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悦儿看着眼前的黎姜眼底划过惊讶和欣喜。
可是却想到自己现在这幅样子，脸上躁红，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黎姜被这一声小姐换回思绪，可是眼泪差点掉了出来，却还是被憋了回去。
今天的黎姜身着一身白衣，白皙的肌肤，和姣好的容貌，出淤泥而不染，如同一个坠入人间的小仙子。
而黎姜的发间别了一根和悦儿姐姐一模一样的木钗。
犹记得当年，小小的黎姜站在小摊前看着两支一模一样的的发钗久久不动。
当时的悦儿低头笑的温柔，体贴的问：“小姐，怎么了？可是喜欢这发钗？”
当时黎姜粉扑扑的小脸上满是天真，她重重的点点头，便拿了两个木钗：“悦儿姐姐一个，姜儿一个。”
悦儿笑了笑，拿着木钗，眼底泛开笑意，至眼底。
付了银子，悦儿拉着姜儿的手，慢慢走向尚书府。
……
黎姜吸了吸鼻子，勉强勾起一抹笑容走到悦儿面前，牵起悦儿的手，道：“悦儿姐姐，我想你了。”
悦儿睁开黎姜的手，慌乱地跑到水潭前洗了很久的手，道：“悦儿的手脏，别弄脏了小姐。”
这么一句话出口，让黎姜再也受不了了，眼泪也绷不住了，她根本不在意什么脏不脏，抱住悦儿，道：“只要是悦儿姐姐，姜儿便不嫌弃。”
悦儿颤了颤，脸上有过苍白，双手垂在身侧，不敢乱动，直到黎姜说出那句话，才缓缓回抱。
黎姜的声音哽咽，低低的抽泣着。
一旁的小怡看着两人的姐妹情深，更加视悦儿为眼中钉。
过了一会儿，两人找了个木凳坐下，悦儿用黎姜的手绢为她擦着眼泪。
黎姜抬起泛红的眼眸，带着一丝期待：“悦儿姐姐，和我回去好不好？”
悦儿动作一顿，眼底一股复杂的神色在眼底挥之不去“小姐，悦儿过得挺好的，你不用担心，你的这份恩情，悦儿记下了。”
黎姜看着说出此番话的悦儿，有些急了，一把拽住悦儿的手，她的手因为久干粗活，粗糙了。
“嘶。”悦儿眉心紧缩，额角处已有透明的汗珠挂着。
黎姜的心下沉，将悦儿的衣袖掀开，只见上面的伤口只能用血肉模糊来形容。
一条条新的旧的疤痕胡乱的搭在胳膊上，甚至有些伤疤还在往外冒血。
黎姜红着眼宽，鼻子一酸，唇瓣微启，就连说出的话都在颤抖：“悦儿姐姐，这就是那个禽兽打的？”
悦儿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掉，不知为何，原本老爷让她嫁的明明是一个书生，可不知为何，却换了一个人。
洞房当晚，她拼命的抗拒，却也还是改变不了什么，那个叫张二牛的男人不旦嗜酒，每当他喝醉了，就拿她泄气，轻则辱骂，重则打。
这样噩梦一般的日子，她不知过了多久，现在看到黎姜的到来，她不知到底是福是祸。
“这就是你说的过得挺好的么？”黎姜嘶吼出声，完全没了往日的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