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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只见是贺明先发制人,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右手铁锤直出,李念用双刀挡下,顺势将双刀向前一推,欲将贺明推开,给自己腾出反击的空间。谁知贺明此招只是虚晃一枪,随着右捶被推开,身子惯性向左一侧,左锤顺势而起朝李念肩膀袭去,李念来不及格挡,铁锤在他左脸一寸处停下。

“好!”鹤拓国兵士齐声高喊。

“李少侠大意了。”贺明拱手说到。

“贺将军指点得是,若是贺将军继续指导,李念进步更甚,咱们再来一合吧。”李念说完又摆出架势来。

“正有此意。”

此番贺明方才摆好架势,李念倒是抢先出招,他右刀先起,左刀紧随,俯身横扫,急攻贺明下盘,贺明纵身跃起躲过,谁知李念忽然一个反转,于地面朝空中旋起“回天燕舞”朝贺明攻去。贺明交叉双锤于空中挡下“回天燕舞”,借落地之势,使锤向李念旋转中心的头顶击打,李念将双刀一合,挡下这一锤击,但这却在贺明计算之内,贺明扬起一脚踢中李念腹部使李念后退了一步之远,李念便将双刀插于地面以防自身俯面扑倒在地,但此时贺明再次抡锤袭来,李念竟无从防范。

忽然之间,李念竟条件反射般一个挺腰猛地从地面将双刀抽出,这一下让阳远山和百里长空心中暗暗惊叹,没想到短期只见李念竟然成长至如此地步,而这一挺身甩刀的力度居然将贺明劈面而来的双锤击打脱手,双锤一失,贺明瞬间没了抵御之力,而见李念居然一反常态,双目显露凶光,直刺一刀直逼贺明咽喉。贺明见状大惊,多年征战的经验让他身体对此致命一刻做出了极限反应,他一个后仰躲过刀尖,将地上铁锤踢起,迅速扭腰转身从刀尖下闪过,右手接过铁锤,左手一拳打在李念胸口,随后一锤打落李念左手长刀。

这时李念仿佛变作另一人,大喊一声,右手持长刀冲向贺明连续挥刀猛攻,兵器碰撞处,火星四射,压制得贺明步步后退。阳远山见情势不对,急忙眼神示意百里长空救场,但未等百里长空翻身入场,忽然一箭发来,先将李念手中长刀射落,而又一箭发来,击打在贺明左手铜锤上。此时百里长空已然跳入场下,一把将李念抓了过来,直接摁在了一旁的箭靶上。

“你这小子!疯了么?一番切磋何须至此!?”百里长空朝李念怒吼到,但是他看到李念眼中那凌厉夺人的眼神,不由得背脊一凉,只是那眼神稍纵即逝,李念立即恢复原样平复了下来。

“对……对不起,我竟然……我失态了……”李念急忙向百里长空道歉。

“和我说没用,你和贺将军说去!”百里长空抓着李念的衣领一把将他甩在了贺明面前。

刚才那两箭,原来是雍子方射出,贺明见状,立即惊慌地扑通一声向雍子方跪了下来,雍子方怒目圆睁,一脚踹开练兵场的护栏门,大步走向场内。

“贺将军,李念方才忽然失控,望贺将军责罚!”李念从地上爬起来,跪在了贺明面前,而贺明只是稍微苦笑着向他点了点头,仍旧战战兢兢地看着朝他们走来的雍子方。

“本是一场切磋指教,为何如此争强好胜!”雍子方还没走到贺明面前便高声训斥到,“李念只是一介初入江湖的侠士,你让两招便是,有此等咄咄逼人之势,不如今夜连夜启程,给我把荒云国王嘉仕洛的脑袋拿回来!”贺明听后只得跪拜,并不敢作辩驳。

“雍将军误会了,我观贺将军后面只是尽力防守,咄咄逼人的应该是李念这小子。”百里长空急忙劝到。

“百里前辈说得不错,但是我看得一清二楚,但若不是贺将军争强好胜不留一点余地,怎么能把李念逼到如此境地?”雍子方从地面上捡起另一只铁锤,递给贺明。“贺将军,你是我国百战英豪,立战功无数,每每必身先士卒,本将知你有极高的荣辱心与自尊心。但,你已经不是十几年前那个和本将一齐冲阵杀敌的愣头青了,你是先锋大将,是阵前之帅,是兵士表率!切记莫失威仪,莫忘将风,如此这般,你如何服众?”雍子方说完,扶起贺明,将铁锤交到了他手中。

“大将军责备得是……末将一时失仪……下不为例!”贺明唯接过铁锤,又向李念抱拳致歉到,“李少侠,让你见笑了,少侠武功日益倍增,连末将都深感压力。”

“贺将军言过了,此次的确是李念对不住……”李念急忙抱拳回礼。而百里长空见到雍子方从中调解,便走到阳远山身边去了。

“雍子方这小子,看不出来这统帅之风完全不亚于他老爹,看来鹤拓小国,将才不屈于中原啊,哈哈哈哈。”百里长空笑到,但却见阳远山面露忧虑之色,”怎么?不满意?还想再看一次?“

“师父,贺将军说李念天资过人,但是徒儿与他并行已许多时日,今日观战,他的进步真的是快得可怕啊……”阳远山一边说一边招手示意李念上前。

李念畏畏缩缩地走到阳远山跟前,头都不敢抬起来。“对不起前辈,李念已经知……”

“知你奶奶个大西瓜!”还未等李念说完,阳远山猛地一巴掌拍到李念头上,朝他怒吼,“你他妈刚才差点儿把人家贺将军的脑袋给削下来!人家贺将军明知实力悬殊让你两下,你还给老子来劲了?要是有什么意外,你让老子砍你的头给陛下赔吗?人家一代名将,你算个什么东西!?方才压制你是让你知道自己的实力短处,不让你小子嘚瑟,骄兵必败知道吗!?往后十日内,不许练武!不许拿刀!给我在兵营做杂役抵过!”阳远山突然勃然大怒,让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李念更是吓得不轻,脸颊通红,头都快埋到自己的胸前了。而阳远山此举也成功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从李念方才与实力不符的凌厉反击中,转到了自己的身上来。

“阳大哥,你身体未愈,切莫如此动怒啊!”雍子方急忙上前劝阻,贺明也赶紧跟随其后向阳远山好言相劝。

“唉……丢人了丢人了,睡了大半个月起来,脾气都变差了……”阳远山摆了摆手示意百里长空将自己扶回去,转身后又回头看了看李念,用平和的表情和语气说了声:“吃饭。”

待阳远山离去,李念低声向雍子方说:“雍将军……刚刚阳前辈打我头上那下,毫无力气,他身体状况依旧堪忧,若是此时遇敌来犯,情雍将军务必让李念帮忙!”李念说完向雍子方抱拳一拜。

“雍某谢过李念兄弟,我鹤拓虽是小国,也不惧他荒云国侵攻,这么多年还不是这样战下来了,你尽管放心,若是敌再犯,交给我们便是。赶紧回去吃饭吧,待会儿阳大哥又要说你了……”雍子方拍了拍李念的后背,示意他赶紧回去吃饭,李念听到后只得先行离去。雍子方见李念走后低声向贺明询问到:“之前让你们探的情报,探到否?”

“回大将军,荒云国经日前一败,目前确无再攻之意。只是,那国师……日前已经回到荒云国,正于宫中养伤呢……”贺明说。

“不会这么简单的,此等蛮夷部落多年侵攻我国土,拒绝交涉,不出时日必将卷土重来。从今日起,信报每日必见,同时增派兵士把守各处要道,各营立望塔以传号,我们得未雨绸缪;加之那国师道法高强,诡计多端,我军更需反应迅速。”

“末将领命。”

凤鸣山,灵韵殿。

銮辰子将手中的信放下,长叹了一口气,她的身旁,站着一名容貌威仪的长须老者,那名老者一袭白袍,仙风道骨。

“阳远山……身上竟有如此玄密,若是无法控制的话,可是一大难关啊……”銮辰子说完后,无力地靠在了椅背上。那名老者只是摸着长须,并不作声回答。“但端木岚信中却说,其体内另有神血,望这神血能够抑制魔性,但魔性自古便无法制约,魔化了的人、神,对魔性的暴走无一幸免。若是,若是……”

“那老夫会一刀斩了他。”长须老者语气淡然地说到。

銮辰子轻轻摇了摇头,不住地叹气道;“唉……真是苦了那孩子……唉……”

鹤拓国,议事厅。

“该说的终归要说……现在,你该告诉我们,你身上的秘密了吧?”

鹤拓国皇宫议事厅内,南陵煜与姝雯高坐堂上,灵韵使二人与李念居左而坐;百里长空、祁无凌、雍子方居右而坐,阳远山侧卧于殿中央一长椅上,红叶坐在长椅的一角,一边帮阳远山按捏着小腿,一边严肃而郑重地看着他,众人也看他,看了半晌,红叶方才开口问出。

阳远山轻轻吁了一口气,眯上了双眼,将头扬起,靠在长椅的扶手上。那年那日凌云山巅炽烈的阳光,映射到他半闭的眼缝中,他仿佛听到了一声痛苦的叫喊……

阳远山缓缓睁开双眼,后颈的重击让他竟然晕了过去,他急忙用尽力气撑起身子,使劲地摇了摇头,摸了摸身边的地面,摸到了一柄折断的长剑,然后握起长剑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举起长剑,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走去。

他面前的景象,是白羽悬在半空中的雪白羽裳,白羽平日那张美丽而温柔的脸,此刻变得扭曲,她拼命地瞪大眼睛,泪水源源不断地从眼眶中涌出。一个赤发的魔人站在那里,左手死死掐着白羽的脖子,将白羽吊在半空,那魔人并未穿着魔族衣甲,却穿着一身带红边的黑衣,背后绣着朱雀图案,腰带上挂着一支被折断一半的笛子。那魔人喘着粗气,浑身萦绕着赤红色的斗气,那斗气与空气摩擦,不住地迸射着电光,他的额头上还有一枚特别的魔族印记。

“放手!放手!”阳远山使劲全身力气,用剑斩在那魔人身上,那魔人却毫发无损,依旧双目盯着奄奄一息的白羽。

“快……走……”白羽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蹬着双脚不住地挣扎着。

“我不走我不走!我一定要救你!”阳远山反握长剑,猛地朝那魔人眼眶刺去,但那魔人却只扬起右手,右手中的兵器将阳远山手中的长剑击落在地。而那魔人右手中的兵器,竟是降魔锏。

白羽已经支撑不住了,她渐渐不再挣扎,缓缓地阖上了双眼。

“放手啊!”阳远山跳起来扑向那魔人,抱着那魔人的左手拼命地扳那魔人的手指。

可是那魔人依旧无动于衷。

“求求你……放手啊……听听我的声音啊……你听不到吗……我是阳远山啊!”阳远山声泪俱下地喊着,“她是白羽啊……你看不到吗?你看不到吗!她是你最爱的人白羽啊!快放手啊……放手……放手啊!徐珞——!”

“什么!?”红叶惊愕地站了起来,不仅红叶,殿上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对于这样的事实露出了无法相信的表情来。

“徒儿……你说……你说徐珞是魔族?”百里长空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为师没有听错吧?徐珞可是除魔使朱雀团的团长啊!”

“是这样没错,但是……徐珞是魔与人结合诞下的孩子,他那失散多年的父亲……是那时的前代魔君……”阳远山面无表情地说到。

“也就是说……”红叶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起来。

“不错……他与魔君千玄……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徐珞听到了阳远山的喊声,摇了摇头,浑身一抖,身上的斗气瞬间熄灭,他手一松,白羽终于被阳远山救了下来,阳远山也顾不得愣在原地的徐珞,急忙跪在地上抱起白羽,不住地唤醒她。而徐珞,带着那副魔族的面孔,怔怔地看着双眼紧闭的白羽,眼中两行泪淌了下来。所幸白羽依旧活着,她轻轻地咳嗽了两声,慢慢地抬起了眼皮。

“啊……啊!”徐珞发疯似地抱头大喊。而此时白羽艰难地站了起来,不顾阳远山地阻拦,径直走向发狂的徐珞,倒在徐珞的怀中将他紧紧地抱住。

“没事了……没事了……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我还在这里,我没有离开你,一步都没有离开。”白羽抬起头,双手抓着徐珞的脸颊,用力将徐珞的脸搂近自己,将她的额头,靠在了他的额头上。发狂的徐珞渐渐地安静了下来,他将白羽紧紧地抱在胸口嚎啕大哭,哭得像一个孩子。

阳远山吁了口气,眼前的这一幕让他既欣喜又心酸,但忽然间他发现,徐珞和白羽身旁的悬崖边上,升起了一把巨镰。

“小心!”阳远山扑上前去,猛地将白羽和徐珞推开,而那巨镰却划过他的背脊,从他的右肩割到了左腰,将他背上割出一个骇人的大口子来。

“远山!”徐珞急忙与白羽冲上去抱着俯面倒下的阳远山,阳远山的伤口如破了的泉眼一般,鲜血不断地涌出。“你帮他撑一下!”徐珞将阳远山交给白羽,白羽点了点头,用手靠近阳远山背后的伤口,全身泛起金色神光,手杖涌现出神光将他背后伤口的血止住。

徐珞站起身来,举起降魔锏,他身前的悬崖边上,爬着只剩下半个身子的魔君千玄。

“傻弟弟……我有比你还强的自愈能力,过一会儿,我的身躯就会恢复了……”千玄从悬崖边爬了上来,用幽幽的声音说到。

“那我就把你撕碎好了。”徐珞不紧不慢地说。

“魔君是不灭的……在我死后,你就是新的魔君了。”千玄那遍布鳞片的脸上尽是深紫色的血液,让他看着更为狰狞,他笑着,笑得蛇一样的舌头都从嘴里伸了出来。“你的魔性已经迸发,你再也变不回人类了,待魔性吞噬掉你所有的人性,你会变得比我还嗜血,你会夷平三界!哈哈哈哈!”千玄狂笑着,笑声响彻整个凌云山巅。

“我会陪你一齐去的。”徐珞面无表情地走向千玄。

千玄用巨镰撑着仅剩的上半身,轻蔑地哼了医生,说:“没用的,你知道吗,魔君死后,身躯会化为一块‘无垢结晶’,而这‘无垢结晶’只需十年,便会诞生新的魔君……啊哈哈哈哈!”千玄说完笑得更加狂傲。

“那我们……”阳远山看了看凌云山巅屹立的那块方形的无字钢碑,“就一起到异界走一遭,一起化为无形,归于虚无吧。”徐珞走到千玄身旁,双眼盯着悬崖边。而那悬崖边的半空中,有一个巨大的弧形奇点,奇点中如一池摆荡的清水般,倒影着扭曲的万物,这便是无暝决开启的异界之门。

“你想干什么!”千玄目光中忽然露出惊恐。徐珞并不答话,将千玄的身躯从地面上提了起来,狠狠地将他那握着巨镰的手臂扯了下来扔进了奇点中,只见那手臂在奇点之中瞬间散为粉末,化作虚无,消失不见。

“别着急,我待会就来陪你。我的哥哥。”徐珞说完,将手一松,千玄带着哀嚎,朝奇点落了下去,但千玄毕竟是魔君,魔力仍未散尽,那一瞬间,他从口中喷出一道红色的电弧光,将凌云山巅那块钢碑炸得四分五裂。而那碎裂的钢碑浮起到空中,瞬间四散开来,消失在天际中。千玄带着满意的微笑闭上了眼睛,落入奇点之中,消失殆尽。

忽然之间,奇点混乱,整座凌云山剧烈震动,徐珞急忙跑到白羽身边,歉疚地看着奄奄一息的阳远山。

“他的脏腑全都破裂了,我仅靠神力只能帮他撑这一下,我们要救他,不能让他死。”白羽对徐珞说。

“我知道,我就是为此回来的。异界之门要消失了,我们要赶紧。”

“怎么救他?”

“不知道,但是我刚想到个办法,不如我们试试看吧,剩下的就看这小子自己的造化了。”徐珞将降魔锏放在了阳远山身旁,举起右手,狠狠地刺进了自己的胸膛。白羽惊愕的看了看徐珞,只见徐珞向往常一样眯起眼睛向他微笑着摇了摇头,白羽便立即明白了徐珞的用意。

“可是,那魔性……”白羽问到。

“这不有你在嘛,你把神血给他,应该能以神血抑制魔血。”

“会成功吗?”

“试试吧,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们……要……干什么……”阳远山声音颤抖着,但是他却无力阻止徐珞与白羽。

“我的魔血拥有极强的自愈能力,让它流入你的体内,应该能够救你一命。”徐珞说完将手从胸前抽出,喷涌出的魔血流入了阳远山背上的伤口中。而白羽在一旁也摘下头上的发钗,将发钗划开了自己的手腕,让自己手腕中的神血也流淌到阳远山身体中。

“我现在以神血予你,倘若魔性迸发,这神血应能够抑制魔性,不让你本性泯灭。远山……你要撑住,你要活下去,为我和徐珞活下去,作为我们存在这个世界上的证明……替我们守着这片大地每一天升起的太阳,守护这片大地上的人们。”白羽说着,眼泪如珠落玉盘,洒在阳远山的身躯上。

“你要……和我一起吗?”徐珞转过头来,也用惊愕的表情看着白羽。

“我说过了,不论你在哪,我都要和你在一起。你永远不能抛下我,我们绝不分离。”白羽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徐珞的额头,她微笑着,不再流泪,明亮的双眸仿佛天上的繁星,那义无反顾的表情,与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模一样。徐珞笑了笑,握着白羽的手点了点头。

“至于能不能抑制那魔血,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徐珞说着,对白羽点了一下头,白羽便扶着徐珞站了起来,“远山,要记住,其实你拥有不输世上任何一人的坚强和勇气,其实你有天下之人皆无可比拟的强大灵魂,你一定能克服魔障,守护这个世界。再见了,朋友,后会无期。”

“不要……不要……”阳远山低哑地轻语着,忽然他体内魔血与神血的对冲让他承受着剧烈的痛苦,痛得他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来,而他背上那伤口也在渐渐地合上。

“远山,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着,守护这块我们共同生活过的大地……如果有机会,请照顾好红叶……别了……”白羽看了阳远山最后一眼,便转过头去,扶着徐珞走向悬崖边。

“如约定的一样呢。”

“对啊。”

“不论发生什么事情……”

“我们永远一起……”

阳远山眼中的最后一个画面,是白羽和徐珞牵着手一齐跃下悬崖跳入了奇点之中的背影。

随着一道强光,奇点关闭,天空复似往常一般,凌云山的结界消失,浓雾逐渐散去,那浓雾中迷失的人们渐渐看到了通往山顶的方向,却听得山顶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喊声,人们急忙向山顶赶去。

红叶抓着阳远山的肩膀,泪流满面的悲痛表情像极了十二年前的她自己。那一天,她一边呼唤着白羽,在人群最前端一边痛哭着一边向山顶奔去,却只在山顶上看到了握着降魔锏跪在地面上,像块石像般面无表情的阳远山,他的背上,有一块已经愈合了的巨大伤疤……

阳远山躺在长椅上盯着天花板,脸上的表情和十二年前的那天一模一样。那天他发出了那声绝望的大喊之后,抱起降魔锏无力地跪在了地上,他心中无限悲痛,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百里长空拿出腰间酒壶,将酒壶中的酒一饮而尽,他脑海中想起了自己爱徒十二年前的样子。阳远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一样,就那样一句话都不说,一直过了八个月……

阳远山从长椅上坐了起来,说出了曾经八个月不开口之后说出的第一句话,也是他初见徐珞那天对徐珞说出的第一句话……

“我饿了,想吃块儿炊饼。”

而徐珞,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亲切笑容,将腰间的包囊解开,从里面掏出一只炊饼放到阳远山掌心,伸出手用力地摸了摸他的头。

“给你,快吃吧。我叫徐珞,你叫什么名字?”

“阳远山。”阳远山狼吞虎咽地啃着手中的炊饼。

“好名字啊,远山映骄阳,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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