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去了四五天,期间陆艖来了三次,跟季长悸说了他已经把她性别这个事情隐瞒过去了,让她放心。
孟殊那家伙也可以活蹦乱跳了,但出于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原则,没有立即出院。
但是医院呆着的日子真的无聊。
季长悸每天除了吃就是喝,手机也不给她碰,偶尔有女医生过来给她换纱布绷带,自觉把病床之间的帘子拉上了。
当然,为了不露馅,这几天不管给谁上药换纱布,都会把帘子拉上。
今天又是一个适合换药的好日子。
季长悸咬着枕头,一声不吭,冷汗却已经打湿了一大片枕头。
医生看不过去,悄悄给她塞了一块糖:“吃点糖就不会那么疼了,我以前疼的时候,就吃糖。”
季长悸拿着糖,心里划过一股暖流,她对着医生露出一个苍白的笑,说:“谢谢你啦~”
医生脸一红,别过脸去认真给她上药,嗔道:“没点正形!好好趴着!”
“是~”季长悸剥开糖放进嘴里,趴好了把玩糖纸。
是葡萄味的。
季长悸含着糖,想,好像真的没有那么疼了。
换完药,医生又给她塞了几块糖,问她:“你喜欢吃什么味的糖?我下次换药给你带。”
季长悸揣着糖,一脸满足:“橘子味的!”
医生不争气地再次红了脸,她拍了拍自己的脸,暗念,
这是个女的,这是个女的。
医生走后,白泽把帘子拉开,看见季长悸手里的糖一愣:“哪来的糖?”
“医生姐姐给的~”季长悸说着又剥了一个吃,“你要吗?”
白泽还没开口,孟殊先蹦过来了:“我要我要!”
白泽:“……”
季长悸挑了挑,最后拿了一颗最小的给他:“喏。”
孟殊撇嘴:“小气。”
“那你别吃,我还不够呢。”
“那不行。”孟殊把糖剥了塞进嘴里。
季长悸见状,又挑了挑,最后停在了唯一的一颗橘子味的上面。
犹豫再三,她还是把糖给了白泽:“阿泽你尝尝,是我最喜欢的橘子味的哦。”
白泽接过去,季长悸眼巴巴地看着他剥糖纸,满脸的不舍,好像什么生死离别一样。
白泽:“……”
白泽将糖又放进糖纸里,隔着糖纸咬成两半,拿了一半递给季长悸:“吃吧。”
季长悸感动:“阿泽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
孟殊:“……”差距太大了吧!
吃了糖,季长悸又无聊了。
不能玩不能浪,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季长悸对两人说:“我们越狱吧!”
白泽:“嗯。”
孟殊:“好!”
病房门嘭地打开,陆艖从外面提着一兜糖走进来,鼻子以上都黑化了:“季爷刚刚说什么,我没听见。”
季长悸眼睛黏在了那兜糖上:“我说我会好好听医生姐姐的话,争取早日康复的!”
白泽和孟殊:“……”叛徒。
陆艖把糖放在桌子上:“这些,都是橘子味的。”
季长悸笑容一凝:“你怎么知道……”
“你傻吗?”陆艖拿了块糖自己吃了,“那个医生是我的人,放心吧,我只是将季爷的要求都达到而已。”
陆艖就这么坦然承认了,季长悸反而松了口气。
陆艖是不会做任何对她不利的事的,她怎么能怀疑他呢。
于是扬言要逃狱的季爷今天也还在医院开心地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