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她养她，看着她慢慢长成寻常姑娘家的样子，对于林攸宁而言确实是件蛮好玩的事，可是再怎么好玩，终究也是会腻的。
后来，他回府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每次回来不是醉如烂泥，就是满身脂粉气，顾笑也只得在王府等着他回来。
他好不容易回来了，她就拿着自己白日里做的功课给他看，一笔一划都写得十分认真，连教她的先生都夸她进步很大，可是林攸宁只是挥挥手，对那些东西没有半分兴趣。
有时候在他要出府时，她也会眼巴巴的求他带上自己，林攸宁每次都是一脸不耐烦，“男子去的地方，你不能去，在府里待着吧。”
回来的时候，他是被魏卷叫人抬回来的，如往常一样，烂醉如泥，她急忙上去扶，等他躺在床上时便去打水，为他擦脸。
他被她弄醒了，微微皱眉，看见是位姑娘，便抓着她的手腕，勾唇笑道：“柳儿？”
说罢，又摇头，继续问，“袖儿？还是小玉？”
看见她咬着唇不说话，林攸宁嘴角的笑意更甚，一把将人搂过来，“新来的？”
顾笑大约能猜到他常去的是什么地方了，定是有许多姑娘，还没回过神来，就见他凑上前，温热的唇已经覆了上来。
顾笑并没有反抗，脑中一片空白，一动也不动，脸上的表情不知是惊愕还是什么，奇怪极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推开了林攸宁。
林攸宁应该是醉了，被推开之后便沉沉的睡下了，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
顾笑呆呆的看着林攸宁，比起平日里的不可一世，此刻的他长睫低垂，安静沉睡的状态反到更加打动人心，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自那以后，林攸宁发现顾笑每次看见他，眼神都是躲闪的。
有一次，他实在忍不住，想了想，还是向顾笑问道，“我喝醉的时候是不是打过你？”
顾笑摇头，双颊微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