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沉默片刻,取出生元丹服下,盘坐调息。
一炷香后,正在运转功法的谢长安猛然听到几声嘶吼在耳边炸响,
睁眼一看,只见几个原本空无一物的铁笼内,出现了几头铁翼虎,正盯着他,目露凶光。
谢长安吓的只觉腿脚发麻,暗道苦也。
可没想到铁笼内浮起一道法阵,铁翼虎顿时缓缓倒地,闭上双目,和别的铁笼内的铁翼虎一样,陷入沉眠。
原来,那些出现在法坛上的铁翼虎就是从这些铁笼内传送过去的,然后从法坛内在传送回笼内。
想到此处,他不由浮起一丝疑惑,为何自己没有被传送在笼内,而是在石室之内。
想了片刻,不得要领,谢长安便不再思索。
他也不想在呆在这铁翼虎环绕之地,四处看了看,看到一处石门,踌躇了一会,谢长安还是往石门走去。
推开石门,谢长安便看到一个宽阔的大厅,在大厅的四壁各开有一道石门,加上谢长安身处这个,四散石门对立。
在大厅顶部,镶嵌着一颗颗夜明珠,把大厅映照的有如白昼。
谢长安细看了一下,发觉大厅四壁包括身处的石室四壁都是青灰色的岩石,这里,应该是一个位于山腹中的洞府,只是不知和来时的甬道法坛有何关联。
在大厅的中央有一座石台,石台上有一枚玉简静静躺着,石台旁边还有三张圆形的石墩。
谢长安迟疑了一下,走过去,取过玉简,发觉这枚玉简正是那位詹方所留,不由精神一振,凝神细看。
半晌,谢长安才放下玉简,若有所思。
按詹方所说,既然来到此处,就是有缘人,可以得到他的传承。詹方的玉简中并没有提到那些甬道法坛,除了介绍一下自己的生平之外,剩下的便是介绍遗府内所留下的传承。
詹方乃是一位炼神期修士,作为一名散修,能修炼至这个境界,可以说难得至极。
其中对他帮助最大的就是一门传自道门的上古法典《御兽真法》残篇。
他得到这册残篇后修炼成功,降服了不少妖兽,闯下赫赫威名,被称为伏妖真人。
此处遗府内有他生前最负盛名的四大灵兽。
铁翼虎、青木蛟、南火雀、黑水玄龟。
这四头灵兽被他以残篇中的秘术封印在四间石室内,可维持数万载不死,只要手持他留下的四枚兽牌便可自由驱使。
同时他还留下了《御兽真法》残篇,多年收集的功法宝物,以及他苦心钻研多年的豢养灵兽之法。
除了四间石室,每间石室沉睡着一头灵兽之外,剩下的东西应该放在这张石台上的储物袋之内,只是,眼下除了这枚玉简,储物袋却毫无踪迹。
收起玉简,谢长安并没有多想这位伏妖真人留下的宝物,闭目调息。
本来他腹中的伤口并不算太严重,只是,一路折腾下来,再加上寿元被抽取的虚弱,原本的轻伤都变成了重伤,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足足过去五日,谢长安用去了三枚生元丹,再加上回春术,才算恢复了伤势。
寿元被抽取的虚弱退散,灰白的头发也恢复了正常。
伤势既已恢复完毕,谢长安想着要离开此地。五天的时间,都没等到宗门的救援,看来此地别有玄机。他先是查看了一下四间石室,不出所料,除了摆放着关押沉睡铁翼虎的石室外,其他三间石室空无一物。
倒是在大厅的一角发现了一个数丈大小的法,不过观察了一番,发现这法阵他并不认得。
想了想,他开口喊道:“苏前辈。”
很快,苏挽的声音响起:“何事。”
谢长安指着法阵问道:“不知前辈可认得这个法阵。”
苏挽沉默了一会,似乎在观察这个法阵,然后才有点不确定的道:“这应该是一个传送法阵,而且传送距离应该不近。”
“传送法阵?”
苏挽解释道:“没错。本座的记忆缺失了许多,不过一些刻印在神魂内的记忆仍在,这个法阵用的是九玄勾朱灵文,这种灵文脱胎于玄朱阴刻大篆,通常都只用于绘制传送法阵。”
“那不知晚辈可否利用这个传送阵离开此地。”
“传送阵灵光仍在,另一头的法阵应该完好。只是,这种远距离传送法阵和你几日前的传送不同,如果没有挪移令或者挪移符,贸然传送,轻则神智迷失于虚空乱流,重则当场身陨。”
谢长安不禁哑然。
“不过,你手中可有制符材料,本座传你一道挪移符绘制之法,维持你一次传送,应该不难。”
谢长安走回石台前,从储物袋中取出几样东西放在石台上,道:“请前辈看一下这几样是否合用。”
“本座说了记忆缺失,这些低阶的东西,本座如何识得。”
谢长安一怔,只好一一介绍道:“这是初阶符笔瀚海飞毫,黄嵩草籽所制的初阶符纸,还有这个灵砂乃是初阶辰州丹砂。”
“都是初阶,本座想想,配上玄阴朱刻大篆,勉强够用了。接下来我传你挪移符绘制之法,你听好了。”
谢长安急忙凝神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