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四五天,季长悸和白泽才悠悠转醒。
陆艖带了些水果前来探望。
“季爷这回皮实了吗,我想那么一点点小伤口对季爷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陆艖洗了个桃子,笑眯眯地放在手里把玩,“下次再去可要一个人去呀,万一有什么危险让别人再救回来怎么办啊是吧?”
季长悸浑身纱布绷带,自知理亏,一句话都不敢吭。
“季爷怎么不说话?”陆艖似笑非笑地看了季长悸一眼。
“那个……陆艖啊……”季长悸努力挤出一个笑,眼睛盯着他手里的桃子说,“我其实就是好奇……”
好奇到命都快丢了?
陆艖差点把桃摁季长悸脸上,说得那么好听,最后搞的一身伤?
“季爷。”陆艖把桃子怼到季长悸的嘴里,收回手,“别有下次。你不是最怕疼了吗?”
季长悸接过桃子嚓嚓啃了两口,冲他一笑:“甜!”
陆艖:“……”
“你好好休息,”陆艖站起来,把搭在椅背上的衣服拿起来,“我想走了,快点好起来,你的烂摊子可是不少呢。”
季长悸啃着桃子,含糊不清道:“放根哗我回的!”【放心吧我会的】
“咔哒。”
病房又一次陷入安静……啊不,还有季爷啃桃子的声音在回荡……
“那么重的伤没死也是你命大。”孟殊看不过去跟猪一样的季长悸,开口损道。
“哦驷马,那磊去哪呢?”【哦是吗,那你去哪了】
“我真的是去找柴……”孟殊哀怨道,“这你得信我,我觉得我走得也没多久,但是一回头这林子的构造感觉都变了……我又东走西顾的,闯了不少地方,好不容易找到你们,你们已经快死了……”
“嗯?”季长悸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她问白泽,“阿泽你也是这样的情况吗?”
“……嗯。”白泽点头,看了看季长悸的表情有些放松:“不过,我几乎是在走了不到五分钟就迷路了。和孟……孟……”
孟殊:“孟殊!”
“和孟殊一样,我也是东走西顾,凑巧撞到了狼群,血腥味道太重,我想可能有人就过来看看……然后就看见长悸,你,满身是血,看上去情况很差,坐在树上,树下是一群狼,虎视眈眈。因为保护你是我的命令,所以我选择跟那群狼正面冲突。”
季长悸听见他说这话,气得把啃得坑坑洼洼的桃核用力一咬,碎在嘴巴里。
又是因为保护她!
“那你很厉害啊……”孟殊星星眼地看着白泽,“换做是我的话,我连一头狼都杀不死……”
“那这鬼林的事也算解决了吧!”季长悸不耐烦,“半天你们对一个狼孩心生恐惧也太没用了吧?”
“什么解决?”孟殊拿“你开玩笑吗”的眼神看她,“我们听到的声音,根本就不是狼孩啊。”
季长悸愣了一下,半晌才道,
“你……
说什么?”
孟殊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重复,“我说,我们听到的声音,压根就不属于狼孩。”
季长悸脑子嗡地一下,炸了。
不是狼孩?
哦对……
孟殊描述的那个【东西】它会笑,而他们全程没有看见狼孩笑。
那既然不是狼孩,又是什么东西?