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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电话铃响个不停。

这时,卞司成已跟不少朋友打过招呼,因赶另一个咨询报告,须集中精力,如无十万火急的事,也就别挂电话。谁知,来电话的,恰恰是他所不愿接的。

第一个电话便是张慧仪。她告诉卞司成,决定接受劝告,再考虑考虑,给小傅一段时间。又能劝告得了她什么呢?照她的口气,她的一切行为,竟都是在得到自己的指导与支持下发生的。这么下去,有一天,法院的传票非送到大学不可。卞司成头疼了。他只能对她说,你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我毕竟是局外人,拿不出合适的意见来。可她仍在电话中说,你年纪大,见识广,又有名望,脑子比别人灵,我不找你参谋又找谁?现在是我最孤立无援的时候。她又说得可怜巴巴的,当日那种无论谁都得因为她而改变的气魄,竟荡然无存了。卞司成只得安慰了她一番,把电话挂上了。

可没两天,电话又响了。

卞司成执意不接,因为只有她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来电话。她从来只从自己的设想出发,而决不会设身置地为他人考虑,电话烦扰人,她不会想过的。

于是,一连又响了几次。无疑,只能是她了。上午不响了,下午又响。这回,只响一次。这让卞司成又有点不安了,不会误了朋友的急事吧?过了又两三个钟头,电话响了。没有犹豫,立即接了。虽说不是张慧仪,却还是个不该接的电话。

电话是吴雪琴打的。

“卞老师,你回家了吗?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不知你有时间没有,很想再同你谈谈,小傅也想同你谈谈,希望不会太打扰你……依你的时间定好了……”吴雪琴声音很甜,说得也很委婉,让你不易于拒绝。

卞司成苦笑了一下,终于答应下来:“那就利用晚餐的时间吧……”

“你那里就近的餐馆?”

卞司成随口说了一个。

“五点半钟,我们先到,说定了。”

一挂上电话,卞司成就又后悔了,不该在这件事上卷入太深,况且预感一直不好。可答应了人家,又不能不去,不可以失约的。

他还是如约而去了。吴雪琴已在餐馆门口守候了。已近隆冬,天黑得特别早,才五点半钟,远处的人影已朦朦胧胧,所以,卞司成没有发现她,而她先叫开了。她还是上次见的样子,只是稍为淡妆了一点,恢复了当年的几分可爱。卞司成知道,外资公司的女孩子,一律都描眉,打眼影、点唇的,也不知是老板要求(当然是原则要求)得让客户见到有愉快的感觉,还是这批白领丽人自成一种风气。而今天,她分明无应酬的刻意打扮,却自有一种漫不经心的随意,让你觉得亲切。卞司成不由得想到,要是张慧仪站在一边的话,恐怕,张慧仪会把客人全赶到她那里了。过份的自信,是会将人拒之千里之外的,尤其是那种溢于言表的自信。这个餐馆人不多,当时随口点出,也有下意识的作用。

小傅远远见卞司成过来,便有几分惶恐似地站了起来。卞司成走过去,同他握了握手。

由吴雪琴点了菜。

这边就言归正传了。

“听说,张慧仪不久前找了卞老师,是么?”吴雪琴问。

“是的。”

“是你劝了她?”

卞司成又点了头。

“其实,没什么可劝的,这反而把解决问题的时间无限期拖后了。”小傅接了话。

卞司成注视了他一阵,看得出,他已是不胜困扰的样子,眼眶也凹进去了,当年咄咄逼人的眼神也不见了,卞司成只能说:“在火头上了结,到头来,只能是两败俱伤,对你对她都很不利,真要分手,不如平平和和的好。年轻人,千万不要感情用事。”

“卞老师讲的也有道理,能平静分手当然是个好事。”吴雪琴很得体地说,“我只担心,卞老师一片好心,得不到回应。”

“这话又怎么说?”卞司成问。

“你刚才讲了,对双方都很不利,这不利是指的什么,你这么说,就更叫我担心了。你能挑明么?”

这反而把卞司成问住了,最后,只能泛泛而谈:“这我见得多了,一闹离婚,反目为仇,都把对方说得一无是处。”

“这只是一般情况,你显然不仅仅说这个。”吴雪琴毕竟是个聪明人,看出他是在搪塞。

卞司成支唔着,最后只能沉默了。

吴雪琴也没穷追,很快换了个话题:“张慧仪说,她同小傅结婚,是得到卞老师最后认可的,你当然不愿意把自己一手建立的婚姻再一手拆掉……”

轮到卞司成困惑了:“怎么能这样说呢,他们结婚前是到过我那里一次,而在这之前,她从未对我谈过她的婚事。小傅也可以证明,那天,你们一齐来到,我都感到非常意外。”

小傅苦笑了一下:“不过,动身前,她倒是对我说,得去征求一下一位有身份的老师的意见,才能最后决定下来……所以,我在你面前,总是诚惶诚恐的。”

这么说,张慧仪一直是把卞司成当作他们婚姻一个保证,而且,用他来慑服小傅,抬高她在双方中自己一方的地位或加重自己的份量,这点卞司成相信,张慧仪毕竟是颇有心计的。小傅不至于在这一点上对他撒谎,没这个必要。他抿抿嘴,不知说什么好,好在第一道汤已上来了,便埋下头来喝汤。

“我明白了。”吴雪琴在他的沉默中说上了一句。而且,她立即向小傅使了个眼色:“我看,你就把一切都告诉卞老师吧,也该说了,不然,这张慧仪也不知搞了什么名堂——刚才卞老师已经挑明了,对双方很不利,恐怕,真正不利的则在你。”

卞司成有些吃惊,却没动声色。

小傅一口气将汤喝完,定睛看了他一阵,终于叹了口气:“我已经预料到了她说了些什么,不管卞老师你愿不愿意说出来,反正,两人一闹翻,她也早把话说出来了,不,骂出来了。不错,我出身在一个郊区农民的家,是农民子弟,用过去的话,还是贫下中农的子弟,要在十几年前,我这号出身最吃香,入党、提干、当头头,都是十拿九稳的。父母亲是怨过我生不逢时,说他们早年还当过工作队,进驻过上层单位,现在可没那份威风,只得到几个钱,靠的是祖宗的那块地,这些年头长出了金子来,……其实,这对我并没什么意义,毕竟又是一代人了,我看重的并不在这些。因为到了今天,我顶多也只能算是寒门出身的布衣子弟,是从偏僻的荒郊挤进都市边缘的一个盘泥巴的放牛郎——真的,我小时候放过牛,但我却仍应当有所有人都共同拥有的平等权利,决不认为自己低人一等。……”他就这么开始了冗长的自白,有时,精辟中肯,机锋过人,有时,也语无伦次,生涩难受……不过,他是尽可以作一次全面的辩护,而在这之前,卞司成的确不曾从他口中听到什么,男人被逼到这种程度,也实在是太不堪了。所以,尽可能不打断他。他这番开场白,显然与张慧仪说的“野心勃勃”有某种“联系”,这也就是说,可以作出张慧仪的推论,但也仅仅是推论而已。那么,其他问题,也能是推论么?还是让他说下去吧。

“……但是,我这起码的平等权利,竟也被张慧仪剥夺了,这么一个突然冒出来,只因为凑巧在路边事故现场出现的女人剥夺了,她不仅剥夺了我爱的权利,与吴雪琴真正的爱的权利,而且剥夺我一切权利,做人的权利……她成了我的克星,却反而自命为我的救世主,要主宰我的一切……“当时,我是让事故吓慌了,六神无主,这才中了她的圈套……可任何人在那样的事故面前,除非是魔鬼,都不可能保持镇静。可她却那样冷峻,那样……因势利导,逼我就范……就因我长得高大一点,合乎她选择丈夫的标准么?她说过自己个子不高,不想儿子也是矮子,没想到天上给她掉下这么个好机会,把我送到她的跟前,所以她就抓住不放了……“天地良心,后拖车压了人或者严格说只是撞了人,我是无意的,一点也不知道。那条路坑坑洼洼的,免不了车头左拐右拐。就算车头迎面而来没有偏道的自行车,这一路上也得千万小心,所以,只留意车头,忽略了反光镜,让拖车把人‘带’了一下,这实在是防不胜防。路那么窄,又让暴雨冲得千疮百孔……当场所作的勘验,本来也证明我没多大责任。可她出现了,还放出了风,说我是有意要惩罚那位女孩子,还鼓动死者一方把我往死里告,我是怕了她,怎么会遇到这样一个人……“她还假惺惺地劝我,说坦白了就没事,不坦白,反而可以判罪,反复诱导我、逼我,非说我有过‘一闪念’,如果我不承认这个,她就要证明前边并没有迎头而来的自行车,证明我车头猛地右拐是存有祸心,……这一切,她都做得很有心计,一步一步的,最后,逼得我没办法了,只好认了这‘一闪念’,这样,她才在法庭上作了所谓放我一码的证词……”

“而她逼我承认‘一闪念’的目的,后来才明白,是要我作她的丈夫,没有‘一闪念’的把柄,我是不会服从她的,这她知道。但当时我只求脱身,哪料到后面还有文章呢,一爪被缚,全身落网,我就这么被她掌握住了……我不得不忍痛与小吴表面上分了手,小吴作出了多大的牺牲!

“应该说,结了婚,她对我还是不错的,当然,一个有成就的丈夫,在她很是风光……所以,开始时她对夫妻生活并不在意,以为能让我事事顺遂,夫妻生活也能正常起来,这便是第二次找你,要为我恢复原提升的级别而奔走……这里得补充一点,在那次开拖拉机之前,我早已没开车了,已经调到机关里坐班,让我熟悉管理方面的业务,这已有一个多月的时间。真是鬼使神差,我怎么会想到去开拖拉机呢?运输公司新购进一批拖拉机,是为的适应远郊道路情况不好,但运输量大的需要。我没开过拖拉机,一直是开小车的,但人家说开拖拉机比开小车容易,也就动了心,图个新鲜。真个撞鬼了,不早不迟,那天有部拖拉机空,我也没解下拖车,便上了路。年轻好胜,还偏偏要去走难走的路。如果说这是‘一闪念’,这才是真正的‘一闪念’,我是有多年开车史的人,开车的职业道德很清楚,要真正有那个在车头前拐来拐去不让道的女孩,我就不会骂出来,让人家抓辫子了,我怎么会动心去害人呢,人命关天,怎么敢呢?

“再回到原来说到的地方。我恢复了原来应该提的级别,这反而让我们过夫妻生活更困难了,因为她更以一种有恩于我的姿态出现,我就更处于一种弱势——说到这,你就更明白了。我怎么能跟她生活?”

“一句话,每次同房,我一遇到她的目光,我就不举了,在她的目光中,我始终是有过‘一闪念’而犯了杀人罪的犯人,而她则是个高高在上的救世主,我敢与她一同做爱么?心里早亏了,……这里,我不怕说真话,我同小吴,就没这种现象,虽然偷偷摸摸,但小吴至少可以证明我是当之无愧的男子汉……”

小吴没有脸红,只是说得很简洁:“我可以证明,真的。”

“本来,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这个太自以为是的女人。”小傅恨恨地说,“可到头来,还得怪罪到我头上,什么都不是……你说,我在老婆面前,永远是一个人格萎缩了的杀人犯,我还能指望什么前途呢?我都无意于什么提升呀、晋级呀、长薪呀、生活对我已失去了一切意义,如果没有小吴开导我,我恐怕早把自己毁掉了……这些日子对我是一个噩梦,一个没完没了的噩梦,还不知延续到什么时候……比无期徒刑更为可怕……当时,就判处了我的罪也不过就无期徒刑罢了,没有这无穷无尽的精神折磨……更何况我并没有罪,凭什么要我接受这双倍的惩罚,这太不公平了……证人是应该带来公道的,可这位证人却是无穷的灾难,总之,我受够了,但求早日解脱……我到今天还没办法明白,为什么我就注定要成为她的猎物,没有我,她就不可以另找一个么?她又不是老姑娘,决不会找不到对象……”

小傅几乎是哭出声来了。

小吴却冷静地分析道:“也许,她是那种有权力欲与支配欲的女人,一般的男人,甚至懦弱的男人,也未必接受得了她的颐指气使,所以,她务必抓住一个自认为有把柄操在她手心的男人,这样,她就利用那次车祸,制造了一个她心目中的你,而后,便可以随意把你搓圆捏扁,连你在单位上的升迁都得把握在她的手中……”

卞司成听完了小傅的申述,口中的美味佳肴也都变得索然无味了。他心中只剩下,或者说回到了几个月前开庭后始终存疑的两个字——真相!

究竟什么是真相呢?

也许,惟有真相水落石出,他才可能对两人完全不一样,甚至截然相反的陈述,作出自己的判断。这似乎已超于法律,也超于道德之上了。没至真,又何来判断善与恶、美与丑呢?张慧仪说她是至善,他是相信的,而小傅说她则是至恶,也毋庸置疑——而现在,他说什么都不成了。他唯有缄默。

“你有没有听说,张慧仪又去找了死者的亲友、要推翻她的证词,重新对小傅起诉。”吴雪琴似乎善于把问题推向极端。

“没有。”他坦然说。

“她没有告诉你?”小吴仍问。

“我不认为她会对我无话不说。包括你们刚才告诉我的一切,她也未必从她那个角度全盘托出……”

“这个自然,她只说对她有利的东西。”小吴摇摇头说。

轮到卞司成反问了:“这么说,你们已经听说了她去找人翻供了?”

“是的。”小傅先为回答。

“不是你们过于敏感吧?”

“当然,她在吵架时已经讲出来了,她是个讲到做到的女人。”小吴说。

“得到了证实么?”卞司成仍坚持要问。

“我们……不想去证实。”小吴说,“更何况小傅也不愿再去面对他们,不管怎样,虽说没责任,可还是死了人的。”

“这么久了,我都无法摆脱死人的一幕,哪怕换了单位……”小傅艰难地说。

“可你却同证人结了婚,证人在身边,你摆脱得了么?”小吴叹了一口长气,“你是一时懦弱造成终身大错。”

餐桌上,竟又是一个长长的沉默。

但每个人的心,都被咀嚼着,有一种说不清的隐痛。

“我们应当尽快摆脱这一切。”小吴代小傅断然下了决心,“卞老师,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卞司成噙住口角带有苦涩的血水,不知什么时候他自己竟弄出血来了,惨笑了一下:“说心里话,我也想尽快摆脱这一切——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我这人,并不冷漠,但你们带来的故事,比冰山还可怕。”

“小姐,埋单。”小吴飞快地一扬手。她说的“埋单”是正确的,不比北方,非译成“买单”不可。这里的习惯是,把帐单翻过来,压在了托盘上——这是地道的“埋”的动作。

“我来吧。”卞司成说。

“不必客气,是我们请你的,而且,最后终于还是请你拿了主意。”小吴说这话,仿佛也象叫“埋单”一样果断有力。

“我并没有帮你们拿什么主意。”卞司成又一次惶惑了。

“这就真正不必客气了。我们完全领会了你的意思。”

小吴站起来,抢在埋单的小姐面前付帐。

他们走了。

卞司成离开了餐馆,竟觉得有一种空前的疲惫向他袭来,令他举步维艰。也许他真正老了,失去了哪怕是简单的真与假的识别力,更没法去判断别的什么了。如此让人眼花撩乱的灯火世界,似乎已不属于他们这一代人了。可上哪找小桥流水人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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