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翳,沈潇口中的“眼翳”与现代的眼翳不同,沈潇口中的“眼翳”所包含的范围比现代所说的眼翳范围要大很多。
沈潇口中的“眼翳”包括了结膜、角膜在内的很多眼部疾病。
从字上也可以理解,“翳”,障蔽也,本不属于眼睛本来色彩,遮盖了眼睛原本色彩的东西,都称之为“翳”。
咸木看了沈潇的眼睛很久,发现本是结膜的炎症,却已经蔓延至角膜了,所以担心地问沈潇:“你的眼睛还看得清东西吗?”
沈潇觉得咸木也没什么歹意的样子,所以还是问答了:“远物看不甚清楚,但近处还能看得清。”
“嗯。平时还有什么症状没有?”咸木继续问,同时松了一口气:看了情况并不是解决不了。
“见不得强光,平时也满难受的,又热又痒。”说着,沈潇瞪了咸木一眼,“尤其是被你这么一说,我又感觉到眼睛有些难受。”
咸木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说:“没事的,我明天带药来,你这病我真治得好。”
“随他呢,只要能看书就行了,这病我娘找了好多家大夫呢,都治不好,你怎么可能治得好。”沈潇反正不觉得咸木有什么法子,尤其是他还和自己一般大。
“你只要相信我,试一试就知道了,十天之内应该就有成效。”咸木对沈潇信心满满道。更何况沈潇的这个病,要是不加控制,只怕以后连书都看不了了。
说起来咸木也并不是为了得到一个病人而骗沈潇。
而是[医术lv8]的技能在这里起了作用,并判断出了好几种治疗方案。
“行,你只要能治好我,再苦的药我也能吃。”沈潇看着咸木显现出的信心,自己也高兴了几分。
倒是咸木没想到沈潇就这么答应了,不过咸木看了看沈潇那稚嫩的脸庞,又对这少年的纯洁有种不可辜负之感。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带药来。”咸木看到先生又回来了,放下这句话后,又跑回了自己的桌子。
这学堂里上课,依然是先生读一句,学生又跟着读,待到学生练熟了之后,先生又会解释一下文章句意。
其他时间,低程度的会有先生顾的专人来来教习认字。
中等的则会由先生着重辅导,而高程度的又自主些,会由先生布置题目,然后他们再完成后,交给先生斧正。
咸木就属于中等的那种,认字又读过一些书,但四书五经皆不精通。而沈潇今年已经变成高等的了,等到童子试的时候,会有先生安排去考试。
这先生,大概也就三十几岁的年纪,蓄着长须,而稍显老气。说话文绉绉的,甚至让咸木觉得这声音有一分女性性味在里面。
不过不管怎么样,先生是耐心负责的。
然而严厉的时候更有,尤其是对几个不认真读书人而言,今天咸木就看到了,先生一张铁尺拿在手里,几板子下去,好像铁尺要砸穿这学生的手心一般,一下子就打肿了。
咸木看得目瞪口呆,心想这先生要是这样打我,可让自己怎么办,果然是读书人的活计,五体投地也要得学问。
就在咸木以现代人的角度来思考这种教育的时候,这甘谷还不安分,总是找咸木聊着闲白话。
甘谷自小就读着书,现在也算是中班的人,而平时不安分,先生的铁尺也吃了不少。
这时,他便说道:“咸木,先生的铁尺你可得小心了,几板子下去,没个三四天好不了,家里还得备点药油才好。”
咸木翻了翻白眼,没敢答话。
不过,在学堂的这一天,总体来说还是简单的。没有现代那种五花八门的课程,中班的人主要就是读懂书,能背书就够了,甚至有些难的地方,也不要求你能懂,只要能背就行。
其次,就是练字了,咸木这一手字,连先生都夸,但其实咸木的字也就是有板有眼,没有什么可惊艳的地方。
然而,就算是有板有眼,也算是登堂入室的水平了,也怪不得先生夸。
所以先生在练字上也没多教他,只说是咸木已经窥得门径了,以后还会抽时间给咸木专门说说这写字该注意的地方。
这句意上,先生讲,咸木理解也快,就是这背书,咸木真是望洋兴叹。
这厚厚的几本书,咸木和众学子都要背得滚瓜烂熟才行,不然就得不到先生的肯定,得到能够科举的资格。
甘谷主要就是被这点卡住了,迟迟升不上去,他是个不爱背书的家伙,总觉得背书没意思。
咸木这一点上倒是与甘谷持相同看法,在咸木的认识里,只有公理公式等才是需要记忆的,这些记来有什么用。
当然,这只是他潜意识里的看法,然而表现看法上就和甘谷一样简单了:背书,没意思!
不过,咸木大抵还是清楚,要想文章花团锦簇也好、说理深刻也好、磅礴大气也好,没有信手拈来的词章典句,是不成的,所以还是用了那仅有的点自制力来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