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板在赵启刚的脖子里卡了一下,他急忙把铜板用咳嗽的方式弄出来,但几下咳嗽却把铜板往肚子里面吞咽下去;说起来也很奇怪,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铜板就被他吞下去了。
他心里百感交集,不知在肚子的铜板是否会给赵启刚带来身体造成伤害?
但现在的他,身体没有抱恙的情况,一切还好;但窗外那股令人发指,深夜突然出现这股声音,困扰着他,辗转难眠。
他心里的那个他自己,又再次和那股声音做斗争,默念道:“你是谁?”
“你是谁?”那股声音像复读机一样,重复着赵启刚的每一句心里话。
惊慌失措的他,急忙打开灯,那股声音就此停止了;他心里的不安才舒缓,只能选择开灯睡觉。
他平稳地躺着,闭上眼睛,没有任何的睡意的;他就这样躺着,什么时候睡得着,什么时候睡,哪怕是到天亮,也不愿忍受着这股声音。
可怕的是他居然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支撑到天亮;看着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是七点了,马上就到起床时间,他依然是精神饱满,根本睡不着。
他懒散地起了床,准备洗漱。
此时的他已经被恶魔缠住了,好在他没有出面来吓唬他,可以后怎么对付这股声音就成了赵启刚的难题。
来到学校的他,呼吸早晨的空气,他依然感觉到瞌睡,但到了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他在课堂上,昏昏欲睡起来。
老师在课堂上,认真地讲课,而他在下面已经闭上眼睛;等到他已经熟睡的时候,老师发现了他,便跑到他的座位,叫醒了他。
一旁的同学纷纷嘲笑他,老师没有立刻惩罚于他,而是给了他警告。
上课的是一位语文男老师,性格很温和,关于赵启刚上课瞌睡的事情,他也多次提醒赵启刚;可偏偏赵启刚就是不改掉坏习惯,时常发生上课睡觉。
久而久之,赵启刚就成了班上的睡神,人人都嘲笑他天天死气沉沉的模样。他的霉运就此而来,周围的朋友对他的态度,渐渐地有了变化;不再像以前那么善待于他,就连老师也把他列入差生之中。
他把那股声音藏在心中,不敢和他们交流,太多事情难以解释。还有他一直纠结着肚子的铜板,是否要去医院看看?
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他也向家人说明情况;饭后,妈妈带着他去医院,经过检查,没有查出任何异物在他身体里面。
妈妈对赵启刚说道:“可能拉屎的拉了?啊,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赵启刚很失落,和妈妈一起回到家中;在家人眼中一切都是那么低平淡无奇,赵启刚日复一日地生活。
而他本人已经陷入到一种恐惧生活中,无法融入正常人的生活,只能在白天按部就班地生活。
到了下午的课余时间,赵启刚一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其他的同学自由自在地玩耍;他孤单单地一人待着,他不由自主地从书桌里拿出一本语文,想要用阅读方式打发这一无聊时间。
这或许是他多年以来在课余时间最为勤奋的一次,可当他吧精力投入到读书当中之时,却从学生吵闹的声音中听到一股来自晚上伴随在他耳边的声音,那股复读机声音又开始隐隐作祟。
他翻一篇木兰诗,正当他默念道:“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
就听到学生嘈杂的声音中,略带着一股重复他心里话的声音。“······当户织。”
他停下思考,就听到那股声音也停止了,然后他继续默读。“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
“······女叹息。”那股声音也伴随着他的朗读声而来,大白天那个鬼也是胆大包天,他的法力越来越高强了,居然能在白天这样折磨于他。
他听到那股声音愤怒与恐惧,恨入骨髓;他只能暗自心里默默地和那股声音对话,言道:“你是谁?给我滚出来,胆小鬼!”
“······胆小鬼。”那股声音也跟随着赵启刚的心声说道,他越发恐惧。这种恐吓就要演变成一个人不断地拿一个勺子敲打你,虽然你不是很痛,但长久以来,让你的身心得到溃散和麻木,伴随而来的就是身心的失常。
赵启刚越想越恐怖,无法捕捉到那股声音的来源,是他心里的最大恐惧;就像一个黑洞,一直困扰着,你无法去无视它的存在,它困扰着你生活。
这股声音居然能在白天出现,让人陷入一种恐惧之中,久久不能释怀;越陷越深,他的愤怒不能阻挡这股神奇的声音。
现在的他如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自己很渺小,是那么地微不足道的存在。
“赵启刚,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和他还保持原有的关系只有易腾了,看到易腾前来说话,他有些惊喜。忘却了那股毛骨悚然的声音,装作没事一样。
“我这不无聊,就随便看一看。”赵启刚回答道。
易腾说了几句就离开了,回到座位;而赵启刚静静地在坐在座位上思考,想要用自己的微薄的冥想去攻击那股声音。
“你是谁,你给我出来。”他心里一直那么念叨,而且是那种憋在肚子里面生气的样子。
“赵启刚······”一群人的声音,叽叽喳喳地说道。
赵启刚越听越难受,他感觉自己已经被困住了,是那种精神上的;他如何自救成了他的一道难题,眼下有一位女子的出现或许就是他的转机。
他想了想,那个女子也没有留下他的联系方式,再找到她也是一件难事了。
左思右想的,他只好选择观看一些道士电影来寻找一些办法,或许能从中找到破解的办法。
现在的他只好忍受着这些恐怖的声音,虽然很吓人,但它始终不露面,倒没有给赵启刚造成更大的伤害。
一天的课程上完了,他感到无比累,那股声音一直持续地围绕在他身边;甩都甩不掉,就像一首歌不断地重复播放,一直环绕在身边。其痛苦感难以形容,他也变得孤单无助,不能和易腾分享也成了他眼下最为难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