发现了那张充满胡须棱角分明的脸和那双凉爽如春水般的眼睛。春雁就呆愣住了,眼睛凝固了般一往深情地望着,内心也消除了难耐的暑气,沉浸在了清爽怡人的舒坦中,她想像中的男人形象就这样突由其来地呈现在了她的面前,她甚至设想出她将来的孩子也会和这个男人一样长得英俊。

那时候,春雁还不知道怀玉的名字,一味专注地望着怀玉,直到火辣辣的日头刺痛了春雁裸露的皮肤,她才忽然意识到了某种不妥,便躲闪开自己的目光,把内心刚刚激动起来的火花浸泡在了理智的心海中。可她却没有料到,压抑在心头的情感火花无法被理智浸灭,欲望之火越来越强烈地膨涨在她心中,最终便决了堤似的一泄而出,不可收拾。在以后的某一段日子里,她与怀玉的情感如同久别的潮水重新汇聚,无所顾忌奔涌到一起,亲密得如胶似漆,难以割舍。

在此之前,春雁始终是心静如水或是心如死灰地遵守着命运的安排。她除了在农忙时节不厌其烦地忙碌在田间地头外,大部分的光景是固守在那一溜金壁辉煌小楼的院落里,甘守寂寞地莳弄着院内同属于他们兄弟五人的一片诺大园田,侍候着只属于她自己的丈夫大江。怀玉的出现搅开了春雁心中的那潭死水,一股从未体验过的激情在她胸中汹涌澎湃地翻滚起来,她猛然意识到自己不仅仅是个人,更重要的是她是个女人,她也需要有自己的孩子,她忽然诞生了让眼前这个男人帮自己有个孩子的奇思怪想。自然,怀玉也被这目光灼亮了心灵,面对着春雁朴素而又真诚的眼睛,他只是在初次相逢产生出一些好的印象,并没有让非分之想存留在心中,他很认真地询问着春雁到底要修什么物件。春雁竟然一时语塞了。

春雁最先认识的还是怀玉的声音,那是一种纯正宽厚而又温和的声音,这种声音通过电喇叭传播过来,就像中央电视台的男播音员,具有很强的穿透力和吸引力,张家大院高大冗长而又坚固豪华的院墙丝毫也阻挡不住这富有魅力声音的侵蚀,楼房的回音反而又增添了声音的柔美。正蹲在院子里修补被狼狗们钻坏了的黄瓜秧与豆角架的春雁停下了手里的活计,专心致致倾听着这个声音,她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共鸣震颤在她的心房,仿佛这声音与她有着某种冥冥之中的瓜葛,令她百听不厌。

这一时刻,怀玉正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举着一只电喇叭,穿行在野杏村的街巷里,用很纯正的普通话喊着“修理电视机、洗衣机、录音机,修理家用电器”。这个被电喇叭放大了的声音显得很舒缓很文雅又很磁实,没有丝毫平日里听到的那些叫卖者习以为常的声嘶力竭,让人感到很舒服。春雁的生活空间几乎被斤斤计较与争吵包围得严严实实,这个美好的声音给她一种天外来客的感觉。

开始的时候,春雁只是很爱听这个声音,后来,她才想起她之所以爱听这个声音,除了这个声音好听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她家的彩色电视机确实是需要修理了。这些天日,电视里那个爱得个生生死死的台湾电视连续剧深深地牵动着春雁的心,她的情绪几乎完全被电视里的情节控制住了,喜怒哀乐全部围绕着电视里女主角的命运,她在为女主角流泪的时候,也在悄悄地为自己流泪,她多么期盼着能有一个像电视里的那个男人一样死去活来地去爱她呢,可大江不过是个活着的死人,无法懂得爱是怎么一回事儿。就在春雁看得如醉如痴的时候,这个该死的电视机屏幕却突然出现了掐头去尾的窄窄一条,无法让她们详细地观赏到画面,只有在反复的拍打之下才能恢复为时不长的正常画面。

在怀玉好听的声音里,春雁站直了身体,她走到院中的水井旁,压出一条白亮亮的水来,草草地冲洗掉那双布满老茧大手上的泥土,然后走进了最东头那套楼的楼门冲着楼上说:“妈,咱家的电视该修了。”老甜从楼上慢腾腾地走下来,显然,那场痢疾在她身上还留有体力不支的痕迹,她揉着惺忪的眼睛,松松垮垮的背心下面干瘪的乳袋若隐若现。老甜说:“凑合看吧,等你爹回来给咱换个新的。”

老甜楼里的这台彩电原本是春雁结婚时老公爹张百川给买的,现在已经有些年头了。春雁和大江结婚那年,彩电还是相当紧俏的,张百川之所以那么轻松地给儿媳买来彩电,是由于张百川那时已经是全市知名的建筑工程队的队长了,广泛的社会交往决定了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他,更何况他对春雁这个大儿媳十分满意呢,于是,在城里还没有流行彩电的时候,大江的婚礼上就有了彩电。遗憾的是这台彩电并没有在春雁的屋子里呆上多久,蜜月里的春雁没有享受到新婚该有的快乐,本来就有些呆傻的大江,在新婚之时旧病复发,迎新亲的鞭炮响过不久,大江狂呼起“爆炸了”,随即便开始砸新房里所有的玻璃。于是,那台值钱的彩电便搬进了老甜的屋里,从原先的老房子一直跟到如今这一溜豪华小楼里老甜的那套楼中。自然,新婚之日大江的狂颠对于张百川注定是脸上无光,但这也毫无办法,假如大江小的时候,脾气暴燥的张百川不在雷雨之时狠狠地打了大江一个耳光,大江说啥也不会做下毛病,成为如今这样呆傻,更不会只要受到破裂之声的刺激,就神精质地狂呼起“爆炸了”。

春雁听得出来,老甜对修理彩电不积极不是出于她不喜欢看电视,老甜对电视的屏幕时常收缩成窄窄的一条深恶痛绝,甚至“砰砰”地捶打电视,让电视的画面重新恢复维持不多久的正常画面。老甜不愿意修电视的根本原因是出于不愿意支付修理费,家中所有花钱的事情,她都习惯于支到一家之主张百川那里。春雁说:“妈,我手里还有一些过河钱,谁让我爱看电视来的,修理费我掏。”老甜这才笑了,摇晃起了刚才忘扇了的扇子,说:“还是我的春雁最体谅妈。”

于是,春雁便大踏步地走出小楼,追寻着声音来到了怀玉的面前。于是,春雁与怀玉就有了最初的相识。于是,后来许多难以言喻的麻烦与悲哀也有了这个说不清缘由的开始。

怀玉就这样很庄重也很诚恳推着地自行车挎着电喇叭,跟随着春雁进入了张家的小楼。

那是一溜让许多腰缠万贯的人都羡慕不已的豪华小楼,五个装饰考究的楼门齐崭崭地摆在楼下,遗憾的是诺大的院落显得凌乱,豆角架、黄瓜架、西红柿秧等等被几只如狼似虎的狼狗钻得七零八落,几只大鹅也时隐时现地出现在院子里的菜地中。春雁走在前面,揽住了拴狗的铁链子,吆喝着狼狗们惊心动魄的狂吠。怀玉立稳自行车背着工具袋,吆喝着狗们,小心翼翼而又匆匆忙忙地躲进了春雁的婆婆老甜的那套楼里。

狗们隔着楼门还不肯罢休地示威着,有着门窗的遮护,怀玉方显出了平时所具有的那种坦然。待到春雁走进楼来,怀玉面对着众多的房间露出了茫然失措,他问:“电视呢?”春雁又一次撩了怀玉一眼,把怀玉引入老甜的卧房。

老甜在他们进入屋子之后,才感觉出背心存在着的严重缺陷,便扯过了一件衣服遮盖在身上。她的眼光望过去,发现进来的这个修电视的小伙生就着一副英武俊的容貌,便用一种狐疑的目光审视着怀玉。这些年来,老甜始终偏爱着春雁,她从老头子张百川那里无论讨到什么东西,最先想到的并不是她亲生儿女,而是她的大儿媳春雁,为此,她还得罪了二儿媳苏芹。可以说,老甜为了春雁不怕得罪任何人,她深知自己的大儿子大江是一个活废物,恐怕委屈了春雁,春雁再也不肯守着大江了。所以,任何陌生的男人进入张家的这一溜小楼都会引起老甜的警觉。

陌生的修理工怀玉一进入老甜的屋里目无旁视地直奔电视而来,屋里任何豪华物件及其凌乱的摆设丝毫没有影响怀玉的工作热情,老甜便就有些放心了。怀玉在试看了几次之后,眉头微微蹙起,他说:“这电视时好时坏,不容易察出原因。”春雁说:“自打找你来就信着你了,尽力修吧。”老甜说:“你是吃这碗饭的,不会修那不是打了饭碗吗?”怀玉很自信地把工具袋打开,对春雁说:“把线路图给我。”春雁说:“啥叫线路图?”怀玉说:“就是和说明书装在一块儿的那一张纸。”老甜说:“快回你家的楼里找去。”春雁说:“找不着了,我可能当废纸给卖了。”

怀玉不再言语了,打开电视机的外壳,擦试着里面的尘土,专心致致地进入到了工作状态。院里的狼狗就在这时又一次狂吠起来,村中的老妇人孙大辫唤着老甜,喊老甜出去打麻将。那是输赢只有一毛钱的牌局,老甜时常泡在那里,虽然输的时候多,可每逢赢一次却能高兴好几天。现在,老甜面对着孙大辫的诱惑陷入到了一种矛盾之中,离开家,虽然用不着耽心交修理费时的尴尬,可她又恐怕这个壮实的修理工会对老实的春雁动了啥心思。这时候,老甜忽然想起了住在第四个楼门的三翠女婿柏成林,三翠到城市里找她爹张百川找个挣钱却又轻闲的差事去了,闲下柏成林呆在家中,正好让柏成林来监视这个修电视的。于是,老甜就跟春雁说:“把三翠女婿喊来陪师傅吧,你得去照顾大江。”

春雁看了一眼怀玉,便很听话地去唤柏成林。柏成林懒洋洋从床上爬起,伸着懒腰与春雁讨价还价:“让我去陪修理工?给我多少工钱。”春雁不善逗嘴,想了一会儿,才说:“等三翠回来,要多少给多少。”柏成林说:“你支得真远,我从三翠手里抠钱,不比从公鸡屁股里抠蛋容易,还是实惠点儿,让我亲你一口,啥条件都免了。”春雁十分不悦地说:“我是你嫂子呀,你再闹,我就告诉咱妈。”柏成林说:“得,你可别当真,妈要是当真了跟三翠这么一学,我就没好果子吃了。”柏成林说着,就懒洋洋地爬下床,寻找拖鞋。

柏成林百般无奈地进入到老甜的楼里,老甜交待罢千万不要离开师傅,就忙三叠四地追随着孙大辫搓麻将去了。怀玉听而不闻地坐在那里,用电流表一点儿一点地检测着电视机里的线路。春雁很留恋地看一眼怀玉,掩饰着内心的不悦,退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那套楼里。

大江傻呵呵地坐在床上,听着春雁一步一步走上楼来。在很平静的白日里,大江像个乖孩子似的也很平静,平静得坐在床上久久不肯移动,那种坐着的本事不亚于练坐功的和尚。春雁看了眼智力还不及儿童的大江,心里涌出了无限的惆怅。春雁与大江之间的婚姻无法用满意与不满意来衡量,这么多年来,春雁对这个问题早已是麻木不仁了。新婚的那一天,春雁对自己的婚姻大事的选择已经是万分地后悔,无奈的是生性懦弱的春雁已经无法重新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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