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华羽被那三人搀扶出了洞穴囚室,药王谷谷主转身就要离去,似是已然忘记花生、蓝染、逍遥三人也被囚禁此处。花生心下焦急,见谷主就要离去之际,急道:“谷主……谷主……那我们三个呢?”
药王谷谷主听到花生之言,方才转身,侧目瞧瞧花生、蓝染、逍遥三人,见花生眼巴巴的望着他,他却满脸漠然道:“三位小朋友也想试试万虫噬心之痛吗?”说罢,不再理会三人,转身离去,徒留三人在洞穴囚室之中茫然无措。
石椅冰冷坚硬,绳索紧勒入肉,逍遥、花生、蓝染三人只觉浑身酸痛不已,可偏又动弹不得,花生、蓝染早已烦躁不已,等到恢复些气力,便已沉不住气,用力挣扎试图挣脱绳索束缚,却不过仍是徒费力气罢了。
逍遥见花生蓝染急躁不已,自己心中也是些许焦急,实在不知这药王谷谷主是何打算。逍遥开口道:“稍安勿躁……碍于华前辈和如嫣的面子,想来谷主不会把我们怎样的。”话虽如此,却也不过只是逍遥的安慰之言。逍遥心中实也无底,只觉得那药王谷谷主阴晴不定,其心思实难猜测。
听了逍遥之言,花生又道:“那可不一定……华前辈定是被喂了毒药丸,说是被拉出去‘泡温泉’,谁知道又被拉去受什么折磨去了……对自己的师弟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我们呢!我觉得这个谷主,可不像什么好人!”蓝染并未出言反驳花生之言,倒是令花生心中稍感意外,想来蓝染也和花生相同看法。
正当此时,三人正当茫然无措之际,只听得洞穴石门“吱呀”一声缓缓开启,四男两女六个粗布中年人进来洞穴之中。逍遥、花生、蓝染抬眼看到这六人进来,心中却也吃了一惊,未曾想到这些人这么快又来了。花生心中暗想,“来的这么快,是来折磨我们三个人了吗?早知如此,刚才我就不和那谷主说了。”
两个中年女人进入蓝染囚室,另四名男子两两进的逍遥、花生囚室,却是做着同样之事,捏开逍遥、花生、蓝染的嘴巴,将一枚药丸塞进嘴中,又合上嘴巴,让其咽下药丸,稍等片刻之后,竟解开了捆绑逍遥、蓝染、花生的绳索。
束缚三人的绳索得以解开,逍遥、花生、蓝染顿时觉得浑身舒坦许多。三人心中一喜,随即便要起身,却又发觉自己浑身无力站起身来,甚至连抬起手臂之力也没有。
三人虽已解开绳索绑缚,却仍旧无法自行离开石椅,三人心中难免暗想,“虽然解开了绳索,可是又被喂下了毒药,还不是一样?”
花生喘咳了口气,缓缓道:“我说的没错……他们就给我们喂下了毒药……这下该是拉我们去受折磨了……”
逍遥心中亦是诧异,发觉自己浑身无力,想起方才华羽前辈被迫吞下那枚药丸之后,便被三人搀扶而去,丝毫没有反抗之力,想必自是那枚药丸的功效。逍遥心中暗暗叹息,“江湖之大,人外有人!往日里仗着自己体内之物,可以百毒不侵,谁又曾料想到还有今日这般狼狈际遇!他日行走江湖,万不可再自傲托大,需得小心谨慎才是!”
逍遥、花生、蓝染三人毫无反抗之力,只能束手就擒,分被两个谷中下人搀扶着拉出洞穴。
花生转眼看着搀扶自己之人,叫道:“喂……喂……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是不是去……‘泡温泉’?”那两名下人虽不是之前来用竹筒喂水喝的那二人,却依旧满脸漠然,对于花生之言置若罔闻,花生自讨没趣,只得摇摇头,叹息道:“得了……舌头被割掉了,自然说不了话!”那人却倒是狠狠瞪了花生一眼。
花生见状,索性叫道:“你们这药王谷可真是奇怪!药王谷的下人,是不是都是被人割了舌头?”那下人又瞪了花生一眼,旋即却又对着花生点点头,似在回答花生,“是的,药王谷的下人,都是被人割了舌头。”
花生见那人竟对自己点点头,心中十分惊奇,却也不敢再多叫嚣。那下人竟又冷笑着看了花生一眼,仿似再跟花生说,“小子,等着瞧吧,有你好受的!”
花生心中着实恐怖,心想,“他那一笑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把我也追去割了舌头?坏了……坏了……割了舌头就不能说话了……”不觉得,花生额头竟渗出些许冷汗来。
两个下人搀扶着逍遥、花生、蓝染出了洞穴,三人只觉洞外光线甚是刺眼。看着眼前光景,三人知道还在药王谷中,只是不知身处药王谷何处,看来这药王谷比看到的要大得多。
片刻之后,两个中年女人将蓝染搀扶分路走去他处,转眼间便已转去山崖一边看不到身影。蓝染不知将被带去何处,虽是万般不愿,怎奈何自己浑身无力,毫无反抗之力。另外四个中年男子搀扶花生、逍遥走向另一处。逍遥、花生心中难免担忧,“华羽前辈被带到哪里去了?蓝染被带到哪里去了?又把我要带去何处?”
谷中山路石子铺就,忐忑不平,逍遥和花生被搀扶着来到山脚下,只见此处山木葱郁,怪石突兀,好几处温泉水潭雾气氤氲热气笼罩,逍遥、花生见了,心中一惊,“难不成,还真来带我们‘泡温泉’吗?”
二人被搀扶到两处水潭之前,两个下人随即松手,逍遥和花生仍感到浑身无力,即便此刻让他二人逃跑,二人也迈不开步子来。
逍遥、花生刚想歇息一下喘口气时,不由分说,两个下人便已动手,脱去二人衣衫。逍遥、花生二人目瞪口呆,欲要反抗怎奈何浑身无力,来抬手的力气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分被那二人脱去衣衫。
逍遥、花生从未有过这般境遇,一时间都已涨红了脸。那四个下人倒是已经习以为常一般,将二人搀扶泡进温泉之中,随即收拾了二人衣衫,便就转身离去了。
逍遥、花生泡在温泉之中,面面相觑,浑身舒畅,热气雾气,使人昏昏欲睡,二人又浑身无力,此刻没有衣裳,又可逃到何处去?二人半响无语,唯有温泉泉水潺湲叮咚。
片刻之后,花生方才挤出几个字来,“我算是开了眼了……这伙人……真是卑鄙!”
逍遥与花生相视一笑,只能安心泡着温泉,没过多久,二人竟都靠在池边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逍遥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陡然间站立起来,左看看有看看,放才发觉自己刚才做了噩梦,随即又坐在温泉之中,转眼又看看花生,见花生仍在昏睡之中,随即便开口叫道:“花生,快醒来!”
突然间,逍遥心中分外惊奇,只感到自己浑身舒畅,全然没有之前的无力感,逍遥当下运功,竟发觉功力已然恢复如初,逍遥心中惊叹,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花生清醒过来,双眼茫然看着逍遥。逍遥道:“你起来试试,好像毒解了。”花生听了,起身一试,放才发觉自己浑身舒畅,行动自如,已然恢复如初,当即喜道:“好像真的毒解了!”
二人正自欢喜且在诧异间,那四个中年男人带了新衣,放在温泉池边,便走远了一些。逍遥和花生相视一望,出了温泉,拿起了新衣。
新衣并非粗布织就,可是世上上好的布料做成,花生摸着新衣,不禁啧啧称奇,“这身衣服可不便宜呀!”
逍遥和花生各自穿上新衣,温泉水洗净二人的疲惫倦容,正所谓“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二人少年英气,衣冠楚楚,分外精神,意气奋发。
那四个中年男子见逍遥花生换好衣装,随即上前几步,打量了二人几眼,两个人走到逍遥花生身后,两个人身在逍遥花生之前带路。
逍遥花生相视一望,便跟着二人前行。逍遥心想,“想来他们自是知晓我们已恢复功力,看他们也似无恶意,而且还不知道华前辈、华如嫣、蓝染的下落,不如先且随他们去瞧瞧看,随机应变才是。”
几人走过山谷中的蜿蜒山路,又复回到那片竹林之前。
竹林之中,三间草屋已在眼前。四个中年男人带路至此,随即转身离去。逍遥和花生看着眼前草屋,看着那四人离去背影,心中七上八下,止步不前。
逍遥看了花生一眼,花生淡然一笑,并未说话,只是对着逍遥点点头。逍遥便迈步走向草屋,花生紧随其后。
还未走几步,华如嫣突然出现在草屋门口响应。
逍遥花生一愣,万没想到草屋之中出来的人会是华如嫣。只见华如嫣一身华衣,颜笑嫣嫣,秀丽端庄,亭亭玉立,兰质蕙心,手如柔夷,肤如凝脂……逍遥和花生看着华如嫣,一时间竟都有些呆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华如嫣见逍遥这般看着自己,脸上竟有些许绯红。华如嫣道:“怎么,不认识我了吗?快些进来吧,就等你们两个了。”
逍遥和花生方才回过神来,随着华如嫣进了草屋。
草屋之中,华羽、蓝染已在其中,二人也已换了新衣。只见换了新衣的蓝染清新可爱,明眸皓齿,秀丽美艳,花生忍不住多看了蓝染几眼,蓝染瞪了花生一眼,不再理会花生。
逍遥、华羽、华如嫣、蓝染、花生五人终于在此团聚。五人一路同行,经历诸多,此番在药王谷中不过分开不到两天时光,却似已许久未见一般。五人似有好多话要说,却在不及多言之时,草屋中进来了四个中年女人,各自提着竹篮,从竹篮之中取出好几盘美味佳肴,一坛美酒,摆放在桌上,又匆匆离去。
五人正自诧异之时,药王谷谷主随后进了草屋,自顾入座,言道:“几位请入座吧。”
华羽、华如嫣、蓝染、逍遥、花生面露难色,彼此相视一望,只好入座,默然无声。药王谷谷主见状,自顾一笑,开口道:“我知你们心中顾虑……先吃饭。”说罢,自顾拿起筷子。
华羽此刻开口道:“师哥,这回这酒菜之中,不知是不是加了其他东西呢?”
谷主一笑,道:“你们几人此刻功力已经恢复,若想离开,随时都可以离开,没有人会拦着你们。我若真想害你们,何必等到现在。”
华羽听了,不再多言,拿起筷子,夹菜吃了起来。华羽自洞穴囚室被搀扶出去,被带去泡了温泉,换了新衣,又被带回草屋,此刻已经全然恢复,心中明白师哥并没有真的想害他们,不过是让他吃些苦头,出出心中的怒气罢了。
华如嫣、花生、蓝染、逍遥相视一望,半信半疑间也拿起筷子,夹菜吃了起来。
谷主启封那坛酒,倒满六杯,自己端起一杯,朗声道:“我们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