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为何不见二少爷啊?”
花魁在府中走动,又不知想起了什么,随口向旁边的随人问道。
“回大少爷,小人未见二少爷的尊迹。”
见自家大少爷来问,仆人连忙回应道。
“这个不成器的二弟啊~又上哪里去鬼混了!”
听得此言,花魁生气地一拂手,心中气愤难当。
“赶快给我寻二少爷回来,免得他又挑衅滋事!”
“是!”
‘二弟啊!二弟!什么时候才能独当大任,为兄分忧啊!’
花魁转过身去长叹一口气,不觉愁闷上眉间。
……
杨城中城——扬州府。
一辆装扮颇显豪华的马车绕过店铺、街市,直接驶进了扬州府城区。
“少爷小心。”
御者把马车停稳后,便到后面去扶少爷下车。
“嗯?为何不到扬州府啊?”
杨荣看着眼前的杨府,皱眉问道。
“少主!刚刚老爷有令,不得在办公时间入府寻他,只得载少主来此。”
“哼!”
甩了一下袖子,杨荣气冲冲迈进了杨府。
“报告少主,花府公子花木来见。”
杨荣刚刚到里屋坐下,这边便是有仆人来报。
“哦~哼!这小子,先前与我商议,献策说依他之计,家宝定能我获!现在……万事皆空,我倒要看他能说出何来?叫他进来!”
“是!”
传话的仆从刚去,马上就见一人小心翼翼而来。
那人一见堂上坐着的绸衣青年,便是急忙弯腰抱拳道:
“少主!你我同心协力,本来该是万无一失,谁料杀出个程咬金,抢了本属于少主的宝!”
绸衣青年一听,顿时恼火,当即站起来数落。
“你还有脸说!我依你之计,差点没把脸给丢光!你!你现在还有脸说!”
“少主!人事难料!但大事犹可挽回!”
花木大惊,于是急忙说道。
“少主虽已败于花府,但那宝犹有得到的机会!而且少主今可有三大好处可收!”
“哦~三大好处?说来听听。”
闻言,杨荣怒气渐消,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并示意接着说下去。
“是。”
花木顿了一顿,接着便是贼兮兮地开口了。
“这第一,就如我先前所说,少主可使手段追回宝贝。”
“其二,那半路夺宝之人,才华与容貌俱佳,少主可以得其。”
“其三,少主可得一机会委派那黑水堂主。”
那花木在堂中左右迈步,沉吟其辞,令杨荣直点头,颇为动心。
“嗯……不错,不错。”
杨荣听完后内心大为舒畅,忍不住下座来回走动。
‘此人虽正术不学,但计策颇多。’
走着走着,杨荣看了一眼立在下堂的花木,心中不免想到。
“好啊好,你既已说三利,那我该如何得之啊?”
“哈哈哈!少主宽心,这三利尽在拂手之间!”
花木听言“哈哈”一笑,快步走到杨荣身边,鬼鬼祟祟地开口了。
“这其一嘛,少主与那位女子有了解,且那黑水堂已与此人交手,自知那女子势单力薄,得手岂不轻而易举。”
“嗯……”
杨荣点点头。
“接着说。”
“嘿嘿……既然其一已经得手,那其二岂不……”
花木奸邪一笑,对着杨荣示意道。
“嗯~”
杨荣嘴角已忍不住上扬,挥挥手。
“那最后一个怎讲?什么叫‘我可再使黑水堂’?”
“不对不对,不是‘使黑水堂’,而是‘使那黑水堂主’!”
“黑水堂主!?”
杨荣一惊,紧接着沉声问道。
“那黑水堂主乃安庆府芜湖之人,素为豪强,我那父亲要请他都要颇费周折,你说我可请他?是何由?”
“呵呵,早年我随父兄四处奔走,兄长不知,那黑水堂虽然为安庆府一霸,但同样很重名誉,野背坡被劫一事,想必已然引起黑水堂主震怒,若兄长再托,想必黑水堂主应该不会推脱,只是……”
“只是什么?”
杨荣见他停下,急忙上前问道。
“只是,少主再次出面怕为不妥,那黑水堂主既是一堂之主,想必心高气傲,这次任务失利,若少主再去相见,怕黑水堂主自觉脸上无光……”
“而若是因此导致黑水堂主心不甘愿,怀有闷气,怕是对此次任务不利。”
花木沉吟着,句句饱含相劝之意。
“那依贤弟之见,该怎么办?”
“嗯……”
花木来回走动,似是在沉思苦想。
“有了!”
花木神情一动,连忙说道。
“少主可委派此任于我,我为少主身边亲信,又是尽知此事之人,若是我承少主之命,前去相嘱,想必定当万无一失。”
“……”
“好!”
杨荣沉思不久,便是拍案定下。
“贤弟为我出力,为兄自然全力相托。”
“黑水堂一行,便是交付贤弟了。”
“兄长放心!”
花木拍拍杨荣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用力点点头。
“此次一行,定当不负兄长相托!”
“兄长大可在家歇身,不久,兄长的愿望定会全部实现!”
“哈哈哈哈哈!”
杨荣闻言大笑起来,一边拍着花木的肩膀,一边不掩大喜道:
“哈哈哈!我有贤弟,实为幸哉!好!贤弟,一路好走。”
“好!”
花木一颔首,便是转身朝外行去。
“哈哈哈哈哈……”
杨荣高兴难耐,一想到扬城城门口初次相遇之艳,心中便是心痒难耐。
“初次相遇你待我如无物,花府一面又对我冰冷相加,我真是实为好奇,当你落在我手之时,你还会是寒冷颜面吗?”
杨荣低声笑着,不一会儿却变成了仰天大笑。
“哼哼哼!寒蝶儿啊寒蝶儿!你一定会是我的玩具!哈哈哈哈哈!”
毫不掩饰自己的声音,杨荣少主就这样在堂中大笑着,状若疯癫。
“哼!”
走到廊道的花木听到冷哼一声,转成了一副险笑的脸面。
“这扬城少主,中我之计尚不自知,可笑!可笑啊!”
说着说着,花木脸上不禁划起一道冷漠的弧线。
‘哼!似水繁花图,你一定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