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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识人间公子怒冲冠 离家去兄妹造乾坤

夜百带着自家妹妹寻着花凌霄一路而去,中途遇到了受伤返回的花凌霄,经过一番交谈,兄妹二人决定走陆路去洛阳。

却不想在路上遇到了两个小贼,夜百看着眼前两个贼人:一个执钎担身长七尺有余,膀大腰圆,却是一副憨相;一个拿杨叉身不及童子,倒也满脸精光。

大冬天的二贼却只穿着破旧的单衣,面上泛青,手脚冻的哆嗦,却假作凶狠,那瘦小的汉子作恶相道:“劫道!识相的把钱交出来!”

那壮实的汉子和道:“钱,钱!哥,后面什么嘞?”

壮汉子一开腔,就露了底,原来是个痴子!见瘦汉子一脸窘迫,夜百乐道:“真个有趣,来,爷赏你的!”

说完拿出一个荷包,丢了出去,那瘦汉子见荷包落地,也不管有没有陷阱,像狸子一样蹿了出去,扑向荷包,他把荷包捏在手里,打开看了,两锭雪花银在荷包里闪着光华,纵是他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郎君,这这银两真的给我?”那瘦汉子咽了咽口水,身子不自觉佝了下来,原本不长的人儿,看着就跟夜合差不多了。

夜百点点头,道:“见你们两人,也不像坏人,为何跑来做这劫道的事情?”

夜百不知,这话一下子拨动了汉子眼泪,只见汉子一颗颗往下掉着豆大的泪珠,猥琐的脸变的更是丑陋,他哽咽道:“郎君啊,你有所不知,若非是不得已,我兄弟俩怎么会来作这等勾当!老母病危,我们兄弟俩又佃不到太多田地,这一个冬尽吃了些茅根,省下来的钱粮,换了点草药,算是给老母吊着命,这药总有吃完的时候,我们兄弟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亲妈咽气,什么也不做吧!”

说完又是一阵哽咽,接着说:“这些银两对郎君来说,可能是小数目,但对我等一家却是活命之恩!我獐子虽出身卑微,亦知忠孝之道,待我与弟弟侍奉老母度完余年,定侍于公子之侧,以命报之!”

瘦汉子说完跪倒在地,冲夜百磕起头来,脑袋砸在地上“砰砰”作响。

夜百忙翻身下马,将瘦汉子扯起来,这时瘦汉子额上已是一片殷红。那汉子又道:“壮子,过来给恩公磕头!”

壮汉子不知什么时候丢了钎担,蹲到了马车边,手里在空中薅着什么——夜合拿了块麦芽糖正在逗着他玩儿。

只是那壮汉子,虽然是个痴子,但手却异常快,一下子就抓了糖,笑着跑来,听自己哥哥让自己磕头,虽然脑袋里混混沌沌的,但也毫不含糊,跪下来就是三个响头,夜百拉都拉不住。

磕完头壮汉子站起身来,松开攥紧的拳头,往瘦汉子前递了递,里面是一块被捏软了的麦芽糖,他傻傻的笑道:“哥,糖,糖!你吃,好吃!”

瘦汉子笑着说:“哥不喜欢吃,你吃!”

那壮汉子“哦”了一声,张开大嘴想吃下去,却又顿了顿,在路旁扯了些干草叶子,小心的把糖包好,对对瘦汉子说:“留给娘吃!”

瘦汉子欣慰的笑了笑,拍拍壮汉子的肩,“哎”了一身。

“无妨,车里还有吃食,合儿,拿些点心给二位兄弟!”夜百看着二人,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难得有了正形,出门没带仆人事须亲躬,多少让夜百这位少爷公子,有了些许成长。

又在附近的镇子给二人买了些衣物,二人则拿着夜百给的银两,买了草药,又给老母添了两床被褥,两件厚实的冬衣,夜合则买了些点心让二人一并带去。

“我与舍妹倒也不急着赶路便载二位一程吧!”夜百想了想,见夜合默许,就对二人说。

两人坐在马车后面,颇有些拘束,不过也就一小会儿,就到了二人的村子。

纯白如纸的少年,见惯了繁华,再见人间的丑恶,反差有如天极之于深渊。

二人所说的村子,只是一片连起来的低矮草棚,一路走来,村民大多面色青灰,双目无神,衣衫褴褛,毫无生气。女人破开的衣服,露出被冻的紫青的皮肉,怀里抱着小孩,呆呆地看着这位锦衣公子,那小孩睁着一双大眼睛,愣愣的看着夜百,夜百被那目光刺的心头一痛。

他俯下身来,摸了摸那个干瘦枯小的娃娃,不想那女子却像发了疯似的扑来,扯住夜百的衣角,嘴里哀求着:“求求贵人,你买走我家孩儿吧,随便几个大钱都行,呜呜!”

妇人伏着身子,磕着头,脑袋撞在地上,血溅了出来,飞到夜百的锦衣上,开得一朵朵花儿来。

夜百忙拉住女子的胳膊,把她拽了起来,那胳膊上,没了肉感,只是骨头连着皮。

夜百偏过头,不忍再看,摸出一个小荷包,掏了锭十两的银子递给妇人,那妇人接了银子,摸着那孩儿,说:“儿啊,莫怪娘将你卖于人做婢子,那也好过在这苦海里头。”

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屋,一旁的壮汉子指着女孩含糊不清地说:“女娃儿,有好闺女的种好地,有差闺女的种差地,没闺女的没地种,和尚,棍子,打人!”

见夜百不解,一旁的瘦汉子苦笑道:“这嵩山附近的地全是少林寺的,大的能跑死马,寺里的规矩,有好闺女的种好地,有差闺女的种差地,没闺女的没地种,这也是我们兄弟二人有手有脚,还佃不到地种的缘由。”

“这是为何?”夜合抱着那个女娃娃,正哄着她睡觉,听了这说法,有些好奇。

那瘦汉子一脸愤恨,不过还是说了:“说出来怕脏了姑娘的耳朵,自是那和尚们为了行欢喜之事,这十里八乡都知道,不能娶少林寺佃户家的闺女,更是不能把闺女嫁到少林寺的佃户家去。”

这话一出,夜百面色一下沉了下去,指着远处的嵩山怒骂道:“好一个名门正派,好一个佛门慈悲!如此龌龊!如此下流,做出这等禽兽之事!还亏他妄称名门!难怪那三武一宗作灭佛之事,若是我,定灭得这少林满门!”

那瘦汉子见夜百如此大骂,忙拉住夜百,小声说:“我的郎君诶,您声儿可小一点,这少林有五百武僧,高手众多,切莫要恶他们!”

夜百骂完,整个人都很低落,对夜合道:“合儿,同我去走走。”又对瘦汉子道:“你们快回家,老人家害着病,身边不能少了人!”

二人应到。

村外,夜百低沉的说:“我从未想过,世间如此疾苦!那嫂嫂为了让自己女儿逃出苦海,甘愿将骨肉卖于人为奴作婢。我以前常听他们说,打杀了婆子,丫头,想必也是真的!”

夜合点点头,夜百垂头丧气的坐在田坎上,沉默不许,远处一个老翁晃晃悠悠的走来,三步一停,喘着气,夜百起来扶了一把,整了整面色,道:“老人家往哪里去啊?”

“唉,老啦,干不动活啦,到山里去,免得拖累了儿女!”说完面色坦然的离去。

夜百久久不语,面上快滴下墨来,他指着那老人的背影,又指着夜合怀里的娃娃,怒道:“这就是君子说的‘老有所依,幼有所养’?若是如此,我宁可不作甚么君子!”

说完夜百喘着粗气,咬着牙,面上的筋涨了起来,上下跳动着。

“娘啊——!”

夜合想上前劝解,却被一声悲怆的哭喊声打断。

是那瘦汉子的,二人忙循着声音去了,兄弟俩伏在一张破床前,上面躺着个干瘦的老人。

穷苦人家,老了人,讲究没那么多,用夜百给他们剩下的钱买了坟地,纸钱之物,草草的入了殓,下葬。

兄弟二人跪在坟头,瘦汉子揉了揉红肿的眼睛,指着远处的夜百道:“孝字一道我二人未能尽了,唯余忠字一途,此人便是我二人之主,余生便供其驱使,若有人伤之,我等必杀之!”

也不知是老母的离去,让壮汉子受了激,还是真的听懂了这番话,他的眼里难得少了一份蚩愚,多了一丝清明。

待二人料理完老母的后事,二人来到夜百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瘦汉子道:“昔日之言,如今亦作数,我兄弟二人愿奉郎君为主,任郎君驱使,若有二心,天杀之!”

夜百扶起二人,道:“尚不知二位壮士姓名!”

瘦汉子道:“卑贱之人,未有姓名,昔日老娘亲唤我獐子,唤弟弟为壮子!”

夜百点点头,道:“如此,这名号虽然是不打紧,不过,你二人既奉我为主,必然不能在名头上堕了威风,今日起,你便叫做夜彰,你弟弟叫做夜戆!”

二人得到赐名,又一次拜谢。

一旁夜合见此,问道:“兄长,那我们还去洛阳吗?”

“不去了,我们打到回府,不过在此之前先去少林讨个说法!”夜百盯着门外恨恨的说到。

前些天,夜百买孩子的消息在附近的佃户村传来了,又有好几个人来卖女儿,夜百来者不拒,现在,他身边已经有六个孩子了,全是女孩。

夜合见夜百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也不阻拦,闹就闹呗,大不了与自家兄长远遁江湖,做个生意什么的,倒也自在。

夜百让夜彰与夜合等人就在这里,他带着夜戆去“拜访”少林寺。

二人上了山,少林寺倒是香火旺盛,夜百直接对门口的武僧道:“你们主持和尚呢!”

那和尚看了夜百一眼,道:“不知公子找主持方丈所谓何事!”

“要个说法!”夜百咬着牙说。

二人对望一眼,知是来者不善,还没等二人反应过来,夜百已是一脚一个,踹飞了去。

夜百虽然是个纨绔,但身上的功夫实在不弱,虽然比不上花凌霄,但对付这些武僧绰绰有余。

两个和尚倒了地,一个连爬带滚往里叫人,一个吃力的站起来,拿着武生棍防着夜百。

不一会儿,四面八方涌来不少持棍的武僧,狠狠的盯着夜百二人,一个拿着禅杖的和尚对夜百喝道:“堂下何人!在此造次!”

夜百讥笑道:“好一个威风的少林寺,好一个有好女种好田的少林寺!”

那和尚一听,脸上一黑,对众武僧道:“拿下这个狂徒!”

那群武僧齐齐攻上来,夜百吃力的挡住,双方僵持不下,一个大和尚见此,拿了武生棍,向夜百击来,不出来两招,夜百就挨了一棍。

这和尚武功居然比花凌霄还要强上些!

一旁的夜戆原本见了和尚,有些畏畏缩缩,这时见夜百受了伤,又想到自己哥哥的话,眼睛刷的一下赤红,大叫着冲了上去,那大和尚见他冲来,持棍砸去。夜百知道那和尚的厉害,要是挨了这棍子夜戆非死即伤,却不料夜戆一把抓了棍子,大叫着用棍子把大和尚顶了个空。

夜戆一把扭断棍子,抓了大和尚,双手用力,“呲啦”一声把大和尚对半撕了开来!大和尚的肠子心肝儿流了一地,夜戆丢了大和尚,又抓了两个武僧,像抡连枷一般,打在地上。

“噗通”一声,两个武僧如滚西瓜般滚了出去,正好好撞到闻讯而来的主持脚下。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方丈见此,忙闭上眼。

一旁的夜百也没曾想到,这痴子竟然有这般神力!

夜戆淋了一身血,赤红的眼睛盯着那些和尚,真个儿跟经书里写的,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修罗一般,一众武僧吓得齐齐后退。

“佛门清净之地,施主如此大开杀戒,不怕佛祖降罪吗!”那主持淡淡的说。

“好一个佛门清净之地,若真个清净,哪有那好女种好地之说?”夜百捂着胳膊,怒到。

“阿弥陀佛,施主怕是被人骗了,我佛门一向慈悲为怀,不曾有你所说之事。”那主持依旧不咸不淡。

“哼自是听十里八乡的乡亲说的!”夜百忿忿说。

“那等慧根浅薄之人,前世不积德,此时受苦,自是狂言妄语。”

“呵呵!这便是你少林的说辞?真是好一个名门正派!这天下朗朗乾坤,岂能容得尔等污垢!”夜百道。

“既然施主执意如此,老僧也不多言,只不过,如今施主杀了人,岂能善了?”那主持说着。

“我若是要走,你能拦了我去?”夜百不屑的说到。

见主持不说话,夜百带着夜戆转身就走,良久主持才睁眼,缓缓道:“后生,这世上哪有什么朗朗乾坤!”

夜百听了,身形一顿,说:“自是有得,即便那时,尔等也不过是汲血咀肉的蛆蝇罢了!”

末了,又低声道:“没朗朗乾坤,我便杀出一个朗朗乾坤!”

说完头也不回的下山去了。

主持看着夜百离去的背影,长叹一口气,一旁的和尚道:“就这么放他走了?”

老和尚猛地睁开眼,露出一抹杀意,对那和尚道:“老衲说过多少次,天下都已太平,让尔等少做此等伤天害理的事!尔等居然背着我还做那等勾当!若要让天子知晓,你我还能活?这百年基业还能存?把这三人好生安葬,让各院约束自己的人,若有不听劝阻,再行那等龌龊事的人,杖毙!”

说完不再理那和尚,老和尚内心苦涩,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看着那一干不成器的东西,老和尚都有手持屠刀的冲动了。

夜百离开少林,就驱车回了庐州,刚到家门,就被仆人押到了家主身前。

“啪”夜诚扇了夜百一耳光,打的夜百嘴角裂开,血顺着流了下来,夜诚指着夜百骂道:“你这逆子!”

夜百不说话,看着自己父亲,眼中看不出悲喜。

夜诚继续骂道:“那少林乃武林泰斗,人脉之广,根基之厚,岂是我们能得罪的?你这逆子不但骂了,还杀了他们的和尚!若不是圆慧大师心胸开阔,不与你一般见识,我夜家今后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夜家的基业恐怕就这样毁在你这逆子手里!到时候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然而,夜诚没想到的是儿子没有想以前那样,胆怯懦弱,而是怔怔的看着自己,夜诚被看毛了,打算再骂时,夜百嗤笑着:“所谓的夜家门楣怕也不干净吧?这龌龊事也没少做吧!”

“你这逆子!你,你,你说什么!你是要气死我?”说完,捂着胸口,不知道被气的还是心虚,一旁的夜夫人忙安抚着。

夜百站了起来,看着自己的父亲,从怀里,拿出一本账簿,冷声道:“我本以为自己是干净的,没想到,我这血脉里流淌的血,也是靠吸那无辜之人的血泪养活起来的!”

说完,夜百把那账簿丢到夜诚脚下,夜诚见自己儿子居然敢反抗自己,怒道:“这是先人积累下来的,弱肉强食,是自古的规矩!哪有什么干净不干净的,活在这世上,本来就是你死我亡的事!”

夜百闭上眼,不再多说,拔出腰间宝剑,挥剑斩向案几,道:“今日,我与夜家,如此桌案,一刀两断!”

说完丢了剑,脱了锦衣,只穿了里衣大笑而去,再也没了一丝纨绔的气息,反倒有几分力压天下的气魄!

夜合看着自家兄长的背影,笑了笑,冲父母二人施了一礼,跟着自家兄长离去,儿子忤逆也就算了,女儿也跟着去了,夜诚怒吼道:“来人把这一双不肖儿拿下!”

却不想夜戆早就守在门口,见家丁想拦,夜戆抱起大门的柱子,一声大吼,把夜家整个大门给卸了下来,见夜戆抱着柱子拆了大门,那家丁哪敢上前,不一会儿,夜家的镖头镖师也来了,不过看着立在门口夜戆,没一个人敢动手,当两人气力差不多时,武术才讲个巧,像夜戆这,有如项王在世一般,他们虽说是技击高手,但也不会自讨不在。

夜彰捏着羊角胡,看着自家弟弟,抱着柱子,颇有几分庙里天王的感觉,以前他怎么就没发现,自家兄弟居然有如此神力呢?

想归想,夜彰迎上夜百,道:“郎君,现在我们去哪里?”

“去扬州,我那里有个朋友,可以帮我一把!”说完,夜百看了看跟着自己出来的夜合,苦笑道:“合儿,你跟过来做甚,还不快回去!”

夜合翻了个白眼,道:“兄长去哪里,我自是跟过去,而且你们身上都没钱,怎么去扬州!”

嘴上这么说,一来她确实想跟着自家兄长,江湖这趟浑水,她夜合决定沾沾;二来,家里已经把她许配给了北边的杨家,明年开春她过了十五岁就出嫁,那是北边最大的镖局,但她并不喜欢杨家的那个公子哥。

夜百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夜府,对夜彰道:“招呼一下夜戆,我们走了!”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这扬州果然繁华啊!”夜彰感叹。

买来的六个孩子里,有四个差不多到了念书的年纪,夜合每日会教她们一些简单的东西,夜彰和夜戆也会听上一阵子,这会儿原本的大老粗都能念诗了!

夜合笑着说:“繁华是繁华,就是是个销金窟!”

“妹妹说的倒是!”一旁来接众人的姜二钱笑到,又看了看夜百,说:“没想到蜜罐里长大的夜家公子,居然能体会到世间疾苦,倒是稀奇!”

从那日离家后,夜百就换上了粗布衣服,也难怪姜二钱如此调侃夜百,夜百苦笑道:“二钱,我都落魄成这样了,你还来调笑我!”

姜二钱也是个奇女子,经历过大富大贵,也经历过一贫如洗,从白手起家到现在富甲一方才五年,同行都称其为鬼才。

姜二钱把众人带到扬州城内的一处宅子,道:“这院子,空了好久,你们且先用着。”

夜百点点头,差人带六个孩子去休息,众人进了堂屋,座定,姜二钱扫了一眼夜合、夜彰、夜戆三人,开口道:“既然在座的都是自己人,我也不拐弯抹角,来之前夜百已经将事情都和我说清了,夜百谋划的这事儿,往大了说是造反,往小了说只是结社。趋利避害是天性,我自是不会加入你们,但会给你们提供些帮助。”

说完又顿了顿:“尽我所能的帮助。”

“我现是又缺人又缺钱!”对方既然开了口,夜百也不客气。

姜二钱笑道:“钱倒是简单的很,算起来我这生意也有你的一成,你每年投的银子加上历年的红利,每次都记着你那一股呢!账本我一早让管事的拿来了,这里头,你可以拿走一十二万五千七百六十七两现银,剩下的还在生意里,暂时出不来。”

“嘶~”夜百、夜合、夜彰齐齐吸了一口气,至于夜戆,他完全听不懂。

见三人被巨款吓住,姜二钱等他们回过神来,又说:“至于人,我倒认识个奇人,只是不知道对方愿不愿意跟你走。”

“哦?是什么人,快快说来!”能被姜二钱称为奇人,夜百倒是好奇。

姜二钱道:“他们大概有一百来人,为首的叫方长,之前来找我,说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听不大懂,就把他们安置在郊外的庄子上了,你若有兴趣,明日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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