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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长大

时间过的很快,一晃10过去了,柏木城东边,靠近大森林的草地边缘有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子,院子里有一口古井,一个木架子搭建的秋千,院子里还有一颗壮硕的的大树目测需要两个成年人才能环抱的住,大树的叶子很茂盛遮拢了大半个院子,院子的树荫下一个10岁大的孩子正在努力的奔跑,可是没跑两步就摔倒了,他身后跟着一个瘦弱的女人,女人穿的很朴实,头上一根木簪别住三千发丝,看到孩子跌倒女人焦急的想要上前把孩子扶起来,却听到孩子口齿不清,断断续续的说道:“母母亲,你别..过来,我自己能起来”听到孩子的话女人眼眶里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就是周长风的妻子,自从周长风不是家主以后,就一直负责家族的家禽家畜饲养,就是给家族放养牲畜,和普通牧民没有什么却别。每年都能在在家族那边领到10宕大米,两匹布料和1000柏木石,柏木石去一种带有青色气体的石头,这种石头可以换取生活所需的菜米油盐和布匹,菜米油盐布匹都是有由柏木城掌管其他人和家族是不可以碰触的。柏木石是地下天然形成的,大型的柏木石矿掌控在柏木家手里,小型的基本都有个家族掌控,如果城里普通百姓发现了柏木石矿会通告全城进行拍卖,不是百姓不想自己留而是留不住。柏木家族生产的菜米油盐布匹会按量按价卖给已经成立的家族,根据家族大小按比例售卖,这些家族在柏木城买来的菜米油盐布匹又会卖给自己辖区内的个个小铺子,再由小铺子售卖给百姓,百姓是不能直接去柏木城换取菜米油盐和布匹的,普通百姓为了得到柏木石,或选择给店铺老板打杂,或到家族做佣人,文采好的或身手好的也会去参加柏木城每年举行,人才选拔考试,通过考试可在柏木城设立的刑法堂谋取一个职位,柏木城会按月按年根据职位高低来分发柏木石,可是每一年的考试只取第一名,也导致了大量参加考试的人落榜而归,一些家里条件好的,连续几次都没能考上,也会选择办一个传授学问的学堂,普通百姓只要缴纳一定的柏木石就可以到学堂,学习知识。也有一些百姓会将自己的一些手工艺品摆摊售卖等等......

他们现在住的院子本是附近一个普通百姓的宅院,因为儿子考试得了第一名,被安排到了城南的刑法堂,柏木城为他们在城南安排了宅院,所以就举家搬迁了,周长风也花了十年来所有的积蓄买了下来。这十年来,如果不是那几位朋友每隔一段时间就三更半夜送点钱过来,到现在也买不起这个宅子。原本家族有安排周长风住处,和普通族人一起住在一个大院子里可是因为曾经是家主总有一些人挤兑和讽刺他,他自己还可以不在意这些讽刺和讥笑,可是他儿子和妻子就不同,他在的时候还没有人敢太过分,可当他外出忙碌时,妻子和儿子总是被欺负,好几次深夜,妻子蒙着头偷偷的哭泣,自己儿子也被同龄的小孩欺负嘲笑他是个不能走路说话流口水的傻子,他几次忍不住教训了那些人,可当家族核心人员过来处理的时候,被罚的都是周长风,理由就是无凭无据殴打族人,几次之后这些普通族人就更明目张胆了,还好有几位年老的普通族人护着,让那些嚣张的普通族人收敛了一些。周长风的几位好兄弟曾也暗地里出手教训过那些惹是非的族人,可都被家族执法祠找了出来,结果自然好不到哪去。周长风知道后就告诫几位好兄弟不要插手自己的事情了,不然就不再是兄弟了,因为家族限制自己也做不了买卖只能省,好不容易终于有了自己的宅院。

有了宅院后童小玉每天除了洗衣做饭就是陪儿子练习走路,虽然服食了初始之果但还是不如其他正常的孩子,一开始走的时候只有脚尖着地,走一步就摔倒了,后来走的多了,终于脚板也能控制踩在地面上,可脚踩下去了膝盖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弯曲,一次次摔倒一次次自己慢慢的怕起来,因为手和脚都没办法控制好每次爬起来需要的时间都很长,童小玉想去扶儿子的时候,都会听到儿子用稚嫩的语气说:“母..母亲不不要过来,我要要自己起来”当其他小孩都在玩闹的时候他却在稚嫩的身体和不屈的意志挑战者命运。

时光荏苒,春去秋来又是三年,如水般逝去,当晚霞即将掩去的时候一个小小少年迈着不协调的步子朝着家的方向走去,虽然走路的样子看着很像一个傻子,但是如果仔细看他的眼睛就会发现,眼神清澈而透亮,黑宝石一样的眼睛里仿佛有一片星空。咯吱大门被推开,在厨房做饭的童小玉听见声音,赶忙喊道:“是之初回来了吗?”之初是周长风给儿子气的名字,万物之初,天地之初,生命之初,都是美好而纯净的,他希望自己的儿子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可以保持最初的美好和纯净所以起名叫之初。周之初听到母亲的话回道:“是..的,娘...亲,我回..来了,娘..亲烧的..菜..好香。”

童小玉听到儿子的话也开心的笑了说道:“之初是肚子饿了吧,还有一个菜马上就烧好了,你父亲也该回来了,一会我们就吃饭。”童小玉刚刚说完,几个呼吸的时间,宅子大门就被推开了,一个高大魁梧,相貌有些沧桑的中年人迈着大步走了进来笑道:“老远就闻道,夫人的菜香了,越闻越饿,越闻越香啊。”“好,好,好,马上就可以吃了”童小玉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之初听到声音,刚刚坐下的身体,一下就起来了,看着周长风开心的叫道:“父父..亲,父..父..亲”周长风看见儿子也非常开心两步并一步来到儿子身边,一把就抱了起来笑道:“今天牧牛没有把牛丢了吧”之初小脸一下就红了,急忙说道:“没没有,没有,我今天坐坐在牛背上了,它跑跑不掉的。”之初一年前就开始牧牛了,周长风和童小玉当时都不肯答应,可是之初又保证又哀求的实在扭不过就勉强答应了,起初几天周长风不放心也是偷偷跟过去的,发现没什么问题,也就放心了,可刚刚放心的第一天,之初就把牛丢了,赔了家族比柏木石,才解决。

这时童小玉也端着菜从厨房走了出来笑着说道:“饭菜好了,大老爷小少爷。快来吃饭啦。”周长风抱着小之初嘴里喃喃着:“吃饭喽小之初”

周长风抱着儿子跟在妻子的后面走到了大厅的饭桌旁,桌上摆着一盘肉和两盘素菜,拉过椅子自己落座后,把之初也轻轻的放在座椅上,之初个子不高,做在椅子上后只有脖子以上超出了饭桌,小手很不协调双手并用的抓起桌子上的筷子,母夹过几块肉放在之初碗里说道:“之初现在长个子,要多吃点肉”肉块比较小,刚刚好够之初一口一块,之处除了手脚不方便,吃东西也很费劲,肉食稍微大一点之初就很难咬碎。“谢.谢...娘..娘亲,我一定会长高长大,不让娘..娘亲,担心”之初口齿不清稚嫩的说道。童小玉看着儿子,他知道之初这样如果他们不在了家族不会安排给他事务,也不会有女孩子愿意跟着之初,家族一些人甚至会落井下石,每每想到这些童小玉心里就一阵一阵的难受和心酸。周长风看出了妻子心底的担心,他何尝不是,只是男人的心理不能让自己表现出来,影响到儿子,他看着妻子拍了拍妻子的手,似乎在说:“我还在,我会在我们都离去的前给儿子拼下未来”

冬雪消融,大树萌芽,又是三年过去了,之初也已经成年,大家族的子弟成年都要举行成年礼,而距离周家的成年礼也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那时候所有的十六岁族人都会到邢台广场举行成人礼,成人礼由琴棋书画和武力组成,排名靠前的会的到家族的大力栽培,孩子们的成就也决定了,普通族人是否是一跃成为核心族人的跳板。

一颗大树下之初盘腿依靠着树干,树干表皮被摩擦的很光滑,之初这四年来大部分都是在这一块牧牛,这里是大森林的外围地带,水草肥沃,牛群到这边后就不会乱跑,之初可以放心的在大树下,闭目养神,感受天地的自然,感受清风拂过的清爽与自由久而久之,只要之初静下心感受这一切的时候,仿佛风和草木,天地之间的气就是自己的身体,仿佛能听见牛群撕咬嫩草发出咀嚼声,风吹过树木和草地的哗哗声,天地之间气的变幻,时而柔顺乖巧时而狂暴像一个调皮的孩子,之初很享受这一切带来安心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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