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两个麻烦精(乔伊和火星),下楼修什么车呀?还得找人把他俩喊回来。
不巧的是,黑暗偏偏被“授予”了这项光荣的使命。两次没有结果的呼唤后,黑暗便不顾大家的劝阻,用他那标准的“皇家大嗓门”呼唤了第三次,虽然成功地喊回了乔伊和火星,但也成功的震聋了大家的耳朵。
“如果让我在火星的传送门和黑暗的‘皇家大嗓门’中选一样的话,那么我100%会选择火星的传送门。”乔伊从传送门里跳了出来,不满的打了个响鼻,“到底是哪个天才想出的主意?”
“是我,乔伊,而且你好像盯错重点了。”诺言用拐杖指了指房间正中间的光柱。
“保住你的脑袋哦,乔伊,我可不想到时候去挖你的坟。”火星幸灾乐祸地嘲笑着乔伊。
乔伊的表情变得很凝重,“如果我回不来,请记住这一点:我不后悔跟着你。”
“别。”火星卸去脸上那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眼圈也有些红了。
“放心吧,我会回来的。”乔伊变脸一样换上一副没心没肺的表情,他拍了拍火星的后背,然后便消失在光柱里,留下了愤怒地打着响鼻的火星。
“诺言,呃,愿原力与你同在。”黑暗轻轻地对走向光柱的诺言说,语气中充满了恳求。
诺言什么也没说,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便消失在光柱里。
“咦?影子跑哪里去了?”眼看着光柱上的数字越来越小,而影子却不知所踪,瑞德利亚的心情可想而知。
这时火星扬起脖子,发出了一个只有瑞德利亚能听懂的信号。
说真的,影子真的不擅长玩捉迷藏–钢琴底下莫名多出的两条腿便暴露了他的位置,也让瑞德利亚哭笑不得。
虽然瑞德利亚不愿强行地把影子拖出来,但也不得不破例了。
“我不去,我不去!说什么我也不去!”
“拜托,影子,如果你不进去的话后果会很严重的。”
“我不管!谁知道我要面对什么?!”
“又不是你一个人,还有乔伊陪……”
“我怕黑、恐高、怕老鼠、怕虫子、怕渗人的小黑屋、怕墙上那块血红色的标记、怕那张有血的手术台、怕墙上那个洞、怕那扇被封住的门!我要回家!!!”
“呃,这世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是你不怕的?你要勇敢,影子,更何况你还不是一个人。”
“我也想勇敢,可我想回家勇敢!呆在衣柜里,抱着我的泰迪熊!!!”
话音刚落,影子就被瑞德利亚强行推入光柱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讲得不错,瑞德利亚,只是……呃,到最后也没说服成功。”火星无奈地冲瑞德利亚翻了一个白眼。
“拜托,火星,你俩已经认识多少年了?”瑞德利亚也回敬了一个白眼,况且我们还有正事要干。
虽然瑞德利亚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担心的情绪,但他却暗暗为影子捏了一把汗.
“我不求你原谅,影子,只希望你那边一切都好。”
“我应该再加一条,我怕旋转的传送门!”影子狼狈地从地板上爬起来–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毫无美感的摔在地板上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就在这时,他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掉包了。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被推进光柱前的穿着是一件风衣,一条宽松裤和一双皮鞋,但现在,他看见自己的穿着变成了一件白色的衬衣,一条牛仔裤,一双很像靴子的鞋以及一条腰带(上面挂着一些影子叫不出名字的东西),通过玻璃,他看见自己戴了一顶草帽,原先披着的黑发也被强行塞进衣领里,
“哦,天啊!我该怎么办?我真希望红弟能在我身边,他一定知道该怎么办。”影子就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走,如果不是有一个人向他所在的位置走来,他极有可能继续走下去。
出于本能,影子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但也许这个家伙耳朵聋了,总之,他并没有停下来。
“我保证他一定不是诺言或者乔伊,那么,我是不是可以从他的胳膊上咬下一大块肉来证明我并不是吃素的呢?”然而,接下来的一句话便让影子乱了阵脚。
“日安,伍兹小姐,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你有没有搞错?我是男的!!!”影子本来想说这句话的,但出口的却是:“日安,莱利先生,我想说的是,您能不能不要再和皮尔森先生吵架了?”
此时影子的内心是崩溃的–现在的他不仅强行被人换了一个身份,连想要说的话都被预先设计好了,更糟的是,现在他连诺言和乔伊的影子都没看见,我的天啊!
“呼,总算完事了。”影子边想边推开了餐厅的门。让他失望的是,他一个人也没看见。
“所以,我现在该怎么办?”影子有些迷茫地走向餐桌,一张小纸片吸引了他的注意。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应该就是纸片上的艾玛.伍兹,那么,莱利先生应该就是纸片上的弗雷迪.莱利了吧,那么乔伊和诺言会不会是纸片上的克利切.皮尔森和艾米丽呢?刚刚弗雷迪说,克利切可能在餐厅里,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也许我应该先等一小会儿,实在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影子把小纸片放到了餐桌上,然后便在餐厅里兜圈子,以此来打发时光。“这些东西看起来很眼熟,难道是庄园破败前的模样?索瑞斯,你究竟想要什么?”
就在这时,影子听到了门开的声音。
影子看到来者手里的棍子,便知道他是谁了,不过诺言的穿着恰好与他的职业对上了(虽然诺言是医生,不过他的穿着更像是护士).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是,诺言脸上那道从眼晴一直滑到嘴角边的伤疤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因为他那浅紫色的长发全部被人塞进衣领里),给影子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嘿,影子,你看见乔伊了吗?”由于无法说出心里所想的话,诺言只能通过眼神和肢体动作来传达自己心里所想的。
“没有,但他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毕竟他也算是一位老兵了”。影子用同样的方式回复了诺言。
诺言挑了挑眉毛,影子看见他眼中流露出的怀疑,但立即被担忧所取–所有人都在担心着与自己并肩作战的朋友们,无论他们身在何处,只是他们三个都心照不宣罢了。
“这应该就是影子所说的那扇被封住的门吧?”瑞德利亚站在一扇破旧的门前,看着封住门的几块木板,“你知道门后有什么吗”他问奥尔菲斯。
“说实话,我才注意到这扇门。”
“感谢一下影子吧。”
“你是指被你从钢琴底下拖出来的那个人吗?”
瑞德利亚尴尬地笑了笑,“他胆子很小,不要见怪。”
“不要跑题,瑞德利亚。不管门后是什么,一定不要把它放出来。”维达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你确定吗?”瑞德利亚轻轻地挑了挑眉毛。
维达没有回答,而是闭上了眼睛(不过,瑞德利亚并不知道)。他伸出了自己的感官,来捕捉空气中的一丝丝原力。
虽然不多,但它的威力却大大超出了维达的预料。
寒冷悄悄的爬到维达的后背,用冰冷的手轻轻的挠了挠他的咽喉,维达可以感觉到它穿过自己身上的铠甲,将手中的匕首深深地插进骨头里。
在维达的记忆中,只有一个人身上的原力可以给他带来这种深入骨髓的感觉。想到这里,维达仿佛看见了那双黄色的眼睛,以及里面细线一般的血红色瞳孔。
他猛地睁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那匹空角兽还活着。”
“达斯.布莱克?”瑞德利亚倒吸一口气,他深知他们谁也不是布莱克的对手,而上一次,他和维达击败布莱克完全是侥幸—因为布莱克故意放水了。但他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也许是维达神经过敏了?
“不可能吧?他不是已经被原力元素消灭了吗?我记得当时你我都在场。”
“与其说是被消灭,不如说是被封印,而且就在这扇门后面。”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听到了“吱呀“一声,那扇被封住的门被里面的东西拉开了一条缝。
由于光线不足,瑞德利亚看不清它的面孔,但他依然能看见一丝若隐若现的血红色,以及里面镶嵌着两条血红色细线的那双黄色眼睛。
“好久不见,瑞德利亚。”
瑞德利亚分明感觉到布莱克的目光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冰冷的痕迹,他是否在思考,为什么瑞德利亚是一副20岁小伙子的样子?他的目光抚过瑞德利亚的胸口,让瑞德利亚不由得绷紧了身子,最后停在他右手无名指上戴的一枚戒指。
布莱克舔了舔不再雪白的獠牙,这个动作让瑞德利亚怀疑布莱克是否猜到他是谁,或者说,他曾经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