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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告密者(5)

花子突然止住了,看着她面前那两扇关闭着的门。郑凤兰走过去用手晃了晃挂在门上的锁,那锁在灰暗里晃了几下停住了。花子突然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郑凤兰蹲在那里劝都劝不住。花子双手握着自己的脚脖子,像死了亲爹娘一样,花子哭得鼻涕满面,满腔的仇恨和委屈顺着她的哭声倾泄而出,那些仇恨和委屈像她头顶上的槐树叶一样沙沙地从空中坠下来,落得满地都是。

08

第二天一早,郑凤兰就风风火火地跑过来了。郑凤兰一边喘着气一边说,花子,是不是你干的?

那个时候花子正在喂猪,她家那头老母猪昨天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跑回来了。花子拍打着手上的麸子说,啥是我干的?

郑凤兰看着花子说,全成家门上的屎是不是你糊的?

花子说,全成家的门上糊屎了,糊的好!解恨!谁糊的?

郑凤兰说,不是你糊的吗?

花子说,不是,我回来一倒头就睡了,睡得像个死猪一样。

郑凤兰说,我想着是你呢,你知道吗,不光他门上糊了屎,他地里的胡萝卜也让人给铲了,一块地都快铲完了,铲得烂渣渣的,全毁了。

花子说,活该。

你知道吗?郑凤兰说着回头朝大门那边看一眼压低声音说,全成的厂子你知道谁要了吗?不是袁启生,是方万青!

方万青?

方万青,还有袁金山,他们两个。郑凤兰说,昨天我就思寻,袁启生这样能的人咋会要全成的厂子?你知道谁要是买下那个厂子可算给全成种下仇了,没想到是方万青,方万青是个啥人?那可是买个秤砣没有眼儿的主,谁敢缠?咱镇上有几个人敢缠他?我正担心我那粮食咋要呢?

花子说,那有啥可担心的,地是你家的。

那不如袁启生要,袁启生多好说话。郑凤兰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不说了,我还得到镇外去呢。说着她又停下来往回走了两步说,你知道吗?全成把厂子的门弄开了,他们全家都在那儿住着呢。

花子说,噢,我说他家咋没人。

郑凤兰说,方万青今天上午就接厂子呢,来中也去,还有袁金山,还有派出所的小刘。你知道吗?今天他们几个商量好了去找茬呢?到时全成只要不让,准有好戏唱。郑凤兰一边往外走一边又回头对花子说,你不去地里看看吗?

花子说,去呀,我还得去地里出胡萝卜呢,前天我都给袁启生说好了,他的厂子已经开始炕胡萝卜干了。花子的话还没有说完郑凤兰就已经走得无影无踪了,她回过头来,她的话有些像说给那头老母猪听又有些像自言自语。可是不知怎地,花子突然想起了老手,她不知道老手这一夜在拘留所里是咋过的,人家又打他了吗?得弄钱,弄钱把老手从拘留所里领出来。接着她又想起了二妮,二妮一夜没进家,她跑哪儿去了?花子心里突然烦躁起来,她没有办法能制止住这种烦躁的心情。最后她来到院子里,把抓钩放在车子上,拉着架子车出了门。她要下地去出胡萝卜,但是她知道,她心里渴望看到的是另外一种东西。

走到全成家门口的时候,她真的看到了全成家的大门上到处糊的都是人屎。她一边走一边想,这是谁干的呢?赵月清吗?袁启生吗?他们也会干这样的事吗?郑凤兰吗?不敢说,郑凤兰会干这样的事儿,也有可能是方万青,方万青也会干出这样的事儿!或者是来中和袁金山,是他们花钱顾人干的吗?说不定就是,前天电视上还说有一个检察院的副院长出钱顾人杀了一个县委书记呢。现在这人,啥事儿干不出来?

站在自家的地头上,花子看到不远处的全成家的胡萝卜真的被人铲了,铲得没有一块好地方,满地都是被铲得一截一截的胡萝卜的尸体,那些胡萝卜的尸体把土地都染红了。花子想,报应,这就是报应!她抬头朝东边的公路边观看,她看到一些人正围在全成家的脱水厂前乱糟糟的不知在干些什么,在阳光里,她隐隐地看到了几个她熟悉的人影在人群里晃来晃去。她正寻思着要不要过去,就听到从镇子里传来了汽车的机器声,她回过头来,就看到派出所的那辆北京吉普车一阵风似地开过去,在全成家的脱水厂前停住了。花子想,这下有好戏看了!花子一边这样想一边就丢下手中的抓钩往东边跑。可是还没有等她跑到地方,那辆车就又开走了,她没有看清老郑把一个什么样的人带走了。等她气喘嘘嘘地跑到地方,那辆车已经调回头来往镇子里开,花子看到那辆车在秋天的阳光里变得像水汽一样晃晃荡荡,花子看到来中,袁金山,方万青他们都在人群里站着,她看到郑凤兰小跑着走到她的身边,郑凤兰兴奋地说,带走了。

花子说,把谁带走了?

郑凤兰看了花子一眼说,还会有谁?全成。

花子说,带哪儿去了?

郑凤兰说,带派出所里去了,这回老郑肯定让全成个龟孙搂桐树。这时花子听到袁金山说,来中,跟老郑说说,先把他弄进去坐半月再说。方万青说,就是,先叫他去南监里喝几天稀饭再说。来中说,弄不弄是人家派出所的事儿,咱管不着。恁还是先去看看厂子吧。说着,几个人就进了全成家的脱水厂。

花子说,到底咋弄的?他们打了吗?

郑凤兰说,没有,方万青他们不是要接厂子吗?全成不让,派出所的小刘就拉他,不知怎地,全成一下子就把小刘推倒在地上了。那还得了,人家正在执行公务!小刘一个电话就把老郑叫来了,老郑一来就把全成铐走了。郑凤兰说得有些得意,从她嘴里溅出的吐沫星子喷了花子一脸。

花子说,这下就完了,全成要是被送到城里去,咱还找谁去要钱?

就是。郑凤兰说,我咋没有想到这一层。

花子说,你还不敢紧去给老郑说说,别让他把全成送进城里去。

郑凤兰一拍大腿说,就是。郑凤兰伸手拉着花子说,咱俩一块去。花子说,我还得出胡萝卜呢。郑凤兰说,咱的人还在拘留所里押着,你哪还有心思出胡萝卜?郑凤兰说着拉着花子就往镇子里去。

两个大屁股女人小踮着跑到派出所里,看到许多人都围在门口往里边看,她们挤进人群里,果然看到全成被铐在那棵粗大的泡桐树上。她们听到身边的一男一女正在议论。男人说,这不是东街的全成吗?女人说,不是他是谁?男人说,他咋了?女人说,咋了?你没有听说吗?昨天赵月清他们几个打麻将被抓走了,就是他告的密。男人说,真是,这人咋这样,人家打个牌你告个啥密?抓的都是谁?女人说,方万青,袁启生,还有那个卖醋的老牌筋,他也不看看这几个人哪一个是好缠的,这不,两天还没过,人家就把他收拾了?花子想,这都是哪跟哪呀?她正想说啥,却被郑凤兰拉住了。郑凤兰朝院子里指了指,花子看到老郑甄着脸从厕所里走出来,他对站在门边熙熙攘攘的人群厉声地说,挤啥挤?想搂树不是?说完再也不看众人,朝办公室里走去,吊在他屁股上的那只油光光的枪带在众人的眼里晃来晃去。

花子说,咱咋弄?

郑凤兰说,啥咋弄?去找他。说着两个人就挤进过人群走到院子里,走到全成身边时,花子偷偷地看了他一眼,她看到全成的脸摁在树身上,闭着眼睛,满脸的痛苦。花子不敢再看他,就跟着郑凤兰走进了办公室,她们看到老郑正在打电话,老郑反翻了她们一眼,指了指墙边的沙发。两个人就坐了下来,两对大屁股就像开过了头的发面,从沙发里淤了出来。

老郑嗯了啊哩说了一阵就把话筒放下了,然后看着她们说,钱都准备好了?

郑凤兰说,兄弟,我去哪儿弄二千块钱?

老郑说,没钱来干哈?昨天不都说好的吗?我给你们说,恁要是明天还不把钱送去,人家就要加罚,一天就要增罚一百!

郑凤兰说,那俺可就冤枉了。

老郑说,冤枉?一点都不冤枉!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让他打牌,偏打,这回好了吧?这回是第几次?你家里开着银行是不是?

郑凤兰不敢再看老郑,她把头低下来,自己嘟嚷着说,本来是没有的事儿,都是全成告的密。

老郑说,你咋知道?

郑凤兰看了花子一眼说,花子都看见了,公安局里那个黑脸来找过他。花子,你说呀。

花子忙说,是哩,我看见了。

老郑把眼一瞪说,你看见啥了?别说人家没告,告了也是对的!

郑凤兰说,那你还把全成抓起来?

老郑生气了,他站起来厉声地说,这是你管的事吗?这是你操的心吗?你赶紧回去把罚的钱准备好,去吧去吧,我们还要工作。

两个大屁股女人松松地站了起来往外走,花子看到楼树的全成在树阴里用一种仇恨的眼光看着她,花子被那双眼睛看得心里发慌,她忙勾下头,小跑着离开了派出所,当她走出镇政府的时候,眼前熟悉的街道仿佛离她十分遥远,孤独无助的感觉像桃树上的桃子一样结满了她的脑间。

09

吃过晌午饭,花子正在默默的喂猪,听到有人走进院子里,她回头看到了方万青和袁金山。方万青说,老手哩?

花子说,你是明知故问吧?他不还在拘留所里吗?

方万青说,咦,你还没有把他领回来?

花子说,我能跟恁比?我还得拼钱。

方万青看了袁金山一眼,说,那咋办?不够手。

袁金山说,还去找赵月清。

方万青说,中吗?

袁金山说,咋会不中,这打牌就像吸毒,有瘾。说着两个人就离开了花子的家。花子想,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呀!才罚了钱,还打,真是有钱!我这两千块钱还没地方拼呢。她想,要是老手在家这心就不用我一个人来操了,老手肯定有办法,可是现在他还在拘留所里等着我呢。

那个秋日的下午,花子看着方万青和袁金山走出去,她突然感觉到这个她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家变得空落落的,变得陌生起来,她想起了老手,想得那样的强烈,这么多年来她还从来没有过这样强烈的感觉。要是老手在家就好了。她想。可是他现在正在拘留所里等着我弄钱去领他回来呢。我上哪儿去弄钱呢?银行里存的那几个钱说啥也不能动,那都是儿子在深圳那边打工挣来的血汗钱,再说儿子今年春节还准备回来结婚呢,那个钱不能动。要不把老母猪卖了吧?也不中,过不了半月那头猪就要生猪娃了。这时花子突然想起了她上午拉的车子和抓钩还在地里丢着,她想,要不就先把地里的胡萝卜出下来卖给袁启生吧,卖多钱是多钱,不够了再讲。花子这样想着,慌里慌张地收拾了一下就下地了。

可是意外的是她在自家的胡萝卜地里看到了老手,老手正在那里满头大汗的出胡萝卜呢,花子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以为是自己的眼睛花子,或者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她用手揉了一下再看,还是老手。老手停下抓钩朝她不自然地看了一眼又去弯腰拾地上的胡萝卜。

花子跑上去伸手从他手里接过抓钩说,你咋出来了?

老手从兜里掏出烟在地上蹲下来,他一边点烟一边说,咋,你不想让我出来?

花子说,看你说哩,我是说没有钱他们咋叫你出来了?

老手没有马上回答她的话,而是先吸了一气烟,看着那些被他出了一地的胡萝卜说,没钱就不能出来了。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没有看花子,花子感觉到老手今天说话有些躲躲闪闪的,他心里好像有啥见不得人的事儿。花子说,你是不是有啥事儿瞒着我?

老手好像突然生气了,他看着花子说,我瞒你啥了?是老表使的劲。

花子说,老表?哪个老表?我咋没听你说过?

老手说,李庄咱蛤蟆哥的堂兄弟,以前在黄泛区劳改场里,才调到咱县的拘留所里,他认识我。

花子说,这就让你回来了?

老手有些不耐烦,你以为这还有多难?我对你说,这事儿可不能给别人说,别人要问,就说咱拿了两千块钱。

花子说,那老牌筋呢?

老手说,你操人家的心干啥?老手说着站起来从她手里接过抓钩,一下一下地场起来,一下一下地把抓钩拉出来,红红的胡萝卜就从黄土里一窝一窝地生出来。花子突然感觉到老手今天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任劳任怨过。她想,他啥时候这样好好地干过活?过去好酒好肉侍候着他也不认给你这样下力气。花子说,你还没有吃饭吧?

老手停下手里的抓钩说,我还没有回家上哪儿去吃饭?

花子说,那你咋不回家?

老手说,我从东边下的车,走到这儿见咱的车子抓钩都在这儿放着,想着你一会儿准会下地来。

花子不由得有些心疼起老手来,她说,我回去给你做饭吧?

老手说,不用了,我去街上的饭铺里下碗面条就中。老手一边说一边放下抓钩,他走到地头掂起自己的衣服往路边上走去。花子看着他的背景,她突然对老手产生出了一种不放心的感觉,她说,回去可不能打牌了。

老手说,谁还打牌。

花子说,我知道你,你总不让人放心。

老手停下来,他回头看着花子说,我啥时候不让你放心了?

花子说,我只是这样说,你别跟人家比。

老手说,我跟谁比了?

花子说,方万青,方万青昨天刚出来,今天又去打牌了。

老手说,又去打牌了?给谁?

花子说,袁金山,他们一块儿又到赵月清家去打牌了。

老手说,还有谁?

花子说,不知道。

老手就不在理她,独自走到路上,头也不回地往镇子里走去,从后面看上去,他心事重重的样子。花子突然想起了全成,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又突然想起全成,想起全成那贴在树杆上的脸,想起全成的目光,由于全成的出现,她还是对老手不放心,她知道老手,有些时候他总是能干出一些不让人放心的事来,她对老手这么容易从拘留所里出来产生了怀疑,她有些不相信老手所说的话。她想,就这么容易吗?这种怀疑使她有些恍恍不安。在接下来的时光里,她都是在这种不安之中度过的。她一次又一次地朝镇子里观望,她希望老手能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但是她失望了。这时她看到有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从东边开过来,那辆面包车从她身边开过去驶进镇子的时候,她感觉到那辆面包车十分眼熟,她好像在哪儿像过这车面包车,等那辆车消失的时候,她才想起来,那是公安局的面包车,昨天上午就是这辆车把老手他们几个带走的,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她叫了一声天呀,随后她丢下抓钩就往镇子里跑去。等她气喘嘘嘘地跑回镇子里,那辆白色的面包车已经开走了。在赵月清家的门前站着好多人,可是那么多人花子一个也没看清,她只看清了那辆面包车在她的视线里越走越远。这时突然有一只手抓住了她,她定眼一看,原来是郑凤兰,郑凤兰抓花子的手都有些颤抖。她说,花子,抓走了,又抓走了。

花子急切地说,都是谁?

郑凤兰说,方万青,袁金山,赵月清。

花子焦急地说,还有谁?

郑凤兰说,还有老西,老西也抓走了,老西说想着这下没探子了哩,这个探子真能呀。

花子说,老手哩,有老手吗?

郑凤兰伸手摸了一下花子的头说,你是不是吓怕了?老手不是还在拘留所里没有回来吗?

花子说,是呀,他还没有回来。

郑凤兰说,没有回来抓个啥?我看你是被抓怕了。郑凤兰说完又说,公安局找这个探子是真能呀!

花子突然感到有些冷,她忙挣脱了郑凤兰的手,她说,我还得下地呢。说完她就匆匆地往地里走,她感到背后有许多尖利的目光都朝她刺过来,那目光把她的肌体刺得遍体鳞伤。她突然感觉到绝望像秋天的树叶一样随风而致,飘满了所有她能看到空间,最后把她围住了。

2000年6月,

原载《收获》2001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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