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怎么看守护者的,把你们知道的关于守护者的事情,都跟我说说。”风绝情披着来时的风衣,走在前头,一行三人缓缓出了城。
“守护者是别人看见你得恭恭敬敬鞠躬作揖喊大人的大人物,是那种一言不合可以杀人越货,可以招摇过市,可以令人言听计从的人,而且还能不受别人欺负,想欺负谁就欺负谁的那种。”闻人予怀抢先回答。他的话充分引用了风绝情和郑板桥见面的过程,并且把郑板桥对待风绝情毕恭毕敬的场面描述了一番。
“嗯,不错,等到了风家,你先去学《论语》,学完以后,抄写三遍让我检查。”风绝情是实力在通魂境的高手,只是凭借意念就可以感应到身后的状况。对于大多数的守护者而言,就是闻人予怀说的那样,横行霸道。而身为一个葬心阁弟子,绝对不能有这种想法。风绝情看着闻人予怀脸上的表情,再加上之前在知县府邸中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风绝情是可以猜到这位他未来继承人的秉性的,而且,更不难猜出,想要让这位自主意识特别强烈的徒弟,乖乖听话,将会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还得好好地调教一番呢,风绝情想到这里,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容。
“好吧,我知道了,师父大人。”
“你应该这么说,师父,弟子知道了。”
“哦。”
“完了?”
“什么啊?”
“说啊,再说一遍。不说的话,姝儿就跟着你一起罚抄《论语》了哦!你可要想好。”
“师父,弟子知道了,谨遵师命。”闻人予怀突然感觉,任由妹妹想着拜师后有好处,跟着妹妹拜师是个极为错误的决定。
“姝儿,你说说,你是怎么样看守护者的。”
“守护者就是一群有着高强本领的人,他们可以随便去吃东西,不用给钱,特别方便,走到哪就可吃到哪。”闻人予姝说着话,思绪已经纷飞凌乱了,眼睛虽然还在看着前面,但是眼神已经空洞了,还很不自觉地砸吧了一下嘴。
闻人予姝的一举一动,丝毫不落地被风绝情感知到,风绝情嘴角这次不是邪笑,而是抽了抽,风绝情突然无比后悔前两天诱惑兄妹俩人拜师的时候说的话。同样是徒弟,咋就和大徒弟的差距这么大呢!一方是知书达理的典范,一方是……,唉,想想都没有词语形容他们了。
三人走出城门,由于已经接近年前,城门处有着平时极为少见的马车供临时聘用。不过,在民众皆已填不饱肚子的潍县,车夫已经很久没有给人驾过车了。
“大人,看您气度不凡,又没赶路的工具,用不用马车,不贵,五十文钱到临县。”
“这是三十两银子,买下马车绰绰有余了,你也不用在这里等了,怎么样?”风绝情可怜车夫,可怜那些大冷天在外忙着生计的每一个穷苦的百姓,对于他来说,钱不重要,能帮一下,就帮一下,也正因如此,他对于郑板桥这样的,真正造福百姓的地方官最是敬重。
“大人给的多了,小的这找不起,我这就进城去换开,大人您稍等。”
“那就算了,都给你吧!你买些鸡鸭鱼肉,虽然贵些,但是能陪家里人好好过个年,等来年,地里肯定会丰收的,不用像这几年这么挨饿了。”风绝情很是热情地跟着车夫唠嗑。这在闻人予怀看来,很是不可思议。
闻人予怀不是笨,也不是聪明,闻人予怀自己也不知道风绝情看上了他哪里,他还记得风绝情那天说的话,他们俩的天赋并没有大徒弟高,而且据之后的谈话来看,他们俩也没有他大徒弟聪明,所有闻人予怀很是纳闷,到底怎么一下子就被人收了徒弟,而且直接定位接班人了。
闻人予怀从小就生活在山东这片地域,父母是哪里人他不清楚,父母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他不敢想,不敢回忆,而且总是避之不谈。对于他来说,只要他开心,其实就够了,能够吃饱穿暖,能够活下去,就在一个多月前,又加了一个,能够让成为一个好哥哥,成为一个让人依靠的人。而对于他来说,想不通的事,那就不想,这些念头在他脑海里闪过之后,就被他忘到九霄云外了。
“嗯,我,嗯,咳嗯,我是这么想的啊,你们看,我呢,是个当师父的,驾车的活,我肯定是不用干了,姝儿呢,是妹妹,她最小,而且身子骨也弱,估计是驾不动马车。咳咳,为师先上车了,为师近来修炼颇有心得,需要细细体会,你们不要打扰到为师。否则门规处置。听明白了没有?”话里说的你们是没错,但是风绝情说着话,眼神是斜着看闻人予怀的,就差没说,你这个当徒弟的,当哥哥的,乖乖驾车吧。
“哥哥,要不,你也进去歇着吧,姝儿神相觉醒后,力气大了,应该能驾得动车。”闻人予姝说完,就把闻人予怀往车里推。
“说什么呢,乖乖进去坐着,哥哥在外面驾车就好了。”闻人予怀没好气地等了妹妹一眼,然后把她推进去。
驾车这种活,闻人予怀也是第一次做,但是好说歹说也看过别的车夫驾车,所以有模有样的拿起了缰绳,然后准备挥舞马鞭。闻人予怀把马鞭高高扬起,然后准备落下的时候,车厢里传出声音“徒儿啊,驾车第一鞭不能重,尤其是打马屁股的第一鞭,马容易慌,你挥一挥缰绳,嘴里轻轻吆喝‘驾’,它就动了,千万注意,你可别惊到马,为师老骨头了,摔了不要紧,摔到姝儿,那可就不好了。”
闻人予怀闻言,顿时气得牙痒痒,偏偏风绝情说的有道理啊,总不能真拿妹妹的安全去开玩笑。然后,无奈之下,只能用很小的力气挥,嘴里轻轻吆喝“驾”“驾”。
马车徐徐行驶,走上官道,闻人予怀看没多大问题,心里也就缓缓松了口气。
“姝儿,为师跟你讲讲关于神相的事吧。看你们兄妹俩都刚刚觉醒神相,还不太了解。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