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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健身房变成了工地。工人有的在铺地板,有的在粉刷咖啡厅和浴室的墙壁,有的在安装跑步机。铁器的敲击声、工人的喊叫声、钻机钻孔的哼鸣声,使我听不清汤姆·杰瑞跟我说的话。他手拿图纸,边说边比画,好不容易我才弄懂他说的意思。

他说有他盯着让我放心,每天三班倒连轴转地干,耽误不了11日开业典礼。我和红鼻子头经理握手,他大声说“久仰”。岚叫我先回去,她说这里空气不好噪音又大,让我回家休息。我还在犹豫,她把我推了出来。我看见,在她的眉宇间,短短的几分钟,已经泛出叫人欣慰的亮色。

要下雨了,天空覆满黑沉沉的云。驶进小区门口,看见将军大人还端坐在破帆布沙发上。想下车和他聊几句,告诉他岚当了巴克健身中心的老板。随之又想,将军大人听到这一消息,没准反而会伤心,他毕竟不知道现在的岚就是他的女儿。将军大人没注意我的车,坐在那里仰脸望着即将落雨的天空。我不想打扰他的这份宁静,径直把车开到楼下。

我提着装满湿衣服的塑料袋上楼,把带着海水咸腥味的衣服丢进洗衣机。骨笛从口袋里掏出来,用清水洗净,放回床头柜的抽屉。沙发底下传出狗的哼唧声,小东西已经断粮断水,我赶紧往食盆中倒狗粮往水盆中注水。小东西蹿过去,嘎巴嘎巴大口嚼起来。我往床上一躺,闭上了眼睛。

合目眯瞪了一会儿,忽然听见脚下有咻咻的鼻息声,低头一瞧,小东西叼着布老虎蹲在我的脚边,眼神是温柔的,并且充满了期待。

“干什么?”我说。

小东西把布老虎放在我的脚边,从它的眼神里,我看懂了它的意思。

“想跟我玩?”我捡起布老虎,“让我给你扔?”

小东西焦急地踏着前爪,喉咙里发出尖细的声音。

我把布老虎向客厅扔去。

小东西像一支蓝色的箭一闪而逝。紧接着,从客厅里传来吼声和撕咬声,随后小东西叼着布老虎乐颠颠儿地返回。我从它的嘴里接过布老虎,向客厅假意抛去。

小东西立即蹿出,但很快折回,四下嗅着,最后带着满脸狐疑注视着我藏在身后的手。我再次佯装用力掷出。这回小东西只跑了几步便刹车调头,死盯着我藏起来的手,嘴里咿咿呜呜不满地哼唧了几句。我第三次假装把布老虎扔了出去。这一回它不再上当,索性蹲下冲着我藏在背后的手狂吠不已。我听出来了,它在表达它的愤怒。在它愤怒的叫声里,还夹杂着三番两次受到愚弄的羞恼和委屈。我不敢再逗弄它,老老实实把布老虎投向客厅。小东西仰脸看清了布老虎在空中划出的弧线,而且听见了布老虎落在地板上的声音,这才起身跑了出去。但它这一去,便再也没有返回,我知道,它不跟我玩了。

我追到客厅向它道歉,它趴在门边对我不理不睬。我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

小东西又发出了那种频率很低的嚎叫,那嚎叫就像与亲人离散的人在呼唤,这种频率的呼唤足可以穿透窗户传出很远。窗外,厚厚的雨云越来越低地覆盖了整座城市。

按下遥控器,打开电视机。

电视机里正在播放本地新闻,屏幕中的场景吸引了我的注意。

镜头从海岸摇向山林,一群警察正在灌木丛中搜索,从太阳的高度可以看出时间正是清晨。

一位女记者手拿话筒正在采访游客。一位惊魂未定的中年妇女述说着自己的遭遇。大致的情况是,这些来自北方草原的游客,天不亮起床从旅馆赶到海边看日出。

在海边,他们吃着自己准备的早餐,遥望大海等待着绚丽的云霞中一轮红日喷薄而出。这位女士想给这番景象拍一张照片,既能照出红日和大海,又能照见海滩上的同伴。她一边吃着汉堡包一边向山坡的高处走去,突然岩石后面跳出一个既像人又像猩猩的野人向她扑来,她发出一声尖叫就吓昏了。女士苏醒后发现照相机不见了,而且不见了的还有她的汉堡包。半小时后,接到报警的警察开着警车赶到,立即展开了撒网式的搜寻,现在搜寻仍在进行中……这是回放的早间新闻,尽管警察尽职尽责,但到最后也没找到那个既像人又像猩猩的野人。

照相机最终在草窠子里找到了,唯一丢失的是那位女士吃了一半的汉堡包。令人惊奇的不是这件新闻本身,而是镜头一晃之际,我在围观的人群中看见了森林人,他的身边站着银发飘飘的小米。森林人我可能看错,但小米我是绝对不会看错的。

也就是说,当我还在玉枷山小米闺房的床上酣然大睡时,她已经来到了渔湾镇海滩。

倘若不是出现了紧急情况,她是不会把我一个人扔在山洞里的。而且,我也闹不懂她为何与森林人在一起。他俩肯定和那个抢跑了汉堡包的野人有关系,虽然我不相信那个野人来自玉枷山基地的秘洞。再怎么强悍和聪明,那几个人形动物也不可能逃过疯老头和迷彩服们的监控,穿越整座城市步行几十公里跑到渔湾镇。

这里面肯定另有原因。我和那个老警察一样,根本不相信世界上真有什么野人。

但“首长办公室”里的人形动物是我亲眼所见,电视上那位满脸惊恐的中年女士也不像在撒谎。而且,小米和森林人出现在渔湾镇更不像是纯粹的偶然。联想到我在玉枷山秘洞中的所闻所见,这一事件的背后,我隐约觉察到有老爹和教授的阴影。

在我身边,一个巨大的龙卷风正在形成,我已嗅到了灾难的气味,虽然我不知道这灾难究竟意味着什么。

我关掉电视机,把手中已经熄掉的烟扔进烟灰缸。小东西抱着布老虎已经睡了,从手提式狗窝里传来像人一样的鼾声。我走到窗前,天色完全暗下来,但雨仍在云中蕴蓄着。雨味越来越浓,今年第一场春雨将是一场大雨!

到了晚上8点,岚仍然没有回来。电话也没来一个。我理解,这时候的岚,需要的不是家,而是工作。就像小东西用撒尿证明自己的存在一样,她正在用工作证明自己的存在。

我也应当睡了,我需要的工作,就是蒙头睡去。

可是不行,一闭上眼睛,眼前遽然出现奇异的光影。那光影缭绕晃动,时聚时离,继而出现如电影般的影像——我看见笛向大海深处走去,看见岚拼命游到岸边蹲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看见人丛背后金小米那银发飘飘的镜头忽地一闪——我换了一个姿势,光影退去,眼前一片黑暗。

忽然,耳边响起一阵噼啪声和呜呜的低吼,我正要训斥小东西,蓦地听出是窗外传来的声音。外面刮起了大风,风呜呜地吹起沙粒甩在窗玻璃上,发出噼啪的响声。空气中瞬间充斥的躁动气氛,使我的头脑转而清醒。反正睡不着,我起身穿衣点上一支烟,坐在窗下静观风中夜景。烟刚吸了两口,大雨便瓢泼似的泻下。吸罢一支烟,风陡然止歇,只留下密集的雨线刷刷地射向地面。看这架势,雨一时半会儿不会停。这时,床头柜上的唐老鸭闹钟正好指向了9点。

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里突然感觉烦躁不安。在房中踱了几圈,那种惴惴的感觉仍然挥之不去。刷刷的雨声压迫着我的耳鼓,四周的空气似乎要把我从房间中挤出去。不会是岚要出什么事了吧?这个念头一起我的心便突突地打战。我披上风衣,拿起一把雨伞,开门走了出去。

在楼门口遮雨檐下,我望了眼我的桑塔纳。十几辆车和它挤作一团,宛如一群卧在一起避雨的铁皮动物。车是不能开了,我撑开伞,淌着溪流般的雨水向小区门口走去。

正走着,只见一个人发疯似的迎面跑来,脚步慌乱溅起很大的水花。在闪身避开的一刹那,我看清原来是岚。她一手拖着雨伞,一手掩嘴哭泣,湿淋淋的长发遮住了她的半边脸。

“岚!”我喊她。

她停住脚步,看清我时几步跑到我跟前。

“我爸他,他……”她的手指向小区门口。

“你爸他怎么啦?说呀!”我摇晃她的肩膀。

“他,他……”她哽咽着说不出话。

我拉着她的手向小区门口跑。在街灯清白色的光线中,我看见将军大人依然坐在那只破帆布沙发上,十指相扣捂在胸口,头仰望天空,像是在欣赏漫天飘落的雨丝。我喊他、推他,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把手放在他的鼻端,已然试不出鼻息。他的那双似乎含笑的眼睛,安详地望着夜空纷纷飘洒的雨丝。

岚已不再哭泣,惊恐地看着将军大人的脸。我掏出手机拨打了120,撑开岚的那把雨伞罩在将军大人头上,然后举着我的伞搂着岚的肩膀呆呆地站在街灯下等。

半小时后急救车来了,下来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翻起将军大人的眼皮,用手电筒照了照瞳孔,然后直起腰两手一摊,嘴里嘘地吹了口气。

“不行啦!人已经过去很长时间啦!”白大褂说。

“您再给看看吧,或许还有救!”我哀求道。

“不是说了嘛,人早就死了——你们是死者家属?”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你们要不是死者家属,好事办到底,再给110挂个电话。这种事最好通知警方。

如果没有刑事方面的问题,警察会通知居委会找死者家属的。我看是正常死亡,十有八九是突发性心肌梗死。一下子就过去了,倒也没受什么苦。不过,我们算是白跑了一趟。”

说罢,白大褂钻进车里。

“能不能先拉到医院太平间,不能让他这么淋着吧?”我喊道。

“这是急救车,不是殡葬车!只拉活的,不拉死的!”

“砰”的一声车门关上,急救车调头而去。

我又给110挂电话。

10分钟后警车呼啸而来。车内坐着好几个警察,只有一个年轻警察下了车。

他围着尸体转了一圈,小心地避免皮靴踩进水洼。

“死啦?”年轻警察问。

我点点头。基本情况我在电话中已经交代过了。

“120来过?他们怎么说?”

“来了又走了。说是突发性心肌梗死。”

“哦。你们和死者认识?”

“认识,但他不住在这个小区。”我说了将军大人的住址。

“噢!这是你们的伞吧?”年轻警察四下看了看,抓起岚的那把雨伞塞给我,“谢谢!”他说。他把一个冰箱的包装纸箱撕开盖在将军大人身上,又把纸箱内的塑料袋罩在上面,顺手捡了两块砖头压上,然后甩了甩手上的雨水。

“行啦!你们也回去休息吧。明天早晨会有人处理的。”

随着马达的轰鸣,警车冲进雨幕,红色的尾灯一闪一闪的,消失在小区门外。

岚一直没有说话,咬着嘴唇,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覆盖着冰箱硬纸板的破帆布沙发。

“回去吧,”我说,“好歹也算是送了老人一程。看你身上湿的,回家换换衣服,不然会生病的。”

岚摇摇头,在沙发旁蹲下,头埋在两腿间,开始无声地抽泣。我蹲下身给她打着伞。夜深人静,唯有雨沙沙地下个不停。偶尔有一两辆晚归的车驶进小区,车过之后四周又变得死一般静寂。看着缩成一团的岚,听着塑料袋上噼里啪啦的雨声,我的心在一点点地收紧——人生啊,这就是人生!

“爸啊,你不该呀!”我听见岚在低声哭诉,“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呀?爸啊,咱家有钱啦!你不该呀,爸啊……”

我流着泪把岚拉起来。

“别这样!”我说,“爸爸死了,可我们还得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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