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说完之后,云言之和庭生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本来就没什么可以交错的东西,一时间谁也不联系谁,自然而然,联系就断的差不多了。
云言之好长一段时间都快把庭生忘记了。
本来就只有一段时间的感情,算不上多么炽热或者说热烈,一大段时间没联系,自然而然就断的差不多了。
一刹那的心动可以保存很久,但如果连让她心动的人都就不到,时间也是有限的。
秦诗音又找她了。
和她说,白原的病好的差不多了,他们想把他们的儿子白祁,送他来S市读书。
云言之听着秦诗音和她说的话,一时间不吭声。
秦诗音看着她沉默的反应,少女坐在窗边,一半被光普照着,一半映入黑暗里,沉默的低敛着眉眼,秦诗音一时摸不准她的情绪。
云言之还在感冒着,声音还是哑的,她没穿外套,只是套了件黑色宽松T恤,家里有暖气,脸上还是红扑扑的:“送白祁来?”
云言之其实挺佩服白祁的,屁大点孩子,心思倒是机灵的很,耍出来的心思像是摸准了云言之不会和白原他们说,一套一套的。当着人面说人话,当着鬼面说鬼话,云言之和白原夫妇关系不好,很大一部分还沾着他的光。两个人三观不同,本来就不怎么交流,一般都不愿意处在同一个空间下,两个人关系实在谈不上好。
秦诗音哆哆嗦嗦地问:“很麻烦吗?”
云言之皱着眉问了个不搭边的东西:“你来两趟花了多少车费?”
秦诗音人都是紧绷的:“也没多少。”他们其实只是情愿着,想让白祁接受更好的教育。上一趟来的,让秦诗音实实在在看到了阶级差距。
他们住着大别墅,吃的是山珍海味,说不嫉妒都是假的。如果重来一次,秦诗音宁愿把白祁送回来,至少是她亲儿子。
云言之颇为冷淡的抬眸:“如果送他来,你想让他读私立学校?”
云言之读的是私立贵族学校,班里普通的学生也是搭了不少线。
秦诗音以为她是答应了,有些激动:“我们听你的。”
“住哪呢?学费呢?”云言之抛出两个极为刁难的问题。
秦诗音大概也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言之!他是你弟弟。”
云言之懂秦诗音和白原的想法,无非是上次来过以后,见到好的就过不回以前的生活了,她的大方着实给了他们机会:“上次的一百万花的怎么样了?”云言之给他们打了一百万。
秦诗音被她来回转的问题弄的心神不宁:“还有大几十万……”
“来这读书够吗?”云言之的眉眼像是凝了冰,上一次,是偿还他们养育之恩,过分了,她也不会奉陪。
这话问的,肯定是不够的,秦诗音有点要哭的倾向:“言之,你和他相处那么久,狗都该养出感情了。”
云言之喝了口茶,才感到温暖,不自觉想起,上一次庭生也陪在她身边,只是以后,除非意外,大概都不会有交集了:“我们不是亲生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