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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并没有”乐队

1

沉溺记忆就像一场病,谁遗忘,谁才健康。

我想回头望,把故事从头讲,可是有些故事,再也不会有了。

大学的时候我疯狂地喜欢听歌。那个时候还有磁带,还有CD,拆开一张新专辑就像一个仪式,按下PLAY键,等待着第一个音符响起,也期待着吉他声响起时心上像被划了一刀的感受。上课时单手托腮好像在认真听讲,其实袖子里是耳机线,两根手指放在耳朵上是为了盖着耳机……

那时候总有许许多多的话想说,有许许多多的感受想要表达,音乐似乎是唯一的出口。听得多了,自己也想写。

不会谱曲,那就写歌词。

于是,课桌上,教室墙上,到处留下了涂鸦的字句。

忽然有一天,班里的音乐特招生阿南找到我。

“墙上那些诗,是你写的?”

“什么诗啊,我写的明明是歌词。”

“你写的是歌词?有曲子吗?”阿南看起来很兴奋。

“我又不会谱曲——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阿南说:“你会不会乐器?”

“口琴算不算?——哎,你到底要干吗啊?”

阿南一脸郑重地说:“我想组一个乐队。”

“想要我加入?”

“嗯。”

“可我只会吹个口琴啊。”我有点不太相信。

“你会写歌词啊,而且班里去KTV我听你唱过歌,你的嗓音很像许巍,偶尔客串一把主唱也是可以的啊。”

阿南似乎早就想好了。

我虽然心里有点打鼓,但还是硬着头皮说:“玩就玩,谁怕谁啊。”

“不赖,回头给你介绍我找的贝斯手和鼓手,大家认识一下。”

2

之后的一个中午,我在学校北边小饭馆的酒桌上认识了打鼓的老罗和弹贝斯的麦子。

两个人一看就知道是人才。

尤其是麦子,说话喜欢用“混账”和“他妈的”来做修饰语。比如“这混账啤酒喝下去真他妈的爽”或者单说一个“混账”,这个词在他嘴里婉转曲折高低轻重可以表达多个意思,而且使人一听就明白。

这两个口头禅像极了《麦田里的守望者》中的那个霍尔顿。麦子是他的绰号,估计和这本书有关。

一开始,我们合练一些别人的歌,像什么《真的爱你》《加州旅店》《一无所有》之类的经典摇滚曲目。

我时常能在我们稚嫩的声音中屡次感受到心上被划了一刀的感觉。

这其中,老罗的鼓打得最好,常常是吉他或贝斯卡壳了鼓点还依旧迅猛有力。

鼓声确实令人激动。然而想起小时候写作文常把某人的话比作“催人奋进的鼓点”时又不觉哑然失笑。

大家都是聪明人,几首耳熟能详的歌很快就驾轻就熟了。阿南说,有这么几首歌傍身,就可以出去混江湖了。

可是我们乐队还没有名字。

大家苦思冥想,都没有好主意。

阿南说:“叫东西南北乐队,把自己的名字嵌进去。”被我们一致鄙视。

麦子说:“叫麦丽素乐队。”大家犹豫了一下,好像还不错。

可老罗表示反对,他说:“咱们是摇滚乐队啊,不是唱甜歌的。”

大家问老罗:“你有什么好主意?”

老罗想了想说:“我并没有什么好的想法。”又被大家一致鄙视。

于是我问阿南:“你把大家攒到一起成立乐队,有什么目的?”

“并没有什么目的啊。”阿南懒洋洋地拨弄着吉他弦说道。

“干脆叫‘并没有乐队’好了”。我说。

“并没有乐队?”

“什么意思啊?”他们疑惑地看着我。

“并没有什么意思,哈哈。”

“太他妈酷了,绝对能够被人记住!”麦子说道。

就这样,我们的乐队有了一个“并没有”的名字。

3

自从我们组成乐队,才知道大学里的乐队多如牛毛。

加入这个圈子以来,我发现许多有趣的事情。

比如有许多乐队从没翻唱过别人的作品上来就原创,可是在聚会上经常被人嘘。

原因是其中某一段即将被人听出抄自何处时就立马转调到另一段也令人颇为熟悉的旋律上。我看得颇为郑重的音乐这件事在别人手中其实不过是一件玩物。

“并没有”乐队的成员,也就是我们,一有时间就聚在一起,没歌可练时就听大段大段的吉他SOLO打发时间。

我们似乎都逃避到音乐里。

这天把《新长征路上的摇滚》练熟之后,阿南对我说:“写点词吧,咱也该有自己的歌了。”

麦子也笑着说:“我们每天给你伴奏,你这KTV算是他妈唱爽了啊,你也该出点力了。”

我说:“好。”

然后从书包里翻出一张纸,其实我早就写好一首——

悬崖

我说爱你

你却布下悬疑

就从那一刻起

命运已不在我手里

慢慢丢失自己

直到我的世界全都充满了你

心就像气球缓缓地升起

难以放弃

不知最后结局

到底是悲是喜

猜不透你心中的秘密

渐渐失去勇气

手心里的硬币翻来翻去

却不能给我确定的讯息

我就像站在悬崖绝壁

背后深不见底

眼前遥不可及

该去向哪里

能去向哪里

只怕再远的奔袭也越不过你我之间的距离

我就像站在悬崖绝壁

周围缺少氧气

不敢再使力气

无法再呼吸

不用再呼吸

最好闭上我的眼睛就能找到我爱你的意义

他们读完惊讶片刻,都说:“不错,真他妈不错。”

阿南又说:“这是不是太软了,一点也不摇滚。倒像流行歌,一点也不酷。”

我说:“你得软的硬的都有吧,先来首软的,做得好照样有人听。你先谱上曲再说。要硬的是吧?别着急啊。”

“你能写?”

“废话,就怕你谱不上曲。”

麦子说:“你他妈写好了我们就排。”

“行。”

4

宿舍里没有人,我打算铺开纸准备写一下,可提起笔却写不出来了。

突然就没了感觉。

刚刚给阿南他们的那首《悬崖》是我心里想了很久的——

那个时候,我喜欢一个姑娘,喜欢了两年,可是两年来她都没有回应我是否在一起,更意外的是,她对于我的追求也没有明确表示拒绝。

你能想象那种时而充满希望,时而又冰冷绝望的感觉吗?喜欢一个人,希望她开心,不要拒绝我……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好像行走在悬崖边。

现在回想起那两年,如果没有音乐,我大概根本坚持不下来,不仅无法坚持喜欢一个人,甚至连坚持活下去都会觉得是一个麻烦事。

所以,那首歌词,是我所有的全部的真实的想法。

可是现在,我一个字也写不出。

我的心中没有任何想法,一片空白——总是莫名其妙地出现这种状态,然而我没有办法消解。

文字有其本身独有而神秘的力量,使它根本不听从人的使唤。把几个字排列在一起想表达一个意思,而实际出来的却又是另外的意思,对此我同样无能为力。

我所能做的只有一个字一个字地想,想好了写下来。

用麦子的话说,我他妈也算字斟句酌的文学大师了。

外面下着大雨,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看着窗外灰蒙蒙的世界,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塞上耳机,伸手打开walkman,披头士的《Let It Be》传进耳朵。

歌声雨声混在一起,我的脑袋里乱成一团,好像所有的思绪一瞬间拥挤到一起,但又好像什么也没有。

歌里唱到Let it be……我摸到了石康写的那本《晃晃悠悠》来看,这本书我百看不厌。

可是翻了几页却又看不下去,此时歌里又唱到Let it be……

我放下书,想起这句有人译成“让它去”,也有人译成“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吧。

我伸展四肢,在床上躺成一个“大”字形,睁着眼睛听着外面哗哗的雨声,脑袋里忽然思绪奔腾。

我仿佛想到了一些事情,灵感突现,坐到桌前,提起笔一气呵成——

掌心行者

许多人在说

没有人去做

我们做了却又总是错

这就是现实生活

残酷的猛烈的我们无处闪躲

周围冷漠的无法冲破

所有的情绪只剩下失落

愿望许过很多

实现没有几个

好像一切都难以掌握

到处都是枷锁

自己形同虚设

顽强拼搏却又一无所获

当初的想象不是这样的

别再重蹈悟空的覆辙

没有什么可以扬扬自得

最后我们不过是一个掌心行者

这首歌被阿南谱上了相当帅气的曲子,排练后在一次乐队party上首次公开演唱。

其他的一帮傻鳖乐队都惊呆了,都问这歌是谁写的。

麦子对他们指着我说:“词是他妈的这小子,我们主唱写的。”又一指阿南,说:“曲是我们吉他作的。怎么样?都他妈不错吧?”

一时间我们在学校里声名鹊起,有多个乐队来找我写词。

阿南偷偷对我说:“随便弄两句把他们糊弄过去就算了,好歌留着咱们自己唱。”

我的回答是:“废话,这还用你教我。”

于是我给别的乐队写的词多是“这个世界真他妈混蛋,弄得我如此茫然”“我怎么会如此郁闷,活得鬼不像鬼人不像人”之类,这些都是我上厕所时随手划拉的。

可是那帮乐队竟无比满意。

以后的聚会上我总能听到我自己写的歌词,然而就是那些厕所里弄出来的歌词让我觉得真实无比。

5

五四青年节临近,学校里要举办一场歌曲比赛。

在这样的活动上,民族唱法会博得领导欢心,如果你会美声,那基本上就可以锁定三甲了。然而那些歌曲,不过是《我爱北京天安门》一类。

阿南得到这个消息后兴奋异常,激动地说咱们乐队终于有出头之日了。

麦子打击他说:“你他妈也不看看咱们的歌,能让你上嘛。”

阿南说:“咱们重新写一首,罗大佑那样的行不行?——你行吗?”他看向我。

我只好说:“行啊,怎么能不行呢。”

“就这么定了。回头去问问让不让唱原创歌曲。”

阿南信心百倍。

我们去问学生处的老师,不知道老师是故意跟我们打岔还是压根儿没听明白,我们说完,老师脱口就问:“原创歌曲是哪首歌呀,我怎么没听过?”

我们再三解释,老师依然将信将疑:“你们?自己写歌?”

“对。”

“能写出来当然就可以上。”

“没问题。”

后来又出现了一个问题,报幕员要说某某班谁谁来唱某某歌曲,而我们坚持要求说“并没有”乐队来唱某某歌曲。

乐队名字引得学生处的老师大笑,我却觉得很尴尬,好像自己心爱的玩具被人嘲笑为弱智。

最后,争执的结果是某某班的“并没有”乐队来唱某某歌曲。

阿南催我说:“词快点出来啊,还要排练呢。”

“着什么急呀,下午就给你。”

中午我再一次躺在床上,放着《Let It Be》,等着灵感砸在我的头上。左等右等也不出现,我有点急了,不知怎的竟翻箱倒柜一副忙于寻找什么的样子。

可我在寻找什么?然而一直在寻找。

我随手在抽屉底部拿出了一本高中毕业时的同学录,翻看了上面简单纯真的话,竟感慨万千,脑子里各种词句喷薄而出,纷纷蹿到我的笔尖下一见天日——

远方有没有好风景

散落眼前蓝色的心情

我们在唱歌谁在听

谁的呼喊没人回应

风里的梦像梦里的风

匆匆而去不留踪影

而记忆中却留下谁的名

窗外的流光闪烁不定

指尖的时光一直不停

点滴都是过往的曾经

谁的笑脸像夕阳红

谁的眼睛被泪水迷蒙

走在街上竟像孩子一样懵懂

谁沉在回忆里不愿醒

谁说着语无伦次的叮咛

谁在飘荡中寻找安定

谁丢了青春泪眼朦胧

阿南谱上曲以后效果出奇的好。

排这首歌的时候麦子突然一下子就哭了。

他边抹眼泪边说:“这他妈太让人感动了。”

问他为什么哭,他说:“我想起了以前好多事情,在桌子上刻下我和我喜欢的女生的名字,踢球时进了球大家抱在一起,晚上不回家我们一帮人在大街上游荡,坐在马路边上唱歌……我他妈全都忘不了,当时觉得这没什么,可现在想想,以后没有了,全没有了!”

我们被他说得唏嘘不已,老罗狂敲了一通鼓之后说:“行了行了,练起来了练起来了。”

阿南抱起吉他,叹了一口气,思绪万千。

我们不知疲倦地一遍又一遍地唱着,我每听一遍都感觉像第一次听,恍恍惚惚仿佛回到了麦子说到的那些事情的现场。可我知道,那些已经过去了,不会再有了。

练完歌,回宿舍的路上我想,到时候等着大获全胜吧!

然而歌唱比赛的结果却有些出乎意料。

由于我们是原创便把我们放在最后做压轴。于是我们在欣赏了诸多类似于“我爱北京天安门”之类的歌曲之后闪亮登场。

“并没有”乐队的名字惹得哄堂大笑,但我们一出场便鸦雀无声。

在我一段悠扬的口琴之后阿南等三人开始演奏,我开始唱。我喜欢的姑娘就坐在台下,我一直看着她的眼睛唱,到后来泪水竟然模糊了我的双眼。

唱完,之后又是一段忧伤的口琴做结尾。

当时全场都愣了,一分钟之后才有些动静,底下居然有人喊:“这是你们自己写的吗?”

评委迟迟不给分使得场面有些失控。底下有人叫好也有人起哄。

叫好的说:“这么好听,还不得第一说得过去吗?再说你以前听过吗?”

起哄的说:“没听过就是自己写的吗?万一他要是抄了洪都拉斯国歌呢,我们也没听过!”

而我们在台上,有些不知所措。

最后也没有打分,我们就被请下台,下去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麦子竖起中指面对台下,然后说了一句骂人的话,实在难听,我就不复述了。

我们没有拿到一等奖,甚至都不在正常排名之内,只拿了一个安慰性的最佳演奏奖。奖品是一个笔记本。

阿南拿到笔记本徒手撕成两半。

6

这让我发现了这个世界的另一副样子:很多努力到最后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

对此,谁也说不出什么。一句“他妈的”没有任何作用。

之后再次合练时,大家的热情明显大大降低,阿南的吉他居然弹着弹着断了一根弦。

“嘣”的一声余音不绝,仿佛有一种挣脱的快意。

而我更加失望,合练时我唱都不想唱了,只是拎了筒啤酒靠着墙坐在地上听他们演奏。

沉默。

不发表任何意见。

散伙的念头在我心中不时闪现。

再次参加party时我们的乐队不再风光无限,坐在台下抽闷烟喝闷酒,看着台上几个傻×制造噪音。

正坐着,忽然有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来和我们搭话:“小伙子们,听说不错呀。‘并没有’乐队,有个性!”

我们以为是卖摇头丸的,都保持警惕不说话。

西装男笑了一下说:“我是一个酒吧的经理,听说你们词曲唱都不错,想请你们到我们那儿驻唱。”

阿南一听,来了精神:“说说看,说说看。”

西装男把时间地点报酬都说了。

几个人都表示赞成。

他们问我,我说:“反正我们那些歌阿南也会唱,没有口琴也没关系,要歌词就来找我要好了。”

阿南眼中黯淡了一下,转而对西装男又说:“好,就这样。”

西装男人走时留下一个任务,一星期内至少排出五首新歌。

阿南对我说:“咱已经有三首了,你再写两首吧。”

我忽然间有很多话想说。

“现在有纸笔吗?我现在就有感觉。”

阿南惊奇地看了我一眼,从包里掏出纸笔放在我面前。

我把小桌上的酒瓶烟盒推开,拉开架势写起来——

不知道怎么办

我的感觉只剩茫然

所有的理想所有的追求都是扯淡

还有什么能不顾一切地灿烂

我等着它出现

我像瞎子一样什么也看不见

突然发现活着无比艰难

人这东西还真犯贱

给自己找了那么多永远解决不了的麻烦

我感觉不到温暖

所有的都和我说再见

我伸出手却发现一切是那么遥远

我困在水中间靠不了岸

我到了另一端躁动不安

都变成了碎片

模糊了我的双眼

写完递给他们,我看了一眼表说:“时候不早了,我先回了。”

“并没有”乐队成立以来第一次有人单独行动。

我一个人走在校园里,离举行party的礼堂越来越远。

我觉得我在脱离这个圈子。

摇滚圈子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啊,难道就是一群人留着长发叼着烟穿着奇装异服抱着乐器唱着狗屁不通或顶多刚通的歌词制造着噪音?一定不是这样的……

我以为音乐的世界是纯净的世界,可是我错了。

他妈的,我还有什么是对的!

他们一个个目光迷离昏昏欲睡,与我所想象的激情、自信、感动、真诚的摇滚相去甚远。

想到这里,我更加坚定了退出的决心,除了给我们的乐队写写歌词以外。

到了家,我躺在床上睡不着。因为我又变得不知该干些什么,而且心里一直充盈着刚才写完词之后的那种直白的宣泄的快感,正兴奋着。

然而想想我自己却有些泄气。人也得像个气球一样总得有东西撑着才可以存在。可我能干什么呢?我什么都没有,我身无长物,只是一个学渣。呵呵,能干些什么?

“并没有”乐队离我越来越远,大家偶尔凑在一起聊两句,阿南有时也催我写个歌词,但我一直没兑现。

快要考试了,事关专业甚至将来的职业选择,我很想问问我喜欢的那个姑娘打算报什么专业方向,可是她刻苦学习的样子令我不忍心多打扰。

我有时想想考试、想想未来也会挺害怕,但是过不了一会儿就又不想它了。

心中时常响起的还是披头士乐队的那首《Let It Be》。

顺其自然。

我不再想怎么办,也不再想这样子还有没有希望。

因为想再多,也并没有什么用。

并没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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