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荣刚出花府门口,脸上挂着的笑容便是泯了下去,转头看着一边与客人谈笑,一边走出来相送的花魁,心里冷哼一声,便是回过头来走了。
“少主,马车已备好了。”
走到自家马车旁,驱车的御者立马向自己报告,杨荣挥挥手:
“回扬州府!”
“是!”
扬州府御者马上招架自家少主上车,执辔驱马,当即让马车载着少主离开了。
“哈哈哈!花公子,不要再远送了!我等现在就离开了!”
“哈哈!好!江公子,来日再叙!”
“好!”
花魁剑眉上扬,大笑着与一众人伙告别。
“苏公子!也告别了!”
淮安的公子翻身上马,执着马辔,又握拳向花魁身边的一位青年说道。
“告别!”
跟在花魁身边的青年也是不失礼度,含笑着抱拳回礼。
“苏贤弟啊,这次的青斗,可否有见解?”
笑着送走最后一位客人,花魁一边招呼身边的青年往府里走去,一边在旁边开口道:
“花大哥见笑了,愚弟哪敢发明什么见解啊?”
“哈哈哈哈!贤弟真是过谦了!本次大会本就是依贤弟意思主办的,贤弟想知道的事,想必心中已有大概了吧……”
闻言,花魁“哈哈”大笑起来,之后又露出严肃的色彩问他。
“嗯……这次大会是承兄长意思,借青斗为名举办,大会虽举办,但兄长所忧之事,果然……”
见得花魁严肃,苏铮也不再含糊,当即细细揣度起来。
“哦?愿闻其详。”
花魁一听,连忙正色问道。
“此事事关我花府命运前途,还望贤弟勿要隐瞒才是。”
“兄长勿急,贤弟自不会隐瞒,且先坐下细细商议。”
苏铮引花魁到府中后院石凳坐下,慢慢说明起来。
“兄长前些日得知我在南京,便急传书与我,要来商讨这大会之事,我自不敢怠慢,与兄长相约在幽州一见……”
花魁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与兄长在幽州见面后,兄长对我说,要借此大会来得一机会以备日后……”
“是,我欲借此机会来召结天下英雄,一来与众豪杰相识,二来借此欲观天下众势。”
“嗯……兄长与我说过……但奈何众心难齐啊。”
苏铮叹了一口气,看着沉思的花魁道:
“此次大会借兄长之亲名,但……”
“呵呵,且不管那没来的夏、风两家、紫金山、长丰等众,就是说那些来到的,也全是过于年轻之辈,我花家的威望,当真差到了如此地步不成!”
花魁按住膝盖,心中的火气还是忍不住爆发。
“唉——这些家虽比不上紫金山之众有名,但也不失为一方大家!今他们遣年轻一辈前来,若不是敷衍,那就是情非得已。”
“哦~贤弟之意是……”
“今零氏一家虽已定天下,但天下隐患未去,地方犹然不平。”
“嗯,零氏打天下定国号为‘星’,此间才过不渝百年,地方隐藏豪强实难镇压,这些祸患实为伤痛啊。”
花魁长吁一口气,转念又说:
“莫非,贤弟的意思是……”
“我想若不是那些地方之家故意轻视对待兄长之邀,那便是难以分身。零氏打天下时,不少得地方大家帮助,大星初立,这些大家亦被封侯赏禄,这便是少不了被许多人窥觑。”
“嗯……”
花魁站起来,在周围慢慢踱步,沉思不语。
“小弟以为,兄长所邀之人大部分都是零氏功臣,想必……”
“唉——”
花魁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想那零氏打天下时,家中老父亲便是想我起兵援助,可我听信谋士之言,并未轻动。他们作为功臣,想必是不愿再与我这未动之士来往了……”
花魁胸中积闷,这花府弟子一代不如一代,自己也已过而立之年,二弟实又不成器,难以带领花府上下大小事宜。作为前朝遗留,先祖家业已然不多,外又有贼人觊觎,这该如何是好?
“啊哈哈哈,贤弟,这次还是多亏贤弟动用力量,帮我联络如此多家豪杰,贤弟若不嫌弃,就在小庄多住几日~”
花魁转眼看到端坐着的苏铮,便强行压下心中担忧,来到苏铮身边,笑道:
“哈哈,兄长客气了!兄长之前对我有相助之恩,小弟帮忙实属应该。关于这相留之事,还恕小弟有要务在身,不能相伴了。”
“哈哈!贤弟有事但且去忙,反倒是兄长我耽误了贤弟,还望贤弟勿怪!”
“兄长说哪里话!那小弟就此告辞了!”
“好好,贤弟慢走,一路小心!”
“好!”
二人一路走到花府门口,看着苏铮与自己告别,花魁也笑着挥手相送。
“苏家吗?还是一如既往的势力惊人啊!”
看着苏铮远去,花魁喃喃道。
‘现在,花府生死难料,前途难测,还望得我祖宝之人快快知晓其中奥秘,能来相助我府人啊!’
花魁心事重重地回到花府中,那拿自己祖宝之人的样貌在自己脑海里一闪。
“说起来,那拿宝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