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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噢——,”女警察拿起笛子,放在嘴边试着吹了一下,果然吹出一个带着噗噗声的乐音,“真是的耶,好奇妙!”

老警察嗽了下嗓子,女警察吐了下舌头,重新埋头做笔录。

“这么说,”老警察继续问,“这根鸟骨头是你女朋友母亲留下的遗物?”

“用我的脑袋担保。”我点头道。

“你女朋友的母亲去世了?”

“大约在3年前。我女朋友受了刺激,精神一直没调整过来。”

“她就为这个自杀?”

“她和她母亲感情很深。”

“她家里还有什么人?”

“还有她父亲。”

“你刚才说,她父亲到日本考察去了?”

“是的,到底哪一天回国,我确实不知道。”

“她父亲是干什么的?”

“广仁医院的院长。”

“古永年?”老警察腾地站起身,眼睛瞪得溜圆,“你是说你女朋友的父亲就是古永年教授?”

“是啊,正是大名鼎鼎的古永年教授。”

“哎呀!真是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老警察走过来紧紧握住我的手,眼睛笑眯成一条缝儿,黑碜碜的脸上泛出光来,“这丫头,为什么不说呢?她要是说她是教授的女儿,我也不能让她睡在候问室里呀!”

“候问室?”我疑惑地问,“那不是拘留犯人的地方吗?”

“抱歉抱歉!”老警察一脸愧色,“不是怕她自杀嘛。她就是不说她是谁,一直盘问了半宿,又没地方送,只好让她先待在候问室里。不过这可不算拘留,门是开着的,没上锁,只是让她在里边休息。我们两个怕她跑了,可是大眼瞪小眼地坚持了一宿。”

“可为什么不放她走呢?”我说,“她的神智已经清醒,从电话里就听得出来。

你们要是放了她,不是少给二位添这么多麻烦了吗?”

“不瞒您说,”老警察不好意思地说,“不是从古小姐风衣里翻出了这根鸟骨头嘛,我还想着钩出个什么案子来呢。”

原来如此。我摇摇头无奈地笑了。

“那好,”我站起身,“现在我就把人带走。”

“忙什么嘛!”老警察把我按回到椅子上,然后扭脸对女警察说,“去热杯牛奶给古小姐喝,然后带她去女盥洗室冲个澡。别跟她说乱七八糟的,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只逗她高兴就行。”看着女警察离去,他按着我的肩膀对我说,“我马上给所长打电话,中午咱们找个地方为古小姐喝杯压惊酒。”

“不行,”我说,“刚才说过了,中午还得赶火车呢。”

“算了吧,老兄!”老警察哈哈大笑道,“您那是骗我的!我要看不出您是存心给我出难题,这身警服就白穿了!再说,我也不敢把一个精神上有问题的女孩长时间关着不是?就像您老兄说的,那得添多少麻烦。要不是想通过她钓条大鱼,我还巴不得有人赶紧把她领走呢!”

“你们怎么知道她是跳海自杀呢?”我问。

“事情明摆着嘛!深更半夜,一个姑娘家,海风飕飕的,穿着风衣泡在海水里,也不喊救命,不是自杀才怪呢!”老警察抱起双臂说。

“要不是你们把她捞上来,现在她恐怕喝不了热牛奶了。”

“不是我们捞上来的,是她自己游到岸上来的。”

“她自己游上来的?”

“一个开车路过的人报警,我们赶到海边时,她已经自己爬上了岸,正蹲在海滩上打哆嗦呢。”

我能想象出昨夜命运逆转的情景。在笛即将被大海吞没的一刹那,岚现身了,她奋力挥臂游回岸上。岚不但挽救了自己也挽救了笛。我得感谢这两位警察,虽然他们把岚囚禁在关押嫌疑犯的候问室里,但这比让岚在黢黑的夜晚,穿着湿漉漉的风衣,独自待在寒风凛冽的海滩上强多了。何况,人家还给岚披上了棉大衣。我还能说什么呢?对那位好心的过路人和这两位警察,我唯有心存感激而已。

“这年头什么怪事都有,”老警察说,“前天,一对儿小夫妻,女的不肯和男的同房,男的竟然打电话报警。我跟那男的说:那怎么办,要不我帮你按着她?您说,这算什么事!这不,今天一大早儿,几个外地游客,又打电话报警,说是在山上发现了野人,把一个女游客吓昏了,还抢走了她的照相机。您说,这不是瞎掰吗!我们所长还真信,大星期六的,带人上山抓野人去了。我当了几十年的警察,抓野人也不是一两回了,连根野人毛儿也没抓着——咦,都这时候了,他们也该回来了!”

难道基地秘洞中的猩猩跑出来了,那像人一样哈哈大笑的猩猩的确可以把人吓昏。管他呢!猩猩也好野人也罢,我没时间考虑这些,我只需考虑怎样尽快把岚接走。

“我得签个字按个手印什么的吧?”我对女警察说。

女警察把询问笔录拿给我。我写了“以上笔录我看过,记录属实”,又按上了指印,把身份证和那支鹤骨古笛揣进口袋。

“树袋熊!”门口有人喊我,是岚的声音。她扶着门框站着,拎着装满湿衣服的塑料袋,虽然刚刚梳洗过,但难以掩饰身体的虚弱和脸上的憔悴。

“再见!”我匆忙握了下老警察和女警察的手,“后会有期!”

我拉起岚的手向楼梯口跑。

“还没喝古笛小姐的压惊酒呢,”老警察在身后喊,“我这就给所长打电话!”

“不用啦!”我拉着岚边跑边喊,“教授会感谢你们二位的!”

岚明显瘦了,一天半的时间,她变得虚弱憔悴。

我开着车没说一句话,她坐在副驾驶席上蹙眉不语。在这种时候,不管给她什么样的抚慰,都可能是多余的。我知道事情已经不可能再隐瞒下去,她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我等待着那个自然降临的契合点。

“谁是古笛?”岚突然问。

“古永年的女儿。”我老实回答。

“刚才那个警察叫我古笛,是吧?”

“是的,他就是这么叫你的。”

“是你跟他们说我的名字叫古笛,是亿万富翁古永年的女儿?”

“是的。我是这么跟他们说的。我说你叫古笛,是广仁医院院长古永年教授的女儿。”

“干吗这么说?我想知道理由。”

“我只能这么说,必须告诉警察你是谁,不可能什么都不说就把你领出来。我不能说你是巫马岚,原因你是知道的。名字只是人的符号,我们走出了派出所,我们自由了,这才是目的。你看,今天的太阳多好啊,我们回家了!”

“这一切不是梦吧?”

“什么梦不梦的,这是庄子都不能回答的问题。”

“就是那儿,”岚用手一指,“我就是从那儿游上来的。”

我把车停在路边。岚指的地方,就是我和岚曾经游玩过的那片像纸一样干净的海滩。岚降下车窗玻璃,表情凝重地盯着海面。

“我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许久,岚说道,“梦见自己迎着东升的太阳一直走到了海边。我坐在沙滩上,远处的渔船上隐约有说笑声传来,几只海鸟从头顶飞了过去……像是有游客来到我的身边,有男也有女,追逐、打闹、照相、捡贝壳、吃东西……游客走了,四周静极了,阳光渐渐隐去,四周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我像是睡着了,又像是醒着,那像钟表哗哗作响的海浪,像贴着我的耳边轻声呼唤。我想,我干吗待在这儿呢?我应当回家去。可我不能动,身体不听我的使唤。我觉得坐在海滩上的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个女孩。我想,她坐在这儿干吗呢?天这么黑了,难道她不害怕吗?正想着,那个女孩掏出笛子吹起来。我认识那支笛子,就是白色羽绒服里的那支鹤骨古笛。噢,我明白了,她就是我要找的那个女孩,是她把身体借给了我。我一直在找她,原来她在这里。我跟她说话,她不理我,只管吹着笛子。

笛声哀怨凄婉,往人的心里钻,让人听了想哭。她吹了很长时间,我以为她会一直吹下去。忽然她吹出一个悠扬尖利的长音,那声音像仙鹤雪白的翅膀划破了黑暗的天空,飞向了遥远的天际……等那个声音彻底消失,她把笛子揣进口袋里,慢慢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淌着海水向大海深处走去……我冲她喊,提醒她这样做很危险。

但她听不见。她已经被海水吞没,我突然意识到,她就是我,我和她是一个人,我就要被淹死了!我拼命挣扎,终于浮出了水面。身体现在属于我了,我又可以支配手和脚了,但风衣裹在身上脱不下来,我拼尽全力才游到岸上,蹲在沙滩上直到警察赶来。在派出所,他们一直逼问我是谁、家住哪里。我知道我不能说。最后他们让我给家人打电话,我把电话打给了你。天快亮的时候,他们让我睡在一间小房子里,睡在一张像榻榻米似的木板床上。我盖着女警察给我的棉大衣,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我又累又困,好像一直做那个很长很长的梦。我需要从梦里醒来。为了从梦里醒来,我需要睡一会儿。我想着,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定是躺在家里的床上,你就在我的身旁。可当那个女警察叫醒我的时候,我明白了,这不是梦!直到那个老警察喊给古笛小姐喝压惊酒的时候,我更加确信了,这真的不是梦!你是以古笛的身份把我接出来的,那么,我身体当中的另一个,那个吹完笛子投海自杀的女孩,可能就是古笛!”

“是的,她就是古笛,是古永年的独生女儿。”

“这么说,我的这个身体,是古笛的。她没有死,她仍然活着。现在,是我们两个人在使用这个身体,是吧?”岚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的,她没有死,是你们两个人在使用这个身体。”我肯定地回答。

“为什么会是这样?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岚急得快要哭了。

“先回家吧,”我说,“回到家,再把详情告诉你。”

“不,”她说,“就在这儿说!”

我用车上的点烟器点燃香烟,稳定下情绪。我拉开车上的储物箱,把钢琴城的课时表递给岚。她接过去,长时间地盯视着古笛的照片,许久,两滴泪珠儿顺着岚的脸颊滚落,啪嗒啪嗒掉在课时表上。

“是她?”岚抽了下鼻子。

“是她。”我点点头。

“说吧,我经受得住!”岚擦去腮上的泪水说。

我把烟在车上的烟灰缸里捻熄:“还记得在青羊河分水闸的那个夜晚吗?那天晚上,你曾问我是不是你的灵魂霸占了另一个女孩的身体。我说可能是那个女孩好心送给你的,也可能是你的灵魂碰巧捡了那个女孩丢弃的身体。现在看来,这些都不是。你之所以和这个名叫古笛的女孩搞成了二人一体,整个事件的制造者,就是古笛的父亲古永年教授!”

岚愣愣地听着,盯着我的脸。

“他把古笛的记忆删除了,”我接着说,“把你的记忆复制到了古笛的大脑里。可是古笛的记忆又恢复了,这就形成了现在的局面,一个人的大脑里有两个人的记忆。”

岚摇摇头,仍然没有听懂。我详细讲给她听。岚静静地听着,中间未插一语,但我从她起伏的胸脯、紧抿的嘴角和紧盯着我的眸子中,看出此时此刻正在她心中不断涌动的波澜。

我重新点燃烟吸起来,等着岚连珠炮似的发问。但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低头看着课时表上笛的照片。岚与照片上的笛对视着,我不忍心看着她俩如此对视,把头扭向了望不到边际的大海。

“开车吧,”我听见岚说,“咱们走。”

我诧异地扭脸看她,只见她的眸子中隐隐闪着亮光。岚把那张课时表放回储物箱,冲我淡淡一笑。我竟然一时没能读懂她这一笑的含义。

“好的,”我说,“咱们回家。”

“不,”岚说,“去巴克健身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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