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504300000022

第22章 谁是小偷(2)

他看我很紧张的样子,就拍了拍身边的礁石,“来,坐下来,不要吓唬自己。”我听从他的安排,坐到矮一些的那块礁石上,我与他共同面对着同一片海,我想起了那个凄婉的传说,羡慕珊瑚与贝壳为爱不顾一切的哀痛。哀痛有时是闪亮的,有时却黑暗得如坠深渊。

“你究竟是谁?你从哪里来?又要走到哪里去?”我又开始主动提问。我想要了解他的出处与方向,“你甚至给自己真实的名字加了锁。”

他揉了揉太阳穴,我注意到他左边的太阳穴上有一根突兀出来的青筋,在他的手下轻微地扭曲。他左手的某一处突然放射出刺眼的光,那点光强烈地喧哗着,与水光与天光展开一场璀璨的角逐。我还没来得及搞清楚这处光点的由来,就听见他的声音开始铺陈他的来历,这是他第一次向我介绍他自己。

当然,这才是我第二次见他。

“名字并不重要。海棠愿意叫我无名人。她有时会叫我黑色的无名人。”他提到她时没有流溢别样的情绪,“我是一个无所事事的有钱人。我是一个失去斗志的病人。我是一个不知道付出与接受的可怕的人。”说到这里,他低头向我牵了牵嘴角,拉高的一边唇角,勾勒出一条深深的皱纹,“说到底,我就是一个可怜的人。”

“该死的可怜虫。”他又狠狠地加上一句。

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他,安慰“黑色的无名人”是一件棘手的事。他已经给自己下了结论,他似乎也很明了自己的症结在哪里,而且他不像是那种会被几句安慰话安慰的人,尤其是像我这样缺乏社会经验的小丫头的安慰话。

在我的眼里,他是一个黑色的蝙蝠侠,他是有能力自救的。

“你怎么不说话?你又在想什么?我允许你向我提你想问的问题。”他已经从对自己的发狠中完成了一次刷新。他犀利地发现我对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并不太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你是什么时候介入到海棠与春寒之间的?又是什么时候从他们之间撤退的?”这才是我真正想知道的,虽然我没有做好向他提问的准备,但这个问题却在我的心里千回百转。

要害。要害。

“你还是把这个问题提出来了。”黑色的无名人因为自己看穿我心里的话,反倒笑了起来。不过,他的笑在我看来还是很显尴尬。

“我是结了婚的人,我有妻子,她是我钱财的来源。”我的心咯噔一沉,连锁反应一般去寻找他左手上的那个发光的东西,应该是戒指,我在证实之前判断已经提前到达。判断结果完全正确。

发光的戒指。山盟海誓的戒指。扣紧的婚姻——也是扣紧的爱情吗?

海上的光影奇妙地变幻着,完全不能猜透大海的秘密。秘密总是在严密的包裹中张扬着力量,张扬着炽热,张扬着艳丽。我在大海的笼罩之中,它映照着我的渺小。我是一朵水花,我是一粒沙子,我是一枚不知名的小贝壳。我有权利表达我的所有吗?我可以释放我的所有吗?我能够放下我无法承受的重荷吗?停止。停止。

我让自己停止。我得把出走的思想赶紧拉回来。

大海让我走神,在一个不该走神的时候。

我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无名人身上,一个有婚姻的男人。有妇之夫的婚外情。婚外情里爱情的成分是多少?兑水的牛奶是牛奶,兑水的爱情是爱情吗?激情相等于爱情吗?被神秘化的爱情,被复杂化的爱情,被神圣化的爱情,我还没看清它的真面目。

1他与海棠,别人是谁?春寒吗?他的妻子吗?这么说像是在为自己辩护——他并没有介入到海棠与春寒之间,而且他们的感情和他的妻子与春寒无关。可恶的无关,无关即有关,怎么会没有关系?

“真希望我能有你的推脱本领。”我揶揄他,“那么,你们之间有什么?”

他的脖子一下子就僵硬了,他的镇定被我无情打翻。眼看着他的烦躁在升级,我只能故作冷静,任由他在心灵的石阶梯上来回乱窜。

远处,有一艘船在海面上行驶,桅杆上的白帆被风撑得满满的,饱绽着情感。船只需要动力推动它前行。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一清二楚的,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干干净净的,我们生活在淤泥之中,可我们不可能成为莲花。”他终于克制住他的坏情绪,他的脸与天光同时暗了一格。

“两个人碰上了就是碰上了,没有办法逃避。”他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不需要与你说这些,对你没什么好处。”一个过来人,喜欢说的过来话。

过来人的过来话总像是敷衍的话。抽离背景的空洞的话。抽离菁华的干瘪的话。

一个版本的词汇——枯燥又乏力。

我再次拔出箭,对准他射过去。“我想你告诉我,海棠是否很爱你?你是什么时候与海棠分开的?”我逼问他。

“你不就是想搞清楚海棠是不是为我而死的吗?”他跳起来,礁石在颤抖。他脸上的肌肉在颤抖。下巴上割过的草又长了出来。

“是的,我很想知道。”我直视着他。

“你真是一个无情的女孩,你必须揭穿别人才高兴吗?”他怒气冲冲,在沙滩上迈着不踏实的步伐。我又多了一个别名,“无情的女孩”与“奇怪的人”被他碰上了。

“不要把别人的痛苦不当痛苦,你以为就你在承受折磨吗?

你才多大?你理解什么是真正的死亡吗?你以为一个人死了只需要知道她为什么死就可以了吗?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死亡本身。死亡带走了他们。”

存在过的人消失了,存在过的影子消失了,存在过的欢笑消失了,存在过的爱情消失了。

死亡是一块橡皮擦,擦过的地方,是一个有过痕迹的空白。有过痕迹的空白与没有过痕迹的空白是不一样的空白。前一种是空,后一种是白。

“我的女儿死了,在认识海棠之前。她才三岁,一个漂亮的天使。我看着她从我的手里飞走,她不认识死亡,她在病床上愉快地为去天堂作准备。临走的时候,她看着我,她说她很爱我,舍不得离开我。”无名人立定在一个地方,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他的脸色苍白得像一朵没有神采的白云。黑色的无名人。白色的无名人。

“只要她能活着,我宁愿她不爱我。”这句话重重地打在我的心上,他说的她是他的小女儿,我听着像是在说海棠。白色的无名人像一个单薄的衣服架子架在沙滩上,从我充满雾气的眼睛里看出去,他还在不停地缩小。缩小着的可怜的无名人,不再是黑骏马,不再是黑郁金香,不再是黑蜘蛛,不再是黑蝙蝠侠。

他是一朵水花,是一粒沙子,是一枚贝壳。他与我一样渺小虚弱。

天光又暗了一格。我站起来,无言以对。可怜的无名人朝我走近,近得能够看见他颧骨的一处肌肉在颤动,他的面容依然惨淡,皱纹如海潮一般起伏,疲倦在围攻着他。他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很可能他真的如他所说是一个病人,还病得不轻,他只有开动自救的功能,使自己从喑哑的低谷爬起来。

“死亡才是小偷,他偷走生命。”他的手举起来,在我的头顶晃了一下,又跌落到我的肩上。我想他认为拍我的头不是太合适。

“你要相信你自己,你很好,就是想得太多。如果你还是害怕的话,你就想一想我,反正有我这个该死的家伙在前面挡着呢。”他不仅开始自救,他还开始救人。

我的心酸了一下,又酸了一下。

他的另一只手也落到我的肩上,两只手有时候会恰如其分地摆在合适的肩头,有时候这个动作很温暖地发挥功效。现在就是这样。我感觉到自己处在他的保护之中,“保护”在我的生活词典里很少出现。我总是缺乏被保护的感受。我父亲的两只手是经常摆放在香肥皂上的,我母亲的两只手总是在保卫还未被父亲的冷漠侵犯到的柴米油盐。现在,我肩上的两只手正在支撑着我,我的脆弱像碗盏里盛放的水,有形状地晃动。

他让我保重,祝愿我好运。我的脆弱还在有形状地晃动。我知道他的两只含有鼓励意味的手,即将像建筑工地里的脚手架一样拆除,然后它们会跟随着他去赶飞机航班。

春寒正从一个方向走来,一路上他在想,来到珊瑚城已经有些时日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获得一个怎样的结果,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被缠绕在生死之谜的网里。或许,一切都是注定了的,注定的事,总会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某个背景里发生,发生的时候,没有办法阻挡,或者说阻挡也是没有用的。

发生的已经发生。还未发生的正在路上。

有一件事,是有悖于他的原则的,与他一贯的处事方式相出入,这让他一直无法理解自己。在与海棠相处的这几年里,他们一直维持着对外宣布的恋爱关系。而他与她心里都很清楚,他们的感情离相爱是很有距离的,但是他们始终以近乎强迫症的姿态维系着它,谁也不敢拿出剪刀率先剪断它。他们打着恋人的幌子,像朋友一般相处。他们各自的自由是不被束缚的,在一些驿站的停泊也是无需通报的,可他们看上去却像是一对真正的恋人。

春寒无数次地思考过这个问题,在海棠生前,在海棠身后。他勉强得出一个不太准确的结论:他与海棠同样的孤单与懦弱,在感情没有真正找到归宿之前,有一个人陪伴在身边,总比没有人陪伴要强。虽然那个人的陪伴只是一个虚假的概念。

当然,在这个概念的后面,无法否认的,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以为这是他的秘密,他以为海棠是不会关注他的秘密的,这让他更加放心大胆地保存这个秘密。

海棠之死,对于他无疑是当头一棒,在震惊与哀恸之余,他又像隐约看到某些暗藏的指引,这似乎是海棠馈赠给他的最后的礼物。他变得大胆,变得敢于面对,变得勇于争取,这是他以前没有展现过的好品性。

他给秘密松了绑,让它在光天化日之下舒展开来,它有了真实的生气,就算没有得到阳光的青睐,仍然是值得的。为此,他决定继续留在这个城市,守候在他想要守候的人身边,直到她彻底走出阴影,回复内心的安宁。

如果,有朝一日,她能够走到他的路上来,那么,他的奢望就成为现实。

无名人的双手还未从我的肩头拆除,春寒已经站在我们的身后。

春寒从一个方向走来,他在叫唤我的名字:“灵香。”很简单的两个字,很快地送达我与无名人的耳中。白色的无名人的手滑落下去,我肩头筑起的临时脚手架拆除,我又回到没有遮挡的不受保护的世界里。海风与海潮开始热烈地飞奔,涨潮了!天空的云像扯乱的棉絮,东一块西一块的,就像我心里又开始跌宕的情愫。

我向后转过身,无名人也向后转过身,我们看着春寒大踏步地跑过来。细沙在他的脚下飞扬起来,他细软的头发也飞扬起来,他的双臂轻微地挥动着,像船上不轻易划动的桨。他终于站到了我们的面前,他立定的时候,脸上有运动以后呈现出的红晕,立马这层红晕就消退了,因为他看到了无名人。我无法辨别他脸上的不确定,好像他在深海里寻找一枚银簪,但他并不肯定那是银簪还是筷子,他只是想要把沉落下去的东西打捞上来。

“这是无名人,这是春寒。”我给他们作介绍,无名人向春寒点头示意。我的话音刚落,我的视线瞥向春寒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脸色突然一沉,乌云紧锁眉心,而他的眼睛里闪现出类似于醒悟的光芒,光芒是蓝灰色的,比下午大海的颜色要深沉。我正犹豫着该怎样打破这种有点局促有点尴尬的局面,而这点局促这点尴尬让我感到一种压迫,我不认为我需要承受。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的手臂已经被春寒的大手钳住,他很没礼貌甚至可以说是很粗鲁地拉着我往别的地方走,他没有再看无名人一眼,就这么像一只发怒的野兽一般强迫着我跟随他撤离。等我明白过来,我已经被他带出很远,无名人还是站在原地,他望着我们的方向,没有动弹。我很懊恼,我拼命地想要拉回我的手臂,嗨,是我的手臂,是我的,凭什么被你挟持?我递增的恼怒冲击着他的专制,我的力气变得不寻常地大,终于从他的魔掌里挣脱出来。

“你疯了吗?春寒,你为什么这样?”我冲着他喊,一面往无名人的方向走。

他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像电视里在绝望边缘徘徊的人。

“你们,你们,”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们为什么说相同的话,在我与他之间说相同的话。还有,你们的神情,你们的神情也是一个样的。”他好像真的陷入到混乱中,他的乱了方寸好像是有理由的。

我彻底被他搞糊涂了。什么你们?什么我与他?什么相同的话?什么一样的神情。他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的脚步继续往无名人的方向移动,春寒跟随着,他柔软的头发被海风吹得东摇西摆,像无根的植物。

无名人已经不在那个固定的位置了,他也开始往我们的方向移动。

“我是说你与海棠。”他跟在我后面说话,他提到了海棠的名字。“海棠曾经也给我与那个无名人作过介绍,我想起来了,就是他。你们,你和海棠的介绍是一模一样的。”他的语速很快,就像雨滴急促打在芭蕉叶上的声音。

我停下了脚步。我听见我的介绍,我听见海棠的介绍。

“这是无名人,这是春寒。”一样的介绍,一样的神情。重复的介绍,重复的神情。相同的被介绍的人,不同的介绍者。

我再也走不动了。春寒停止在我的身旁。无名人在不远处等待了一会儿,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只剩下我与春寒。一棵植物与另一棵植物。

同类推荐
  • 2010:太空漫游

    2010:太空漫游

    “太空漫游”四部曲第二部!刘慈欣:我所有作品都是对“太空漫游”的拙劣模仿!科幻文学史上的至高神作!50年来,影响了后世几乎所有科幻作品:《三体》《流浪地球》《星际穿越》《星球大战》《阿凡达》《黑客帝国》《地心引力》《降临》《异形》《飞向太空》《第三类接触》《人工智能》《终结者》《超时空接触》《普罗米修斯》……关于人类探索太空和自身的恢弘构想!被誉为“摸到了人类想象力的天花板”!人类对太空的想象,到“太空漫游”为止!一块跨越300万年历史的神秘石板,从300万年前促使猿人向人类进化,到现在指引人类驶向太空的更深处。木星任务失败9年后,发现号飞船即将坠毁于木卫一。为挽救发现号上重要的数据资料,美俄双方达成合作,由弗洛伊德博士带队,前往木星救援。然而等待他们的,却是一个更大的谜团和凶险。一直停留在木星上的神秘石板究竟有何目的,人类文明究竟是不是太阳系的主宰?在《2010:太空漫游》里,阿瑟·克拉克将他恢宏的构想又向前推进了一步。
  • 恐怖的脚步声

    恐怖的脚步声

    本书为“中国当代故事文学读本”惊悚恐怖系列之一。本书囊括了当今故事界优秀作者的惊悚恐怖精品力作,还首次整合了《故事会》杂志创刊以来尚未开发的惊悚恐怖类中篇故事资源,这些故事经历了岁月的考验,已成经典之作。故事或奇异或感人,充满传奇色彩,让热爱惊悚恐怖故事的读者尽享故事的乐趣。
  • 跳呀,别愣着不跳

    跳呀,别愣着不跳

    民工刘叔和工友打了赌,去向老板讨要欠发的工资。经过周密的研究策划,刘叔实施了他的苦肉计———跳楼自杀。他成功了,成了工友中的英雄。他又开始了另一次计划,成败在此一举……刘叔能够永远是英雄吗?和刘叔相遇是在一个晚霞灿烂的下午,那个下午真是一个美好的下午。北方的这座城市被绚丽的晚霞包裹着,所有的高楼都被晚霞镀上一层金,那轮柔软似蛋黄,随时都会融化的太阳,挂在城里最高的电视塔的半腰,看上去真像一只刚刚剥去蛋壳,盛在瓷盘里的汁液丰盈的蛋黄。城里的人看上去心情很好,他们都穿着夏季的服装,轻轻盈盈地走在大街上。
  • 鹰爪王

    鹰爪王

    主要讲述了清同治初年,发捻猖撅。陕西告急,京机镇动,捻西以二十万众,三路攻陕。幸经多隆阿将军率兵往剿,大破捻贼于荆紫关,捻贼遁走。可是各处依然是萑苻遍地,宵小横行,尤其是陕豫两省接境的地方,防守最为吃紧。潼关、武关、荆紫关等处,跟河南接境,恐怕从河南阙乡、芦氏、焦耳山各地窜过捻匪来,所以各关隘全驻守重兵。但华阴县南,商南一带,仍潜伏着不少发捻党羽,不时扰动,居民一夕数惊,不得安枕。清廷诏授多隆阿将军为钦差大臣,督办陕西军务。
  • 铁笛子

    铁笛子

    离开兰州北关十七里有一个地方名叫花兰堡,是个两千多户人家的大镇。地当水陆要冲,一面通着黄河渡口,一面又是官驿往来要道,商贾云集,甚是繁富。附近还有许多小村镇,到处水田纵横,土厚泉甘,出产丰美,昔年甘凉、宁夏、青海、新疆各省各地往来贩运的货物都以此为集散转运之地,无形中成了西北诸省的交通枢纽。河岸上下游停满舟船皮筏,人烟稠密,热闹非常。附近村镇富翁甚多,除拥有大片田业、聚族而居的多年土著而外,另有好些都是靠着贩运羊毛、布匹、水菸、杂货以及各种土产因而致富的大商人。地方富足,屋是五方杂处,平日倒也安静。
热门推荐
  • 魔君师父上神徒弟

    魔君师父上神徒弟

    神界的凤凰蛋,凤凰族的新一代上神出乎意料,陨落到了魔界。被魔族的子民拾到,上供给了魔界的老大——魔君段宸。于是,魔君段宸就开始了每天都被气死的日子!
  • 池北偶谈

    池北偶谈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冰墓倩影

    冰墓倩影

    一场车祸引发出一具被冰封的尸体。新近探员郭晓玲随着队长秦扇羽一步步地接近事情的真想,但是随着调查的深入,一个个跟案子有关的人员相继死亡。而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指向了肿瘤科主任蔡勇源,可是随着调查的进行郭晓玲却发现蔡勇源也已经死亡。这一切的源头到底是什么?蔡勇源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一个大冰柜,一具苍白的尸体,故事从这里开始,真相在最后一页……
  • 橙子味的星期天

    橙子味的星期天

    原本就体弱还被注射了某种病毒的栾忯死于一场车祸,在她并没有什么强烈求生欲望的情况下意外重生。原本她觉得生活毫无意义的人生在她重生后才发现原来生活处处需改变。重活一世的栾忯放飞自我,当上了斜杠青年。席熄在21岁的时候遇见了栾忯,之后他便觉得除却栾忯世间再无绝色,再没有人能够入了他的眼。可妖可清纯体弱大小姐vs腹黑话又骚双标没底线熄爷1v1女强男强(???^???)
  • 小妖快跑仙尊大大又来了

    小妖快跑仙尊大大又来了

    嘿!这个小仙童似曾相识啊!再见面时,别跑!竟然抢走了我的食物!……仙尊降临,衣袍一挥。“小妖,休得猖狂!”苗涵雨:“前世你要了我的心,这一世你还想怎样!”
  • 最强剧透群主

    最强剧透群主

    忽然被拉入万界聊天群。张源看到了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张飞、武松、宇智波斑、桔梗、贝吉塔……“张飞,你桃园三结义了吗?千万别,不然你会奔波一生,最后被部下杀死。”“宇智波斑你一定要当上木叶村村长,否则你的家族会全部被弄死。”“我去,齐天大圣孙悟空?别大闹天宫呀!”
  • 云战世界

    云战世界

    万物联网,网络技术高手主宰世界;云端乱世,实力超群便能以一敌万!
  • 七里樱

    七里樱

    年少时,我们,似乎成为了世界的主角,遗憾过,苦恼过,伤心心过,但庆幸的是在那个即将逝去的青春里,你世界的男主随着四季辗转在你身旁,陪你笑,陪你哭……终有一天,你发现他只是喜欢你身边的那个人而已…“你知道的,我喜欢她哎。”“没事…”至少我的青春,你来过就好。
  • The Raven

    The Raven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幸福像花儿一样

    幸福像花儿一样

    世上有朵美丽的花,那是青春吐芳华。文工团女兵杜娟执着于舞蹈事业,从来不相信幸福会降临到自己头上,直到她收到了两封求爱信,而这两封求爱信分别出自两个优秀的男人:军队首长的儿子白杨和年轻的文化部干事林斌。杜娟一时无法抉择,但又不愿轻易舍弃,只好尝试着两条路同时走。然而命运从不偏袒任何人,你以为得到了,但往往稍纵即逝,你以为失去了,又偏偏陪伴在你身旁。错误的开始注定了悲凉的结局,多少阴差阳错,皆因为当初的一念之间。在那个空气里都散发着纯真气息的年代,杜娟将收获怎样的幸福?她的幸福会否像花儿般绽放?《幸福像花儿一样》是金牌编剧石钟山的代表作,曾被拍摄成同名电视剧热播,并促成孙俪和邓超这对荧屏情侣。本书同时收录石钟山“幸福”系列小说《幸福还有多远》《幸福的完美》《幸福像花也像草》等,这些小说大多被改编成热门电视剧,影响了一代人的爱情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