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又丢人了。不过丢人总比被林仁羽扶在怀里要好。
一旁的林仁羽想必没有料到我的做法,虽不知他站在一边干嘛,也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定是生气了!
林仁羽这个人阴晴不定,别人若没按着他的想法来,他会生气;若顺着他的意思来,他也会生气。永远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生气,总之,记住一点,他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我静静的躺在地上,像是在欣赏天空的美景一般。其实,权杖顶着腰了,疼的起不来。
没有一个人来扶,这让我心中略感悲凉,可一想着林仁羽在旁边,便又释然了。有他在,谁敢来扶。不说我是故意被他绊倒,就算是我自己摔的,其他人也得看他的脸色。
算了,我还是缓一会儿了自己起来。
我从腰缝中抽出权杖,左手支撑着地,试着坐起来。这时,有人过来了,我知道是林原白。
林原白没有伸出手让我借力站起,而是直接将我拦腰抱起。
如果我脸皮再厚点,我会躺在他的肩膀上,我有种感觉,他的肩膀一定很有安全感。
“多谢,师兄。”我双脚一落地,就弓腰道谢。不是想要行大礼,而是我的腰真的很痛。
“你怎么来了。”他说。
“听师侄说,地牢出事了,我来看看。师兄,劫地牢之人有头绪吗。”
“还在调查。”林原白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
看来这地牢之事,真与七尾狐有关。我欲将心中想法告诉林原白,可现在却不是时机。
“近来谷里不算太平,你多加小心。”
我闻言心头甚暖,点点头:“知道了,师兄。”喜悦心情溢于言表。
林原白先下了地牢,他身后跟着一人瞧了我许久。一身狐骚味,只有那七尾狐了。
“云和,你应当感谢我。”林仁羽在林原白走后又死皮赖脸的贴了过来。
“多谢护法赏我一脚。”我扶着腰,语气不算太好的说道。
林仁羽笑呵呵的又打开了他那柄扇子,走近,用灵力为我舒缓腰部的疼痛。
我不愿接受他这好意。我从来没有将他当作过朋友,自然不想欠人情。可惜,躲不掉。
林仁羽和林原白不和是整个谷里都知道的事,大家虽心知肚明,却不敢挑明了说。如果真要说起来,那就得从林正初说起。
捉妖谷传人,不像皇位继承,无世袭这一说。但总有人在当上谷主,享受过权利后,就为了下一代打算,想世世代代无穷尽。
权利,谁不喜欢?
林正初的谷主之位来的说易也不易。林氏一族之所以能撑起整个捉妖谷,都靠血契,那是让妖族妖王都害怕的东西。可这么厉害的东西却不是所有林姓人都拥有,而是靠天意。
子孙后代谁能传承血契谁就可以做谷主。
二十年前,捉妖谷谷主还是林仁羽的父亲林正越,奈何他寿命太短,只生了一个没有传承上血契的儿子就死了。
捉妖谷不能无谷主,最后是皇室出面,让林正初当了谷主。本来他坐这位置,不服的人比比皆是,可是人家林正初有个好儿子——带血契的林原白!
到这里,本相安无事。可谁知林仁羽在十二岁时也出了血契!
这就让人难以捉摸了。林氏一族不是没有同时出现两人有血契的,反而在以前血契是人人都有,只是后来才慢慢退化成全看天意。
当然这些都只是林仁羽的一面之词,不能全信。不过有一点,大家心照不宣:他俩只有一人能当上捉妖谷谷主,另一人必须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